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三女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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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三女如花
不知過了多久,龍丘明悠悠醒轉,只見姽嫿笑吟吟的正看著他,右手持著一把匕首,指著他的心口。
龍丘明打了一個激靈,慌得要坐起來,胸口突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禁不住哎喲了一聲。
姽嫿笑吟吟的點點頭,說道:“你被*印拍了一掌,這會兒還不能動,乖乖給我躺著。”
“*印?”龍丘明問道。
“嘿嘿,張老祖的通天神功*印你都不知道,就敢硬闖十二重樓,嘖嘖。”姽嫿連連搖頭,一雙妙目充滿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龍丘明調勻呼吸,吐納之間,任由丹田內一線暖意緩緩上升,流通全身諸穴。“這麼說,張老祖親自動手了?”
姽嫿搖頭,“他立誓雙手不再沾染汙血,所以這式*印只用了一層功力,否則你哪還有命,不過他把咱們逼進地母之中,也等於是要了咱們的命。”
“地母又是什麼?”龍丘明覺得自己像個懵然無知的小學生。
姽嫿瞪圓一雙杏眼,生氣道:“笨蛋,天父地母都沒有聽過?我想知道,你就是頂著這個小白的腦袋瓜勇闖三界的嗎?”
恨鐵不成鋼似的瞪了龍丘明一眼,接著說道:“地母是地之魂魄,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億年,人老都成精,小蛇只要活得夠久,也有成龍的那一天,更何況吸收日月精華,哺育世間萬物生靈的大地。這大地雖然修行已久,但最終難以脫形成神,你知道這是為何嗎,諒你這個笨腦袋也不知道,原因只有一個,天父不允許。”
“你想啊,大地若脫掉形殼,變成一個妙齡少女昇天了,生活在大地上的數以億計的物種怎麼存活。所以地母的修為雖然浩大廣博,卻只能生生世世歲歲年年的躺著,承載著萬物生靈。久而久之,地母的三百六十竅中的一竅因為充滿怨念,無法吐納天地靈氣了,就一直堵塞著,慢慢的就被地母摒棄了。
“這被拋棄的一竅一縷魂魄不滅,日夜號哭,被道法初成的張老祖遇上了,帶回神界,安置在十二重樓的最深處,雖然是個極小型的地母,但能吞噬天地之間一切物質,眼下,咱們就在這地母的肚子裡呢。”
龍丘明聽得入了迷,忙問,“那天父又是什麼玩意兒?”
姽嫿臉色突然一變,微露懼色道:“你不想活了嗎,天父無所不在,連張老祖提起,都要恭恭敬敬稱一聲天父大人,據說,天父是三千大千世界的締造者,所有空間與物質都是他的夢靨。他若是夢醒了,咱們就不存在了。你說話小心些,改改你那張破嘴。”
龍丘明吐吐舌頭,笑道:“黃鶯兒,天父你所知甚少,那你一直用匕首指著我的心口,總能給我個說法吧。”
姽嫿嫣然一笑,“我在琢磨,怎麼樣一刀下去,就能把你的心剜出來,又不傷害你的性命。”
龍丘明見她笑靨如花,眼神卻是冷靜異常,不由得打了寒噤,強笑道:“那我不就成了一個沒心的人,活著還有什麼趣味。”
姽嫿冷笑道:“你本來就沒心沒肺,這下不正好名副其實了嗎。”
龍丘明正訕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忽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就在前方不遠處。姽嫿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她受的傷只是一些皮肉傷,未傷及法身,經過調息,好得差不多了,這時反倒比龍丘明活動自如。
姽嫿去了一會兒,龍丘明無可奈何的躺著,這才觀察起身周的環境。
這地母內明顯與外面世界的空間不同,沒有地面,自己是在空中懸著的,四周皆是空蕩蕩的無所憑據,但隱形的地面又是無處不在,就是說你可以在任何高度自由行走躺臥。空間密度極高,極黑的物質顆粒清晰可見,細緻緊密的如海水一般包裹著自己。自然沒有月光星辰,但你的視力卻可以看得很遠,彷彿所有的東西都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
龍丘明想了想,覺得一個詞用來形容這個境地非常恰當,那就是——虛空。
又過了一會兒,一股淡淡的幽香隱約傳來,龍丘明愕然坐了起來,只見姽嫿拉著水語冰的手,兩人神態親密的走來。
等到兩女走到跟前,龍丘明先不管她們怎麼突然好得像是親姐妹一樣,忙問水語冰,“你受傷了沒有?”
水語冰搖搖頭,含嗔道:“你這會倒關心我了。”
姽嫿一把拉起龍丘明,把他背在身上,背起來就走,邊走邊說,“水姑娘在那邊發現了一點東西,咱們得好好看看,能不能出去就指望它了。”
水語冰在一旁走著,看了看龍丘明,欲言還休,滿眼都是關切。她見龍丘明傷得不輕,想出口問問,但見他精神健旺,傷得也不見得多重,自己問了,他就越發得意,乾脆還是不要問了。
但心裡關切,一路上看了龍丘明許多次。
龍丘明裝作沒看見,心裡卻是得意洋洋。
地母之內既沒有什麼道路,也沒有沿途景觀,走了不多久,方向一轉,龍丘明看見一間廟宇矗立在虛空中,走近一看,也不算是廟宇,只見這房屋非常奇特,後面立著一面大旗,上面繡著“魔法無天”四個字兒,前面是一個高大的門洞,兩邊各是一扇窗戶,磚石晶瑩厚重,發出微綠色光芒,不知道由何種材質構成。屋瓦不像平常的房子一溜往下,卻是高高揚在空中,如怒龍吼天一般,氣勢驚人。
龍丘明笑道:“這房子既不像僧舍也不像道觀,倒適合我住。”
姽嫿和水語冰都吃了一驚,姽嫿臉色發白,怒聲道:“又胡說,你就不怕遭天譴嗎?你不怕,我還怕呢。”說到這裡,臉上一紅,她說自己害怕,就表明了自己有多關心他。
水語冰白了龍丘明一眼,冷笑道:“你沒看見魔法無天四個字?”
龍丘明奇道:“看見了又怎麼樣?”
“看見了又怎麼樣?”姽嫿狠狠的擰了龍丘明一下,咬牙切齒的道:“臭小子,你越發狂妄了,這是無天教的旗號,是魔教,你膽子也太大了。”
“無天教?魔教?”龍丘明又像個小學生似的。
“先進去再說。”姽嫿揹著龍丘明,抬腳走了進去。
一進門洞,先看見一張極大極寬的床,白光氤氳,乍一看像是由溫玉雕成,再一看又遠比玉質飄渺溫柔,帷幔垂地,白玉欄杆。**卻有兩副骷髏,抱作一團,看模樣,是在行雲雨之歡時猝死的,不知道多少年了,皮肉爛盡,只剩下兩副白骨。
姽嫿把龍丘明放在地上,靠牆坐好。指著牙床道:“我聽見尖叫聲,找到這裡,看見水姑娘一個人在這,那會兒這兩個骨頭架子是發著熒光的,陰森得很,我們倆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不由自主的盯著骨架子發呆,然後像中了邪似的,拔出兵刃就要互相火併,幸虧是水姑娘施了冰雪之術,才把我們倆從魔障中喚醒。”
龍丘明心想原來如此,這兩個互相吃醋的女孩因為共患難才消泯間隙。
水語冰低聲道:“我那時也神志不清了,姽嫿姐姐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中了魔障。”她目光儘量不往**瞧,臉蛋兒紅紅的,顯露出羞赧之色。
姽嫿卻坦坦蕩蕩,又仔細端詳了一番白骨,冷笑道:“妖魔鬼怪,就連死了都害人。”
龍丘明咦了一聲道:“咱們這會看了這麼久,怎麼沒被它們迷惑呢?”
姽嫿道:“我把它們僅存的一點靈性消除掉了,所以不怕。”突然提高聲音喊道:“什麼人?”
從牙床背後轉出一個穿白衣的少女來,盤著流蘇髻,一張雪白的臉蛋兒如冰似雪,輕聲道:“龍丘大哥,你還好吧。”
“攝魄!”龍丘明訝然道:“你怎麼在這裡?”
攝魄微微垂下頭,低聲道:“我見你去了那麼久,沒有回來,就來這邊看看,一不小心,掉在這裡了。龍丘大哥,你,受傷了?”
姽嫿和水語冰異口同聲的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龍丘明有點尷尬,乾咳了一聲,笑道:“沒事,一點小傷,我跟姽嫿將軍是故人,現在她和我站在同一陣營了,咱們又多了一個好幫手。”
姽嫿冷聲道:“未必。”
水語冰哼了一聲道:“我原本就沒想要幫你,所以你也不必說了。”
龍丘明撓了撓頭,裝作沒聽見,他見攝魄臉上猶有斑斑淚痕,問道:“怎麼了?”
攝魄忙抬起衣袖擦拭了眼角,笑道:“這裡灰塵大,眼睛迷住了。”說著走到龍丘明跟前,凝神瞧了他兩眼,忙把頭轉開。
龍丘明也不想向攝魄介紹姽嫿與水語冰了,看她們倆的態度,顯然是聯結成同一陣線,視攝魄為外來者。只是在目光相碰時,暫時維持著表面的客氣,互相點頭示意。
四人一起坐在地上,各自休息,一時間誰都不說話。龍丘明調息吐納,用了一頓飯的功夫終於把窒滯的巨闕、氣海、關元三處大穴衝開了,所受的內傷也基本上完全癒合。
龍丘明睜開眼,見攝魄正關切的看著自己,便向她微微一笑。
攝魄輕聲道:“沒事了吧。”
龍丘明點點頭。聽見姽嫿笑盈盈的道:“相公,你沒事了吧。”龍丘明一扭頭,看見姽嫿坐在東北角,滿面春風的微笑著。水語冰已經站了起來,看著屋外,目不旁視。
龍丘明翻了一個跟斗,站在地上,一拍胸脯道:“沒事啦,咱們大幹一場,攪他個天翻地覆,我就不信闖不出去。”
“先別忙。”姽嫿站起身來,走到龍丘明跟前,伸手給他整了整領口,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胸膛,抬頭含嗔道:“總是這個急性子。咱們要想出去,還得從這兩副骨頭架子身上尋找法子。”
四人走到牙床前,姽嫿指著**說道:“這兩人,一個是青鸞,一個是火鳳。是無天教的左右誅天使,魔王無天的得力臂助,嘿嘿,誅天,好大的口氣,還不是被困在這小小的地母之中,化成兩副枯骨。”從袖中取出一副竹簡,交給龍丘明,繼續道:“這是我之前消除枯骨魔性時,在火鳳頭下發現的,你先看看。”
龍丘明接過竹簡,見這竹簡已經極為陳舊了,絲線脫落了不少,小心翼翼的展開,先是看見幾個被刮擦掉大半的字,依稀是“投降書”三個字。心想,此處沒有專門的紙筆,原來誅天二使用的是對手讓其寫投降書的紙筆。繼續往下看,是幾行峬峭峻拔的筆跡,寫的是:
青鸞、火鳳誅天二使被張老賊騙至此處,自知生還無望,坦然無畏,但嘗聽人言,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我夫婦二人在老賊百般折磨下,不曾討饒半句。至死不墮無天教威名,望觀書人得知。
我二人一身法力盡廢,原本是逃不出這人間地獄,不意天無絕人之路,某從自小研習的功法中悟出一門法子出來,不惟可使二人功力盡復,還可脫離此間的天羅地網。怎奈老賊可惡,在我二人大功將成時暗施詭計,致使功敗垂成。老賊可殺!老賊可殺!剛寫此書時,鳳兒尚對我微微而笑,書至此,鳳兒已吐血而逝。
恨恨恨!
無天教誅天二使絕筆
龍丘明看罷竹簡,重新卷好,嘆了一口氣,看著牙**的屍骸,心想,他們說的張老賊肯定是張老祖了,沒想到這人如此可惡,誅天二使不知道怎麼中了他的詭計。正胡亂想著,忽聽姽嫿嬌喝道:“呆子,發什麼呆!”
龍丘明回過神來,笑道:“不知道誅天二使想出的什麼法子,這竹簡上沒寫。”
姽嫿取笑他道:“傻瓜,魔教中人行事雖然詭譎,但也不會隨隨便便把修行的祕法寫出來給人看,但我把這間房子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如果能知道是什麼法子,咱們就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出去。”
四人對著一張大床和兩副朽骨正做沒理會處,嗖的一聲,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屋頂竄了下來,飛箭似的衝向外面,姽嫿和水語冰嬌叱一聲,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