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55章 國主相助

正文_第55章 國主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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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5章 國主相助

祁天在破廟裡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他再次來到張瑜家門前。

張瑜在廚房裡忙碌地煮著早飯,圍在身上的圍裙雖寬大,可絲毫遮不住她妙曼的身材。她彎下腰扔進兩根木柴,然後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放下手的瞬間,她的額頭出現了黑乎乎的炭灰。

祁天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放聲笑了起來。

“誰?”張瑜警覺地抬起頭,四處張望著。

祁天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倉皇逃走。

她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動靜,以為是什麼野獸跑過來了,忙走出去檢視。院子裡晾晒的魚乾和菜都好好的,沒有被碰過的痕跡。張瑜轉了一圈,忽然看到門邊放著一塊布。

她走上前一看,布是用蠻力撕扯下來的,雖然破舊,但是還算乾淨。在布的上面,放著若干新鮮的野果。野果個圓色潤,還帶著些許朝露。在野果的最上面,還放著幾朵嫩黃的小花。張瑜見後覺得喜歡,便拿起花朵插在了髮鬢上,跑到水缸前欣賞。

看了半天,她拿起一個野果用袖子擦了擦,接著嚐了一口。野果酸甜可口,*香脆,張瑜高興得眯起了雙眼,連著布把野果捧起,邊跑進內室邊喊道:“爹,快來嚐嚐新鮮的果子!”

看到張瑜的笑顏,躲在遠處的祁天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她喜歡就好。

祁天默默地離開了張瑜家,走在路上,看著人來人往,不禁再次茫然了起來。

“哎喲,我可憐的驢子啊!”

一位老人蹲在地上,抱著奄奄一息的驢子哭得聲嘶力竭。祁天心善,趕緊上前問道:“老人家,這是怎麼了?”

老人抹著眼淚道:“我的驢子累得快不行了,我沒錢再買一頭,自己又沒有力氣推磨,哪裡還做得了豆腐啊?”

“豆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豆腐是需要用石磨磑碎的,石磨沉重,一般都是用牲畜來推磨。如今老人家的驢子不行了,那麼。

他靈機一動,道:“老人家,你看我多有力氣啊,我來替你推磨吧!”

“你?”老人抬起頭打量著他,最後顯得有些猶豫不決。“可我做的是小本生意,賣不了多少錢,請不起人啊。

“老人家,放心吧,你給我管飯就行!”祁天拍著胸脯承諾道。

石磨是花崗岩做的,比他還要沉。如果讓他來推磨,總不能把石磨也給弄壞了吧?而且在這裡還能看到張瑜的家,他也能一解相思之苦啊。

打定這個主意後,祁天就賣力地推起石磨來。他的力氣本就大,推起石磨來絲毫不費力。老人在旁邊看著他幹活,時不時停下來給豆子加點水,笑得樂樂呵呵的。“好,好啊!”

“殷伯伯。”張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對著老人熱情地打招呼。“今天的豆腐做好了嗎?”

“哎,丫頭!”殷老伯顯然和張瑜熟識,“還沒呢!剛才我的驢子累得不行了,幸好有個小夥子肯做這活。你要不先去買菜吧,等豆腐做好了,我立刻給你送去!”

“好的。”張瑜笑著朝祁天看了過來。

對上她的視線,祁天登時緊張得憋紅了臉。

邊上傳來殷老伯的聲音:“哎哎,小夥子,推反了,你推反了!”

推完石磨後,祁天跟著殷老伯一起做豆腐,又替他挑著擔子上街叫賣。一番忙碌,已是晌午,在殷老伯家用過午飯,祁天決定在外頭走走。

沒走多遠,面前忽然走來幾個人,把他攔了下來。一個紫衣張揚,一個藍衣俊俏,還有一個黑衣冷淡地看著他,祁天心裡一個咯噔,轉身就要走。

“別走呀,諸犍。”白子慕涼涼地出聲。

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了,祁天轉回來,吶吶地說道:“你們是誰?”

白子慕避而不答,“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我只想知道,你昨晚偷偷來珞珞的房間是想做什麼?”

“誰的房間?”

敖傾珞指了指自己,道:“他說的就是我,你難道不記得我了?”

祁天一和她打上照面,就嚇得後退了幾步。“我,我。

她摸著自己的小臉蛋,疑惑地問薊歌之:“我長得有那麼恐怖嗎?”

薊歌之微微低了低頭,“你覺得呢?”

“你。

祁天這時候已經冷靜下來了,把胸一挺,道:“昨晚我是來你的房間了,因為我想偷你昨日贏走的那把神弓。”

“你要偷弓?為何?”敖傾珞沒想到他會是因為這個理由。

“因為,因為我想送給我喜歡的人。她爹是個獵戶,我想既然這把弓那麼厲害,她爹一定很喜歡,她沒準就會看多我幾眼。祁天摸著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搞了半天,原來是想追求你的心上人啊!”白子慕朗聲大笑起來,“這不容易麼?哪裡犯得著要偷東西嘛,來,讓我教你!”

“你教我?”祁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怎麼,你不想嗎?”白子慕萬般風情的桃花眼輕輕一挑,從他身邊經過的女子倒抽了一口涼氣,暈倒在了地面。

“好,好帥啊!”

看到白子慕只用一個眼神就把旁人迷暈,祁天羨慕得不得了。“請,請你助我!”

“好!爽快!”白子慕二話不說,拉著祁天就向最近的成衣鋪走去。“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你長得雖然很像草原上粗獷的漢子,但只要認真拾掇一番,還是上的了檯面的。”

轉瞬間,兩人就走遠了。敖傾珞無奈地跺了跺腳,道:“等等我!”

薊歌之忽然拉住她的衣角,道:“我不管白子慕想做什麼無聊的事情,總之我不參與了。別忘了,我們來這裡是要找凝神草的。”

“我知道,可是人海茫茫,哪裡找得到那個知道凝神草的人呢?”找不到凝神草,敖傾珞心裡也著急,要怪就怪三哥給的線索太渺茫。

儘管不知道白子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畢竟正事要緊,敖傾珞想了想,就打算和他一起去找。“不管他了,我們去找凝神草吧。”

不等薊歌之點頭,湯包搶先道:“萬萬不可啊!九公主,萬一你走了,國主搞出什麼么蛾子來咋辦喲?你看國主走的時候笑得那麼開心,肯定是想借著幫祁天的機會來好好整他一番,報他昨晚來偷你東西的仇呢!凝神草雖重要,可祁天也重要啊!能制止國主的就您一個了,您看著辦吧!”

“這。聽了湯包的話後,敖傾珞也開始覺得白子慕不懷好意了。今天他特意帶他們來這裡截住祁天,卻二話不說就要幫他追求心上人,實在是不太尋常。

“這樣吧,你就去找凝神草,我去看住白子慕,行不?”敖傾珞陪著笑,說道:“我可以讓湯包跟著你。”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薊歌之果斷拒絕。

“那你慢走啊!”敖傾珞揮了揮手,然後向白子慕追去。

目送著薊歌之離去的背影,湯包摸了一把冷汗,暗道:國主啊國主,您可千萬別怪我亂說話啊!為了留下九公主,我也只好詆譭你了。

來到成衣鋪,白子慕率先走了進去,喊道:“老闆,有沒有合適他穿的衣服?”

“來咧!”掌櫃的熱情地跑了過來,看到祁天的身量,眉毛禁不住跳了一跳。“這。

畢竟他見多識廣,祁天這樣的客人也不是頭一回見了。掌櫃的定了定心神,拿出量尺道:“這位公子,進來量一量吧。”

祁天點了點頭,從正門進來。只聽得“砰”的一聲,他卡在了門外。

那一瞬間,掌櫃的差點以為地震了。細碎的木屑從頭頂掉下來,灰塵落了一地。那兩扇門也發出了痛苦的吱呀聲,似乎隨時都會損壞。

祁天尷尬地退回一步,打量了可憐的門幾眼,側過身子像螃蟹一樣走了進來。

白子慕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意,“掌櫃的儘管把最好的衣裳拿來,只要他穿著好看就行。”

“哎,是是是!”掌櫃的給祁天量過具體尺碼後,從庫房裡捧出幾套衣裳來。“只有這幾件是公子能穿的了,試試看吧。”

祁天摸著那上好的料子,道:“這個。。。很貴吧?”

掌櫃的不知該如何作答,看到白子慕擠了擠眼,忙道:“哪裡哪裡,這料子看著華貴,其實價廉。很少有人有您的身量,自然沒有用上等的布料做過這樣的衣裳。”

祁天信以為真,拿著衣服到後面去試穿了。

敖傾珞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色狐狸,你到底想做什麼?”

“哎呀,珞珞,你怎麼這麼著急地追為夫來了?”白子慕面不改色地用袖子擦著她臉上的汗水,“你真有那麼想我嗎?”

“想個鬼啊!”敖傾珞推開他的手,“你實話告訴我,你是真的想幫祁天嗎?”

“難道我在你眼裡是表裡不一的小人麼?”他無辜地攤開雙手,“我真的是想幫他,畢竟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敖傾珞知道他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臉上微微紅了紅,道:“你最好是要幫他。”

說話間,祁天已經換好衣服從裡面出來。白子慕眼前一亮,道:“就這件了!”

“這件真的好看嗎?”祁天從來沒穿過這麼好的衣裳,在幾人面前轉來轉去,時不時低頭看著某處,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我也覺得很好看。”敖傾珞由衷地說道。

祁天的膚色深黑偏黃,這套暖色系衣裳簡單好看,不會顯得他更黑。穿上去後感覺他的氣質都改變了不少,看來白子慕還真沒說錯。

“那是,為夫的眼光從來都沒有錯過。”白子慕搭上敖傾珞的肩膀,意有所指地看著她。

她扁了扁嘴,肩膀一聳,他的手自然移開。“多謝讚賞。”

“公子,來試一試這條腰帶吧。”掌櫃的趁機拿來了一條祥雲紋腰帶,上面鑲嵌著無數黃玉,做工甚是精美。“這可是咱們的鎮店之寶,以前是按照和公子差不多身量的人做的,可惜做好後那人卻因為付不起錢而不要了,一直留到了現在。”

祁天把腰帶繫上,在旁邊欣賞的敖傾珞說道:“嗯,這腰帶不錯。待會要是讓你的心上人看見了,一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聽到她的話,祁天臉上一紅,竟把腰帶生生扯斷。

珠子和黃玉嘩啦啦掉在地上,掌櫃的只覺兩眼一黑,跪下來捧起腰帶哭道:“我的鎮店之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