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夜探敵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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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夜探敵巢
年輕頭目把那半枚錢幣放在懷裡,向龍丘明抱拳行禮,一笑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龍丘明回禮笑道:“小弟復興龍丘,單字一個明,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年輕頭目道:“不敢,小弟脩名。”
張小胖見這兩人磨磨嘰嘰個沒完,不耐煩的道:“在下張東來,脩名兄弟,你抓我何事?”
脩名道:“我知道你叫張東來,張東來,煩請你即刻跟我去衙裡走一趟。”
龍丘明上前走了半步。
脩名臉色一變,不禁向後退了半步。方才他突然感受大一股大力不動聲色的襲來,龍丘明就那麼不動如松,便有如此強大的氣場,這般扎手的角色,在浩浩上京城,他脩名還是頭次見到。
龍丘明微笑道:“修大哥,我這兄弟為人莽撞豪爽,不拘小節,不知何時就得罪了別人,你是衙門裡的人,自然會秉公執法,但保不住其他的人,不像修大哥這麼光明磊落,我張兄弟跟你們走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只好找修大哥說事兒。”
龍丘明這句話說得軟中有硬,意思是人你可以帶走,但要是磕著碰著了,我就專找你脩名。
脩名點點頭,不再說話,伸手攥住張小胖的手腕,抬腳就走。張小胖情急之下,手上用勁兒,使出修行的招式來,沒想到這個勁力一使出,就像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知道遇到高手了,自古民不跟官鬥,只好乖乖的不再反抗。
龍丘明望著脩名一行人走遠,喊來小二結了帳,一路悄悄跟隨,見脩名與那十來個官差騎馬進了府衙,親自押解著張東來進了後院,先暫時關在了看守室,看守室是官府設定的關押室,若犯人尚未定刑,便關在此處,等審訊完畢後,才分到各類牢房裡去。
龍丘明躍上屋頂,聽見脩名大聲吩咐衙役先好生看著張東來,好茶好飯供應著。那幾個衙役齊聲道了一聲遵命。攙扶著正在低聲罵咧咧的張小胖,一起進了看守室。
脩名揹著手看著衙役把看守室的鐵門鎖上,然後似乎是不經意的向龍丘明這邊一望,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龍丘明也不禁笑了,知道脩名已經發現了他的行蹤,所以才大聲吩咐衙役,好能讓他聽到放心。
龍丘明心裡暗暗讚歎這個脩名夠朋友,既然張小胖暫時沒事,他便沒必要守在這裡,腳尖一點,輕飄飄的落在府衙圍牆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往書院走去。
到了書院後,他先去天佑之的那個小庭院裡,推開一間偏房的門,倒頭就睡。兩年前,天佑之以感情不和為理由,把那個妖嬈多姿的老婆休了,恢復到單身的狀態。龍丘明每天給他送完魚,若是當天起的太早,有些睏倦了,就會毫不客氣的去偏房裡睡覺。
天佑之已經是個老單身漢,又缺少朋友,再加上跟龍丘明很談的來,自然也喜歡這個少年這般親近他。
一覺睡到黃昏,推被下床,揉著眼睛正要出門,冷不防的發現屋子裡站著一個人。龍丘明嚇得一怔,差點掄起桌子上燭臺砸過去。幸好及時發現,原來是天佑之。
天佑之笑眯眯的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來,開口道:“小明明,正好今天你在。”
龍丘明一見天佑之那種近似諂媚的笑,就知道八成沒有好事,連忙道:“院長,我肚子餓了,得趕緊去吃點東西去,咱明個兒再說話。”說著捂著肚子低頭就要鑽出房間。胳膊上突然一緊,已經被天佑之攥住了。
天佑之得意笑道:“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嗎。”
龍丘明笑嘻嘻的道:“哪能呢,是真的餓了。”
天佑之把臉一板,正色道:“小明明,你現如今是書院的學子,理當為書院出一份力,我是明人不說暗話,決定派你去夜探墨黑衚衕。”
龍丘明臉上緊張的神情登時一緩,笑道:“我正有此意。”
天佑之一愣,睜大了眼睛。
龍丘明學著天佑之一撩袍子,挺起胸膛,斜瞄了一眼天佑之,咧嘴笑道:“您就等我的信兒吧。”
書院離墨黑衚衕既不近也不遠,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中間隔著一條通衢大道。龍丘明趁夜色瀰漫,躍上屋頂,展開疾若流星一般的身形,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已經到了城北。
他飄下屋頂,穿過兩三條背街小巷,遠遠的便聽見*們的招客聲,賭館裡的嚎叫聲。他繞到一座高樓的背後,躍進院子裡,在花徑裡轉了幾轉,已經來到房牆之下。腳尖在牆壁上輕輕一點,身子嗖的騰起,猛地升至高空,又突然止住,生生的轉了個彎,彈射進一面窗子裡。
上次為了救藍玉煙,龍丘明已經把此處摸了遍,因此直接便找到了龍爺的房間。他藝高人膽大,這次前來,就是想直接會會這個神祕莫測的墨黑衚衕老大龍爺。
進了房間一看,不禁一愣,這房間空間極大,卻光溜溜的一無所有,不光桌子椅子統統沒有,恐怕一粒塵埃也沒有。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朦朧,抬頭看看屋頂,是蒼穹式的,不知道有多高,也不知道有多大,恰可用一句古詩可以形容: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龍丘明有點摸不著頭腦,辨清方向,心裡一橫,朝著北方走去。走了一會兒,仍舊像是處在沙漠之中,前後左右皆是空蕩蕩的,像是走在虛無空間裡一般。
龍丘明知道此時已經無路可退,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便發現空間似乎扭曲起來,連忙抬頭一看,只見屋頂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液態的形狀,不停的蠕動擠壓,而四周也隨著劇烈的變動起來,慢慢的形成了一個甬道的形狀。
如此一來,龍丘明發覺,自己像是在一條巨大的蟲子的內部待著。
他心中猛地一凜,心想,我為什麼覺得是蟲子?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然而若說自己身在蟲子的內部,周圍的一切又不是實在可觸的,當他伸手想觸控到甬壁時,發現四面八方依舊是一片虛無。
龍丘明坐了下來,努力想理清頭緒。目前為止,只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那就是,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個以蟲形空間為載體的虛無界,要麼是一條蟲子證悟*,掌握了化用空間的神通,把自己體內變成了一個鴻蒙世界。要麼便是一個虛無的空間強烈想變成一條蟲子,因此讓龍丘明感覺到這裡果真是一條蟲子的體內。
想到這裡,龍丘明發現,他被自己繞糊塗了。
忽然之間,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龍丘明屏息凝神,悄悄站著。良久之後,他聽到一陣陣悠長的呼吸聲,似是一個年老之人在偷偷摸摸的酣睡,好像生怕被正當虎狼之年的嬌妻喊起來行力所不能之事,因此顯得極為珍惜這份睡眠。
直覺告訴自己,他走近了這個蟲形虛無空間的核心,此時正面對著空間的操縱者。
不知為何,他感覺到一種冰冷徹骨的恐怖,似是害怕被這人吞得骨頭都不剩,並且深刻的明白,這人必然有這般的手段。
龍丘明極緩慢的轉過身,踮起腳尖,極輕極輕的往回走。走了一段,便停下腳步,豎起耳朵細聽周圍的動靜,然後再接著走,如此停停走走,過了不知道多久,方才回到原來的出發點。
他站了一會兒,側耳細聽,仍能聽見那個細而悠長的呼吸聲,不經意間一低頭,卻發現胸前的月魄裳正在收斂光芒。
他心裡一動,頓時明白,定是這月魄裳遮住了他周身的氣息,才使得自己不被發現。想到這裡,龍丘明不再猶豫,憑著印象,縱身飛起,仰翻了幾個跟頭,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已經身在夜空之中了。
龍丘明扭轉腰身,落在院牆之外,不敢再做絲毫的停留,轉到一條巷子裡,急慌慌的飛奔起來。
衝出墨黑衚衕,又拐進另一條曲折的衚衕,跑到一半,龍丘明猛然止住腳步,這時一個黑影輕飄飄的從牆頭上落下來。
這人雙手抱在胸前,一身白袍子飛揚在夜風裡,正是光明賭館的管事馬爺。
馬爺冷森森的看著龍丘明,嘴角抽了兩下,緩緩道:“留下吧,少年。”
龍丘明感覺到一股煞氣從馬爺所站的地方傳過來,他微一低眼,看見自己的衣角晃動了兩下。
良久,一陣簌簌的薔薇花瓣被風吹落的聲音,喵嗚一聲,一隻黑貓從花叢裡鑽出來,一腳踏空,吊在花藤上,淒厲的叫了兩聲,滾落在地上,扭扭屁股走了。
龍丘明突然聽見水流的聲音,低頭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地上汪著一灘水,而他的全身已經溼透,像是剛從河裡爬上來似的。
龍丘明心裡暗道不妙,看來這馬爺是個厲害的角色,氣場如此強大,照這樣下去,自己非脫水而死不可。
只見馬爺左腳南北方向邁出半步,右腳東西方向後退半步,心神觀照,氣魄合一,慢慢凝聚陰陽二氣,形成一股匯聚成先天八卦的氣流,緩緩向前推出,便如一堵氣牆,以排山倒海的陣勢向龍丘明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