第十七章 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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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火車
慕青青真是好體力,這一場打鬥、奔跑她氣也不喘一下。我們朝火車頭方向望去,看見一個小白影子在向我們招手,太好了,嬰嬰也爬上車了,真難得,那柔弱的身體相比也是費了很大力才上車的吧。
半柱香的時辰過去了,等看不到鉅鹿鎮了,我們才把身上的隱身符摘下。也不知道這火車會把我們帶到哪裡去,還是先去嬰嬰那裡和她匯合才好。於是我和慕青青開始向車頭爬去。
好不容易趴到她那一節,離車頭還有三四節車廂,只見她望著我們一直笑,她白色的旗袍已經沾染上不少煤灰,白一塊黑一塊的,像個小乳牛,我也不禁笑了起來。一看慕青青,不僅身上,連鼻子和臉頰上也都是煤灰,真是滑稽,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還笑我,你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吧!”沒想到反倒被她取笑了。我看看自己的身上,又是青苔,又是牆灰,又是煤灰,完全看不出衣服本來的顏色,一副狼狽相,怪不得這兩個丫頭這樣笑話我呢。
時間已經快要傍晚,坐在疾馳的火車上,鄉村的景色一覽無餘,猶如一道流動的風景線。疾馳的風擦過髮梢,我們三個各懷心事,可是誰也不說話,都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
天色漸漸暗下來,火紅的雲霞照影在天邊,太陽很快就落山了。我痴痴地看著美麗的夕陽沉下天際線,才發覺這兩個丫頭都已經睡著了。慕青青彷彿一個母親抱著自己女兒似的摟著柔弱的趙嬰嬰,真是一對可愛的璧人兒。
雖然疲累,可我一點兒睡意也沒有,火車“齊齊擦擦”有節奏感的聲響中,各條線索在我腦中凝結,我真想理清思路,可是一個個謎團橫在那裡,彷彿跨不夠的溝坎,讓我霧裡看花,絲毫摸不著頭緒。
首先,就說眼前這兩個女子,一個顯然受人收買,騙我出山;另一個含冤被關近一個世紀,竟然怨氣絲毫也無。
慕青青嘛,為了錢連奈何橋下的墓葬都敢去盜取,且慢,張老三說為了弄蝕骨,他自我爺爺奶奶過世前後已經開始策劃,兩年時間差點得手,莫非這慕青青和他同夥?不可能,慕青青連鬼和我的靈魂狀態她都看不見,怎麼可能和張老三聯手,再說如果一旦和張老三有接觸,必定好似當初那書信和玉佩一般,沾染上他的邪氣。
鎮子上,趙家老宅裡面那個老者的聲音,他不僅讓慕青青騙我出山,還問慕青青買了“一個頭”,這是一個什麼頭?
如果這個人和張老三聯手,倒有幾分可能,如果是為了弄那蝕骨,哼哼,蝕骨可在我身上揣得妥妥的,他們根本不可能得到。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蝕骨,那又是為什麼引誘我出山呢?那些警察也是相當可疑,也是自那慕青青來到村裡,他們便出現了。如果說是奈何橋下的墓葬被盜,可是從未發現他們勘察太廟那附近,而且就只到我家查詢,的確有問題。
如今慕青青金錢已經得到,又隨我出逃,估計已經不再受那人操控,待明日我再好好審審她。
趙嬰嬰,趙姓軍閥的千金,母親去得早,被那日本姨娘——也就是個白日行——所害,如今被關近一個世紀不得逃脫,我救她,莫非真就是巧合麼?且當她是巧合罷。如今隨我們遠走,她以後有什麼打算呢?一時間也未可知。
她那個趙姓的父親,自始至終便十分可疑,不僅過去不照顧自己的女兒,自己女兒被人所害失蹤,是否有去找尋呢?
那地牢究竟是何人所建,如果說不是趙家人所為,明顯說不過去,畢竟根據嬰嬰所述,她關進來的時候應該還是民國初年,而且地牢竟然有帶他族徽的小門,那必定是趙家人進宅居住之後所修。
那會是誰建的呢?是趙嬰嬰的父親嗎?還是她的白日行姨娘?那白日行早已消亡,因此我以招魂境界就已經輕鬆破了它的封印了。所以有可能是那白日行姨娘將嬰嬰私自關入地牢,而隨著她的消亡,無人知道嬰嬰還關在地牢裡面。除非,她有同夥?!
如果是她父親趙姓軍閥所修建的,這麼多年他死去了之後,只有幫助他修建之人會知道此處機關,那蒼老聲音必定知道這個祕密,佔居此處為據點。隨這麼想,可是直覺告訴我很多事情不對勁。待我再想想。
其二,張老三慘死積怨成厲鬼之事已十分蹊蹺,他對我父母祖輩之死——我父母應該不在世上了,我自爺爺奶奶走那日便知道,因為我從那日後便不曾感受祖父母魂氣,就像我從小就未感知我父母的魂氣一樣——略有所知,這知,到何地步,可惜上次沒有問出來,可是為何臨走之時叫那鬼送這玉佩給我?
我掏出那魚形青色玉佩,月色之下倒也清透,自被我施法淨化之後,絲毫無邪鬼氣。
“啾——啾————”火車兩聲長鳴,“譁——”一聲進入隧道,我急忙閃避,撲倒在煤堆之上。玉佩險些掉落,我正想將玉佩收回懷中,突然發現煤堆聳動。
“譁——”一隻被一層如樹皮般褶皺皮包裹的無肉枯骨之手自煤堆中伸出,直接抓向玉佩,我趕緊將玉佩藏入懷中。不想另一隻枯手從我腳邊伸出,將我的腳踝緊緊抓住!
“鬼枯手!!”我大喊一聲。這鬼枯手是十分陰毒的鬼術,必定是厲鬼境界以上的鬼物才可修煉。我之前就從《招魂術》上看到過,要煉成一個鬼枯手,首先得找到一隻手,和這隻手的主人。這隻手必然是殺過人的手,殺的人越多越好,所以這隻手的主人必然是極其凶惡暴虐之人,讓這隻手沾染血腥殺氣。然後,鬼物以靈魂控術,破他元神,控制他的身形,在這手臂的主人活著的時候,每日以七人之血浸潤這隻手。
這七人必須是剛死之人,且一定要暴斃,非病痛或人為殺害,而往往這樣的人都是被人攝魂而死。待其死後,依然是完整屍首一條,然後只割開
手指、腳趾的指尖,慢慢放血,集齊一桶用燒熱的銅盆裝好。
然後將要做成鬼枯手的手臂也是割開指尖,浸泡其中,讓七人血液慢慢滲入。這手本就弒殺,因此有如吸血怪一樣很快將紫黑的血氣吸乾,留下一盆看上去像清水之物,而剩下的這盆並非清水,是劇毒的酸體水質,很快這水便腐蝕手臂。
每日如此,七七四十九天,並且這七人之血一定是每日來自不同人,如此浸潤、腐蝕,四十九天之後,即便這手臂還在那人身上生長,卻早已煉成**之物,僅僅受那鬼物擺佈。
這一切過程,手臂原主人均是在神智清醒之下進行,白天如常人一樣,到了夜晚才進行儀式,因此極其悲慘,直到最後一晚,手臂自行脫落,劇痛之中,鬼枯手已然煉成,它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他的原主人,一般是戳瞎雙眼,直接挖腦而死,再吸取眼珠和腦的精髓,從此便可視物,可思考,成了最惡毒的鬼物寵物之一。那情景我只是聽說都已經震懾不已。
這裡居然出現了兩隻鬼枯手,背後是百條人命啊!什麼鬼物如此害人,看樣子,是被我那玉佩吸引而來。
慕青青和趙嬰嬰被我的喊聲驚醒,趙嬰嬰看見鬼枯手立刻嚇暈過去。只見慕青青隨手撿起一個煤塊朝抓我腳的鬼枯手砸去,另一隻鬼枯手本來要抓我的玉佩,這會兒看見慕青青,於是飛起要去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