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36章 開竅了

正文_第136章 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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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6章 開竅了

陸司墨怎麼樣都不明白,他親手扔進火堆裡的雞毛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袖子裡。在被憤怒的大姐追了三條街後,他不得不停下來求饒。大姐連打帶踹收拾了他好久,等到差不多消氣了,這才肯放他走。

“哎喲喂!”陸司墨成功掛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路上引來無數人好奇的目光。

走到家門,他驚奇地發現,隔壁那處荒廢多年的宅院有人住了。出於好奇,他走過去想打聲招呼,順便看看能不能佔點便宜。要是對方是個好騙的,他可以賺幾個飯錢來花花。

陸司墨萬萬沒有想到,當他一腳踏進大門的時候,竟會被彈回來。只見門中出現一道金光,宛若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將他拒之門外。陸司墨踉蹌幾步,盯著大門口,道:“這是什麼法術?”

陸司墨學藝不精,只懂些糊弄人的把式,看到這道結界,他一時間有點糊塗了。對方到底是人是鬼,為何會在門口設結界?還是說問題不在人身上,而是這宅院有古怪?

陸司墨繞著宅院轉了半天,發現無論是格局還是風水位置,這裡都沒有任何問題。他試著再次進門,這一回,竟被彈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陸司墨看宅院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這裡有鬼!

他可不想招惹什麼麻煩,更何況他對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要是裡頭住的真是妖怪,他非但奈何不了,弄不好還會給吃掉。為今之計,還是趕緊逃吧。

陸司墨撣了撣衣裳上的灰塵,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吹著口哨離去。當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敖傾珞拿著雞毛撣子,從裡面探出頭來:“咦,我怎麼好像聽到了誰在門口說話?”

白子慕的聲音從遠處飄來:“這裡是街道,有什麼好奇怪的?珞珞,你打掃好了沒?”

“差不多了!”敖傾珞將門邊破舊的對聯撕下,仰頭一看,道:“子慕,這兒原來住的是什麼人?”

“怎麼了?”白子慕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趕緊從裡面出來。

敖傾珞指著門框上方的八卦鏡和符紙,說道:“這裡貼了很多辟邪的東西,該不會這裡鬧鬼吧?”

“或許屋主是想把汙穢擋在門外呢。”白子慕取下八卦鏡,拂走上面厚厚的灰塵。“取下來也無妨,有你我在,鬼怪哪裡敢現身?”

“這可說不定呢。有的人不是說自己帥得驚天動地,或許有女鬼色膽包天,冒著生命危險來偷窺他也不一定。”

他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留下髒兮兮的灰塵黏在她的鼻尖:“女鬼能看不能碰,哪裡夠我的珞珞好?我這就把八卦鏡放我們的屋子裡,不管男鬼也好,女鬼也好,都叫他們有來無回!”

“得了吧!回頭我就把你趕到屋外去!”敖傾珞笑嘻嘻地說道。

“好啊,我就在屋外看女鬼撩大腿,嘖嘖,想想都期待呢!”白子慕大笑著走進裡屋。

她怒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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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啊!”

陸司墨在**打了第一百三十二個滾,“都怪那大姐,我本來吃得飽飽的,讓她一追,全都消化掉了!”

彷彿是在附和他的話,肚子配合地響了起來。

陸司墨嘆了口氣,拿出紙和筆,道:“奈何我家中無米無油,只好效仿古人,來個畫餅充飢了。”

轉世後的他根本沒有繪畫天賦,小時候孃親思念爹爹,他特地根據記憶,畫了一幅爹爹的人物像。結果他娘拿著畫看了好一陣子,摟著他嚎啕大哭:“兒啊,都怪娘無能,你只能畫個熱氣騰騰的芝麻燒餅解饞,是我的錯啊!”

小陸司墨奪過畫卷,道:“孃親,這不是芝麻燒餅,這是爹爹的麻子臉!這也不是煙氣,這是爹爹的頭髮啊!”

他娘愣了愣,繼續大哭起來:“天啊!我兒為何一點畫畫的天賦都沒有啊!”

這一世的陸司墨平平無奇,唯有靠坑蒙拐騙才能勉強餬口。養自己一個人已如此艱難,看來他這輩子是註定要打光棍了。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昨晚在墓室裡遇到的燕盈珊。燕盈珊雖蒙著臉,可那一雙大眼睛特別明亮,睫毛又長又翹,就像蝴蝶的小觸角。他見過的女子,大都是嬌羞溫柔的,沒有哪個像燕盈珊一樣,能單槍匹馬盜墓,面不改色地從屍體上拿東西,就連她說話的口氣,也張狂得可愛。

燕盈珊雖是個偷兒,可她畢竟能把贓物換錢,用來養活自己。而他呢?

想到這裡,陸司墨覺得自己更餓了。可他低頭一看,自己畫出來的不是燒餅,卻是燕盈珊的臉!

陸司墨以前不是沒畫過人,可自打他娘連續把他的自畫像認成是海夜叉,嚇得三天三夜睡不著後,他就打消了作畫的心思。眼下他無意中畫出來的燕盈珊,不僅生動傳神,連頭髮絲也細得根根分明,這要是拿出去給別人看,定會認為出自大家之手。

捧著畫像,他驚訝得合不上嘴巴。

這真的是他畫的麼?

“開門,快點開門!”

在急急的敲門聲中,陸司墨快速將畫像塞進衣服裡,過去開啟門,道:“來了!”

敲門的是幾個捕快,看到陸司墨後,為首的問道:“我們在緝拿一個女賊,體型嬌小,大概這麼高,總是蒙著面,偷盜過很多人家的東西。你可有見過她的行蹤?”

“女賊?”聽到這兩個字,陸司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燕盈珊。

看來賊也不好當,不知這燕盈珊最近偷了些什麼,讓官府開始追捕她。

見陸司墨不說話,為首的朝其他人使了使眼色,對方會意,有意無意地在屋中移動,搜尋著可疑的痕跡。

陸司墨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但他對屋裡的東西清楚得很,他們絕對查不到什麼。他之所以不出聲,是因為他在想,他到底該不該供出燕盈珊。

“如果你有見過,可以告訴我們,凡是捉賊有功的,官府都有賞銀。”為首的經驗豐富,從陸司墨的表情裡就看出他絕對知道些什麼,於是故意說出這句話,好讓他動心。

這話果然起到效果,陸司墨的眼中開始動搖起來。

他現在沒錢吃飯,搞不好會餓死,要是供出燕盈珊,他就能有錢吃飯了。可是。

昨夜燕盈珊明明可以不顧他的死活,偷走所有的東西,可她沒有。兩人萍水相逢,她可以幫自己一次,他為何不能幫她一次?

想到這裡,陸司墨打定主意,道:“我昨晚的確看到一個女賊。”

“你可有看到她的全貌?”

他緩緩搖頭,“沒有。”

捕快有些洩氣地說道:“那你能不能把她的樣子給畫下來?我們得到的線索有限,大多數人只看到她的背影,別說是整張臉,就連正面都沒有人看過。”

“當然可以。”陸司墨頓了頓,道:“可我從小就不大會畫畫。

“沒關係,你先試著畫一下。”

“好吧。”為了不丟人現眼,陸司墨聚精會神地繪畫起來。

當他畫完的時候,捕快們的眼睛都看直了:“你這也叫不會畫畫?”

和剛才一樣,陸司墨畫出來的人物像栩栩如生,雖然色彩只有單調的黑白,可其神韻卻讓人感覺她好像隨時會從畫裡走出來。

不過陸司墨並沒有把燕盈珊的特徵畫出來,而是畫成了另外的模樣。

畫中人是雙丹鳳眼,眼神黯淡,眼角還有顆黑痣,額頭有輕微的皺紋,看到畫像,捕快們皺了皺眉,問道:“你確定嗎?”

“當然!”陸司墨應道,“我天天給人看相,早就練出一身過目不忘的本領,絕對沒有記錯。”

照著這幅畫像,官府絕對找不到人。這樣一來,他們也算兩清了。

捕快們走後,陸司墨越發覺得飢腸轆轆,去水井裡打上一桶水,咕嚕咕嚕灌下三四碗涼水後,他的肚子便撐得圓滾滾的。摸著肚子,他關好門窗,爬上床早早歇息。

第二天一早,陸司墨再度餓醒。躺在**,他睜著眼睛發了一會兒呆,嘆氣道:“看來得想想法子了。”

下了床後,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天色還早,金絲線般的陽光藏在雲層裡,渡出一層奶白色的絨邊。開啟窗戶後,陸司墨打算故技重施,再來一次畫餅充飢,可當他走到桌邊的時候,忽然發現上面整整齊齊擺放了一堆畫。

畫卷堆得像座小山,他信手拿起一副畫展開一看,畫中畫了一座山,山石皴染結合,皴筆果斷,筆觸不亂,墨染從淺到深,極其自然,看這手筆,若沒有十數年的功底,絕對畫不出這樣的畫作。

陸司墨將剩下的畫都一一看過,心中越發疑惑。這些都是誰的畫,又為何放在自己的桌上?

放下畫卷後,他無意中看到地上有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紙,撿起來開啟才發現,那是他昨天發呆時畫的燕盈珊。

陸司墨忽然發現,他畫燕盈珊的手法與桌上畫作如出一轍,難道這些畫是他昨晚畫的?

不可能,他壓根就不會繪畫,昨晚更是一覺睡到了天亮,沒有起來過,怎麼可能會畫出這麼多幅畫?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陸司墨鋪開一張紙,按照印象,畫出一副山石圖與桌上的對比。這一比才知道,這些畫還真的是他畫的。

捧著畫卷,陸司墨兩隻手都在微微顫抖。

難道是他終於開竅了?

帶上山石圖,陸司墨快步趕到墨塵軒裡,把畫交給掌櫃的看。一看到他的話,掌櫃的眼睛一亮,道:“神作,神作啊!這位公子,不知道您的畫作賣不賣?”

“你要出多少錢?”

掌櫃的毫不猶豫地說道:“五十兩。”

“五十兩?!”陸司墨怔住了。

他是知道這些畫能賣錢,但沒想過能賣這麼多,想起家中還剩下的十來幅畫,陸司墨在心中笑開了花。

老天有眼,他終於能夠養活自己了!

成交後,陸司墨喜滋滋地藏好錢袋,問道:“掌櫃的,我家中還有很多畫作,不知道你還收不收?”

捧著山石圖,掌櫃的樂得笑成了一朵花:“要,當然要!等你拿來了,我立刻給你現銀!”

“那就說定了,我這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