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百里救友 至交拔劍盡死招(二)

百里救友 至交拔劍盡死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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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救友 至交拔劍盡死招(二)

戰火濃重,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五百多招!

許淵齊藉著於子逍已經力竭,抬臂朝下狠命一砍,於子逍不肯後退,硬是把長劍往上一抬死扛這一招。劍光疾停到他面前之時,於子逍禁不住吐出一口黑血。許淵齊低頭看著他,心裡有些難受,手上的力氣也減了幾分。

於子逍吐完了這口血,竟然嘿嘿笑起來,他手臂一低,長劍立時變成長鞭,於子逍雙臂如繡花般上下翻飛,竟然將許淵齊的長劍給緊緊纏在了長鞭之中。於子逍哈哈大笑,驟然加力,許淵齊手裡這口極為的普通的長劍開始扭曲起來。

許淵齊很像棄了這口劍,但是入暗影門以來他唯一還儲存的良知就是這點兒對劍的執著。他死死攥著劍柄不肯放,運足了真氣跟於子逍死耗!

於子逍對他這般做法也極為奇怪,他一直以為能蠢成這個樣子的全世界就只有許淵齊一個,沒想到這回居然又冒出一個,而這個人居然還是暗影門下的走狗……於子逍很像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但就在這時,許淵齊忽然朝著他打出一掌,於子逍兩隻手都拿著鞭子便只好側著身子躲開。但很不幸,他雖然完美的躲過了許淵齊的一掌,卻反而把自己迎上了那口被自己制住的長劍面前。

轉眼間,這口原本已經成為囚徒的長劍跟著主人突然發起狠來。許淵齊狠叫一聲,手臂往前疾刺,鋒利的劍尖兒一下子穿透了於子逍的琵琶骨!但於子逍也非等閒,他大叫一聲,忍著劇痛將雙臂一撐,眼前的長劍立刻像是放進了絞肉機裡,被他生生給攪成兩截。

長劍已斷,兩個人還不忘當中轟然一掌,焦灼間雙雙吐出一口鮮血,卻愣是不敢放手,整個一派玉石俱焚的架勢!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忽然冒出一個人影,正朝著於子逍這邊急竄而下,片刻間已經到了於子逍的身後。這人一見於子逍琵琶骨上穿透著半截長劍,頓時怒火沖天,當即躍在二人中間,兩隻虯龍般的指爪向下一抓,就硬生生把於子逍給拉出了戰局,自己替著他跟許淵齊膠著起來!

許淵齊一見這人也皺起了眉頭,這人赫然便是華長風!

華長風怒火更盛,澎湃的真氣朝著許淵齊如潮水一般湧來。許淵齊畢竟年輕修為淺薄,若要和他硬拼就要使用龍清真氣,屆時必定露出馬腳,可若不用龍清真氣和他膠著,也必定勝不了他,以於子逍的脾氣還是會繼續硬闖暗影門!

許淵齊片刻間腦子如飛,忽然間他眼睛裡亮出一點精光,跟著雙手竟然急速曲起三指,只剩下兩指正指向華長風的掌心。華長風打我吃驚卻不知他意欲何為。只見許淵齊眉頭一皺,一股凝聚的真氣立刻順著手指****入華長風的手掌之中!

此時華長風澎湃的掌力猶如一堵堅固的牆,而許淵齊的一指劍氣則如一枚鋼針。鋼針雖小卻堅固,只要速度夠高,穿透一堵牆卻在情理之中。

果不其然,這一指之下,華長風的臉頓時扭曲起來,不禁彎下腰大吐了一口黑血,儼然是劍氣已經衝入他的臟腑之中,使他受了頗為厲害的內傷。但同時,許淵齊也因為直接直接捱了他餘留的掌風,嘴角溢位血跡來,單膝跪在了地上。

於子逍見他二人兩敗俱傷,冒著武功盡失的危險,一咬牙拔出了嵌在身體裡的半截長劍,抄起身邊的墨劍便再一次強攻上去!許淵齊只得架起身子防守,但此時他既受了重傷,又沒有兵器,氣勢一下子就落到下風。但他掌下功夫卻並不比他的劍法弱,一時間還能咬著牙與於子逍糾纏。

華長風捂著胸口暗自僥倖,因為許淵齊的兩計劍指雖然全部沿著他兩條手闕陰心包經進入體內,卻並未造成太大損傷。華長風暗笑他畢竟與於子逍纏鬥已久,難免力竭,此刻正是除去他的大好時機!華長風先是伸手往自己曲澤和天池上輕輕一點,封住這兩條經脈,旋即再運氣內力,跟著於子逍衝上前去。

許淵齊只得暗自叫苦,他現在對付於子逍一個人都有些難以招架,更何況還要再加上一個老而彌辣的華長風。只見這叔侄兩人全部都殺紅了眼,四隻手掌招招都要取他的要害,更何況於子逍手裡還拿著一個可以隨時在劍與鞭之間任一轉換的武器。

逼迫間,許淵齊雙手再變劍指,兩隻腳踏起“神行劍指”中神行步法,周旋在這二人之間。於子逍和華長風只覺得這個人一下子就變了氣度,從原先的狠辣果決的殺手變成了一條爛泥裡的泥鰍,怎麼抓都抓不住,二人不禁著急起來。

這時,許淵齊忽然一個遊身躲到於子逍身後,於子逍力求速戰速決立刻出掌,但他沒想到這一掌不但沒有打中許淵齊,卻反而被他掐住了脈門!許淵齊趁機點住住他淵腋穴,扯著他的手臂往後一推。此時華長風也正昏了頭的想要對他出掌,經許淵齊這樣一弄,竟教於子逍替著自己迎上了華叔的鐵掌!

華長風只得將掌風一歪卸去力道,雙手接住於子逍同時替她解開穴道,眼睜睜看著許淵齊踉蹌著竄上山峰就要不見蹤影。於子逍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少門主穴道剛剛被解開,雙手立刻就打開了劍柄上的機關,手臂狠命的一甩就將長鞭甩向許淵齊,竟恰到好處的甩在了許淵齊的後背之上,打出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痕!

許淵齊疼的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淌下來,扒著岩石咬著牙不肯叫嚷。

於子逍見他硬撐更是氣歪了鼻子,硬挺著內傷又朝著許淵齊打去一鞭,但這一次許淵齊被硬挺著給躲了過去。於子逍大怒不已,破口罵道:“你這惡鬼!你抓了爺爺的兄弟,又想來害我!我今日就是拼上性命,也要為我兄弟報仇!”

許淵齊見鞭子又至,心中唯有苦笑,不禁看著於子逍輕聲說道:“你兄弟現在就扒在岩石上性命堪憂,你再不走就真的要害死你兄弟了!“

可惜他這一番話只有自己能自己能聽見,於子逍因內傷過重,大口嘔出一口淤血之後仍舊不肯停歇,朝著許淵齊再次揮去一鞭!許淵齊自知只要自己再受這一下,鐵定就保不住性命。他只好伸出手掌來,用“擒龍訣”將回來的長鞭硬搶了過來,死死攥在手心裡!華長風看見這一招,一下子驚得說不出話來!

於子逍見長鞭居然不會來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知他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但這樣一來反而對他更有禮了!於子逍大笑:“今日你就給我和我兄弟陪葬吧!”他說著就亟不可待地往下一扯,硬生生將許淵齊從懸崖上給扯了下來。

華長風心急之下嘔出一口鮮血,這才有機會搶上去將於子逍手裡的長鞭奪了下來,拼了命的往上拉。可惜此時許淵齊身子已經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墜落在山谷和山脈的夾縫之中,華長風拉扯上來的只是他墜落之時的一陣風聲罷了!

於子逍一陣詫異,正想上前詢問,可沒想到華長風突然用力錮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華長風老眼裡含著渾濁的悔恨的淚水,朝著於子逍痛罵道:“你口口聲聲江湖道義,口口聲聲兄弟,口口聲聲快活門和於家對不住你,唯有淵齊夠資格做你的兄弟!可如今你卻要親手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再配上你父親和我的性命為你的魯莽和所謂的‘義氣’陪葬!你覺得很值是嗎!”

於子逍被他罵的一頭霧水,捂著臉道:“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做錯了什麼?你永遠都不相信你自己會做錯,所以你從小就知道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連你自己內心幽閉,不肯與外人結交都歸結在生你養你的快活門身上!”華長風腦子裡回想著許淵齊被於子逍拉下山崖的瞬間,內心痛如刀絞,不禁緊閉著眼眸垂下了腦袋。

可於子逍仍不肯認輸,昂著頭回道:“我來救我兄弟,何錯之有?!”

華長風忽然怒視著他,一手揪起他的衣衫將讓他扔到裂縫邊上,指著那深不可見的溝壑大罵道:“你救呀!你救呀!你兄弟就在這裡,你倒是下去救呀!”

於子逍一下子傻了眼,顫抖著看著谷底道:“您說……剛才和我們……他是許淵齊!”

華長風跌坐在地上,抱著腦袋懊悔道:“這教我如何向陸更名交代……”

於子逍雙目下滑下眼淚,皺緊了眉頭道:“這沒道理呀,他為何要幫著暗影門來攔殺我,他應該與我並肩作戰,剷除暗影門才是!”

華長風看著他失神的樣子,毫不客氣的冷笑道:“你以為以淵齊的計謀他會甘心被人關押嗎?想必他早已經想出了辦法取得了暗影門的信任,並企圖藉此機會竊取情報將他們一舉殲滅!可是你……可是天底下居然有你這等蠢人!他為了救你甘願親自來攔截你,卻是為了保全你!想你單槍匹馬進入暗影門之中,如何還有活路!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早已是劍下亡魂了!”

“也不對……也不對!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表明身份與我一起離開?不對……不對!這人一定不是淵齊!”於子逍看著幽深不見底的峽谷,這人若是掉下去哪裡還會有命在!他狂笑著安慰自己,肩頭上的劍痕都流出濃血來,“這人絕對不是許淵齊!是淵齊的話他豈會平白無故傷我!”

華長風嘆氣道:“這孩子必定還有難言之隱,可惜我們卻無從知曉了,為今之計,你務必要趕快離開,你若是再求死,哪裡對得起他這一片苦心?又如何替他報仇?”

於子逍咬緊了牙關,一行清淚從他刀削般的臉上滑下,滴到許淵齊跌落的裂隙之中。他狠狠道:“我於子逍定要用他秦玉城的人頭來祭奠淵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