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細話前因論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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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細話前因論短長
半獸人荒原上的拂曉之戰，最終以狼人少年軍的全勝告終。
四十多名傭兵，兩位劍豪，四名黃金戰士，加上法師、神官、魔箭手各一名，成為今次戰鬥的俘虜，同時繳獲大量兵器，鎧甲，重弩，以及對方從冰河村落搶走的財富，以及一百多張狼人皮毛。
雖然我被人類女法師的高階雷電魔法卷軸擊中，不過在戰鬥之前，就有所準備，身上大大小險十幾件暴雪屋出品的抗魔裝備，尤其是最新得到的暗黑二代系列裝備，第九版的“暗神獠牙護手”，以及“食人魔皮甲”，為我抵消了大部分魔法傷害，剩下的由金鐘罩和九陰神功護體，雖然外表悽慘，實際並沒有多大傷害。
打到半精靈魔箭手之後，剩下的殘兵敗將不值一提，在我和冰風的強大實力逼迫下，老團長哈克理智地選擇了投降。
被我的劈空掌打傷的神官和女法師，之所以會回覆行動力，是因為女神官在白色長袍裡，穿了一件護甲。
雖然法師和神官都是使用精神力的職業，但不同於不能使用金屬裝備的法師，神官可以使用一些普通防具。
由於護甲保護，傷害不是很重的神官，在戰鬥開始之後，掙扎著為法師施展療傷神術，才使得女法師海若有機會使用魔法卷軸。
至於憑空出現的援兵，透過審問才知道，是本來在吞噬沼澤裡，伏擊這次任務目標的弩箭小隊，在追擊的時候，因為馬匹不足，所以步行追在後面，剛好在昨天傍晚趕到，老團長立刻聯絡到他們，全部埋伏在營地門口，準備狠狠教訓狼人的追擊部隊。
他們本來就是從沼澤過來，自然不會被追蹤的狼人發現。
計謀精妙，“黑沼智狐”老哈克名不虛傳，可惜運氣不好，雖然雙方的埋伏還是他的比較高明，但最後還是我憑藉實力取得了勝利。
結束了戰鬥的少年狼人們，正有條不紊地包紮傷口，安排俘虜，清理營地，而我此刻正蹲在營地的一角，心痛的梳理自己焦黑了一半的頭髮。
唉！雖然我前世是人類，可是也覺得這樣雪白飄逸的長髮很瀟灑，尤其是迎風飛舞地時候，“這次第，怎一個帥字了得？”現在全毀了，身上地毛要等來年春天才會換，頭髮恐怕要更長時間才會長好。
正在顧影自“憐”，卻見弟子中的首領，安塔拉帶著一個陌生的狼人青年走了過來。
“師父，我們在營地裡找到了一個被綁架的狼人薩滿。”
“您好，尊敬的戰神使者。”
我趕緊起身行禮，在獸人聯盟，薩滿的地位是很尊貴的。
“你好，英勇的雪狼戰士，非常感謝你的救援，願戰神奧丁的榮光照耀於你。”
我抬頭觀察面前的薩滿，一頭銀藍色毛髮，應該是我們狼族共主的天狼族人，非常年輕，絕對沒有超過三十歲，而且相貌英俊，氣質典雅，明顯是貴族出身。
可是身上的薩滿法袍雖然沾滿汙穢，卻是代表高階薩滿的紅色法袍。
見鬼，暴雪屋的齊拉格老頭混了一輩子，也只是一箇中級白袍，狼比狼，氣死狼啊!大家坐下交談，我才知道，這位年輕的高階薩滿，名叫羅米歐#8226；天空#8226；沃爾夫，是我們狼族天狼部落酋長的二公子，這次從戰神殿回到家，就被命令執行一項祕密任務。
當然，只是“原本”的祕密任務，現在既然已經洩漏，而且被人類破壞，自然也就沒有必須向我們保密的理由了。
於是，羅米歐薩滿就開始講起了前因後果。
只是不知為何，原本穩重的安塔拉，在聽到羅米歐薩滿的名字的時候，忽然臉色大變，等聽清對方身份的時候，更是驚惶失措，找了一個不知所云的理由，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最可惡的是，臨跑還給了我一個匯聚了三分惋惜、三分憐憫、三分歉疚，外加一分幸災樂禍的眼神。
“這小子，搞什麼鬼，等問清楚了，燒光他的毛。
算了，羅米歐薩滿大人，您請講。”
羅米歐薩滿口才極好，知道我出身寒微，很多常識來自道聽途說，自然從頭講起。
自從四百年前，獸人敗退北方，人類也是大傷元氣，無力追趕。
等到二十年之後，人類再次準備發動戰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要面對的，將是日不落山脈戰神迴廊裡，雄奇險峻的鷹熊大要塞群，和恢復元氣的鷹族熊族，以及滿建制的比蒙戰獸軍團。
而另一條通道———半獸人荒原，因為十二賢者的禁咒“諸神之黃昏”的破壞和殘留的詛咒，水脈地質都被汙染，到處都是致命的死域，除了體質變態的半獸人，連獸人族也不敢深入。
即使人類花費重大的代價進行勘查，最終所能找到的最快路線，依然需要大軍三個月的行程，這其間沒有補給，水源極度欠缺，還要面對半獸人的騷擾，最後一關又是牛頭人和狼人以逸待勞的大軍，所以這條路線最終也被放棄。
軍人走不到的地方，卻擋不住商人的腳步。
最初是維京商人從海路北上，沿萊茵河進入花語平原，以豐厚的重禮打動了獅族權貴，開放了通商貿易。
之後，眼紅的鷹族熊族，也有條件開放了戰神迴廊的商路，要從獅族手上分一杯羹。
不過，兩條路線都被獸人貴族把持，徵收重稅，惟利是圖的商人自然竭力尋找第三條商路。
最終，終於有人發現了穿越半獸人荒原的捷徑。
從荒原邊沿的蘭頓公國紫荊城出發，坐船沿內陸河紅河前進，半個月之後到達古獸人帝國的楓丹白露城遺址。
從這裡進入吞噬沼澤，只要沿著幾條相對安全的祕密通道，就可以在二十天之內進入雪狼草原，吞噬沼澤面積廣闊，狼人也無法扼守，同時也透過走私貿易極大提高了族人的生活水平，雖然獲利沒有其他兩條商路豐厚，但狼人首領們也變相默許了。
而對於商人來說，雖然道路危險崎嶇，每每有人員貨物的損失，但是獲利更加豐厚，導致這條走私異常繁榮，大陸各地的商人，冒險者以及逃犯，都在這裡彙集，並且在楓丹白露城舊址上，建立了巨大的集散地，被稱為“墮落之城”。
本來，走私通道雖然存在，卻只能容納小規模隊伍穿行，人類各個帝國軍方頂多就是透過它們，派遣一些間諜，收集情報而已。
但是，變化卻發生了。
去年冬天，在紅河與日不落山脈交匯的地方，發生了級別不明的劇烈地震，地震導致了紅河地下河道水脈的改變。
最終結果，是導致由紅河提供水源的吞噬沼澤，部分地方乾涸，形成了一條可供軍隊通行的通道。
由於地形的改變，是慢慢顯現出來的，所以最開始，雙方都沒有發現，直到最近，走私貿易的數量忽然多了起來，才引起狼人高層的注意。
於是，羅米歐薩滿被派遣調查此事，並且攜帶戰神殿的寶物，金羊皮地圖，探察整條通道的地形。
沒想到，人類早從冒險者中得到了訊息，並且派遣了一支聖殿騎士中隊前來調查。
劍豪蘭斯特等人就是這支隊伍的骨幹。
在透過間諜獲得了羅米歐的行蹤，以及金羊皮地圖可以自動探測繪製附近地形的訊息之後，就僱傭了沼澤的地頭蛇，老哈克的“眼鏡蛇”傭兵團，在沼澤裡伏擊了完成了探測任務的羅米歐薩滿一行。
羅米歐薩滿的追隨者們拼命反擊，才殺出一條血路，逃出吞噬沼澤。
然而坐狼損失嚴重，終於在冰河村被追上。
本來想借助村民的力量，沒想到村裡的青壯年都去參加圍獵了，剩下的老幼婦孺反而被拖累，同時那個女神官使用光明神術“神恩感召”，加上重利**，居然召集了三千半獸人助陣，狼煙也被魔法師的魔法熄滅了，最終終於被俘。
之後，人類中馬上撤出戰鬥，大部分的聖殿騎士帶著金羊皮地圖，全速返回，傭兵團負責斷後。
本來老哈克以為可以應付第一波追兵，只要逃進吞噬沼澤，憑藉傭兵團多年出入沼澤的經驗，必定可以安全脫身，哪知碰上我和弟子們，戰力更超過正規狼騎士，一敗塗地。
“玄風勇士，關於你們這次的功績，酋長和戰神殿自然會有適當的獎勵，不過，作為被你解救的人，我個人也要表達一點個人的謝意。”
在我們交談之後不久，羅米歐薩滿的接應部隊就到達了。
雖然失去了金羊皮地圖，不過至少確定了吞噬沼澤的變化，以及人類的打算。
在離開之前，他把一個不知名的皮質卷軸交給了我。
“雖然沒有能夠目睹你奮戰的英姿，不過可以想見，擊敗人類劍豪的你，一定已經達到了黃金狼騎士的境界了吧？能夠光靠修煉民間流傳的鬥氣訣，提升到這種境界，還如此年輕，你的天賦實在只能用天縱奇才來形容。”
“不過，對於那種普通的修煉方法而言，黃金狼騎士已經是極限了。
更高的祕訣，只有各個部落的高層和貴族才能擁有。
這本卷軸裡記載的，是天狼部落祕傳的星辰鬥氣——‘湛藍星雨’的修煉法門，是我小時候得到的禮物，在我被發現有成為薩滿的天賦之後，就沒用了，現在送給你。
等你把星辰鬥氣修滿了之後，來梵里爾城找我，我會給你更高階的部分。”
由於獸人的體制天賦超過人類，所以可以越級挑戰，一個滿級的黃金狼騎士，確實可以對付一個初級的劍豪，不過羅米歐薩滿沒有看到，人類中還有一個星辰鬥氣滿級的老劍豪哈克，否則他一定會奇怪，為什麼我展現了星空狼騎士的實力，卻沒有外放的鬥氣了。
不過這也是一個問題，我的弟子們基本都在金鐘罩修煉到六重之後，就能夠引發先天元氣了，他們不象我，為了修煉九陰易筋鍛骨篇，而不停的積累元氣，全都馬上開始修煉鬥氣了。
之前我全力修煉九陰真經，沒有考慮這方面，今後我的武功繼續提升，恐怕明眼人恐怕都會看出我的古怪。
一個沒有鬥氣的狼人，卻擁有比鬥氣還強悍的力量，這樣的事情一旦傳播出去，我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
雖然我並不害怕出名，但是在這個年齡，以這種身份，因為這種理由而出名，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看來，我也要研究一下鬥氣的問題了。
送走了羅米歐薩滿，我開始招呼少年狼人們準備返回。
普通傭兵都被捆綁起來，兩位劍豪傷勢不輕，無法站起來，正好讓四個隨從抬著，女神官和失去了弓箭的半精靈沒有威脅，只有魔法師令人擔心。
不過，我們找到了原本用來禁錮羅米歐薩滿的魔法枷鎖，正好用在女魔法師身上。
路上，安塔拉神祕兮兮的湊過來，拐彎抹角地探問我和羅米歐薩滿地交談內容，我自然告訴了他，沒想到他還是不斷問我交談地細節，最後被我不耐煩地痛打了一頓，才說出實話。
“師父啊，如果種種傳聞沒有錯誤的話，這個人，恐怕就是名滿獸人盟，驚動長老會，戰神殿沉默，獸人王頭疼，號稱花滿天下，百族通吃，男女不論，獵豔無雙，星海大陸無敵手，獸人第一大色狼的————羅米歐#8226；天空#8226；沃爾夫！”“什麼東西？這麼長地外號，我怎麼沒有聽過？”安塔拉這才細細講述前因後果。
羅米歐#8226；天空#8226；沃爾夫，狼族天狼部落酋長的次子，按照風俗，很小就被送到戰神殿學習，本人也才華出眾，不負眾望，年紀輕輕就成為高階紅袍薩滿，成就非凡，被譽為戰神殿的新星。
然而，悲劇從羅米歐走出戰神殿的一刻，就無情地開始了，不知道他究竟在與世隔絕地戰神殿裡怎麼學的，青春年少的紅袍薩滿，憑藉俊美的容貌，優雅的氣質，動人的言語，高明的手腕，將魔爪伸向了目光所及的所有美人，不論男女，不論種族，不論身份，通吃通殺。
短短几年時間，整個聯盟各個部族，據說和他有染的女性男性數以萬計，連獸人王的後宮，長老會的家眷，戰神殿的聖女侍僮，甚至人類世界的貴婦小姐美少年，都和他有些曖昧傳聞。
最後，幾家暗中施加壓力，把大色狼羅米歐重新關進戰神殿的苦修塔，才算告一段落。
羅米歐本人的品質如何，與我無關，但是如果被他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就不好玩了，想想那些在我成長的歲月裡，不停騷擾我的母狼們，久違多年的冷汗再一次嘩嘩流淌。
“他應該不會注意到我吧，你看我現在，全身被烤地黑一塊白一塊的，這麼難看。”
“你不知道啊，師父。
‘聯盟色狼王’羅米歐的眼睛是出了名的毒，別說你只是毛髮被烤了，就是全身蒙上比蒙皮，他也可以判斷出你的相貌。
要不然他為什麼偏偏在分手的時候給你鬥氣祕笈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只給你星辰鬥氣的部分，剩下的還要你自己去找他。
到時候師父你去了梵里爾城，還不是任憑他擺佈，被他XXOO，然後OOXX，再XOXO……”“好了安塔拉，你的確幫我發現了重大的危機，為了獎勵你，我決定交給你一種全新的超級武功。”
看著平時貌似穩重的安塔拉越說越興奮，我忽然開口打斷了他。
“是什麼武功，比白骨爪還厲害嗎？”“當然，非常，非常，非常的厲害，它就叫做‘面目全非腳’！好好給我體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