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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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吞噬
一團黑霧詭異般的欺近,一片陰影照在了頭頂,而這一次,無風無浪,樹葉好像被冰凍了般,紋絲不動。
這一次的烏煞,竟修煉到了可以控制氣流的地步!
難道,他們真的要命喪於此?
“我,很喜歡,你的故事,石天澈。”
“那以後,再給你講,好不好?”石天澈愛戀的看著她,二人都沒有理會凶神惡煞滾著黑霧的烏煞。
今天,是他說過的最多的一次話,把好幾年的都說完了。
情濃似海,彼此的目光在黑霧繚繞中,深深糾纏。
“夭夭,你……好殘忍!”
“為什麼總是他?”
“如果今天換作是我,你會不會義無反顧的回來?”
姬殤鳳目憂傷,遙望著遠處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輕喃的話語如干枯的野草,層層斷裂,疼痛而心碎。
“教主!你看,那黑氣將他們包圍了,我們……我們……還過去嗎?”
過去嗎?會死的。
過去嗎?那裡有個他畢生的仇敵。
過去嗎?那裡還有個他唯一愛上的女子。
過去嗎?那個女子愛的不是他。
“啊——教……主。他們……他們……”
他們不見了!不見了,被那團黑影吞噬的無影無蹤……
“夭……夭……”姬殤的血液凝固了,恐懼篡住了他的心臟,只覺得渾身冰冷的沒了知覺。
“不——”頭腦清醒的那刻,姬殤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衝了過去。
“教主!”“教主!”“教主!”
“夭夭,夭夭,我不准你有事,不準!不準!你聽到沒有,你給我出來,不要開玩笑了,你給我出來!”
狂亂的髮絲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銀白,他再也找不到以往妖邪冰冷的模樣,如同一個失愛的最普通的男子,痴戀癲狂。
“惡魔,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劍穿透烏煞的身軀,沒有絲毫阻礙,他面對的根本就是一團空氣,是沒有形體的亡魂。
“夭夭!夭夭!夭夭!”
“嘎——嗚——”烏煞怪叫著,嘴形處吐出一口黑霧,巨大的輪廓又左右搖擺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風起!樹枝解凍!波瀾乍起!
范逸臣和嵐鳳趕來,震驚之後,面色慘白到極致。
“天澈!你在哪?”
“堡主!堡主”
“嗚——嘎嘎——吱——”烏煞扭曲成了麻花狀,像極了人在極度痛苦時的掙扎模樣,卻依然不見石天澈和桃夭的身影。
“夭夭……到底在哪裡?在哪裡?”
姬殤感覺到深深的無助,對著這樣一團空氣,殺不了毀不得,他殺人無數,心毒血冷,卻在這一刻,有了後悔之意。
莫不是上天在懲罰他的罪孽,懲罰他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卻連個屍首都不給他留下?
“老天,有種你衝我來,你不要傷害我的夭夭!”我的夭夭好善良,這裡唯有她不該受此災劫。
“我們都該死,我們該死,惡魔!你吃了我,吃了我,把我的夭夭吐出來!”
“教主,教主……嗚嗚……嗚嗚……”
從來沒有見過姬殤如此瘋狂又痛苦的模樣,三個巫女慌亂的拉著他,忘卻了恐懼,皆哭了起來。
吃?
范逸臣頓時如被抽空了神智,木然的看著扭動不已的黑影。
“堡主?不,不,不,不會的,不會的,堡主,堡主,你在哪裡,你應嵐鳳一聲,堡主……求你應一聲……”
沒有意識的看了嵐鳳一眼,范逸臣握著劍不由自主的走向烏煞,“天澈,我剛才,不該丟下你的,是不是?你是不是生氣了?”
意識有些模糊了,他的眼前浮現出深深紮根在他腦海銘刻在心裡的一副畫面。
荒涼的院落,雜草橫生,被砍斷的荊棘在地上撲了厚厚一層。
荊棘之上,是一個十歲的少年**的身子,滿身的血刺讓他痛不欲生,哀嚎在荒廢的院落盤旋,如即將絕死的雛鷹。
“哈哈哈哈,活該,這麼低賤的出身還想學武功,呸——”身著華貴衣服的同齡少年舉起手中的荊條狠狠的抽向光身少年。
“就是,賤人生的野種,爹爹根本不該將他帶到石家堡!”
“哼,簡直丟我們的臉,我們都不敢看堡主練武功,你竟然偷偷的學,要是告訴爹爹,不打斷你的腿!野種!”
“野種!”
“野種!”
“野種!”
“打他!讓他偷學武功。”
荊條上的少年承受著下一輪的鞭打,卻不再嚎叫,只是死咬著下脣,咬的鮮血淋漓,面目全非,眼中是漸漸燃燒起的恥辱和仇恨。
是的,他沒有高貴的出身,他的母親只是父親的一個侍女,他根本就不該存在。
他的父親是石家堡新任的護法,有著崇高的地位,卻冰冷無情,在他眼裡,兒子根本就沒有位置,何況是一個侍女生的兒子。
他,不該來到這個世間,受著這樣的屈辱。
“野種,怎麼不叫了?”
“叫啊,叫啊,叫得好聽,本少爺就饒了你!”
身體被幾隻腳緊壓在荊棘上,全身的刺痛不言而喻,可他的喉嚨啞了一般,再也喊不出一絲聲響。
“再打!我看他叫不叫!”
華服少年舉起手中的荊條,狠狠的抽下去,光身少年的背部馬上就多了一條血紅的鞭痕,伴隨著響起一聲嗚咽。
就在此時,“啊——”一聲撕扯的嚎叫從上空傳來,緊接著又是幾聲。
幾個剛剛氣勢凌厲的少年皆都跪倒了地上,捂著膝蓋哀嚎起來。
一個身穿青色金邊尊貴衣飾的少年揹著手走了過來,他也只有十歲左右,但那種天生的貴氣和自然散發的霸氣卻讓人無法不仰望尊敬。
他有張俊美的臉,沉靜似水,有雙銳利深邃的眼,遠看幽深如墨,近看波濤洶湧,被他注視之下,讓人忍不住戰慄。
他就是石家堡的少年堡主,石天澈,據說,他有著狼一樣的野性和雄霸草原的能力。
他走了過來,頂著金色的光環,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的身後,跟著他那冷麵父親和幾個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