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弄成這樣，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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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弄成這樣，值麼？
第56章：弄成這樣，值麼？
“好了，你這樣子被人看到了好難看的，你這個晉王當的還真是……”褚燼琰說道。
“我也不想的啊，我一想到素月會死，我就忍不住啊……”褚宸澤止住了眼淚說道。
呃……一想到素月會死，就會捨不得，那麼其他的人呢，晉王還真是視如草芥啊，夏依然更加好奇這個素月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讓不可一世的晉王哭成這樣？
“蒼儲，我今日不殺你，不是因為其它，只是因為素月……初柔有辦法治好素月，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否則……就算她好了以後，你這輩子也休想見到她。”褚燼琰的語氣沒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一派的威嚴壓迫。夏依然聽著褚燼琰的一席話，心下想道，一直以為這太子殿下是個軟弱無能的人，沒想也是個狠角兒啊，這當口，還要用素月姑娘的事來要脅人的。
“你當知道，我從不受人威脅？”
“果真如此麼？”褚宸澤說道。
“只待素月一好，我便會永遠離開她，見與不見，都不重要了。所以，你拿這個威脅我，沒用的。至於拿素月的生命來作為籌碼，這樣的事情，你們不會幹，如若是其他人，你們或許會拿他的生命來威脅我，但是這個人是素月，你們便不會，而我姬蒼儲這一生唯一的親人只有素月。”蒼儲說道。
褚宸澤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讓人捉『摸』此時她想要幹嘛：“那你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呢？剛剛那孩子開罪本王……”話未說話，便被蒼儲打斷：“別動他。此事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孩子。”
“本王還真以為你不會理那小男孩兒呢，你應當知道本王的手段。所以，太子殿下的話，你沒得選擇。”
“是啊，宸澤說得對，你跟本沒得選，除去那個小男孩兒不說，你若不珍惜他的『性』命，那素月呢，素月醒後，你知道她一心一意只想著你，她從頭到尾愛的就是你，姬蒼儲……她醒後若然知道你離開她，她定會跟著去尋你，這種事情，她以前便幹過，不是麼？”
“呵呵，看樣子，我是沒得選了？”
“是，你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褚燼琰說道。
“好，要我做什麼？太子殿下，你只管開口……”
“我要你死。”褚燼琰說道。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吃驚，夏依然更是如此。而褚宸澤也不曾想到，褚燼琰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原來是這樣，終究還是想要我的命啊。”
“不是要你的命，是要你的心。”
“二哥，你沒事要他的心臟何用？用來練巫法麼？”褚宸澤實在想不出褚燼琰有什麼理由要姬蒼儲的心。
“你給是不給？”
“只要能救素月，讓我粉身碎骨也行，何況只是一顆心而己，不過，我要見素月最後一面。”
褚燼琰點點頭，站到一旁，蒼儲便朝房間裡走去。
“二哥，你老實說，是不是在瞞著我，用人心練什麼妖法啊？”
“你就不能正經點麼？”
夏依然又跟著他們來到屋內，**躺著的叫素月的女子已經漸漸清醒過來，夏依然看看旁邊的王初柔，滿頭大漢，面『色』蒼白，渾身虛軟無力。走過去說道：“王姐姐沒事吧？”
王初柔搖搖頭說道：“夏姑娘可否扶我去院子裡。”夏依然不知道王初柔此時去院子裡幹什麼，以為王初柔是正累了，想出去吹吹風。於是扶著王初柔來到院子裡，到了院子裡，王初柔看了眼天上的明月說道：“還好，月上中天。”
於是拿出之前褚燼琰之前贈予她的夜月明珠放在手心之上，奇蹟出現了，那個明珠在月亮的光照之下，發出有如同白晝一樣的光芒，而珠子裡面的那輪圓月也漸漸明亮起來，折『射』出來的光線很是美麗，王初柔的臉『色』看起來也越發的紅潤。過了一會兒，王初柔收回珠子，雖然身子還是很虛弱，但比起剛才，好了很多。
“王姐姐，還好麼？”夏依然問道。王初柔點點頭。
“王姐姐，這珠子是怎麼一回事啊？”
“夏姑娘可曾聽說過一個飛鳥與魚的傳說？”王初柔笑著說道。夏依然搖搖頭。
“嗯，以後有空了講了夏姑娘聽，現在，目前最為要緊的是醫治好素月”
“對了，那位素月姑娘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太子殿下和晉王都對她那麼的上心，而且還有那個叫蒼儲的人，太子殿下說要他的心，他都肯給啊。”
“蒼儲真得願意剜心？”
“嗯”夏依然點點頭。
“呵呵，果然，素月公主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很高啊。”
“素月公主？”
“是啊，這些事情，相信太子殿下以後會告訴你的。既然蒼儲肯剜心，我便剜他的心。”
“真的要剜啊，這一剜，不就是活不了麼？”夏依然問出心中疑問。
“如果不剜他的心，素月公主就沒辦法徹底醫治。至於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爺如何安排了。”王初柔緩緩說道。
世人都飲著一杯名為情字的毒酒，而世間之人明知有毒，卻心甘情願的去喝下它，縱使千般痛苦，也甘之如飴。這是怎樣的一種深入骨髓的情愫啊。
到了屋內，夏依然看著**的素月公主，面『色』依舊蒼白。
“素月，你還好麼？”褚燼琰問道。
“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素月問道。
“呵呵，這裡是天燼國啊，我們不在這裡，能在哪裡呢？”
“怎麼又回到天燼國了呢。”素月公主說道，聲音不大，但是所有的人都聽很清楚。
“素月，瞧你這話說的……四哥我可是付出很大的代價才將你救回來的。你好像很不願意見到我們呢。”褚宸澤所說的代價就是那顆夜月明珠。
“什麼代價？”
“沒什麼，你四哥就是捨不得他的那顆珠子罷了。”褚燼琰說道。
素月也自是知道褚燼琰口中所說的珠子是什麼，那可是褚宸澤示為珍寶的夜月明珠，當初，他們的父親想要那顆明珠，褚宸澤都不曾給，可如今，為了他，褚素月，不惜將珠子送人，這份感激之情，素月當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報，只好嗔道：“呵呵，四哥還是老樣子啊，就是一守財奴。”
“對了，二哥，四哥，蒼儲呢？”素月問道。
“我這就叫他進來。”褚燼琰說罷，便讓眾人退了出去。獨留素月與蒼儲在房裡。
出了屋子，褚燼琰便道：“初柔，你怎麼樣了？”
“我還撐得住，還有最重要一部分沒有做，否則不止素月公主，蒼大人還有我都會有『性』命之憂。”
“王姐姐，你到底是用的什麼法子醫治素月公主的啊？何以這麼嚴重？”夏依然問道。夏依然心下莫不是一些既損人而又不利己的一些祕密法子。
“這是上古時期留下的一種續命**。我不便多說，你們要的只是結果，不是麼？至於過程怎麼樣，不需要知道。”夏依然見王初柔如此，便再也不說話了。
屋內。燭光閃亮。
素月撫『摸』著蒼儲被黑衣蒙得死死的臉說道：“蒼儲，為了我，你弄成這樣，值得麼？”
蒼儲握住素月的手說道：“你忘記我們曾經的誓言了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素月，我不管自己變成什麼，哪怕下阿鼻地獄，我也不怕，但是，我不能讓你有事的，一點兒也不能，幸好，上天憐憫，素月，你終於醒過來了。”
“可是，蒼儲，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說過，我們不會再踏入天燼國半步，如今，為了我，讓你面對我二哥他們，一定很難過吧？”
蒼儲笑笑：“沒事，最難熬的我們都過來了，又何必在乎這點兒苦痛，他們對我們很好，不是嗎。”
“是啊，如果當初沒有二哥他們的幫助，我們逃不掉的。只不過，終究是父皇下令，害了你的家人啊。”
“素月，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是你，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與你無關，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扛，我會心痛的。”
“蒼儲，二哥既然答應救我，一定會有條件的，你答應他們什麼了。”
“呵呵，果然是兄妹啊，這都知道。”
“蒼儲，我只想知道，他們有沒有為難你。”素月落淚，
蒼儲搖搖頭便道：“沒有，他們沒有為難我，你別忘記了，他們可是最疼愛你的哥哥們啊，就算對我千般意見，對你，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嗯，那就好。”
“對了，素月，在來天燼國的路上，因為沒有銀兩，我擅自將你頭上的髮釵給變賣了，這個是我新買給你的。雖然沒有那支只釵漂亮，但是……”蒼儲說罷，便將髮釵『插』入素月的髮髻之中。
“那隻釵是四哥送我的……呵呵，沒關係的，反正，他家裡的寶貝多得是……”素月依靠在蒼儲的懷裡。
“素月，你累了吧，好好睡一覺吧。”說罷，便出奇不意的點了素月的『穴』道，素月立刻陷入昏『迷』的狀態。
蒼儲將素月扶好，親吻了素月的額頭，說道：“素月，明天我將永遠離開你了。無論無如，你要好好的活著。”
蒼儲開啟門看了眾人一眼說道：“素月睡著了。你們別吵醒他。”
褚宸從懷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遞給蒼儲說道：“好了，素月你見到了，怎麼樣，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
“呵呵，晉王殿下準備可真妥當？”
“本王存心要你死。怎麼不多做準備？”
蒼儲抽出匕首，用手指在匕首上彈了一下，手指便溢位血珠：“真是把好刀啊。不要告訴素月我死了。”說罷，便要舉手刺下。
“等等。”王初柔叫道。
“還有什麼事情？”蒼儲問道。
這時明明不知道從哪裡端了碗『藥』湯過來，明明初『藥』湯遞給蒼儲說道：“蒼儲哥哥，我知道要救素月姐姐，所以才……初柔姐姐剛剛說了，喝了這個可以止痛的。”
“呵呵，人之將死，痛與不痛有區別麼？”蒼儲笑道，但是看到明明那張稚嫩的小臉，唯有接過『藥』碗，對明明說道：“素月姐姐醒了，就告訴她，我去了很遠的地方給她尋『藥』去了，讓她不要擔心，還有，記得，你要好好讀書，以後長大了做個有用的人，知道麼？”說罷，一口喝下碗中那苦悶至及的『藥』湯，但是喝完『藥』湯之後，蒼儲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