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七章血色回憶~

~第四十七章血色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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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血色回憶~

“十三,十三,你又偷懶了,總是不好好用功修煉。”聽這麼又嬌又媚的聲音就知道是十二雪狐的聲音,這小傢伙仗著比我早入門三個月,總是擺師姐的架子。

“哼,竟敢不理我,看我的‘滿天花雨’!”

香氣四溢的花瓣在空中飛舞,白色的梨花,粉紅色的桃花,金黃的迎春,暗紅的月季,雙色的茶花,牡丹,芍藥,劍蘭,……紛紛揚揚的花瓣把我手上的書遮的嚴嚴實實的。

我只好抬起頭來,無數飄然的花瓣中,一個女孩兒身穿墨綠色的衣裙叉著手站在其中,那種“萬紅叢中一點綠”的感覺讓人覺得清爽無比。“書呆子,終於看到師姐我了嗎?哼哼,每次都要拿那麼多花瓣才能叫醒你。”

“師姐的法術越來越博了,一開始的時候你只能幻化出三種花呢,現在已經有十一種那麼多了。”這個師姐生平最喜歡的是馬屁,只要狠狠的拍,擔保下一刻就沒事了。

“嘻嘻,那當然,”十二拍拍手踏著一路的花瓣走過來,“瞧瞧你看的什麼,嗯,怎麼還在看《道德經》,我記得去年你也看這本啊,好厲害,這麼薄薄的一本書居然看了一年。”她拍拍腦袋嘻嘻的笑。

“十二,十三,俺,快來看俺的‘飛來光斧’!”砰!砰!砰!望狐坡被踩得震天的響,光看這個氣勢就知道是老九豪豬來了。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到了,真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和十二都緊張的看著天空。果然――

“啊!”一聲慘叫,接著“砰!”我和十二心有靈犀的點點頭,又摔交了。接著“呼!”一把閃亮的斧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在我們頭上漸漸放大。

“風捲殘雲!”十二清叱一聲,雙手結印,指向那憑空飛來的斧頭。一道龍捲風如有實質一般迎上了斧身,在斧頭的利刃的劈砍下濺出晶瑩的碎屑,在陽光的照射下耀眼之極。斧頭被帶的一滯,原路不變的飛了下來。

“啊呀不好,我已經抵擋不住老九的斧頭拉,媽媽呀――”十二直直的看著飛來的斧頭狂叫。

我也呆住了,幾天前十二的“風捲殘雲”還能夠把老九的斧頭吹開呢,現在居然已經對它不起作用了。“救命啊――”我和十二抱住腦袋慘叫。

“呼!”斧頭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砍到我們身上,“師尊?”我和十二的面前一箇中年人微笑著抓住斧柄,搖頭。

“十二,學習法術並不是為了好看,華而不實的法術是會害死人的。像你剛才的‘風捲殘雲’,只要搖動斧柄就可以改變斧頭的飛行軌跡,可是你為了追求好看將大部分力量都用在斧頭上,只留下一成的力量去撼動斧柄,這種捨本逐末的想法要不得。”

十二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狠狠的踩了我一腳:“叫你賊笑!”

“還有你,十三。剛剛你明明可以用‘電光火石’避開斧頭的,為什麼只會待在那裡鬼叫鬼叫的?法術學了以後是用來用的,不是用來藏在箱子底下發黴的。唉,你們這些傢伙都沒有一個聰明的,可真讓人頭疼,”師父學著人類的樣子拍拍自己的腦袋。

“還有你老九,過來!”

“啊喲,唉,”老九滿是肌肉光著膀子走了過來。

“我早就告訴你要三思而後行,不能衝動,你把我平日的教誨都丟哪裡去了?今天更差點累的你師弟師妹受傷,你這個師兄是怎麼做的!”

老九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我也不知道,以前那條通道上沒有石頭的,它硌我的腳,嗯,哼哼,一定是十三故意放的!”

“嗯,十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咦,不對!”一股血腥的味道在慢谷的花香中特別清晰。

我們三人驚訝的抬頭看著師尊突然變得沉重的臉色:“老九,快帶著十二和十三從後洞離開!”見我們疑惑的樣子怒道,“不要多問!”轉眼間師尊就不見了。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十二突然驚叫道:“不對,師尊設在前洞的禁制已經被破開了!”這是從我們記事起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豸精又來進攻我們了?”我心裡惴惴的。

“好啊,我現在就去殺他幾個!”

“你們怎麼那麼笨!”十二在我和老九的腦袋上各敲了一記,“你們看見什麼時候師尊對豸精這麼重視了?”

“那會是誰呢?”

“不如這樣,我們過去看看,萬一幫的上什麼忙呢?”

“別羅嗦了,俺得趕快把你們送出後洞去,俺就好回來幫師尊殺敵了。快走快走!”老九不耐煩的道。

十二聽得非常不服氣:“這是什麼話!我們才不是累贅呢,要殺豸精就一起去!”

“應該不是豸精,而是比豸精更厲害的妖怪……”

“怪你個頭拉,不管是什麼,我們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才不管呢!”

“那就快走!”老九揀起地上的大斧頭,一路當先奔了出去。

“等等我拉――”十二也衝了出去。

“那是什麼東西?好惡心啊。”

“是血魔!”我大吃一驚。眼前的東西人形,渾身長毛,嘴上有一個明顯的扁平的下喙,嘴角邊鮮血流淌,指爪堅固而不鋒利,長長的上臂正適合抓取獵物。

“不要被他們抓到,我們和他們遊鬥!”我說完的時候發現身邊的老九和十二都已經衝出去了,也不知道聽到了我的話沒。

“放開老三!”老九大吼一聲,手裡的斧子猛的砍上了一個血魔的左臂,半截手臂掉在地上,那血魔痛吼一聲,卻依舊沒有放開手中的老三,使勁把拼命掙扎的老三的脖子塞到嘴裡。“咔!”一聲脆響,噴薄而出的鮮血濺了那血魔一臉,血魔哼哼著大口吸吮,彷彿在享用最美妙的糕點一般。

“放開他啊!”老九哭喊著砍向那血魔的另外一隻胳膊,猛的腳下一輕,已經被另外一個血魔抓在手裡,急得他揮舞著斧子四處亂砍亂劈。

“疾!”師尊指揮一條閃電如鞭子一般抽在抓住老九的血魔身上,血魔痛叫一聲,終於放開了手。

“滿天花雨!”隨著十二的叫聲,充滿血腥氣的空中飛舞起片片花瓣,這次居然全都是潔白的玉蘭花,白色的花瓣如薄薄的刀片劃過血魔的身體。

沒有用的,血魔的身體皮堅肉厚是有名的,就算把整個花瓣都嵌進去也未必能讓他們感到疼痛,何況只是一略而過。地上躺了五個同門的屍體,那個被老九砍斷了胳膊的血魔因為得到了鮮血的補充,已經長出了一個完整的手臂。這樣的戰鬥,我們有幾分贏面?

我知道不能再觀望,猛的衝進了場中。空氣中的血腥味讓我差點窒息,三四條毛茸茸的手臂齊齊的向我伸了過來。“小心!”老五衝過來割斷了一排手指,讓我堪堪躲過一劫。

“誰叫你們來的!還不快走!”我展開身法在血魔的手臂間穿梭的時候,聽到師尊的怒罵聲。

沒有人回答,同門了幾個甲子,若要獨自偷生,誰都做不出來。

我的天火修煉時間不長威力不夠,只能趁著血魔張開大嘴的時候塞一團炫天火到他們嘴裡,這樣狠狠的燒掉了幾個血魔的口器以後,他們再也不肯張嘴大吼了。而且強烈的痛楚更是激起了他們的戾氣,更加發狠的進攻我們。

“噗!”忙亂中,老十噴出一口血,他剛剛煉好的飛劍被血魔一把拗斷,心脈立刻受傷了。眼看著一隻血魔的魔掌又伸了過去,我運起電光火石猛的撞到那個血魔身後,它一個趔趄,越過老十的身軀撞到了另一隻血魔身上。

我被反彈的力量震得七葷八素的,連忙滾到一邊正想爬起來,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師尊救我!”我抬頭的時候,十二被一個血魔抓在手裡,腦袋不正常的下垂,手腳還在微微抽搐著,她的身後一隻醜惡的血魔正發出“滋滋”的吸吮聲。

我頓時覺得天地一陣黑暗,十二居然也死了?那個將花瓣覆滿我的書本,叉著小蠻腰大聲呵斥我不長進的十二死了?那個在夏夜指揮無數的螢火蟲跳舞,在秋天把落葉堆成各種形狀的的十二死了?她那靈動的帶著花香的血居然流進了一個人不像人,獸不像獸的醜陋噁心的傢伙嘴裡!遠遠的一個東西像我丟了過來,我傻傻的伸手接過,十二銀白色的毛上沾了點點血花,如雪地裡怒放的紅梅,她的總是露出調皮搗蛋的雙眼緊緊的閉著,我怔怔的看著手中的屍體,彷彿天地都離開我而去了。

朦朧中,我感覺被人抓起狠狠的丟了出去,身後電閃雷鳴地動山搖。然後一切歸於寂靜。很久以前,師尊對我說過,修道的妖必然要經歷無數的天劫,道行越高,天劫的威力就越大。“有時候我常常想,如果我面臨了很強大的敵人,天劫說不定還可以讓我能夠和敵人同歸於盡呢。”

師傅……

一陣清亮的感覺從頭而下,下雨了?我從夢中醒過來,茫然的抬起頭,鯉魚笑嘻嘻的拍拍手,彷彿我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水和她完全沒有關係一般道:“二哥三哥,我去給你們弄吃的。”

二哥三哥?我滿腔的怒火化成了朦朦霧氣奇怪的看著兩個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兩個傢伙道:“你們什麼時候成兄妹了?大哥是誰?”

古聰得意的道:“大哥當然是你。”

“我?我什麼時候答應的?”

古激神祕的擠擠眼睛道:“你還能不答應麼?”

我茫然的覺得眼前的古激少了點什麼東西,想了半天突然直直的就這麼看著他道:“你?啊,你?”

古激指了指頭上的包,可憐兮兮的瞪了廚房一眼。

“哈哈,”我大笑起來,折騰了我一年多的古激的“啊”居然被鯉魚不懂聲色的解決掉了。

“你覺得種玉大法怎麼樣?”我認真的問古聰和古激,少了那個可怕的“啊”以後,和他們聊天就不是一件很難以忍受的事情了。

“他們的實力會大打折扣。”古聰言簡意賅的道,一邊偷偷的看了一眼廚房。

“是啊,自己本來的身體換上了人類那個當然會不習慣。”我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還好這時陳斌破門而入嘴裡嚷嚷著道:“大舅子,老婆,我終於回來了。”

正正襟危坐的古聰和古激嚇了一跳。我連忙為三人做了介紹。

一聽說陳斌就是鯉魚的夫君,古聰和古激都顯得敬而遠之,看來他們今天下午真的在鯉魚那裡吃了不少苦。

“玄心宗裡面修煉怎麼樣?好玩嗎?”我笑笑道。

“好玩,好玩個大頭,整整快一年了,嘴裡都淡出鳥來了。”陳斌輕車熟路的找到我藏酒的地方開啟一瓶五十多年的葡萄酒來。

“玄心宗?”古聰忍不住道,“我聽說他們弟子很多,而且很有錢?”

“唉,兄弟,”陳斌一屁股坐在古聰旁邊拍他的肩膀道,“弟子很多沒錯,可是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太婆,還且還是沒拉過皮的那種,看的讓人傷心啊。幸好有幾個老婆婆帶了自己的孫女、女兒來,日子才不是那麼難過……”他微微偏過頭,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道,“說真的,杭州城裡真正的美女也就那麼幾個,像我老婆這樣千里挑一的還真是不多,這整整一年裡面我就沒見到一個能超過她的。像我這樣的好男人,自從見了自己這個極品老婆以後就對別的女人徹底失去了興趣……”

說得古聰連連點頭,道:“真的是極品,極品。”

我大笑著拍拍陳斌的肩膀道:“行拉,已經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