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87章 相思蠱

正文_第87章 相思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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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7章 相思蠱

龍鳳喜燭仍在燃燒著,道道青煙在黑暗中散開,像在無聲地嘆息。何雨鈴披上大紅的喜服,走到嫁妝箱子裡翻找出庚帖,對著月光翻開。

“何。。。何語陵。恨意撐大了她紅腫的雙眼,何雨鈴合上庚帖,捧起一支蠟燭,將庚帖燒成了灰。

燒完庚帖,她還不覺得解氣,新房門口的對聯還未乾透,歐體字點畫勁挺,那是公孫離的傑作。

“鳳落梧桐梧落鳳,珠聯璧合璧聯珠。”她仰頭反覆唸了幾回,黑的筆畫紅的紙糾纏在一起,重疊出公孫離那張冰冷的面孔。

“我要娶的是何語陵!”

這場奢華的婚禮是為何語陵佈置的,這張寬大的婚床按著她的喜好增寬,就連門上公孫離親自寫的對聯,也是寫給何語陵的,這一切,都不是她的!

要怪就只能怪她們兩個起的名字太像,事已至此,她不會讓任何人趕走她,也不會讓何語陵取代她的位置!

噙著一抹冷笑,何雨鈴撕下對聯,放在燭火上一張張焚燒。

想娶何語陵?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吧!

換下喜服,何雨鈴坐在梳妝檯前,給自己畫了一個特別的妝容。做完這一切,她重新躺在他的身邊,合上雙眼假寐。

算一算時辰,他也差不多該醒過來了。

公孫離緩緩張開雙眼,伸手在**伸了個懶腰。

奇怪,這一覺怎麼睡得那麼累?

“啪”

雙手放下的那一刻,他的掌心明明白白地碰到了某樣東西。軟軟的,暖暖的,好像是。

誰的手?!

公孫離猛地從**跳了起來,“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想起來了!洞房花燭夜,蓋頭下的女子竟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何語陵,而是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他不是讓她出去嗎,怎麼她還在自己的身邊?

何雨鈴迷糊地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鴛鴦戲水被順著她嫩滑的肌膚滑落,露出她光潔的身子,她沒有穿衣服。

公孫離意識到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掀開被子一看,他身上不著寸縷,褥子上還能清晰地看到一灘鮮紅的血跡。何雨鈴經妝容修飾的臉蛋蒼白沒有血色,仔細一看,眼角還有點憔悴。這場景,已經讓他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對你做了什麼?”何雨鈴無助地用手臂擋住自己,“這句話應該我問才是吧。夫君,你口口聲聲說要趕我走,又為何在我要離去的時候這樣對我?我的清白已經給了你,你難道還要趕我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青樓女子啊!”

她的脖子上還殘留著幾個紅點,身體也有幾處淤青。看到這裡,公孫離不禁動搖了。

難道是他喝醉了,做錯了事情?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今夜在他洞房中的不是心愛之人就已經夠打擊他了,一覺醒來,他竟與面前的她圓了房。夫妻之名已經名副其實,他難道要讓陵兒當小妾嗎?

不,不可能,別說他不允許,陵兒家世顯赫,怎麼可能讓自家女兒伏低做小?

他越想越心煩,“啊”的一聲錘在床邊。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那是木*在他的手指上。撫摸著手指,他忽然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那時候他覺得後腦勺有些刺痛,便昏倒了。如今想來,此事未免有些蹊蹺。

他不聲不響地走下床,拿起地上何雨鈴的衣服開始仔細翻找。果然,她的裡衣縫製了一個暗袋,裡面用布包著幾枚銀針。

捻起銀針,他吼道:“是你這個歹毒女子!是你弄昏了我,逼我對你負責!我告訴你,你在我公孫離眼中連青樓女子都不如!滾,公孫家不會認你為媳婦的!”

見事情敗露,何雨鈴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冷靜地下床拿起衣服,道:“公孫離,你真的不願意要我?”

他將喜服擲在地上,不願看她的臉:“滾。你若不滾,我讓下人把你扔出去!”

何雨鈴笑了,“公孫離,你會後悔的。”

既然他不讓自己留在公孫家,她也沒必要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裡。走了也好,到了外面,她才可以徹底破壞他和何語陵的姻緣。

夜已深,街上基本看不到人影。陸司墨提著燈籠著急地趕路,時不時回頭催促道:“九公主,你走快點行不行?”

敖傾珞睡眼朦朧地跟在後面,打著呵欠道:“陸司墨,你大半夜的折騰什麼呀?”

“我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去趕鬼市啊!”陸司墨戳了戳她的小腦袋,“你壓根就沒有聽我說話吧?”

這可不能怪她,她在被窩裡睡得舒服,卻突然被他拉起來。走出客棧的時候,他的確是在說話,可她那時候還以為在夢裡呢,哪裡聽得到他說了什麼。

“鬼市在哪裡?不會在地府吧?”

“當然不是了!所謂鬼市,是在子時開始,日出即散。不管是人、妖精或者是鬼魅,都會在林中擺攤交易,有的用錢財,有的用冥幣,也有的是要交換。若要給沈畫月畫個以假亂真的耳朵,我得從這裡採買顏料。”沈畫月生得楚楚動人,沒有耳朵實在可惜。為了幫助她,陸司墨打算用一種特殊的材料給她作畫。

這種顏料哪怕是水洗甚至用手搓都不會掉,塗上一次,至少能夠維持三十年。有了這對“耳朵”,沈畫月的人生定會就此改變。

陸司墨帶著她抄近路,很快就見到傳說中的鬼市。鬼市的開設,一來是為了買賣市面上難以出手的東西,二是給三界行一個方便。林子裡掛滿了大紅燈籠用作照明,四處還飄著幽綠的鬼火,不少人在攤位裡穿梭,看上去倒比燈會還要熱鬧些。

敖傾珞從未逛過鬼市,來到這裡後睡意瞬間消散,迫不及待地參與其中。沒過多久,她的手裡就提著一堆戰利品。

“你看,這個是洞冥草,不但可以發光,點燃後還可以見照見鬼物。還有這個,這可是地府最有名的小吃,我跑了好多趟都買不到呢!這個這個。敖傾珞滔滔不絕地對陸司墨說著自己買到的東西,對方雖然在聽,但多少也有些心不在焉。

“你找到你要買的東西了麼?”嘰嘰喳喳地說了半天后,她終於注意到他的異常。

陸司墨駐足在一個攤位前,拿起一塊琉璃玉佩把玩著:“還在找呢。你來看看,這個玉佩如何?”

“這工藝不錯,想必不是出自凡人之手。”玉佩成色上等,毫無雜質,更重要的是上頭的花紋陰陽結合,換個角度看圖案便會隨之變化。不過。

“不過樣式雖好,但不適合姑娘家佩戴。”

陸司墨吃驚地挑了挑眉,“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買下送給沈畫月吧?”

“難道不是麼?”她反問道。

他笑了笑,“當然不是了。”

“你可別送給我。”她往後跳了一步,以示拒絕。

想拿東西收買她?沒那麼容易。

陸司墨付了錢,將玉佩小心翼翼地藏於貼身之處,然後大步流星地從她面前離開:“想太多了。”

這玉佩,當然是要送給那人的。

敖傾珞也不覺得尷尬,追上去道:“哎哎, 給我再看一看嘛,剛才沒看仔細,你讓我跟它培養一下感情。

兩人前腳剛離開攤位,何雨鈴後腳就踏進了鬼市。她解下斗篷,將自己的頭髮弄亂,一臉悽楚地走了進去。

她的妝容將自己畫得臉色蒼白,一邊臉頰上還能看到疑似巴掌印的紅暈。配合著凌亂的髮型,踉蹌的步伐,不得不讓人揣測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看歸看,她走了很久,都沒有人前來搭訕。就在她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一個人從陰影裡走出來,低聲道:“這位姑娘,你怎麼了?”

何雨鈴擠出了幾滴眼淚,道:“我,我沒事。

“看你衣裳凌亂,難不成你是遇到了歹人?”說話的人負手站在她面前,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她下意識地摟住胳膊,哭道:“讓你看笑話了。明天,等到明天天亮的時候,整個城都會恥笑我!洞房花燭夜,夫君得到我後竟說要送我回去,還要娶別的女人!我,我好苦。

那人的聲音終於有了波動,“他竟如此可惡?”

“只能怪我命不好啊!”何雨鈴哭得肝腸寸斷,教人分辨不出真假。

沉默了一會,那人說道:“你想給他一個教訓麼?我可以幫你。”

“真的嗎?”何雨鈴欣喜地抬起頭,“你如何幫我?”

“如果你不再留戀他,想讓他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那麼就想方設法讓他服下此物。”一隻手從背後伸出,手心裡躺著的是一包藥粉。

“這是什麼?”

“相思蠱。”那人淡淡地說道,“服下此物,初時會魅力大增,房中事更易得到滿足,但很快就會開始反噬,到最後死相極慘。相思蠱對三心二意之人最毒,若心不堅,不得好死。”

“若心不堅,不得好死。”何雨鈴猶豫了。

這一包是毒藥,服下後會讓公孫離喪命,而她也會成為寡婦。這樣真的值得麼?可是她想要的不是這些啊。

看出她的遲疑,那人冷笑一聲,道:“你先收著吧,你以後會回心轉意的。”

何雨鈴思考再三,還是將紙包收下了:“多謝。”

“你走吧。”那人率先轉身,走到角落處盯著石頭不語。何雨鈴連連道謝,提著燈籠離開了鬼市。

等她走後,那人繞到石頭後面,掀開一塊黑布。黑布下是一具屍體,腹部開了一道口子,塞滿各種臟器。手起刀落間,屍體上又少了一塊巴掌大的人皮。

那人用刀割下一段腸子,血淋淋的腸子經手心一握,竟化成了白色的粉末。

手掌微微傾斜,粉末順勢倒在人皮上,兩指上下翻飛,便疊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紙包。

“吳宇軻,你這個負心人,我要讓你死也不得安生。”

她瞪著屍體說道。

黑布重新蓋上,她將紙包藏於袖中,轉身攔住一位婦人:“你可是為情所困?我有良藥可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