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是我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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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是我害了她
第43章：是我害了她
突然，她看見一旁的文婉不停的給眼『色』她，示意叫她不要再說了，霎時，她明白了。太后是知道的，紅衣已經註定要成為替死鬼。漸漸的，夏依然拉著紅衣的手鬆了，呆呆的看著侍衛把滿頭是血的紅衣，嘴裡不停在喊著冤枉的紅衣拉了下去，血，一路滴著，染紅了紅衣原本就是紅『色』的宮服。
那血……是那麼的刺眼……
然後，外面傳來一聲慘叫，似乎在告訴宮裡的人，又多了一個冤魂。
太后站了起來，帶著文婉想外走去，經過夏依然身旁時，說：“回去吧，你也累了！”
夏依然彷彿沒有聽到似的，望著紅衣離去的方向。
是我害了她吧。
沒錯，是我害了她。
如果不是自己的莽撞與無知，如果自己承認，如果……
淚。
悄而無聲的落了下來。
夏依然盲目的抬起手，點了點自己臉上的淚水。
落淚了嗎？
呵！
苦笑一聲。
我竟然會為了一個相處不到十天，還試圖謀害自己的女子落淚？
突然感到很悲涼……
我到底是為了紅衣落淚，還是為著已經越來越多冤魂的皇宮落淚，亦還是為自己的無能落淚？
太陽漸漸西落而下，陽光染上淡淡的紅暈。
夏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會到琴玄殿的，只知道自己彷彿看到了紫軒哥，然後撲到他的懷裡，痛苦無聲，似乎把所以的無奈與委屈都哭了出來。
“我原本以為，你會懂得，沒想到……唉！哭吧！”紫軒輕輕拍著夏依然的背後。
“我懂，我懂的！我只是替紅衣，替她們感到悲哀啊！紫軒哥，你告訴我，是不是隻有成為最高權力者，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或許吧……只有最高權力者才能主導別人的生命！”紫軒無奈的說道。
“那好！我夏依然在此立誓，他日我一定要成為最高權力者，不再讓其他任何人傷害我身邊的人！如果做不到，猶如此發！”夏依然走到水果盤，拿起水果刀割斷了自己一揪秀髮。
絲絲髮絲飄落在地。
慈寧宮
“文婉，哀家很無情嗎？”
“不是，太后您只是為了顧全大局，蘭妃這麼聰明，怎麼會沒留下一手，而夏姑娘也是決不能出事的，不然皇上他……”
“好了，你下去吧！把紅衣的後事辦好，還有，把她弟弟也安頓好。”
“是。”
文婉望了一眼躺在軟塌上的擁有一切命運的主導者太后。儘管保養的很好，可臉上卻還是依然殘留著一絲歲月的痕跡。只是那痕跡，到底是因為歲月，還是因為……唉！宮裡的人，都是悲哀的！
不知為何，這次的選秀大典過了初選後，遲遲未進行殿選，是以往選秀大典最久的一次，自從自己落水的那次，皇上便沒有才去理睬與召見過那些秀女了，直至今日，秀女們也已在儲秀宮裡住了三個多月了。漸漸的，宮裡對自己與皇上的流言也越來越多了。甚至已經有人在傳，其實太后早已內定好了人選，而夏依然就是那個內定人選。
面對這些越來越荒唐的流言，夏依然也只好一笑而過。
有些事，你越是解釋，別人也就越是認定了你就是，所以夏依然選擇沉默。一如既往的負責太后的膳食，一如既往的住在琴玄殿，也一如既往坦『蕩』『蕩』的回望著別人種種不同的眼神。
今日一早，自己便聽說了，太后傳了旨意，三日後便要舉行殿選，讓各位小姐做好準備。
“殿選！？什麼時候進行了初選？？”
琴玄殿內傳來夏依然驚訝的聲音。
“也難怪小姐你不知道啦！奴婢記得初選那天您好像還病著。”
“已經初選了……難道我……”
“嗯，皇上特准直接參加殿選。”不理會夏依然有多驚訝的樣子，晴雨說道：“小姐，你現在是不是該準備些什麼了？”
“準備什麼？”夏依然一臉奇怪的看著晴雨。選秀不就是站在那，讓人選嗎？好像挑豬肉那樣！
“當然是您要表演的東西啦！”晴雨一連奇怪的看著夏依然：“您……該不會不知道吧？”
“呃……好像我還真的不知道。”
晴雨聽了，只好對夏依然解釋道：“我國的殿選是由太后與皇上親自來選的，所以每位秀女都要準備一個展現自己才華的表演。”
“那都可以表演些什麼？”
“這個沒有規定，什麼歌舞，書法，演奏都可以。”
“哦，那好辦，我唱首歌就行了。”夏依然淡淡說道。心裡卻想道：“自己的任務只有一個，化解了水寒凌的血咒，然後出宮！”
轉眼，三天後
據說這次複選，不外乎就是兩種命運，要不被冊封，又不被淘汰回家。將由皇上和太后親自挑選，他們隨便的一句話就將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唉！古代的女人，可悲啊！
待所有秀女都到齊了，由太監按照名冊將她們分位坐好，夏依然想：“若是身上再掛個帶著號碼的牌子就更像選美大賽了。”
待皇上與太后，後宮三位娘娘來到，眾人参見後，複選才正式開始！
夏依然專心的看著每個秀女的表演，選完的秀女有高興的，有沮喪的，還有留著淚的，過了一會，終於輪到夏依然自己了。
“下一位，內閣大學士之女夏依然！”
場面雖然有些肅穆，夏依然並不膽怯，慢慢的走上臺，然後跪拜行禮。
“然丫頭準備表演什麼啊？”太后當著眾人的面，親暱地叫道。
“回太后，奴婢準備清唱一曲。”
“哦？清唱？”
“是的，此曲名叫《蝴蝶》。”夏依然報完曲名便開始唱道：
“人為什麼憑感動生死相許/擁抱前離別後是否魂夢就此相系/人為什麼有勇氣一見鍾情/人海里這一步走向另一段長旅/給你承諾一句如果生命在這秒化灰燼/可還我原來天地在相愛的那一季/夢裡蝴蝶翩然舞起
我也願意因感動生死相許/擁抱前離別後與你魂夢就此相系/我也可以憑勇氣一見鍾情/人海里這一步走向另一段長旅/給我承諾一句就算生命在這秒化灰燼/可還我原來天地我們相愛那一季/夢裡蝴蝶翩然舞起……”
一曲終，夏依然對著太后彎彎膝蓋，行禮說道：“奴婢表演完了。”
“曲子不錯，人也不錯。”太后毫不吝嗇的評價道，然後轉向皇上，問道：“皇兒覺得怎樣？”
“很好。”簡約的兩個字。
“好，那哀家就冊封然丫頭為皇后。”太后淡淡的說道。
夏依然聽了，內心大驚，張口就要拒絕，誰知水寒凌卻搶先一步說道：“朕反對！”
這下倒把全場都搞糊塗了，這皇上不是很喜歡夏依然嗎？怎麼又反對她當皇后呢？
太后也被水寒凌搞糊塗了，問道：“皇兒不喜歡然丫頭？”
“沒有。”
“那為什麼又反對哀家的決定？”
“兒臣所指的喜歡並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所以，兒臣要封然兒為固倫公主！”水寒凌淡淡的說道。
太后聽了，不解道：“皇兒，你這是……”
“母后無須再說，兒臣心意已決。”水寒凌打斷太后的話，叫道：“小桂子，宣旨。”
“喳！夏姑娘端莊有禮，生『性』活潑，甚合朕意。即日起封為固倫公主，賜住琴玄殿。”
夏依然呆了，沒想到水寒凌為了既不勉強自己，又要保護自己的安全，居然會封她做與皇后同等地位的固倫公主！
“公主，還不謝恩？”小桂子提醒道。
“然兒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依然跪下謝恩，然後就被帶回了琴玄殿。
據說，那日皇上並沒有選出皇后人選，只是封了幾位貴人。
已經深夜了。
夏依然看著不遠處的養心殿，心裡突然湧起一陣自己對不起水寒凌的感覺。
這種感覺，莫名的有些苦澀。
雖然自己沒有被封為後，卻有著一個與皇后同等地位、同等權利的公主身份。
他心裡還是一直在替自己考慮著，不管自己傷他多深。
“公主，請就寢吧！夜深了！”一名今天來自己的嬤嬤走上前，為她披上一件披風。
公主？
夏依然有點啞然，還真是個高貴的稱呼啊！還真有點不適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夏依然淡淡地問道。
“公主是千金之軀，可不能這樣。”那位嬤嬤底頭說道：“不過既然只是個野丫頭也就……”
“大膽！”一旁的巧思聽了，鼻子都氣歪了，立馬訓斥道。
“巧思，你不用管。”夏依然叫道，然後轉身對著那嬤嬤說道：“不錯，我的確是個野丫頭，不過，也請你記著，不管我從前是什麼，我現在是公主，也是你的主子，你輕辱了我，也就是輕辱天水國，而你這樣就是一下犯上，我有權利處置你！”
自己雖然不是出身皇室，也不瞭解皇家的規矩，但現在的情況顯而易見，為了自己將來在這裡的地位，她不能屈服。
“這……”那嬤嬤一時啞口無言，原本帶著些輕蔑的臉此刻才抬了起來，瞧瞧這位新主子，剛賜封的公主，似乎比想像中還難纏，連忙跪下磕頭道：“老奴知罪，請公主恕罪！”
“哼恕罪？我不是野丫頭嗎？我看我還是去請皇上罷免了我這個公主的身分好了！”說完，夏依然挺直背脊高傲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