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9章 霸氣三哥

正文_第39章 霸氣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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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9章 霸氣三哥

夜色像黑漆漆的霧霾,沉默地侵蝕了整片天空。大地在黑暗的安撫中沉沉睡去,偶有幾隻入夢的野鳥發出數聲低低的囈語,很快地散開在了微涼的夜風中,化成一縷寧靜。

此時若在人間,抬頭就能看到一輪水月高懸著。即便是失了眠的旅人,只這般與月遙遙相望,也會生出些自己並不孤單的慰藉。但在月光照不進的東海海底,守門的蝦兵蟹將卻無法領會這份對月思人的情懷了。

穿著厚重的盔甲,蝦一倚在石柱上,一手來回晃著玄鐵打的單戟月牙槍,一手扯著有半人高的海草打發時間。“哎,我說蟹二,這九公主最近都去哪裡了啊?”

“我的小祖宗喲,她這回出去可是三百年都沒回來過了啊,連老龍王的壽誕都沒個信兒呢。”蟹二說起這八卦來,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九公主本就是個喜歡四處玩的人,這回不回則已,一回還不知道要把我們兄弟折騰成什麼樣兒呢。”

說罷,他不禁也要為自己對九公主的瞭解鼓掌,不過也更想哀嘆。

蝦一聞言,嚇得立馬站直了身體,戒備地檢視起四周的情況。直到確定沒有任何異動後,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道:“莫要烏鴉嘴!你不是不知道九公主有多可怕,可別給你說中了。”

思及“惡”名遠揚的九公主的行徑,兩隻海產互相對看了一眼,同時頭痛地嘆氣。

“哎喲喂,蝦一蟹二,我聽到你們思念我的聲音了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不,面前那笑吟吟地向他們跑來的女子,不正是那搗蛋鬼九公主嗎?

“九,九公主!”敖傾珞的出現打得兩人一個措手不及,蝦一兩腿一軟,只有靠著那長槍的支撐才勉強站了起來。而蟹二呢?他嚇得是趕緊扔掉了手裡的兵器,朝著她連連行禮。

一拜天地,二拜。啊呸!一拜祖宗,二拜瘟神,三拜自己那張烏鴉嘴啊!

“九,九公主!您,您怎麼突然回來了?”蟹二此時真想給自己來個響亮的耳刮子。蟹二啊蟹二,你平時去賭坊的時候怎麼就沒那麼好運氣呢!

另一邊,蝦一默默地向他投來怨念的眼神。

都怪你,好的不靈壞的靈。這下好了,九公主還不知道會把他倆整成什麼樣!

敖傾珞燦爛地笑著,那笑容比煙花還要絢爛上幾分。大大咧咧地拍著蟹二的肩膀,她道:“本公主想幹嘛就幹嘛。怎麼,你不歡迎我回來?”

蝦一聞言,驚得牙齒都打起顫來。“哪有的事!九公主能回來,我們那是高興得不得了啊!”

“是啊!”

蟹二附和著點起頭來,心裡一個勁地叫苦,只盼能趕緊打發走這混世魔王。

敖傾珞顯然一顆心也不放在這裡,跟兩個將士扯了幾句後,便帶著陵遊和薊歌之進了宮。

遙望著三人的背影,蝦一蟹二長吁了一口氣。

幸好沒有遭殃啊。

龍宮的道路迂迴曲折,稍有不慎就會走錯路,誤入機關陷阱。所幸她還記得三哥的住所在哪裡,一路走來倒也順利。隨著那“雪嵩居”的牌匾越來越清晰,有關三哥的記憶也浮現在了腦海裡。

這東海龍宮中,除了龍王爹爹外她最敬重的人就是三哥敖京墨。自然,她最怕的也是他。

敖京墨給人的印象素來是溫文爾雅,而敖傾珞則是調皮非常。可是在這龍宮裡,兩人卻被稱作了“混世雙魔王”。

敖京墨自小愛研究藥籍,甚至連大好的宮殿都不住,獨獨闢出一處來專門製藥煉藥。而敖傾珞作為他唯一的妹妹,自然是得了許多“好處”的。

就比如說,幾乎每一回試藥的物件,都是她東海九公主。

敖京墨先她六百年出生,排行老三。一生下來就跟她一樣閒雲野鶴,也不像龍太子一樣愛讀人間的什麼聖賢書。在他八百一十二歲,敖傾珞兩百一十二歲的時候,兩人鬧在一塊了。結果打著打著,就誤闖了龍王的書房。

在你一拳我一腳後,他們把龍王的玉璽撞進了痰盂裡,痰盂又因為有裂痕而被害怕責罰的下人悄悄藏了起來,換了個新的。玉璽離奇失蹤,搞得老龍王不少公務都處理不了,最後查明真相的時候足足發了三天三夜的大脾氣。為了懲罰他們,龍王決定讓他們學習人間的知識,因此特地聘來了一位私塾先生。

據稱這先生在人間赫赫有名,收徒無數,桃李滿天下。恰好那時候敖京墨開始對藥理有興趣了,整天只知道去採藥,而敖傾珞則對睡覺和吃很有興趣,壓根就懶得理那什麼先生。開講第一天,兩人很有默契地藏了起來,把先生氣得要死。

於是老龍王下令,誰要是敢逃學,就得天天洗茅房。

就在教書先生又要來的前一天,敖京墨給她送來了兩大盒人間的糕點,名曰“月餅”。

她咬著那甜甜的又有鹹蛋黃的糕點,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三哥,這勞什子餅忒好吃了。”

敖京墨笑笑,道:“九妹,喜歡就多吃一點,沒人跟你搶。”

她把盒子攬在手下,點頭道:“三哥果然孝順。”

結果第二天,她就因為吃的月餅太多而鬧起了肚子,拉得虛脫不已。這時候,她的三哥又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華麗麗地出現了:“九妹,月餅難消化,你吃太多了。來,喝了這碗助消化的藥,保證會更好。”

敖傾珞捏著鼻子把藥給灌了下去,自此果然是更好——肚子更痛了,頭更暈了,腳也更重了。而當她躺在**一個勁兒叫喚的時候,龍王帶著御醫來看望她了。

結果,當她把病症說完後,御醫給她前前後後把了四五次脈,都得出了一個“脈象正常,無病無痛”的結論。她那時候明明就是冷熱交替,難受得要死,可龍王一摸她額頭,發現是真的屁事都沒有。一氣之下,龍王便認定她是裝病逃學,罰她洗一百年的茅房。

敖京墨年紀輕輕,醫術卻有所成就,這回給自家妹妹下的藥居然連御醫都瞧不出端倪來。往後提及此事,敖傾珞氣得火冒三丈,他卻因為他的醫術高明而洋洋得意。

自此,每當她拿著恭桶經過那片樹林的時候,都會看到敖京墨跟在先生的後頭一邊搖頭晃腦地念“人之初,性本善”,一邊悄悄地給先生下瞌睡藥。而敖傾珞也不甘欺負,總是把臭氣熏天的恭桶“不小心”地掉在先生的腳邊,把先生給薰醒。然後拿起桶一溜煙地跑開,躲在後頭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家三哥念人間三歲小娃娃學的玩意兒。

再比如說,有一回敖傾珞揭發了敖京墨不讀書而跑去人間採藥的事情,讓老龍王狠狠罰了他一頓。事後敖京墨倒也不說話,安靜得讓她忘了這麼一茬。十來天后,敖傾珞終於受不了內心的折磨——當然不是良心驅使,只是怕三哥打擊報復罷了。她向敖京墨正兒八經地道歉以後,對方端過來一碗藥。

“三哥,你。看著那一碗還熱乎的藥汁,敖傾珞皺成了一張苦瓜臉。

“九妹你想道歉是吧?”敖京墨微笑著眯起了狹長的眼睛,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把這碗藥喝了,咱們就一筆勾銷了。”

“這是什麼藥?”她一臉的戒備。

“放心好了,我看最近父王挺勞累的,就寫了個安眠的方子。恰好你也經常失眠,便替三哥試試罷。”敖京墨一本正經地回答著,果然打消了她的疑慮。

這藥果然神效,喝下去後敖傾珞立馬就倒頭睡著了。等她醒來後,居然發現自己的個兒長開了,變作了敖京墨的模樣躺在**,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而敖京墨的奶孃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床頭伺候著她。

“我苦命的三太子喲,怎麼病成這樣了啊。

敖傾珞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躺在**,硬是被灌了三天的藥。

後來老龍王心疼“敖京墨”得了急病,特地給他放了幾天假。而無故失蹤了很多天的敖傾珞呢。嗯,再洗一百年茅房吧。

判決一下,她就惡狠狠地蹬著站在門口的罪魁禍首。而剛剛採藥歸來的對方得意地一聳肩,用口形緩緩道:“你活該。”

敖京墨為人處事,自然是有仇必報,有恩必忘!

三哥雖然是個惡趣味的人,但實際上也是極為護著她的。正因如此,她才會對三哥又愛又恨,又敬又怕。

敖傾珞身為東海龍宮唯一的妹子,這幾千年來是桃花朵朵開。然而,無論那些人是如何的學識淵博也好,如何的風度翩翩也好,最後統統都被敖京墨一碗藥給擋了回去。

就比如在她一千歲的時候,從西海來了個龍五太子,張嘴閉嘴就是要娶她,直聽得她煩了起來。每次看到那龍五太子,她就條件反射地揮舞著雙手在耳朵旁扇著,總以為有什麼蒼蠅在旁邊喋喋不休。

某一天,龍五太子邀請她去小亭一聚,她本能地就想推辭。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麼法子,龍王爹爹竟然把她給找了過來,義正言辭地要她過去給人家道歉。

“我對他做了什麼?”敖傾珞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自己去問罷。”老龍王揮揮衣袖,不帶走半片雲彩。

想到那龍五太子的奇怪行徑,敖傾珞還是很沒有骨氣地選擇了跟敖京墨求助。

“三哥!”她努力睜大著眼睛,那模樣好不可憐。

“這個藥拿去,明天倒進酒裡,趁機給他喝下。”敖京墨很豪爽地掏出了一個藥瓶交給她。

“謝謝三哥!”既然是讓別人喝的東西,那肯定禍害不到自己了。敖傾珞喜滋滋地接過去,完全沒看到自家三哥在那一瞬間眼裡有幸災樂禍的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