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初生牛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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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初生牛犢
第二天下午課間,孟圓圓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俯在龍丘明的耳旁,低聲說別忘了昨天的約定。一放學,四人便集結起來,經過兩三條人來車往的街道,走進富麗堂皇的“一品居”。點了酒菜,隨便落座,不多時,酒菜絡繹不絕地上來,孟圓圓不停地給龍丘明夾菜,一張圓圓的臉幾乎擠成一朵**了。
龍丘明夾了一筷子海鮮,又喝了一口酒,嘬了嘬,慢悠悠地道:“孟圓圓,你再這麼憋著不說,我可就不管了,你憋成便祕了,只能哭著喊著找胖子幫忙。”
小胖正往嘴裡塞菜呢,一聽這話不對味,忙喝了一口酒,嚷道:“怎麼說話呢,怎麼說話呢這是。”
龍丘明一端酒杯,朝小胖一晃,哄得他喝了一杯,忘了這茬。
孟圓圓敬了龍丘明一杯,大著舌頭道:“龍哥哎,我孟圓圓要是個男人,就不該給你說這事兒,但要是不說,我連當個男人的機會也沒有了,方嫣然你知道吧,我的第九十六個女人。”
正悶著頭大吃的小胖噗的噴了一口酒:“孟圓圓,我說你小子臉皮越來越厚了,方嫣然啥時候又成你的女人了?”
“完了,孟圓圓,你都意**九十六個了,怎麼連一個都沒有搞上,嘖嘖。”張大大搖搖頭,滋兒一聲,喝了一口酒。
“咳咳,我說哥幾個,你們還別說,這方嫣然確確實實是兄弟的女人了。不信,哥幾個可以去看人家胳膊上的守宮砂還在不在,現在啊,守宮砂曾經存在的地兒有一行小字,道的是:孟圓圓擊退守宮砂,方嫣然名花已有主。”
眾人噴飯。
孟圓圓神情突然暗淡了下來,皺眉道:“本來我與嫣然交頸鴛鴦,耳鬢廝磨地過著純真年代,沒想到有一天被墨黑衚衕的龍哥截住了。”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墨黑衚衕,上京四大衚衕之一,三教九流,吃喝嫖賭的聚集地,龍哥是墨黑衚衕的龍頭老大,手下爪牙甚多。
小胖沉吟道:“這龍哥是道上混的,是有規矩的,不大可能會主動強攔民女啊。”
孟圓圓長嘆一口氣道:“是我家嫣然不懂事,交友不慎,誤入歧途。”
張大大搖搖頭:“得得,這就不能怪人家龍哥了,說不定你還是第三者呢。”
孟圓圓忙道:“這個倒沒有,嫣然跟我說了,他們倆早就沒關係了,是那龍哥纏著她不放,說還沒有玩夠。”
眾人默然。
龍丘明輕咳一聲:“圓圓,我能做什麼?”
孟圓圓端起酒杯送到嘴邊,猛地一仰頭,喝乾杯中酒,過了一會兒,長舒一口氣道:“他請我今晚上去墨黑衚衕做客。”
“那你答應了?”龍丘明問。
“我,當時嫣然在我身旁,我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嫣然要和我一起去,我一口拒絕了,說要單刀赴會,可是後來越想越怕,只好來找龍哥你了。”
“答應了也不能去,豎著去,橫著回來,你花朵一般的年紀,要珍惜啊。”張大大眯著小眼睛似笑非笑的說。
“我看最好別去。”小胖嚴肅道。他平時一副半死不活吊兒郎當的模樣,這一板著臉,倒有點寶相莊嚴,儼然是個剛還俗的大和尚。
龍丘明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慢慢道:“去,怎麼不去,答應了的事,丟了老命也得去,君子吐然諾,五嶽倒為輕,你們怎麼就那麼慫呢!”
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好!”小胖猛灌一口酒,把酒杯摔在地上道:“孃的,去,老子還真不服他,大不了血灑墨黑衚衕,張大大,你他孃的不準溜,跟著一起去。”
張大大眼睛通紅,勉強笑道:“你個龜孫,總是把老子看扁,你帶路,我殿後。”
三人站起來,一起看向龍丘明。
龍丘明輕咳一聲,眼睛看著空酒杯,慢吞吞地說:“好去好回,我在這裡等你們,小二哥,麻煩把菜熱一下。”
三人在大廳結了帳,個個都是義憤填膺,覺得龍丘明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小胖罵罵咧咧道:“把我們攛掇去了,他倒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哥兒幾個,咱們算是遇人不淑了。”
“照我說,孟圓圓都不應該結這個帳,讓那個窮小子吃飽喝足一抹嘴,沒錢結賬,那就精彩了,嘿嘿。”張大大沉浸在痛快的想象中,難以自拔。
小胖大怒:“去你孃的,龍丘明再不夠哥們兒,也是我兄弟,你敢這麼整他,看我不抽你丫的,走走走,咱們赴鴻門宴去。”
張大大白了小胖一眼,敢怒不敢言,三人走出酒店,一路上各自滿腹心事。
三人一邊走一邊商量對策,本來以為龍丘明會去,以他的身手,或許可以跟龍哥拼一下,這下倒好,倒是這三個叼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哥兒去赴會。他們雖然吃得好,穿得好,身體倍兒棒,但那是虛的,一掐胳膊,軟塌塌的都是水,全身上下像頭蛻了毛的肥豬一般,遇上厲害的角色,跑都跑不快。
三人出了一品居,一拐彎走在大街上,磨磨蹭蹭,慢慢悠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苦瓜臉。小胖正低著頭唉聲嘆氣,忽然覺得一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按在他豐滿的胸脯子上,忙停下步子,抬頭一看,是一個留著兩撇鼠須的焦黃臉男的,瘦骨伶仃,穿著一身亮光閃閃的短打,那個年代,尋常的市井人物為了幹活方便,都穿短打。在道上混的,為了打殺方便,也穿短打。但為了不與販夫走卒穿得一樣,特意在綁腿上、護腕上綴滿亮片。因此,小胖一看這焦黃臉漢子的打扮,就知道是在刀尖上混日子的道上人物了。於是渾身一哆嗦,臉都白了,聲音顫抖著道:“叔,啥事啊?”
焦黃臉漢子一雙又圓又小的眼睛射出兩道精光,在小胖臉上一掃,乾笑兩聲道:“嗯,你不是孟圓圓,閃到一邊去。”
小胖忙縮到一邊。
焦黃臉漢子看著張大大,張大大臉上表情僵硬,既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點了點頭,期期艾艾的道:“我,我也,也不是,孟圓圓。”
孟圓圓臉色煞白,向前走幾步道:“我是孟圓圓,你們是龍哥的吧,我正要去赴約,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焦黃臉漢子輕輕一揚手,把張大大往一邊撥去,他看似沒用多大力氣,張大大的身子卻斜斜的飛了出去,咚的一聲落在一品居的水泥臺子上,抱著小腿,迭聲哎喲了起來,看模樣像是摔斷了腿。小胖看了一眼焦黃臉漢子,慢慢走過去,低頭輕聲道:“喂,張大大,你怎麼了?”
張大大哎喲著道:“我怕是不行了,我的腿好像摔斷了,哎喲,哎喲疼。”
小胖伸手拉他,他忙道:“哎喲,別碰我,你別碰我。我自己來。”他縮著左腿,扶著水泥柱子艱難的站了起來,一蹦一跳的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不行了,我腿斷了,我得趕緊去瞧大夫,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不用管我,哎喲,哎喲喲。”
小胖不放心,正要追上去扶他,忽然聽見孟圓圓大聲道:“你們要幹什麼,別碰我。”忙扭頭一看,只見站在焦黃臉漢子背後的幾個打手扁著袖子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抓孟圓圓。小胖雖然膽小怕事,但他有個特點,便是極其看重義氣,這會兒見有人欺負孟圓圓,他腦門一熱,跑過去,用寬厚的身體擋在孟圓圓身前,一臉激動道:“你們幹啥?你們要幹啥?”
那幾個打手一向是拼刀子的,哪裡會把小胖他們這種小屁孩放在眼裡,互相對視一眼,揚手向肩上一扯,嘩啦一聲,幾條黑色的大口袋兜頭向小胖與孟圓圓蓋過去,這口袋一端繫著堅韌的繩索,打手們一拉繩索,袋口收緊,小胖他們像是兩頭生豬,被牢牢的裝在了大口袋裡。
兩個打手輕輕一甩,把口袋背在肩上。一個光頭打手道:“跑了的那個怎麼弄?”
焦黃臉漢子看著一瘸一拐漸行漸遠的張大大,嘴角一揚,笑道:“這小子像是陰溝裡的泥鰍,滑的很,一起裝了,給龍哥消遣。”
光頭打手道:“好。”話未落音,身子已經躍在半空中,稍微一頓,嗖的一聲,像是一道閃電,瞬間便至張大大的頭頂,張大大正滿心竊喜,以為裝作腿斷,騙過了那些黑道上的人物,忽然眼前一黑,緊跟著臉上一緊,整個身子已經像個粽子似的被包裹了起來。
焦黃臉漢子望著光頭打手揹著一個大黑口袋向這邊揚了揚手,笑道:“阿強的‘鷹隼擒獲手’有了點氣候了。”
一個瘦而高的打手笑道:“那還不是您教導有方。”
焦黃臉漢子哈哈一笑,道:“阿福,你少拍老子的馬屁,在咱們墨黑衚衕,頭兒只有一個,那就是龍哥,你好好跟著龍哥便是,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漂亮妞兒一抓一大把。”
阿福躬身道:“那是當然,跟著龍哥,有肉吃。”
焦黃臉漢子呼嘯一聲,這幾個人揹著黑口袋倏忽躍上了一旁的屋頂,身影閃了幾閃,就此不見了。
一品居四樓的雅間,龍丘明坐在窗子前一邊吃著田七卷饃,一邊望著焦黃臉漢子那夥人消失不見。他站起身來,把剩下的卷饃塞在嘴巴里,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輕輕嘆了一口氣。不久前一起吃飯時,他去窗前透氣,便望見了焦黃臉漢子一夥人大喇喇坐在一品居門口,一品居的老闆點頭哈腰的在一旁伺候,而路人紛紛躲閃。看那陣勢,自然是來“請”孟圓圓赴約的。他從小在深山打獵,養成了一個習慣,不摸清獵物的虛實絕不輕舉妄動,所謂不打無準備之仗。而現在,他看到僅僅是龍哥手下幾個跑腿的就如此厲害,心裡不僅有點七上八下。便走到餐桌前,把最後一點海参湯喝個底朝天。
小二走了進來,望了一眼餐桌上的碗盤,愣了一愣,笑道:“客官,吃好了不?”
龍丘明摸著凸起來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道:“當然吃飽了,你看,你們這些盤子湯碗已經不需要再洗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