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恐懼與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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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恐懼與哀求!
索倫王城,索倫十四世專用的王家御書房。
整個華麗的書房之中,現在正透著一股死一般的寂靜,諾大的書房裡,除了那靜靜坐在巨大書案背後,無神輕靠在舒適的背椅裡,掌控主宰著索倫一切權力與命運的身影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另一個會喘氣的存在,所有的侍者與女僕,都在剛剛過去的一個瞬間,被書房之中那現在還唯一存在的身影用一句話語,全部判處了死行,徹底的從這個充滿著冷酷與無情的世間之上消失的乾乾淨淨。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能瞭解這位站在索倫權力最高峰,真正主宰著索倫一切的君王內心裡那種‘昇華’到極點的憤怒與恐懼,悔恨與絕望
。
猛虎軍團十幾萬精銳大軍,竟然就這樣被自己的親外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用一紙沒有任何‘法律效力’的調令與一番‘胡言亂語’調離了軍營,調離了都城,連一兵一卒也沒有留下。
一連數道命令的石沉大海,一路路明裡暗裡派出人馬的了無音訊,無一不讓索倫十四世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位生於功勳世家,身上流有一半與自己同樣血液的‘寶貝’外甥到底想幹一些什麼。
恨,無窮無盡的憤恨。
怒,彷彿要燒穿胸膛的憤怒。
這一刻,索倫十四世的內心之中就只剩下了無盡的憤恨與憤怒。
同樣的,索倫十四世的內心裡,在那近乎於無盡的憤恨與憤怒產生的瞬間,也伴隨著生出了一陣陣讓索倫十四世害怕到極點的恐懼與絕望。
從沒有一刻,索倫十四世會像現在這樣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世界是那樣的脆弱與無助。
也從沒有一刻,索倫十四世會像現在一樣如此咬牙切齒的痛恨一個人,恨不得立刻將他剝皮拆骨,大卸八塊,千萬萬剮,措骨揚灰。
可惜,無論索倫十四世腦子裡現在轉著怎樣的想法與念頭,他最終都無法逃過自己內心之中那一種自己從未經歷過的害怕與恐懼,憤怒與悔恨,無法逃過那一陣又一陣沖刷著自己內心,讓自己覺得成為一隻被送上餐桌的‘小羊’,即將失去包括自己生命在內一切東西的痛苦與折磨。
衣衫凌亂,雙眼無神的靠坐在舒適的坐椅之內,索倫十四世踏著躺倒到自己腳下被自己瘋狂折磨許久,早以斷氣多時的**女屍,手掌之中緊握著一支名貴異常的鵝毛珠筆,整個人披頭散髮的出神望著書房盡頭那扇裝飾華麗的大門,許久的時間裡,都不曾移動過了分毫。
時間就這樣在索倫十四世的呆滯注視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而過,書房裡那詭異而恐怖的寂靜,也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之下,靜靜的流淌,流淌進索倫十四世那早已亂成無序的內心裡。
“噠……”
一聲輕微到幾近虛無的奇異聲響猛然打破了書房之中可怕寂靜的恐怖氣氛,聲音在出現的瞬間,原本陷入失神與呆滯之中的索倫十四世,就好像早已在等待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一樣,整個人,立時有了驚人的反應與動作
。
一雙原本灰暗異常的眼眸在聲音出現的一瞬之間猛然亮起,徑直望向聲音傳來的正前方,索倫十四世頹然輕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瞬間挺直,踏在腳下女屍身上的腳步頓時加重,將**女屍下身兩處血肉模糊的‘孔洞’踩出了兩股暗紅的鮮血,噴在了鋪在地面的華麗地毯之上。
在索倫十四世那雙眼眸近乎於焦急的注視之下,距離索倫十四世二十步遠的空間突然一陣輕微的波動,整個書房都在一瞬之間被這股突然出現的空間波動映的彷彿‘扭曲搖晃’起來。
緊接著,地毯之上那看似平常的花紋猛然產生了一陣劇烈的魔法波動,亮起了一圈耀眼的魔法光芒,空間之中的波動就立刻在魔法光芒的籠罩之下化成了實質,形成了一道由魔法光芒組成的‘門’。
先是沒有半刻停頓的直接從‘門’內踏出了一隻穿有黑靴的腳,然後,在整個‘魔法光門’閃爍關閉的一瞬間,一個全身漆黑的身影便立刻從‘魔法光門’裡閃了出來,腳步略微踉蹌的站在了地面之上,出現在索倫十四的面前。
再也不顧不上維持君王那威嚴的儀表,索倫十四世彷彿突然陷入了瘋狂般,就那樣凌亂著身上的衣衫,披頭散髮的直從椅子裡彈了起來,毫無君王模樣的迅速衝到了黑色身影的身邊。
完全沒有給黑色身影任何發言的機會,索倫十四世在接近的瞬間便一把牢牢抓住了眼前身影的肩頭,將自己那一直撇在內心裡,已經快把自己撇瘋了的詢問話語從嘴裡大喝了出來。
“二號,怎麼樣,你阻止他們了嗎?告訴我,你一定成功阻止他們了是不是?”
被髮狂的索倫十四世將身體搖的來回搖擺,一身黑衣與之前一般無二的二號在索倫十四世那充滿希望的目光注視之下緩緩搖了搖頭,從口中無情的吐出了索倫十四世最最恐懼聽到的話語。
“陛下,我給您帶來的訊息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趕到的時候,我們的軍隊已經開始了對新城的進攻,我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停止整個戰爭的開始了。”
腦袋‘嗡’的一聲,索倫十四世在聽到這一噩耗的瞬間,整個身體便立刻癱軟了下去,直向著冰冷的地面上毫無君王儀態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
眼眸之內的鄙視與不屑之色一閃即逝,二號迅速的伸出兩隻手掌,一把抓住了索倫十四世兩側的手臂,穩住了索倫十四世‘下墜’的身體,成功的保住了這位君王的‘尊嚴’。
在被二號穩住身體的瞬間,眼眸之內突然閃過一絲雖然渺茫到極點,但卻更為強烈的希望,索倫十四世猛然再次伸出了一雙手掌牢牢抓住了二號的肩頭,用盡全身所有的力量將剛剛在腦海裡想到的另一種可能吼了出來。
“告訴我,我們打贏沒有?我們滅了阿瑞納斯沒有?快告訴我?”
緩緩的吸了一口氣,二號此時此刻面對著眼前這位站在索倫權力最巔峰,撐控著索倫命運的君王,突然生出了一種噁心的感覺,一隻輕扶著索倫十四世手臂的手掌,也在這樣一個瞬間有了一種出手幹掉他的強烈**。
在索倫十四世追問似的目光中,二號在用自己隱藏著殺意的冰冷眼眸冷冷的凝視了索倫十四世好一會之後,最終控制住了內心之中生出的那股強烈的殺意,緩緩開口將索倫十四世想知道的答案以最冰冷的口氣吐了出來。
“陛下,很遺憾,這一次恐怕又要讓你失望了,我們敗了,不但敗的很慘,而且,還是被一個人所打敗,整個三十萬大軍,因為對方的仁慈才活著回來了十萬人,否則,只會是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不……”
用一聲大吼聲嘶力竭的打斷了二號無情的敘述,索倫十四世在二號將話語只吐出了幾句的瞬間,便血紅著眼眸緊抓著二號的肩頭狀若瘋狂的向著二號大吼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阿瑞納斯不可能這麼快就打敗我的三十萬大軍,他在之前還要面對卡敖奇的四十萬鐵騎,以他現在的軍隊數量與實力,就算他現在已經進階成為聖者,手下擁有數名九階強者,也不可能在卡敖奇的壓力下還有餘力抽身回去打敗我的軍隊,而且還這麼快的就消滅了我二十萬大軍,我的軍隊又不是廢物,不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
搖晃之中冰冷的面孔上浮現出一個冷冷的笑容,二號先是輕輕爆發出一絲力量,將索倫十四世的雙手震脫,並且任由索倫跌坐在地,然後,以一種冰冷的眼神俯視著滿臉震驚,驚慌失措的索倫十四世,冷笑
。
“尊敬的陛下,您太高看你與卡敖奇的那些軍隊,也太低看阿瑞納斯的力量了,雖然我並不知道卡敖奇大軍的命運是否也與我們的軍隊一樣,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您的軍隊已經被阿瑞納斯一個人打敗了,徹徹底底的打敗了,現在的阿瑞納斯,已經不再是聖階強者,他如今是‘半神’,是一個在萬年傳說之中超越聖階,無限接近‘真神’,揮手之間就能毀滅二十萬鮮活生命,一個人就能毀滅整個索倫的恐怖‘半神’。”
坐在地上的身體伴隨著二號話語的進行不斷的癱軟下去,索倫十四世直直的盯著二號的冰冷眼眸,嘴裡,只是反覆的重複著一個自己至今才第一次聽到的恐怖詞語。
“半……半神!半神??”
冷冷的看著癱倒在地的索倫十四世神情呆滯的一遍又一遍反覆重複著這兩個比山嶽份量還在沉重的詞語,二號在鄙視的看了一眼幾盡崩潰的索倫十四世之後,終於冷笑著吐出了一個句將索倫十四世瞬間從崩潰與瘋狂的邊緣拉入驚喜裡的‘天使般’話語。
“陛下,您暫時還不需要擔心,阿瑞納斯已經知道了這一次的事件是他的哥哥浮羅瑞恩引起的,而且,可能是因為利奧特公爵的病情,阿瑞納斯暫時並沒有對付索倫的念頭,他甚至還當著所有人的面給陛下您留了言,讓您改變對利奧特公爵的態度,我當時就在那裡,聽的很清楚,而且,我也知道他已經發現了我,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出手殺我,我想,他就是希望我把這話傳到您的耳朵裡,就是讓您想辦法救他的父親,畢竟,他與利奧特有很深的仇恨,不會親自出手救他,所以,只要我們能讓利奧特活下去,並且保證他在索倫的一切權力與地位,我想,阿瑞納斯應該不會為難和報復陛下您的。”
在二號的話語之下整個人被震驚的愣了片刻,索倫十四世在片刻之後清醒過來的瞬間,立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大叫,整個人迅速從地面之上彈了起來,以閃電般的速度帶著一身的凌亂與狼狽衝向了書房的正門。
身後,只留下了二號那負手冷笑的背影!
……
……
“砰!”
輕輕帶上母親房間的房門,葉飄在結束了與母親的一番單獨談話,並且親眼看著神情疲憊的母親睡去之後,才緩緩的從房間裡面退了出來,將寧靜的休息時間留給了經過一番激動談話,此時此刻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已經十分疲憊的母親
。
從踏出房間的那一刻起便一直靜靜的站在那扇已經被自己親手關閉的房門之外,葉飄就那樣直直注視著眼前的房門,陷入了複雜的思緒之中,久久的都不曾將自己的腳步移動分毫。
從沒有一刻,葉飄的內心是像現在這樣的掙扎與混亂,葉飄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把利奧特的遭遇告訴給母親知道,而母親剛剛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就彷彿一顆顆在自己內心裡炸響的重磅炸彈,讓葉飄至今也無法相信剛剛讓自己聽到的那些話,真是出自於自己那個被丈夫冷酷對待了十幾年的善良母親之口。
恨!
本應該是刻骨銘心的恨!
本應該是咬齒切齒永不諒解的恨!
可是,為什麼在自己將利奧特現在的境況告訴母親的時候,母親表現的是那樣的擔心與牽掛,為什麼在自己冷笑著說出‘那是他的報應’這句話時,母親會流著眼淚哀求自己去救他,去救那個十幾年來帶給母親與自己無數痛苦與折磨的冷酷傢伙,為什麼在自己痛苦著內心拒絕母親的時候,母親會跪倒在自己面前失聲痛苦的為他苦苦哀求。
難道,母親的心裡還在愛著那個曾經給她帶來了無數的痛苦與折磨,一生之中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她的冷酷傢伙嗎?
不,自己不允許,自己絕不允許。
自己可以去憐憫他,去可憐他,甚至去幫助他,但是,自己絕不允許母親對那個冷酷無情的傢伙再存有一絲的幻想與希望,哪怕只是憐憫與同情也不行。
自己,絕不允許母親在他的身上再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帶著滿心的複雜與混亂,緊握著雙手站在母親的房間門外,葉飄正陷入複雜與混亂的思緒之時,一隻穩定而有力的手掌從旁邊伸了出來,輕輕的拍在了葉飄的肩頭,成功打斷了葉飄那怎麼理也理不清楚的混亂思緒。
輕輕的轉過頭,將目光望向了自己的身邊,葉飄的眼眸裡立刻便看到了大哥蘭特的臉龐
。
給了葉飄一個淡淡的微笑,蘭特輕輕攬過了葉飄的肩頭,對著葉飄平靜的說道:“去客廳裡聊吧,我想,你應該有話要告訴我。”
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葉飄當先邁步向前走去,將一個沉默的背影留給了神色微有擔心的蘭特。
最後看了一眼腳步似有些許沉重的葉飄,蘭特緩緩的輕嘆一口氣,迅速的跨步而出,快速的追著葉飄的腳步,遠離了身後露西亞的房間,消失在了迴廊的盡頭。
一前一後緩緩走進了二層迴廊盡頭平時沒有什麼人佔用的小客廳,葉飄與蘭特在進入了小客廳之後,分別坐進了兩個距離較近的相對坐椅之中,短暫的陷入了沉默。
靠在椅背之上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早以憋在肺內的熾熱氣息,葉飄打量著這間自己平時幾乎從沒有進入過的小客廳,突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陌生感覺,就好像瞬間置換了空間,來到了一個之前從來都沒有去到過的全新地方,讓自己有了一種陌生環境下的放鬆感覺。
坐在坐椅之內伸出兩隻纖細的手掌一邊吸氣一邊重重的摩擦著自己的臉,葉飄在最後一次的深呼吸過後,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光潔的額頭,重重的重新靠上了身後的椅背,頹然的放鬆了身體,將微微有些渙散的目光望向了頭頂的天花板。
沒有立刻進入主題問起葉飄遭遇的苦惱問題,蘭特先是同葉飄一樣靠上了坐椅的椅背,將目光望向了頭頂的天花板,然後,才緩緩的開口向葉飄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三弟,你打算讓費爾斯特留在費爾德南管理那裡的一切事政事務嗎?”
緩緩將張開的雙眼微微合上眼簾,葉飄就那樣以一個與城主身份很不相稱的資勢,好似無力的開口嘆息。
“大哥,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以我們現在的經濟與軍力的確不應該分出重兵防守費爾德南,不過,大哥,費爾德南是二哥的,將來等梅麗爾肚子裡的孩子出生長大以後,我一定要將這份原本就屬於二哥的東西還給他的孩子,我要讓二哥的孩子在屬於他們的土地上重新恢復修家族,替二哥完成這個願望,所以,費爾德南我絕不會輕易的放棄,費爾斯特的駐軍我也不會從那裡收回,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二哥的費爾德南再落進卡敖奇的手中。”
望向天花板的眼眸裡在閃過了一絲痛苦與無奈之後迅速的堅定起來,蘭特保持著現在的資勢,緊握著雙手,聲音平淡的向著葉飄淡淡的詢問
。
“你打算在費爾德南投入多少力量,以費爾斯特現在的軍力,恐怕很難頂住卡敖奇之後的壓力,守住費爾德南。”
微閉的眼眸之內眼球突然滾動了兩下,葉飄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就那樣合著眼眸靠著椅背動也不動的做出回答。
“等武威與黑亞特回來,我打算讓他們去幫助費爾斯特,另外,我還打算讓吉安娜再帶兩萬獅營重甲步兵去補充費爾斯特的軍力,這樣一來,費爾斯特守防費爾德南的軍力就達到了六萬人,再加上武威與黑亞特這兩個堪比九階的存在,我想,暫時守住費爾德南應該沒有問題,而且,我相信以費爾斯特的能力,他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利用費爾德南的各種資源,重新組織起一支屬於費爾德南的軍隊,壯大自己的力量,到時候,卡敖奇再想進攻費爾德南,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靜靜聽完葉飄的打算與計劃,蘭特在略微沉思之後,緩緩的從坐椅裡直起了身體,將目光望向了對面依舊閉目靠在坐椅之中的葉飄。
“三弟,你打算抽空新城的兵力去防守費爾德南,難道是要放棄進攻索倫嗎?你應該知道,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是戰領索倫的絕好機會,只要我們佔領了索倫,我們不但可以擴大自己的領土,強化自己的經濟實力,更可以消除背後的威脅,讓我們可以從此再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面對任何敵人,三弟,大哥知道你做出這個決定的用意和苦心,大哥也不想改變你做出的任何決定,只是,大哥希望三弟你能仔細考慮清楚,不要做出讓自己將來後悔的決定。”
輕輕的左右活動了一下微感疲勞的脖子,發出了一連串的清脆骨響,葉飄聳了聳肩膀從坐椅裡坐直了身體,向著蘭特答非所問的說道:“大哥,你知道我剛剛對母親說過一些什麼嗎?”
看著蘭特略有茫然的微微搖頭,葉飄輕笑了一下,直接繼續說道:“我把利奧特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母親,大哥,你能猜到我母親對我說什麼嗎?”
微微皺起了眉頭,蘭特看著葉飄臉上那貌似平靜的表情,本能的感覺到了葉飄內心的一絲異樣,不過,面對葉飄提出的問題,蘭特不明所以之下,最終還是再次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了自己猜不到。
臉上的表情在蘭特搖頭的一瞬間突然變得有些異樣,葉飄放在坐椅扶手上的手掌緊握成拳的同時,臉上向著蘭特露出了一個苦澀到極點的笑容
。
“大哥,我母親求我救他,求我救那個曾經帶給她無數痛苦與折磨的冷酷傢伙,她為了那個傢伙流眼淚,為了那個傢伙痛苦傷心,甚至為了那個傢伙跪在我的面前哀求我,大哥,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在面對母親的苦苦哀求時,之前我對你說過那些要變狠的話根本就沒辦法做到,我的心硬不起來,真的硬不起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蘭特凝視著葉飄那雙充滿著複雜神情的眼眸,淡淡吐出了簡短的四個字。
“你答應了?”
緊握著雙拳,葉飄幾乎是用盡最大的力氣咬著牙齒,才沒讓自己口中吐出的話語變成無法抑制的瘋狂咆哮。
“我沒有別的選擇。”
伸出手掌輕撫著光潔的額頭,蘭特面對著用盡全力抑制著自己情緒的葉飄,淡淡的說道:“三弟,你在放過那些索倫殘兵的時候不是也同樣‘放過’‘他’了嗎?你甚至變相的幫助了他,我想,你不攻打索倫的念頭,就是那些升起的吧。”
重重的一拍坐椅的扶手,將其拍成了粉碎,葉飄猛然站起身形,向著神色淡然的蘭特大喝。
“大哥,這不一樣,這不一樣,我永遠也不可能原諒他,永遠也不可能,我從沒有打算過給他治療,我要讓他在臨死之前嚐到失去一切的痛苦,我要讓他後悔,後悔之前對我們母子所做的一切,所以,我可以放過他,但卻絕不能親手救他,我給索倫十四世留話,我不想攻打索倫,只是身為兒子為他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想讓索倫十四世為‘他’多延續一點生命,讓他在臨死之前死的有尊嚴一些。可是,母親卻讓我救他,我想不通,想不通。”
一動不動的坐在坐椅之內靜靜的看著葉飄一口氣將這些一直憋在心裡話呼喝而出,蘭特在葉飄稍稍平靜下來之後,才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句讓葉飄啞口無言,無力反駁的話語。“三弟,你決定不攻打索倫有一半是因為你的父親利奧特公爵,另一半是因為索倫現在已經不再能阻擋你前進的腳步,隨時隨地都可能打下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心裡真的那麼堅定,你還會因為你母親的哀求選擇求他嗎?或許,當你在做出這個決定的一瞬間,你就已經和你的母親一樣,開始在意你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