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飛雪 老雀疼煞訣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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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飛雪 老雀疼煞訣別血
風聲颯颯,空谷欲裂!
華長風張開雙臂,衣袂在風中撕扯,人如騰起的雄鷹般躍入濃濃的霧氣之中。他倒飛的身體急速的一橫,雙腳便狠狠地踏上了身後堅硬的岩石,轟然踏出一個亂石紛飛的深坑!
這一踏,他整個人再一次向前衝去,飛竄之中,雙手在身前不住的交叉揮舞,做出無數怪異的手印。每打出一個手勢,他身邊就聚起無數股狂風繞著他旋轉,就像個能引狂風的狂魔一般!
風聲驟緊,他眸色一深,雙手突然在胸前大力的一拍,大喝一聲,就朝著眼前打去。可是他的手臂還沒有伸直,另一雙手掌已經對了上來,跟他緊緊的膠著在一起。
華長風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又趕緊緊緊抿著嘴脣,盯著眼前一雙通紅的眼睛。
於子逍有些發狂,華長風身邊聚著無數條罡風,他卻毫無顧忌的上前湊著身子,甚至連手臂都不得不彎下來。風把他的頭髮吹的都直起來斜向一邊,他皺著眉不斷地將真氣聚到手掌,竟然壓得華長風半刻也不敢鬆懈。
華長風暗自叫苦,於子逍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厲害連他都不知道,他這時才發覺眼前的這個少年早就不是個孩子了,而且早已不必再像從前一樣為自己做任何偽裝隱藏,他現在就是一頭幼獅,所需要做的就是把曾經深埋在心裡的委屈和痛苦一股腦兒的挖出來,活著鮮血和骷髏把他們全部剁成肉醬,他才能真正獲得新生!
可偏偏是這個時候!
華長風看著身邊鳥不拉屎的山谷,再看看眼前被逼瘋了的於子逍,不禁對許淵齊又感激又痛恨起來。若非他現在全力抵著於子逍的內力,決計會大喊一聲:
“當真成也許家,敗也許家!”
華長風目光如鐵,咧開嘴發出一陣堅厲的聲音,他身邊的狂風頓時變得更加猛烈,更有一道旋風從他身邊的風旋中鑽出來,一下纏上了身前膠著不停的四掌。
於子逍死死盯著這道剛猛堅韌的小旋風,忽然仰起頭來長吼一聲,原本就恐怖紛亂的山谷激烈之極再上一個等級。
於子逍的吼聲不停地在突兀猙獰的岩石之間飛竄,狂暴的聲音將整個山谷都震得就像是立刻就要炸開一般!
華長風首當其衝,巨大的聲音震得他這一雙老耳朵都要滲出血來。此刻他看著於子逍卻只有擔憂,但就是這片刻的心軟,讓於子逍立刻找到了機會。
於子逍原本對著華長風的雙掌立刻變成了拳頭,他雙臂略一彎,瞪著眼睛就朝著華長風的雙掌頂了過去。華長風只覺得胸口一悶,喉嚨中立刻就有了一絲腥甜的味道,接著他整個人立刻斜著從半山腰掉到了地上,尖銳的石頭幾乎劃破了全身的衣裳,他伏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跡,不得不盤膝調息。
快活門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做,華長風自知絕不可以死,而且絕不可以死在於子逍的手上。
於子逍一個千斤墜落到了地上,他手腕上還盤旋著一股罡風,就像是手銬一樣把他的手勒得死死的。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再調起全身的力氣運到手腕上,接著兩隻手臂狠命的一撐,那條罡風立刻就被他撕成兩半,變成真正的風消散在周圍狂暴的空氣中。
於子逍緊緊看著華長風嘴角滲出的鮮血,撿起落到地上的一口如黑蟒蛇一般的劍****腰間,緩緩提步走到他面前說道:“華叔,恕逍兒這一次得罪了。”
華長風嘴角掛著一絲血跡,緩緩把眼睛撐開一條縫,看著他冷聲道:“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於子逍臉有些扭曲,垂著眼睛看著他道:“在快活門裡長了二十年,我早就該瘋了。不,我瘋了還是幸運的,我的三個哥哥卻連命都搭進去了!”
“住口!”華長風呵斥住他的瘋話,卻因為太激動又噴出一口血來,他也顧不得調息,攥起拳頭捶著地,道,“我早說過了,你三個哥哥的死都與任何人無關!是門主一手建立了快活門,有了快活門才有了你們四個兄弟的活路!所以他們都是為了快活門門的基業自願付出年輕的生命!”
“哈哈哈哈……”於子逍怪異的笑起來,捂著肚子看著華長風,就好像是他在這怒吼的風中講了一個多麼好笑的笑話,“自願付出生命……哈哈…那好呀!那於子逍就學學我三個哥哥,也把我這條命還給快活門吧!”
他剛剛說完這句瘋話,一個冷而暴怒的聲音立刻在耳邊香起來:“你若要還,先把命還給我罷!”
於子逍臉色一下猙獰起來,憤然轉過頭去,正看見一身白衣的於正奇從肆虐的風中走出來,自然他身後跟著無數的侍衛。
於子逍到底眼前立刻浮現出孩提之時那對因他而死的可憐母子……
“你既然已經棄了你三個兒子,又何必來管我的死活!”於子逍伸出兩指遙指向朝著於正奇的眉心,朝著他毫不客氣地大吼著。
於正奇怒道:“孽障!快隨我回去,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救出許淵齊了嗎?做的你春秋大夢去吧!趕緊隨我回去,我還饒你一命!”
於子逍看著自己的父親冷笑:“隨你回去?饒我一命?哈哈,於門主,你以為我只是為了救淵齊才到這裡來的嗎?你太小看我了。而且,我既然到了這裡,就沒打算再回去過!”
“孽障!!”於正奇氣的臉都紅得發紫,在撕裂的風中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為什麼……你為什麼發瘋!你不是一直都想掌管快活門嗎?不是一直都在不惜一切代價取我而代之嗎?不是一直都不想當於正奇的兒子嗎?好!你馬上跟我回去,你我父子即再無瓜葛,你以後即可毫無顧忌地來奪取我的位子!去當你的快活門主!”
他說到後頭,簡直就是成了在利誘於子逍回去,可是他說的太急,恐怕連自己說了斷絕父子關係的話都不知道。
於子逍笑的更加的詭異,一股風扯著他的黑髮向後,另一股風卻又立刻把他們甩向他的臉。他大笑著,朝著於正奇大吼著道:“誰稀罕你的門主位子!這麼多年來你養了個什麼樣的兒子你都不清楚。這麼多年來你只知道快活門,何曾管過我和我娘半日,連我三個哥哥出殯,你都沒掉半滴眼淚!
這麼多年來,你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你護著我只不過是因為你年紀大了,害怕快活門落入他人手中,要我替你來接管快活門罷了!這二十年來我順著你,裝作覬覦那個位子,可那個破板凳哪裡入的了我於子逍的眼睛!”
於正奇吃驚地看著兒子,顫巍巍道:“你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
“是!我就是這麼看你的,你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而且你不光自己是,還要硬逼著我也變成怪物!”於子逍冷眼看著他,毫不留情的斥責他。
於正奇忽然撫著胸口彎下腰,就像是老了十幾歲,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還要靠著身後的侍衛扶住他,他才不至於倒下去。於正奇閉著眼睛不住道:“又被你猜對了……又被你猜對了……”
“門主!”華長風朝著於正奇擔憂的喝一聲,額頭上急出了冷汗,轉而朝著於子逍道:“逍兒,你就算是恨毒了你父親,也總歸要為你母親想想吧!”
於子逍愣了一下,想起一直與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他眼角忽然湧上一股熱淚,但這似乎未能影響他剛硬的眼眸,用最無情的話說道:“我母親會為我驕傲的,我死的比我三個兄長乾淨多了!”
華長風全然愣住了,痴痴的看著於子逍毫不留情的走進濃霧之中,不回頭的進了幽暗陰森的山谷。
“報應不爽……”於正奇痛苦的閉上眼睛,滿臉的皺紋都集中在了一起。
一個陰鷙怪異的聲音忽然出現,朝著於正奇嘿嘿笑道:“好一齣父子反目的好戲!沒想到快活門的門主叱吒風雲半生,眼裡是何等的容不得沙子,到頭來卻要被自己的兒子教訓的跟孫子似的,這叫個什麼事。傳出去定是一定夠驚天動地。”
他說完,又傳來另一人調笑的聲音:“這又如何?於門主一生叱吒風雲的事情多了去了,多這麼一件也無妨!”
忽然傳來數人哈哈大笑的聲音,另有一人大笑道:“大哥、四哥說的不錯!只是從前的事情對於門主大多是好事情,這件事情可就不怎麼好聽啦!”
又一人道:“七弟真是腦子不會轉,他片刻之後就是你我兄弟劍下亡魂,哪裡能再有機會為這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上心,好不好聽又於他何干!”
“哈哈,六哥說的極是!”
於正奇氣的臉色發白,他風雲半生何曾受過如此大辱!可他卻強忍著不發作,因為以他的功力,竟完全聽不出來這七個人到底躲在哪裡,只覺得他們嘲笑的聲音到處流傳,卻感覺不到他們的半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