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夢境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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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夢境真相(二)
帶著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飛一般的馳出了新城,葉飄在一個人前往銀風城的路途中,腦海裡反覆的回憶思考著大哥最後送別自己時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語,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便彷彿長了野草一般亂成了一團。
對於葉飄來說,自己似乎真的與大哥蘭特當時所說的一樣,早在昨夜便已經將有關戰爭與‘那個人’的一切都想得清清楚楚,計劃的全無一絲遺漏。
不過,讓葉飄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唯一沒有想到的事情,就在剛剛卻被大哥一語便挖了出來,並且**裸的擺在了自己的面前,全無一絲的遮掩。
的確,自己在昨夜已經想到了幾乎所有的事情,同時也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
但是,自己卻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過,如果‘那個人’是真心悔悟,並且沒有在自己最危難的時期在自己背後捅上一刀的話,自己將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
也許,在葉飄的心裡至始至終都從來沒有相信過‘那個人’會真心的悔悟,也從來都沒有相信過‘那個人’會真心的幫助自己。
可是,無論因為什麼樣的原因,無論出於什麼樣的情理,葉飄最終還是用出了這樣一個看似危險到極致,彷彿將自己與整個薩格拉斯的命運都交到‘那個人’手中的決定,將‘那個人’擺上了那線一左一右只要踏出一步便會掉入兩個不同極端的分割線。
事實上,在事情已經進展到如今程度的現在,就連葉飄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的內心,到底是希望‘那個人’繼續背叛,讓母親與自己徹底死心多一點,還是希望‘那個人’迷途悔改,讓自己與母親重新認識他多一點。
總之,眼前這所有的一切,此時此刻無不變化成了一把利刃鋼刀,狠狠的在葉飄的內心深處一刀又一刀刮個不停,讓葉飄嚐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與痛苦。
“啪……啪……啪!”
不停的一鞭接一鞭的狠狠的抽打著**的戰馬,將戰馬的賓士速度一次又一次的提高,葉飄一個人直迎著耳邊呼嘯而過的狂風向著東方飛速賓士,感受著速度帶來刺激與感觀,內心,卻始終都沒有得到過片刻的寧靜,而大哥在最後對自己所說的那句話語,此刻就彷彿幽靈一樣總在自己的耳邊不時的出現,讓葉飄想即便是想從那裡面跳出來也做不到。
“啊……”
痛苦之餘張開雙手,在賓士的馬背上發出了一陣震動天地的大叫,葉飄將所有讓自己感覺到混亂和痛苦的思緒全部隨著這聲發瘋似的大叫穿越雲霄,升上九天,自己的心情,終於在自己這種剋意的舒發之下,漸漸的回覆了平靜,暫時不去思考那個讓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回答的難題。
一路之上就這樣繼續維持著這種自我麻醉的心態,葉飄麻木的策著戰馬不斷的看著太陽一次次從東方升起,又一次次自西方落下,除了必要的讓戰馬飲水,進食,休息之外,整個人就是維持著這樣一種狀態,重複著日升日落似的狂奔,甚至,已經到了就連葉飄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經過了幾個日升日落的地步。
這樣的日子,直到第四日,葉飄的視線***現了一座城市的模糊輪廓為止。
不眠不休策馬狂奔了幾日,一直沉浸在自我麻醉狀態裡的思緒,一瞬之間因為眼前的城市而清醒,葉飄一夾**早已經筋疲力盡,如今只是依靠著自己強悍的不死印鬥氣才存活下來的戰馬,身影疾風一般的迅速奔向了自己眼前這座大門緊閉的目標城市。
身影隨著**戰馬的疾速賓士而越馳越近,不過,葉飄的內心,卻也正隨著這種極速的奔近而漸漸的沉了下去。
千窗百孔,殘城斷壁。
用這些形容雖然有些言過其實,不過,這座城市經過了一場可以說成是慘烈的戰鬥卻是極其不為過的。
在葉飄的視線裡,整個城牆雖然在表面上儲存的大致還算完好,但是,在葉飄那比蒼鷹還要銳利十分的目光聚焦之下,葉飄立刻便看到了城頭之上那已經嚴重缺失的幾處堡壘般防禦箭樓,以及從城內冒出的數處明顯已經快要熄滅的輕微菸灰。
很明顯,眼前的銀風城必定是剛剛經達過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而且,這次的戰鬥的,應該還是從城內另一側的城牆那邊發起,一路之上蔓延至城內,最後才蔓延到眼前這面自己所見到的城牆上的。
所以,幾乎不用葉飄親眼去看,葉飄也已經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銀風城的另一面城牆必然是大大的慘過了眼前這面自己所見到的城牆,同時,葉飄也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那從東面向著銀風城發起猛烈進攻的敵人到底是誰。
卡敖奇,除了卡敖奇那被飛行器從卡羅蘭山脈運送過來的上萬敵兵,絕不會有另一股勢力從銀同城的東面向銀風城發起攻擊。
而看樣子,銀風城應該也已經被敵人‘順利’的拿下來了。
因為,銀風城的城頭上原本插著的代表新城勢力的狂獅戰旗,如今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一支不存了。
不過,相對於此刻銀風城被敵人戰領的惡劣訊息,葉飄的心中卻是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由殷白樓所率領的那數千新城援軍的去向。
按道理,即便自己一路之上單人匹馬腳再快,殷白樓的人馬也應該先於自己之前到達銀風城。
可是,自己一路之上不但沒有見到殷白樓人馬的任何蹤跡,如今即便到了銀風城下,更是畢毫沒有發現殷白樓人馬的半點影子,銀風城也彷彿失守了。
這一點,讓葉飄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老殷半路上‘跑路’了,又或是老殷在到達銀風城之前出了什麼事情。
眼眸微微一凝,直接在馬背上搖了搖頭,葉飄幾乎是在這個念頭剛剛出生的瞬間,便立刻徹底否絕了這個猜想。
對於葉飄來說,否絕這個猜想的理由很簡單。
第一,老殷不是那樣的人。
第二,以老殷現在那幾乎能幹掉聖階強者的強悍實力,正面戰場上應該沒有什麼人能擋得住。
更何況,敵人透過飛行器運輸的兵源,根本也不可能蠢得在佔領了銀風城之後再跑出銀風城來與老殷野戰。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在證明著老殷不可能‘跑路’也不可能被阻。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老殷與他那數千新城士兵到底去哪裡了呢?
這一切,才是讓葉飄真正疑惑的原因。
“昂嘶……”
一股氣悶在這一刻自胸中油然而生,葉飄眼神一凝,冷然一催**戰馬,將戰馬勒得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鳴,整個人,緊接著便如利箭一般徑直向著眼眸裡那正在迅速放大的堅固城門衝去。
“烏……烏……烏!”
一聲聲沉悶的號角之聲在葉飄策馬前奔,接近城門的瞬間突然被吹響在整個城頭,緊接著一聲晃若雷霆的怒喝,便炸雷一般炸響在了整個城頭之上。熱門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單槍匹馬公然的硬闖銀風城,我看你一定是活得不奈煩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否則,我巴蘭將以銀風城副城守的名義下命將你射殺。小子,我看你年紀不大,才來提醒你,不要因為一時的愚蠢送掉了自己的小命,你還不快快停下。”
巴蘭,還副城守!
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名字,葉飄敢十分的肯定,這絕不是新城之中任何一位‘原始’的將領,同時也絕不是***行賞後牽升上來的武將。
因為,在整個新城勢力的框架中,除了蘭特之外,葉飄也是能將新城上下所有中層以上將領名字倒背如流的另一個人。
甚至,葉飄還超越了蘭特,連新城中層以下小隊長級別的名字,都能清楚的如數家珍。
而眼前這個名叫巴蘭的傢伙,卻在葉飄那幾乎裝下了新城高中低三個檔次所有名字的腦袋裡沒有留下過任何的印像。
所以,葉飄敢十分肯定的下定論,這個名叫巴蘭的傢伙,一定是卡敖奇這一次‘偷運’計劃中的高層將領。
臉龐之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葉飄策馬前衝的速度非但未減,反而再上一個層次,飛掠一般的無視了守將巴蘭的喝阻,徑直向著銀風城那厚重的城門撞了過去。
既然老殷那邊出了意外,沒有按照計劃拿下銀風城,肅清一路之上的‘偷渡’敵軍,那麼,這樣一個任務,就有我葉飄親自來執行好了。
金黑色的長髮迎風飄舞,一身雪白的衣衫之上也罩上了一層淡淡金色彩光,葉飄一身血液運轉到巔峰之際,不死印的力量,也隨之攀上了力量的巔峰,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吱……吱……吱!”
隨著一連串弓架震動之聲的響起,一排排的弓手從銀風城那高高的城頭之上現身而出,將手中上滿了弦的利箭對準備了城下賓士的身影,所有人只等著城頭上的巴蘭大人一聲命下,便準備將手中加在一起近千支的利箭集體射出,把城下那名膽大包天的傢伙射成人形刺蝟。
不過,就在城頭上的巴蘭正冷笑著準備下達放箭命令的瞬間,城頭之上數十位早已整‘箭’待發的弓手卻一同驚恐的大聲疾呼起來。
“兄弟們……住手……快全部住手……那不是敵人……是城主,哦不,是葉王……是葉王殿下……我們的葉王殿回來了……兄弟們……還不快放下武器,迎接葉王殿下入城……難道,你們連敢將利箭對準備戰無不勝的葉王殿下嗎?”
“嘩啦……”
幾乎是同為一聲的撤箭之聲響起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便直直的越過了城頭之上的垛口,看向了城頭之下,那已經奔到了城牆下方的身影之上。
“是葉王……真的是葉王殿下……葉王殿下真的回來了……葉王殿下又要再一次帶領著我們打敗敵人了……”
七嘴八舌的開始反覆的重複起這一句句激動的話語,城頭上計程車兵們大半相擁而泣,就連那些最堅強的老兵,都不由得握緊了雙拳,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興奮吶喊,完全將一旁已經呆若木雞的巴蘭忘在了腦後。
“昂嘶……”
一聲聽起來讓所有人為之膽寒的慘嘶在城頭士兵彼此相擁而泣的剎那之間,傳便了整個銀風城的城頭,讓城頭之上的所有士兵瞬間將注意力移到了城下,所有士兵在看清了下面發生的事情之後,幾乎所有人的臉孔都在頃刻之間,變成了雪地一般的蒼白。
身形微微前衝,正做出著一個剛剛落地的飄然姿勢,葉飄就那樣以一個飄逸的姿勢穩穩的從馬背上降落到地面,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讓人感覺到恐懼的危險息號。
當然,這並不是讓士兵們正真恐懼的原因,因為,城頭之上的每一個士兵都清楚的知道,葉飄是不會傷害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們,哪怕這個士兵只是一個身份最最卑微的傳兵小兵。
真正讓士兵們感覺到恐懼的是那匹此刻正倒在葉飄身後,全身都已經開裂出血,幾乎從肉部爆成了一團血霧之花的戰馬。
對於這所士兵來說,在戰場上曾經見過無數種戰馬的死法,但是,無論是被兵器砍殺致死也好,又或是被魔法炸成了各勢各樣的烤肉也罷,眾人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戰馬的生命會以這樣一種恐怖的方式完結。
那朵以戰馬血肉為基,盛開在豔陽之下的妖異之花,正向所有人展示著它的恐怖,那種可以讓任何感覺到刺骨寒冷的恐怖。
“葉王……這傢伙就是大陸傳說中戰無不勝的葉王,阿瑞納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所選擇效終的傢伙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半大的少年……媽的,眾神,你是不是在耍老子和米切爾……”
嘴角狠狠的向上抽搐著,巴蘭目光十足震驚的凝視著城下皺眉而立的葉飄,一顆早已經沉默多時的心裡,一時之間突然空前的混亂了起來。
“砰……”
腳步微微加重踏碎了一塊腳下的堅硬岩石,剛剛才因為急收力量將整匹戰馬從內爆成了一朵美麗‘血花’的葉飄,抬頭凝望著城頭之上那身穿著新城盔甲的弓手,整個人一時之間竟然也與城頭上的巴蘭一樣,出神的愣在了那裡。
面對著眼前的情景,葉飄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座之前一刻才被自己判斷為被敵人佔領了的城市,此刻竟然還在自己軍隊的控制之下,只不過,城頭上的守將自己確是真的不認識而已。
凝視著眼前依然還落在自己手裡的銀風城,一時之間想不出整個事情的真相,葉飄就那樣皺著眉頭,立於銀風城的城牆之下,一時之間連進城的念頭都忘記了。
城頭之上依然人聲吵雜的不斷髮出著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與吶喊,士兵們歡呼雀躍之餘,竟然一如他們的首領巴蘭一樣,完全忘記了一個重要的環節,將城門開啟迎接葉飄入城。
不過,好在雖然這此士兵們高興的過了頭,但是,這整個銀風城裡卻還有一個人始終都保持著冷靜,並且在這樣一樣關鍵的時刻發揮了作用。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難道還想讓葉王殿下繼續站在城門面外嗎?我命令你們立刻開啟城門,隨我迎接葉王殿下入城,都聽清楚了嗎?”
渾厚的話音在所有人忘記一切的時刻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耳畔,所有人剛剛從各自的思緒之中退出來尋聲望去的瞬間,銀風城那扇厚重的鋼鐵大門,已經在十數名強壯士兵的全力推且之下,緩緩的打了開來。
與此同時,一騎身影帶著幾乎可以與疾風相媲美的速度,馳向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葉飄。
……
……
“噗通……”
馳到葉飄身前的不遠處急急的跳下了戰馬,然後以一個最最標準的姿勢單膝跪倒在葉飄的面前,來人身著一身似乎並不十分合體的新城將官鎧甲,就那樣一邊維持著標準的跪姿,一邊向著葉飄行禮出言道:“銀風城守將米切爾拜見葉王殿下,請葉王殿下恕屬下遲來慢待之罪。”
“米切爾?我印像裡的新城將領之中,似乎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叫做米切爾,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什麼人?”
眼神直接在米切爾說出自己名字的瞬間微微一凝,葉飄面對著眼前跪倒在地的陌生守將米切爾,微微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幾乎是毫不客氣的便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疑問的話語。
似乎懾於葉飄散發出的威嚴而始終都不敢將頭抬起,跪倒在地的米切爾就那樣維持著標準的行禮姿勢,向著葉飄誠惶誠恐的回答道:“葉王殿下,屬下米切爾還有現在在城頭之上的巴蘭原本都是卡敖奇的將領,曾經效力與嵐高皇子東侵的大軍之中,因為薩格拉斯草原上的偷襲戰戰敗而雙雙獲罪,被嵐高皇子囚禁在銀風城之中,後來,嵐高皇子被葉王殿下打得大敗而逃,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想起我們,所以,我和巴蘭就一直被關在銀風城的地牢之中,直到費爾斯特大人率軍收復銀風城,我和巴蘭才被發現,被費爾斯特大人從地牢之中救了出來,否則,我和巴蘭早已活活餓死在銀風城的監牢中了。”
緊皺的眉頭似乎並沒有因為米切爾的回答而平復,葉飄在聽到了米切爾的一番講述之後,不僅沒有讓跪倒在地的米切爾平身站起,反非加重了語聲繼續逼問道:“米切爾,既然事情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做為卡敖奇人的你們,怎麼會投靠你們的敵人呢?難道,你們就只是因為費爾斯特把你們從牢房裡救了出來,便感恩的拋棄了遠在卡敖奇的所有家人,投靠了我們嗎?別忘了,這裡可不是你們的家鄉卡敖奇,你們的家人也並不在這裡,而且,你們也應該清楚的知道,如果你們投降敵國的訊息傳回到卡敖奇,你們的家人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所以,你千萬別試圖用這樣的理由來應付我,因為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會相信。”
身體突然被葉飄吐出的一番話語激得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米切爾在狠狠的咬了咬牙後,竟然抬起了自己先前一直低垂的頭,將自己那充滿了仇恨的目光望向了對面的葉飄。
“葉王殿下,我知道您可能不會輕易的相信我們這些從敵人投降過來的人,不過,我和巴蘭卻是真心投誠,絕沒有半點異心,因為,我和巴蘭兄弟的家人早在我們還被關在銀風城監牢裡的時候就已經全都死了,沒有一個人活著,葉王殿下,您說,這樣的理由,夠不夠證明我和巴蘭投誠的誠意。”
牙齒被瞬間咬得‘咯咯’做響,米切爾用一雙已經微微範紅的眼眸,毫無畏懼的直視著葉飄看向自己的冰冷目光,雙手,已然將手掌間的鋼甲都握得徹底的變了形狀。
緊皺的眉頭隨著米切爾咬牙切齒吐出的話語而漸漸的平復,葉飄凝視著米切爾那雙充滿了仇恨的雙眼,心裡,已然大致相信了米切爾剛剛所說的話。
事實上,與其說是葉飄相信了米切爾的敘述,到不如說是葉飄更相信自己的感覺,又或是葉飄更相信費爾斯特的判斷更為恰當。
對於幾乎自小便活在仇恨裡的葉飄來說,葉飄可以說是對於仇恨這兩個瞭解最深,幾乎世人的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能讓葉飄從中看出那其中特有的仇恨味意。
而當米切爾的臉上升起了那種咬牙齒切,彷彿要吃人的表情之時,葉飄更是從米切爾的內心深處感受到了一種,強烈到幾乎無法壓抑的仇恨之火。
所以,綜合葉飄對費爾斯特的瞭解與眼下米切爾的仇恨反應,葉飄幾乎可以斷定,自己面前的米切爾並沒有說慌,他和巴蘭兩個人應該就是嵐高此次戰敗用來背黑鍋的犧牲品,而他們的家人,則被嵐高全部送上了斷頭臺。
想到這裡眼眸之中突然升起了一種異樣的光芒,葉飄的心裡此刻竟然想起了失家失國,失去了父親與一切的哈墨,而眼前這兩個傢伙的遭遇,不是正與哈墨的很是相像嗎?
於是,葉飄臉上原本冰冷的神情漸漸的柔和了下來,對著此時依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米切爾開口說道:“嵐高犧牲了你們,犧牲了你們全部的家人,正是因為這樣,你們才一同選擇了投靠我,投靠卡敖奇的敵人薩格拉斯,想為你們的家人報仇是嗎?”
“是的,殿下……”
抬頭挺胸直視著葉飄看向自己的眼眸,米切爾幾乎是緊咬著牙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已經將牙齒咬得‘咯咯’做響的嘴裡吐了這樣一句簡短的堅定話語。
不過,就在這句殺氣瑩然的話語說完之後,米切爾卻又立刻向著葉飄繼續的說了下去。
“葉王殿下,放眼整個大陸,如今能與卡敖奇對抗的也就只有殿下一人而已,其它的國家,即便是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勇氣與強大的卡敖奇帝國對抗,所以,如果我們想報仇,就只有跟著葉王殿下您,否則,天下之大,我們報仇的願望卻是要永遠的實現不了了。”
話音到些突然微微的頓了一頓,米切爾看了看聽了自己這番話後此刻正微微點頭的葉飄,然後才繼續的說了下去。
“葉王殿下,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與大陸上任何一位君王相等,成為了大陸之上人人敬仰的葉王,而且,我還知道旁克帝國的大皇子哈墨殿下也在您的領土之中,正在殿下的全力支援下準備找卡敖奇報仇,所以,葉王殿下,請不要懷疑我和巴蘭的投誠絕心,只要殿下充許我們與哈墨殿下一樣,在與卡敖奇作戰的時候能站在作戰的第一線,我米切爾對天立誓,此生將一直追隨殿下,永無二心。”
“不錯,阿瑞……葉王殿下,米切爾說的話正是我巴蘭想說的,只要葉王殿下能答應我們這個小小的要求,我巴蘭也與米切爾一樣對天立誓,終生追隨殿下,永無二心。”
急急的將口中已經吐出的名字換成了更加尊敬的稱謂,剛剛才匆匆忙忙從城內急奔而出,來到葉飄面前的巴蘭,便學著同伴米切爾的模樣,在米切爾的身後向著面前一身金領白衣的葉飄,單膝跪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兩個身影,葉飄絕對相信費爾斯特的眼光,如果這兩個人沒有特殊的過人之處的話,葉飄相信,費爾斯特絕對不會沒有請示過自己便將兩個人升到了這樣的高度,並且還放到這樣一個關鍵性的位置。
看起來,自己眼前的這兩個人,應該是在某些方面得到了費爾斯特認可的。
突然有些好奇眼前這兩個傢伙到底是在什麼方面得到挑剔的費爾斯特認可的,葉飄眼眸微凝,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一高一矮,一壯一瘦的兩個人,然後,輕輕的伸出的手掌,做出了讓兩個人平身站起的動作。
“我相信你們,同時更相信費爾斯特,所以,從今以後,你們兩個人再和卡敖奇沒有半點關係,你的新身份將是費爾德南軍政大統領費爾斯特的屬下,受費爾斯特的直接節制,同時,我阿瑞納斯.葉飄以自己的名義向你們的承諾,在未來的時間裡,任何與卡敖奇作戰的戰爭,你們都有權參加,直至卡敖奇……徹底毀滅!現在,你們兩個人請起來吧,有些事情,我還需要你們兩個人進行解答。”
“謝葉王殿下……”
一聲整齊化一的高呼從一前一後兩個人的口中驚人整齊的吐出,兩個人用緊握的拳頭重重的敲上了胸前的鎧甲,以一個軍人特有的最隆重的禮節,向著面前的葉飄表達了自己謝意,然後,兩個人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鎧甲,緩緩的站了起來,安靜的立在了葉飄的面前,等待著葉飄的詢問。
先是看了一眼兩人身後那自城門之內不斷湧出的守城士兵,葉飄在發現了大隊騎兵已然馳出了城門,並且在城門兩側列好了隊伍之後,輕輕的對著兩人揮了揮手,向兩個淡淡的說道:“現在是戰爭時期,有什麼話還是入城之後在說吧,這裡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相互對望了一眼,突然之間意識到了剛剛的失禮,米切爾與巴蘭立刻側步躬身,一同向著葉飄施禮道:“請殿下恕我等失禮之罪,殿下請入城!”
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語,主要是怕給眼前這兩位剛剛才投誠不久的‘新人’帶來壓力,葉飄就那樣直接負著雙手大步向前,快速的向著此刻已經擺好了陣勢,正等待著自己入城的迎接陣容走去。
而米切爾與巴蘭兩個人,則是不敢上馬,始終都只是牽著戰馬跟在葉飄的身後,一直到葉飄在士兵們震天的歡呼聲中步進了城池,走進了城市正中央臨時搭建起來的指揮所之後,才‘反客為主’主動上前引領著不熟路徑的葉飄,來到了簡陋指揮所的議事大堂中。
沒有絲毫的寒暄,直接分分的主次落座,三個人在手下士兵獻上了香茗之後,才重新的繼續了剛剛在城外那還沒有被提及的話題。
輕輕的飲了一口杯內的香茗,葉飄在緩緩的吐出了一路之上的勞累之後,將頭轉向了此刻正坐在側椅之中,頗為戰戰兢兢的兩個身影。
“原本我在入城之前,還以為銀風城已經落入了敵人之手,沒想到,看似已經過了一場慘烈生死大戰的銀風城,卻依然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現在我想知道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先前我曾經派出過一支增援部隊,前來增援銀風城,順便肅清的一路之上的敵軍,那支隊伍到底到沒到過銀風城,你們到底見沒見過它。”
再一次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在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終於還是決定由相對冷靜的米切爾來回答葉飄提出的這個問題。
“葉王殿下,您猜的一點也不錯,銀風城之前的確遭到了敵人的猛烈進攻,並且差一點就被敵人得手攻下,只不過,在最最關鍵的時刻,一支奇兵彷彿從天而降一般,在一名黑袍強者的帶領之下,將幾乎已經佔領了大半個城池的敵人清了出去,並且那名黑袍強者還親自出手,只用幾招便神乎奇技的殺死了敵人此次偷襲行動的首領,嵐高皇子兩位老師其中之一的九階強者奇拉特,正是因為這樣,敵軍才陷入了一片混亂,而我們,則在士氣大震之下,把大半的敵人都殺死在了城內,剩餘的,則四散奔逃的開去。現在想來,這支突然從天而降,救了整個銀風城的隊伍,就應該是殿下剛剛所說的增援部隊了吧,只是那名身穿黑袍,隻手便斬殺了九階強者奇拉特的將軍,卻好像……卻好像……”
直接連續了兩個‘卻好像’都沒有‘卻好像’下去,葉飄看了看臉色有些怪異,神情似乎欲言又止的米切爾,直接大聲出言道:“我可不是你們那個平時連話都聽不進去,動不動就會要人命的嵐高皇子,對於我葉飄而言,屬下們的話是好是壞,我還是分得清的,所以,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有了葉飄的保證,米切爾的底氣似乎足了一些,所以,米切爾在葉飄將話講完的瞬間,便將自己那剛剛沒有吐完的半句話,繼續了下去。
“葉王殿下,恕屬下直言,那個身穿黑袍,隻手斬殺了九階強者奇拉特的將軍,好像與一個人的外貌十分的相像,雖然屬下也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是屬下卻在一個人的手中見過他的畫像,那個人……那個人好像就是……”
“你是想說,那個就好像就是擁有大陸第一殺手之稱,出手殺人從未有過失手的殷白樓是嗎?”
在米切爾話聲猶豫之際直接出言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米切爾的話語,葉飄輕抿著杯中的香茗,一語就將米切吞吞吐吐了許久都沒吐出的答案給吐了出來。
“既然你們兩個現在已經成為了新城勢中的中層將領,那麼有些事情我也就不再瞞你們。不錯,米切爾你猜的一點都不錯,那個你見到的黑袍人,的確就是擁有大陸第一殺手頭銜的殷白樓,如今他現在也可以算做新城勢力的一員,只不過,他負責的只是保護我家人的任務,如果不是這一次情況危急,新城的人手實在有限,我也萬萬不會讓老殷來走這一趟的。”
直接被葉飄口中的話語的震驚的雙雙呆在了當場,兩個人實在沒有想到,即銀髮劍士費爾斯,龍騎士武威,雷光火三系魔獸獅子,以及聖階老狼梵索斯之後,葉飄的陣營之中竟然又冒出了這樣一位,單只是提提名字就會讓全大陸的巔峰強者所戒懼的超極強者殷白樓。
這樣恐怖的陣營,如果再加上葉飄自己,米切爾與巴蘭兩個人甚至覺得,葉飄已經有了一統整個天下的實力。
看起來,自己兩個人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一切都正如費爾斯特所說的那樣,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毀來卡敖奇,那個人,一定就是他的少主,阿瑞納斯.葉飄。
目光直直的盯著那在自己手掌之中不斷‘發抖’的茶杯,米切爾就那樣面著葉飄的面,彷彿自言自語般的一句一句低聲述說著同樣一句話。
“怪不得,怪不得大陸傳說殷白樓反出殺手組織之後,便一直沒有了殷白樓的訊息,原來,昔日的大陸第一殺手已然投到了新城,投到了阿瑞納斯殿下的手中,看起來,我們當時所做的選擇沒有錯,我們的大仇終於有望得報了。”
彷彿沒有聽到米切爾反覆在嘴裡重複的這句話語,葉飄只是輕舉著手中的茶杯對著坐騎內的米切爾微笑了下,然後,便立刻將話題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上。
“米切爾,我很好奇,在殷白樓沒來之前,你是怎樣守住銀風城的,我想,以銀風城當時的兵力,應該根本擋不住擁有九階強者的卡敖奇軍隊吧,所以,我希望你能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一絲不漏的告訴我。”
被葉飄的詢問一下子拉回了自己的思緒,米切爾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自己身旁的巴蘭,便已經粗生粗氣的將真相吐了出來。“葉王殿下,說起來,我大哥能守住銀風城,還多虧了費爾斯特大人當時留給我大哥一枚戒指,如果不是靠著這枚戒指成功的拖延了時間,恐怕現在殷白樓大人還在拼命的狂攻已經失守的銀風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