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1章 連環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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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1章 連環箭法
沒想到這不是簡單的天災人禍,而是九嬰在作怪。敖傾珞擔心三人兼顧不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九公主!”正在為難時,湯包飛了過來,“我已讓村民們儘快逃離了!你傷勢未好,我來幫你!”
“湯包!”看到湯包,敖傾珞來了希望。“你快去告訴白子慕,是九嬰在作怪!”
“九嬰?”湯包跟著飛上來,看得瞠目結舌。“好傢伙,我這就去!”
大敵當前,湯包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就尋到白子慕,與他說完了經過。白子慕遙遙望著九嬰,冷笑道:“九嬰麼?”
原來這些海水是九嬰在操縱,那麼只要分散九嬰的注意力,海水的威力就會減弱,不需要三人分開阻攔。白子慕的腦子轉得很快,不出片刻,就想好了一個周全的計劃。
“湯包,你去攔住正南方的海水,讓珞珞過來這邊守住西南方。我先去分散九嬰的注意力,待成功後,再讓祁天將它射殺!”
“祁天?”祁天法力如此低微,讓他射殺九嬰,這能成嗎?
“當年后羿就是以連環箭法同時射殺了九嬰的九個頭顱,祁天力氣大,箭法好,一定能擔此重任。”白子慕淡淡地說道。
“我去了,國主小心!”湯包對白子慕的命令向來服從,先去取了神弓過來,再風風火火地找到了敖傾珞。
“九公主,你待會切記要保護好結界!餘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吧!”把計劃說了一遍,湯包叮囑道。
“千萬要萬無一失才好。”敖傾珞擔憂計劃不成功,九嬰大怒,她和湯包會攔不住海水。
“放心吧,有國主在!”湯包拍拍胸脯,顯然對白子慕非常有信心。
“我,我不行吧。拿著神弓,祁天始終不敢相信自己能像后羿一樣成功射殺九嬰。
敖傾珞心中雖然也沒什麼底,但在祁天面前可不能這麼說,“祁天,九嬰興風作浪,舞槐村的全部人差點被淹死,是你在這裡攔住了海水,為他們爭取了時間。為了他們,你總該試一試。你在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拯救他們麼?如今有個更好的機會,你該好好把握。”
她擔心自己說得太嚴重了,又道:“我相信你的實力,如果張瑜在這裡,她也一定覺得你可以。別怕,還有我們幾個人在這裡看著你呢。而且這把弓上塗了續絃膠,不會斷開的,你儘管用。”
提到張瑜,祁天恍惚的眼神最終化為了堅定。“我定要殺掉九嬰,為民除害!”
深海中,九嬰的觸手重重地拍打著海面,轉化為巨浪向岸邊撲去。一把鐵扇從山後襲來,正中最前方一顆頭顱。頭顱吃痛,“嗚哇”一聲哭了起來。哭聲如鬼泣、如鴉鳴,聽得人心中發慌。
鐵扇雖擊中目標,但只刮下了一片血肉。白子慕腳踏白雲,盤旋在九嬰的四周。
看到偷襲的成果,他惋惜地說道:“哎呀,剛才手滑了,否則你哪裡還能留住這一顆醜陋的頭?”
看到白子慕,九嬰的九顆頭顱憤怒地喊叫著。下一刻,火焰從嬰兒的嘴中噴出,熾熱的火焰從四面八方而來,把白子慕裹在了中央。
大火聚成一團,最後如流星般墜落。九嬰以為得手,伸長了頭顱迫不及待地看去,怎料白子慕突然從它身後出現。只見扇子飄飛,九嬰其中一顆頭顱被他剃成了光頭。
“不就是殺人放火麼?你會的,我也會。”收起鐵扇,他拿著九嬰的毛髮晃了晃,最後信手一揚,毛髮在空中燃燒成灰。
他又聞了聞拿過毛髮的手,一張俊臉扭成了苦瓜模樣。“嘖,真臭,這幾千年沒洗過的頭髮就是不一樣。我勸你啊,下次出來害人之前還是先洗個頭吧。唉,真臭啊。
白子慕的態度徹底惹惱了九嬰,顧不得操控海水,九條觸手齊齊上陣,它勢要殺死這惱人的傢伙!
“快點!”九嬰的注意力分散,海水果然弱了許多。祁天站在離海最近的山頂,看著不斷晃動的九顆頭顱,心中沉重無比。
敖傾珞喊罷,趕緊到西南方去接替白子慕。
可等她趕到時才發現,白子慕一邊在對付著九嬰,一邊還分出法力維持著這邊的結界。他雖強大,可是真的吃得消嗎?
“白子慕。她擔憂地看著他,白子慕似有所感,回過頭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既然西南方不需要她了,敖傾珞索性直奔東南方,看看薊歌之需不需要自己的幫忙。
手中的弓箭如巨石般沉,祁天拿起神弓,搭上箭矢瞄準了九嬰的方向,心底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真的可以嗎?
“嗖!”
在祁天恍惚的時候,手中箭矢脫手而出。箭矢削掉其中一顆頭顱的半邊頭皮,露出血淋淋的半個腦袋。九嬰震怒,猛地轉身朝向祁天的山頭。受傷的頭顱驅動觸手伸來,看它那齜牙咧嘴的模樣,竟是要放火燒山了!
“祁天!”敖傾珞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爆發出了一句驚呼。
“是我射的!”在這關頭,薊歌之忽然從林中飛出,長劍一揮,削掉了頭顱另外半邊頭皮。
頭顱立刻調轉方向,朝著薊歌之追去。他從容地踩著九條觸手,在空中不斷轉換著方向。見此,白子慕也加了進來,兩人輪流戲弄著九嬰,把它折騰得好不憤怒。
看到薊歌之也參與進去,敖傾珞加快步伐,替他維持住東南方的結界。
一箭失手,又與死亡擦身而過,祁天驚得出了一身冷汗。第二隻箭搭在弓上,他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來了。
如果他再一次失敗,如果他根本做不到。
風呼啦啦地灌進他的袖子,那是張瑜親自給他繡的衣袍,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已經被泥水沖刷得認不出本來的顏色。祁天的目光定在袖子上,恍惚間,張瑜的言笑都在面前一一重現。
“我們之前見過幾次,也算是認識了。”
“我叫張瑜,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這是我為你做的衣裳,我估摸著應該合穿。你看,不會小的。”
她的臉,她的聲音,她的話語,她的衣服。
為了張瑜,他怎麼能不拼一次!
祁天抖擻精神,瞄準九嬰最近的一顆頭顱,屏住呼吸,爾後迅速鬆開了手指。
他一定能成功!
“嗖!”
第一箭,正中目標。
失去一顆頭顱,九嬰憤怒得開始胡亂噴火。幽冥鬼火在海上熊熊燃燒,燒死海底無數生物。死魚翻著肚皮浮在海面,發散著燒焦的氣味。
白子慕和薊歌之不斷地干擾它,不讓它注意到祁天。同時,白子慕還在祁天所站的山上設了個結界,替他擋住襲來的火焰。
祁天趁熱打鐵,搭上箭矢開始放第二箭。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九個!
當最後一支箭離弦,九嬰失去了全部的腦袋,掙扎著落入海底。放下神弓,祁天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了?
一尾金龍飛躍至海中,在海里飛快地旋轉,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湧上岸的海水倒退回漩渦,不多時,岸上已經見不到一絲海水的痕跡。
敖傾珞從海中出來,笑吟吟地說道:“好了,海水已經回到海中,那九嬰也的確死了。白子慕,你的計劃真不錯。”
她豪邁地拍了拍白子慕的肩膀,他的睫毛忽然顫動了幾下,似乎是在忍著痛。“珞珞,有夫如此,妻復何求?”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因此敖傾珞也沒注意到他的異常,繼續與他打笑道:“是啊,你可是個大功臣。救了舞槐村那麼多人,姑娘們一定排著隊要以身相許。要是不知道哪個好,我可以替你參謀參謀。”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我只要你。”
她推開他的手,“想娶我的人多得是,你排隊排個幾萬年的興許就輪到你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道:“我不排隊,我插隊。”
她無話可說,罵道:“你不講理!”
他笑得眯起了眼,“講理有什麼用?能娶到你麼?”
她剜他一眼,“強詞奪理!我不管你了,我要去看一看祁天!”
敖傾珞甫一離去,白子慕當即吐出了一口血。鮮豔的血跡染在頻臨衰敗的花上,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國主!”湯包一把扶住了他,“怎麼吐血了?”
他擺了擺手,“不要聲張。”
湯包急得直跺腳,“那天晚上您和九公主喝完茶不是該回龍宮上藥了麼?您不肯按時回去就罷了,那三太子來尋您,給您上藥,您居然讓他給你扎幾針,延緩上藥的時間,就為了陪九公主多些時日!您看,這回可不就出事了?”
他用手抹去脣邊血跡,道:“如果我走了,誰來看著珞珞?萬一那薊歌之再動了殺心,我不放心。”
本來扎針後,他只要晚些日子回去上藥就可以了。沒想到這回出了意外,動用法力過多,導致傷口裂開。唉,再不回去的話,敖京墨定會遵守諾言,把他做成乾屍啊。
湯包還想說些什麼,他搖了搖頭,道:“你不必說了,我明白的。我現在立刻回去龍宮找三太子療傷,你留下來照顧她。若她問起,你就說我去天庭稟報九嬰一事,萬不可走漏風聲,知道麼?”
他願意回去,對於湯包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訊息。“我知道了,國主。”
“嗯。”他垂下眼眸,無意中看到自己的衣袖,眼中忽然出現了厭惡的情緒。
呼啦一聲,他脫下外袍扔進大海,踏雲離去。
在買胭脂時,衣袖曾被那凡人女子拉扯過。這件衣裳,他不要了。
仰頭看著大晴天,湯包幽怨地嘆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簡直比黃蓮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