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七章 縱身火海

第一百九十七章 縱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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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縱身火海

隱匿於暗處的風絕眸光一閃,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悄悄的朝那間房更靠近了些,靈動的耳朵關注著四面八方的動靜。

“二公子!啊——”

遠處傳來悽慘的叫聲,風絕凜冽的眸子朝著發聲的地方看去,有侍衛已經往那邊趕去,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周圍,確定堡主的安全之後,風絕閃身融入夜色。

房間裡聲響依然繼續著,“百顏,你若再不醒,我就將那幾個賤民殺了!百顏……”

“二公子!二公子……”

滿身是血,面具遮面,露出嗜殺的雙眼,石天磊瘋了一樣的揮著手中的刀,砍傷了一個又一個侍衛。

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驚醒了整個狼王堡。

“速速通知堡主,將各大護法堂主全部招來!”嚴叔威嚴震怒的指揮。

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終是驚動了石天澈,想要出去檢視,一開啟房門,卻看見一個女子站在門外。

有些陌生的臉,似乎是歐陽護法帶來的,早忘了叫什麼名字。

臉色頓冷,“誰準你來這裡的!”

“堡主……”面前的女子似是有些驚懼的低下頭,卻在垂眼的那一刻,詭異冰冷的笑。“嚴叔讓奴婢過來通知堡主,前面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石天澈的目光愈發冰冷,直覺有異,嚴叔不會讓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來通知他,何況這個女人很不對勁。

“堡主!”

就在他死死盯著面前的女人時,又一聲軟柔的呼叫引得他抬頭,“嵐鳳?”

嵐鳳纖細的身子焦急的朝這邊跑過來。

面前的女子眼中紅光一閃,揮手揚起一片粉塵。

因為早已防備,石天澈猛地後退,長衫猛揮,憑空一掌,將那女子擊飛,些許的粉塵飄進眼中,一陣刺痛,那竟然是石灰粉!

石天澈急忙閉上眼睛,耳中傳來嵐鳳尖銳的叫聲。

“堡主,堡主你怎麼了?”嵐鳳的聲音帶著哭腔,柔軟的身子貼近。

石天澈正欲將她推開,卻只覺胸口冰涼徹骨,猛的睜開眼睛,看見嵐鳳詭笑的眼睛血紅血紅。

胸口,銀色的匕首泛著冷光,寸寸沒入。

視線一陣模糊,腦中轟鳴作響,一晚上積在胸腔的濁氣噴湧而出。

“該死!”野獸般的怒吼,毫不留情的擊向嵐鳳的面門。

嵐鳳顧不得抽出匕首,閃身躲避,卻仍是被擊中肩膀,“”咯蹦!”骨頭破碎的聲音。

嵐鳳疼的大叫一聲,跌在地上,眼中的紅光弱了許多,抬眼,看見如天神一樣立在上方的石天澈,驚懼的全身顫抖的抱住身子,“堡主……堡主……我怎麼……”

“啊——”頭痛欲裂,嗡嗡作響,嵐鳳捂住頭痛苦的嘶叫。

石天澈憤怒的抬起手,朝著嵐鳳的天靈蓋落下,眼看著她就要喪生掌下。

“天澈,住手!”一道白色的影子衝過來,用胳膊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掌。

“啊!”范逸臣痛叫,胳膊軟軟的垂下。

石天澈身軀搖晃了一下。

“天澈!她中了蠱毒!”悶哼著捂著胳膊,范逸臣看向面色慘白神情痛苦的嵐鳳。

石天澈又趔趄了一下,腦袋沉重的沒了意識,“匕首有毒……”高大的身軀向後仰去。

“天澈!”

“堡主!”

“大牢……大牢……守住……”又是他,又是他……該死的龍赫雲!

**

“燒死她!燒死她!”

“歐陽護法,您不信嗎?李奎的嗓子到現在都不能說話,而且她可以聽到我們心裡說的話,她是個巫女!一定是巫女!”

“一定是她給二公子服了顛心草,我就說啊,從醫二十年,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藥物可以讓人的肌肉再生,她分明是趁機下了毒。”

“燒死她,燒死她!她一定是龍赫雲派來的,龍赫雲故意被抓就是為了這個陰謀。”

“堡主到現在昏迷不醒,嚴叔,您快點下決定吧,等她醒了,要抓住就難了!”……

吵,好吵,真是討厭極了!

若隱若現的花瓣自額間隱去,眼眸睜開的剎那,眩美璀璨,流光四射,美輪美奐,只一眨眼,便沉寂。

外面依然傳來如雷的吵鬧,桃夭蹙眉,從**跳起,連鞋都不穿,就走了出去。

開門的那刻,外面靜了下來,整齊的讓人咋舌,所有人都憤怒的瞪向走出來的嬌小的女子。

單薄的裡衣,纖弱的身子,嬌美的容顏,乾淨的像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子。

這樣的女子,會是巫女?歐陽護法老練毒辣的眼睛直直的射向桃夭。

“你們在幹什麼!?”桃夭看向這些義憤填湧的人,地上還有幾個奄奄一息的女子。

“請問姑娘,你昨天晚上在做什麼?”一個老頭走出來,語氣不善的問道。

昨天晚上?她還在虛空中修補散落的靈氣,還能做什麼!

“睡覺!”

“哼!恐怕不是睡覺吧!是在用意識控制中了蠱毒的人吧!”老頭輕蔑的一笑,好像很得意,朝著歐陽護法一垂首,“歐陽護法,昨天王老看出她體內有母蠱,而且是從小植入的,可是被堡主打入了大牢,不信的話,您可以去查問。”

歐陽護法不出聲,看了嚴叔一眼,嚴叔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母蠱?哈哈,真是可笑,少拿那些骯髒的東西噁心我,我說老頭,你們的醫術到底爛到什麼程度,敢汙衊我,信不信馬上遭天譴!”

“天譴?恐怕不是天譴,都是姑娘用的不入流的巫術吧!”一個侍衛走了出來,手裡拖著另一個侍衛。

那個侍衛桃夭認得,被桃夭施法學狗叫一個月的那個。

“怎麼,你也想學狗叫?”桃夭目中厲光一閃,意念一動。

“汪汪……汪汪……汪汪……”侍衛不受控制的扯著脖子叫了起來,臉上一片痛苦之色,驚恐求助的看向周圍幾個護法。

想說的話出口卻成了難聽的狗叫。

她明明沒有動啊!

周圍可怕的安靜,只聽見一聲聲讓人驚悸的狗叫。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如臨大敵。

“呵,我最討厭別人冤枉我!”桃夭冷笑,潔淨的小臉有些陰寒,“忘了告訴你,你可能要當狗一輩子了,誰叫你的嘴這樣下賤!”

“想燒死我?哈!”看見幾個人手中拿著的火把,桃夭又是一聲冷的滲人的笑。

這簡直與他先前看到的判若兩人,嚴叔的目光越來越複雜。

“哇!”那幾個手拿火把的侍衛被她的目光一掃,驚得揚手扔了出去,卻有一把正巧扔到了窗櫺上,窗紙迅速燃燒起來。

這是天澈的房間……桃夭目光閃了一下,不能燒……

大家都看到了那個燃起的窗子,卻是無人上前撲滅。

滅火咒來不及念,便被人打斷。

那個老人,嚴叔,不管是桃夭還是百顏,都對她慈眉善目的人,也是真正關心天澈的人。

“百顏姑娘,昨晚龍赫雲逃走了,二公子被下了毒,瘋了,歐陽護法為堡主挑選的四位姑娘和嵐護法中了蠱毒。”

“那又如何,所以你們懷疑是我嗎?”桃夭心驚,原來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不對,天澈呢,怎麼一直沒有出現?

“你曾經想救過龍赫雲。”嚴叔一直看著桃夭的眼睛,試圖看出點什麼。

“那又怎樣!天澈呢!?”她想要凝神窺探,卻發覺腦中一片混亂,“天澈呢!?天澈,天澈——”

原來情到深處,真的可以擾亂元神。

“天澈,天澈——”胸口的疼讓她明明白白的意識到了,天澈處於危險之中,怪不得昨晚那麼不平靜,甚至延長了時間她才好不容易將靈氣凝結,原來,不管處於虛空還是冥想,她都可以感應到。

昨晚那突然的心慌……

“天澈——”

“妖女,是你害了堡主,還假惺惺的幹什麼!?”

“你說什麼?害了他?他在哪裡?在哪裡?說!你說啊!”

“你放開我,我死都不會說的,堡主不想看見你!”

“你胡說,你胡說!好,你們不告訴我,我自己找,自己找……”心慌的不知所措,惶惶的了無頭緒,只覺得心如墜到了黑暗之中,怎麼拉都拉不回,徒留撕扯的疼痛遍佈四肢百骸。

“我自己找……自己找……”她喃喃的重複著,閉上眼睛,拼命的讓自己忘記周圍的嘈雜,強制將自己還未固定的意識延伸出去。

“哇!”一口透明又鮮紅的**吐了出來,桃夭面色慘白,眼睛卻露出驚喜的光芒,朝著一間緊閉的房門一步步的挪去。

天澈,在那裡,在那裡……她感覺的到,他正朝著這邊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有人想上前阻攔,卻被嚴叔一個手勢制止,每個人的臉都又驚又懼。

“吱呀——”門開了。

石天澈走了出來,面如紙白,眸如沉水,身後,跟著虛弱的范逸臣。

“天澈——”彷彿一下子輕了,那拉她下墜的力量消失,桃夭輕叫,看著他走來。

火,開始燃燒,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炙熱的烤著每個人的臉。

石天澈掃過眾人,平靜無波深沉黝黑的眸看向桃夭,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情緒。

“天澈——”忽然生出了距離,明明近在咫尺,明明想撲入他的懷中,卻怎麼也移不了步,開不了口。

那是什麼眼光?她看不透,猜不出,天澈會懷疑她嗎?

“天澈,不是我……”其實根本不屑於解釋,若他相信,何須解釋,可是,就是管不住的開了口,“你相信我嗎?”

相信……他相信!深沉的眸子微閃復又平靜。

可是……百顏,說啊,說出來你的真實身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你是誰,說啊!

不信嗎?

突然之間,世界黯然失色,原來他一直都不相信,不相信桃夭,不相信百顏,她忽然聽見全世界坍塌的聲音。

“堡主,不要相信這個妖女!”

“堡主,燒死她!為狼王堡的兄弟報仇!”

看見她明亮的目光忽然變得灰白死寂,石天澈的心也疼得失去了知覺,好像那個位置,破了一個大洞,越來越大。

為什麼她不為自己辯解,為什麼她如此沉默,難道說出自己的身份有這麼難嗎?如果她愛他,為什麼不向他坦承一切!

“你無話可說嗎?”乾澀沙啞,她知不知道他說出這句話有多麼艱難有多少希冀!

百顏,抬起頭來,說啊!

無話可說,無話可說……

“天澈,天澈,天澈,天澈啊……”淚順著蒼白的頰落下,為什麼你總是在意那些外表,那些虛無,這裡,這裡,桃夭敲打著自己的胸口,看著面前偉岸的男子,朦朧的淚眼看不見男子眼中同樣的傷痛,這裡,是一顆桃花心,一顆自始至終愛著你的最真實的心啊!為什麼你,總是在意那些毫無意義的身份,這顆心受盡了多少委屈和疼痛啊!

也許,這份愛,包含了太多的雜質和凡俗?也許,他的愛遠遠不夠吧!

仰頭向天,淚順著流到脖頸深處,冰涼,卻已沒有了任何感覺……

她是高高在上的百花仙,卻何苦來到這凡世,來經受這些苦痛折磨。

“天澈,天澈,我到底,到底欠了你什麼,到底欠了你什麼?一顆心嗎?”是吧,一顆心,一顆包含著羽石,拯救蒼生的心啊!“一顆心,一顆心,是啊,我曾經讓你承受過心臟生生破裂的苦痛,我欠你的,欠你的……”

她在說什麼?!她到底怎麼了!?她在說些什麼?!

石天澈不明白,看著她的淚,卻感覺有什麼在自己的心臟裡亂絞,攪得鮮血淋漓。

而聽到此言的范逸臣和嚴叔卻臉上變色,震驚的看著桃夭。

“好吧,好吧,既然欠你,就還吧……還吧……”如失了心,凌亂的髮絲亂舞著,空氣越來越灼熱,桃夭痴痴的看了一眼捂著胸口的男人。

笑,動魂驚魄,卻沒有靈魂……

一陣清風吹過,眼前已經不見了那個嬌小的身影,白色的身影沒入了火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