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誰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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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誰能告訴我!
第27章:誰能告訴我!
坐在伢翎旁邊的石凳子上,“伢翎,這裡是哪裡,怎麼我越看越不像華青寨啊。”雖然她當時是深夜闖進華青寨,在夜幕中,只對寨中情景有個大致印象,可是她感覺得到,華青寨絕對沒有如此壯觀威嚴,這些“白影影”護衛井然有序的程度,簡直達到極致的地步,誰會有這樣的能力和手段將他們訓練成如此模樣。
身邊側身僵硬坐著的白『色』人影還是沒有一點點反應,夏依然以為是自己音量太小,對方沒有聽清楚,於是也側過身子,拉近二人的距離。
“伢翎,你放心吧,這裡現在沒人,你不用再裝了,我們兩個可以放開了喉嚨說話。伢翎伢翎……”
夏依然用手在伢翎眼前晃了晃,還是一動不動,整個臉部不自然地僵硬著,不似以前的柔和。
夏依然感覺事情的不對勁,開始用力搖著他,叫著他的名字,最後乾脆在他耳朵邊上吼了起來,藍伢翎還是僵硬著。
情急的夏依然想起了之前看到過的一個電影情節,《生化危機》裡面的人只要感染病毒後就會出現集體殭屍化的症狀,而現在這種一動不動,面部僵化的症狀,該不會也是集體中毒了吧。為了確定推測,夏依然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跑到花園外面,橢圓形地石門邊正好站著一個“白影影”。
就拿他來試驗吧。
夏依然跑上前去,用手指狠狠地戳著那人的額頭和臉頰,她可捨不得戳伢翎,“白影影”白晳的俊臉上被她戳出n多個紅點點,可是還是木木的木有反應。
夏依然放棄進行人身攻擊,改用魔音穿耳這一方法,兩手捧著嘴,踮起腳尖,嘴脣停在“白影影”的耳跡,肺部用力,凝聚力氣在“白影影”的耳邊用力吼道:“啊——”
群鳥陣陣飛過,
用力吼叫時夏依然是死死地閉著眼睛的,當她睜開眼睛時眼中出現驚喜,因為“白影影”終於有所動作了,呲著牙用力搓著自己被吼的那邊耳朵,然後用力狠狠地瞪了夏依然一眼。
“瞪什麼瞪,誰叫你沒事裝死人。”夏依然蠻橫道。
那“白影影”被戳被罵,也不抱怨,自認倒黴,重新站定。
看來這些人還是有正常人反應的,夏依然回到花園再到藍伢翎身邊站定,彎下身子,“伢翎,對不起了。”然後用對“白影影”地那招用到藍伢翎身上,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甘心地夏依然再跑到別的“白影影”那裡去試驗,發現他們中有的坐定神功已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被她試驗過的人,有些“神功”厲害的人被吼後,只會輕輕地挑下眉,淡淡地掃她一眼,而有的則會像被實驗的第一位那樣用力的搓耳朵,然後狠狠的瞪她一眼,不管白影影們的“神功”是高是低,多多少少都會有所反應,而不是像藍伢翎這樣,一直木著臉。
被翠竹環繞的樓閣涼亭中,範馨圓和範凝一邊品著香茗一邊欣賞遠處山巒之美,範凝聽到那細細的吼叫聲,細眉輕挑,“她醒了。”手停下動作,將手中的香茗重放到桌上,眼睛瞟向師傅。
“呵呵,放心吧,她逃不了的,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兩天就會被‘機制’完全侵蝕,你就等著瞧吧!”範馨圓的眉梢眼底全是自信,嫋嫋茶香中騰起輕霧,將她的臉籠罩在裡面,顯得很不真實,只有那自信的神『色』越加明顯。
範凝心下安然。
吼聲已在慢慢的變調,嘶啞破碎,不管她吼得有多大聲,都沒有作用,藍伢翎的腦內似自動裝了一個隔絕聲音的系統,不管她怎麼吼他都聽不到。
夏依然癱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終於明白,原來不是集體中毒,而是藍伢翎一個人中毒。夏依然仰起臉,抬頭看著頭上依然木著臉,定定看著遠方的人,從之前到現在他的表情一直沒變過,她現在多希望伢翎也能像其他人一樣,挑挑好看的眉『毛』,然後怒怒地瞪她一眼。
拉動著藍伢翎的衣袖,輕搖著,“伢翎伢翎,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你不是最疼我,最捨不得我痛苦的嗎,咳咳……你看我的嗓子都叫啞了呢!”
表情絲毫未動,夏依然心中絕望,前一刻看到他在這山頂,她只覺得又欣喜又安全,可是現在,更加疑『惑』和絕望了,太陽已經西斜,就落在對面的山頭,夏依然怔怔地看著美好如初地落日,眼底湧起一股酸意,多日不見,伢翎竟已變成現在這般,物是人非,這到底是怎麼了,誰能為她解答,夏依然茫然地看著天空,剛穿越到這個時空時,她都沒有如此惶恐過。
將腦袋靠在藍伢翎的膝頭,鼻中聞到他身上松樹的清香,心中重新凝聚了一絲安然,夏依然緩緩開口道:“本來有件事,我其實是絕對不會和你說的,可是現在為了懲罰你不理我,所以我要說出來氣氣你,那就是我又中了寒毒了,呵呵,儘管你千叮嚀萬囑咐我要小心要保重,當時覺得你對我過度保護,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心中很不服氣呢,呵呵……可是現在我終於嚐到惡果了,不光受了嚴重的內傷,而且還中了很猛烈的寒毒哦,我知道說給你聽,你一定會很著急很痛苦,比我還痛的,哈哈,你現在心中一定緊張得不得了,想問我到底有多嚴重,中了什麼毒,是不是?”夏依然仰頭看著那個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的男子,臉上強撐起一絲笑意,“你看,你將要說什麼我都猜到了呢,因為你總是以我為中心,所以我總是能猜到你在想什麼,我很任『性』對不對?”
一坐一蹲,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那席地而坐地少女一直喃喃自語著,有沒有任何迴應的情況下,似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理兒,講不盡的傾訴,少女偶爾會抬起來偷瞄著白衣男子,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綻放在男子眼前,似等著他誇讚或點頭,沒有等到迴應,少女掩起眼中傷心神『色』,扼止住湧上喉頭的濃濃酸意,然後又安然的垂下眼簾,重新喃喃起來,將頭輕輕靠在男子的膝上。
夏依然已十分確定藍伢翎是中了毒,那毒讓他變成有如機械般,失去自主的意識,除了每天必要的睡眠、吃飯、喝水、如廁以外,就會來到這花園乾坐著,臉上木木的,眼神定定的望著遠方,真如雕像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到底是哪裡,藍伢翎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到底是誰向他下了毒手,這些問題她已反覆在心中疑『惑』了千萬遍,抓住那些隨處可見的“白影影”們不管她怎麼搖,怎麼晃,怎麼吼,他們也不給一點反應,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她答案,解答她滿心的疑『惑』和恐慌,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誰能幫幫我,誰能告訴我!!
痴痴地凝望著那個能從早上坐到天黑,也不眨一下眼睛的人影,夏依然的眼中盡是陰霾,她是這般的無助恐慌。
這毒到底要怎麼解?
現在夏依然心中唯一的慰藉便是藍伢翎在這裡,不管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在這殘忍,混『亂』的時代,只要有身邊的人存在,他都會帶給自己安全,那是支援她活下去的溫馨所在,雖然這樣現在他已經大變樣了,但那份溫馨已經有了自主意識,只要看到藍伢翎,便會在胸章氾濫湧動,靠在伢翎的肩膀上,面頰輕輕磨蹭著他的白衫,松香混合陽光的味道,令她眷戀安然的氣息,她同他靜靜地望著遠方。
夏依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了,到了冰得不能再冰的地步,之前她從沒注意過,可是起身後,看到自己坐過的凳子,發現上面都會凝結出一層寒霜,稍微靠近花枝一點,那些細枝綠葉上也會凝結出一層霜『露』。大驚之下,微微凝眉,身上的溫度這以般低,自己卻一直沒有察覺,難道把什麼神經線,或是觸覺系統凍壞了,竟然感覺不到冷意,不過沒一會兒她便接受了現實,夏依然現在適應環境的能力不可謂不強,如果經歷了像她這般的大苦大難,那麼就算再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在她生上,也只會激起圈圈漣漪而已,然後心境又會再次恢復平平坦坦。
“伢翎,你看我的頭髮,雪雪白白的,是不是很好看。其實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有斷時間很『迷』日本動漫呢,就想把頭髮的其中幾縷染成銀白『色』,可是沒想到現在卻整個都白了,所以你一定要說很好看哦,要不然,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哈哈,你沒搖頭,那就是在說很好看嘍……我就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我不開心的……呵呵”在沒有迴應的空氣中,連蟬鳴都顯得單調,笑聲有絲落寞有絲蒼白,串串晶瑩從帶笑的嘴角滑下,“伢翎,你怎麼能不理我呢,你怎麼能不看看我呢,你是不在氣我,氣我沒有聽你的話,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不光中了毒還中了嚴重的內傷,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氣,伢翎伢翎,我以後不淘氣了,我以後好好的,我不會再擅自作決定了,我以後一定會聽你的話的,現在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側著頭,見對方還是雕塑般似乎永遠只會那一個表情,夏依然心中有什麼在轟然倒塌,徹底的碎裂,她神『色』痴狂的站起身,雙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身側,用力捏緊,朝著藍伢翎的方向吼道:“藍伢翎,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我知道你能體會到我的感覺,你給點反應,給點表情好不好,藍伢翎,我知道你能聽得到我的,我知道……”聲音從高亢的吼叫變成低沉的嗚咽,破碎而絕望。
亭中的兩人不在相靠而做,而是每人各坐一端,中間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兩人保持著背對著背的姿勢,風,靜靜的吹,枝葉搖曳得嘩嘩作響,周圍茂密的花叢抖出馥郁濃濃的香味。
夏依然抱著膝蓋蹲在凳子上,姿勢僵硬著,眼神淡淡地看著遠方,臉上的表情比藍伢翎還要麻木空洞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