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珠胎暗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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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珠胎暗結
第029章
珠胎暗結
“軒兒……”
“罷了,蒙恬,他日戰場上相見,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懷裡緊抱著木匣子,軒兒嚥下了喉間那溫熱的『液』體。
馬上顛簸,運氣過度,加上悲痛欲絕,致使心肺難調,氣血上湧,只覺得天旋地暗,幾欲站立不穩。
喉間湧出一股溫熱的『液』體,腥甜酸澀,軒兒顫抖著手,將韓沉夜的頭套在那具無頭屍體上,感覺五臟六腑好像『插』進了無數把刀子,脆生生的疼。
“沉夜,乖,軒姐姐會給你個交代。”語調輕柔哽咽,蔥白小手輕撫著那沒有溫度的臉頰。
縱然中華五千年的歷史,要因她而改變,縱然後世要變成何樣,都與她無關。
嬴政,必須死!
“駕——”單身上馬,軒兒拉緊韁繩,懷裡抱著木匣子,直接往秦宮奔去。
夜越來越深,仿若地獄的觸手遮蔽了所有的光明。
柳『色』羅裙,眉山遠黛,素雅妝容,黃銅境內映照著一張姣好的容顏,水眸卻冰寒如川,足以凍肌腐骨。
她要殺他,自然要親手摺磨,侍寢?暴君,今夜讓你有來無回!
隱於袖中的十指玉結,銳利的指甲深陷進掌心,尖酸的疼痛如藤蔓延伸,直達心房。
“獨自臨鏡,想什麼這麼出神呢?軒兒。”喑啞磁『性』的男聲喚回了軒兒的注意力。
她轉過頭,凝望著他,略略詫異。為何不是風邪龍袍,霸氣威嚴,卻一襲墨綠長袍,娟秀著斑斑青竹,素雅高貴,翩然側目。
“孤王這身打扮,驚到你了?”脣角輕揚,笑容難得一見的溫柔,黑眸如曜石般,閃亮灼人。
一直覺得他英俊而邪肆,若蒼穹中的雄鷹,卻不想,他竟有如此溫柔,明朗的一面。
今夜,究竟是怎麼了?
“軒兒這麼看著孤王,孤王會以為你愛上孤王了。”邊說,勾起她靈巧的下巴,印上淡而柔的吻,與以往的霸道,瘋狂,截然不同。
剎那的恍惚,軒兒立馬恢復了神智,勾脣淺笑道。
“大王可還記得那一月賭約?這番模樣,難道是想說,大王輸了不成?”言辭恭敬,卻多了一股異常的冷漠。
“軒兒,你捫心自問,沒對孤王動心?那日你拼死相救,不惜洩『露』功力,是因為,愛上孤王了吧。”
“呵,真不巧,我自小愛惜生命,當時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的。”既然他此刻不將就禮儀,那她也無需客套。
“喔——若真如此,為何你當時只救孤王一人?”黑眸牢牢的凝視她,仿若要將她所有的隱藏與防備全部刺穿。
“情急之下,沒時間想那麼多。”水眸冷漠空洞,並不看他。
“那後來你可以棄我於不顧,為何又折回來護我?韓軒兒,看著我!為何不敢看我?”他突然激動的咆哮出聲,連稱謂都不用。
“我現在很後悔,後悔當日救了你,嬴政,你不該殺他的!你騙了我一次又一次,這一次,你再連騙我的機會都沒了!”
咻——
軒兒迅速的抽出身邊的寶劍,鋒利的劍鋒直抵他白皙的喉,手心微抖。
“沉夜,你答應過要放他自由!結果,你殺了他!嬴政,你殺了他!你殺了我唯一的弟弟!!”聲嘶力竭的怒吼,如岩漿噴湧,轟然爆發。
“你不是真正的韓軒兒,韓沉夜也不是你弟弟。更何況,是你親手救走了烈之言,廷尉怕孤王怪罪,欺上瞞下,用韓沉夜頂替烈之言斬首。軒兒,那只是個意外。”
“那不是意外!你明明可以攔下來的,你明明可以阻止的!可是你有嗎?你沒有!嬴政,你視生命如螻蟻,若不是我對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早就被斬首示眾了吧!”手腕微轉,他的脖頸被劃出一道細小的血痕。
“韓軒兒,你膽敢汙衊孤王?若不是孤王保你『性』命,你還能站在這兒?”
“汙衊?『性』命?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是誰下令踏平韓國?是誰殺光了韓宮上上下下幾萬人,又是誰,給予我無盡的羞辱,令我成為整個天下的笑柄!害我落得今日這步田地!”他該不會以為,留下自己的『性』命,自己就該對他感激涕零?
“你是孤王的奴,有何資格說這些話!韓軒兒,你的命是孤王的,你的人,也是孤王的!你根本就不能夠反抗,那場賭局,孤王贏了!”黑眸驟然緊縮,那番話,如劇毒的蠍子,狠狠在他心頭蟄了一口。
“只要我的心是自由的,嬴政,你永遠都贏不了!因為,我不愛你,永遠都不會愛上你!你這種人,連禽獸都不如,沒資格說愛!”
“住嘴!”
“納命來吧!”
虛晃一招,劍鋒直朝他的心臟刺去,若驚風掃葉,嬴政俊眉輕挑,身形微側,便躲過她這致命的一招。單手橫抓,想要扣住軒兒的行動,劍花飛舞,她如靈巧的彩蝶般,袖中銀針利落打出,瞄準的全是死『穴』,毫不手軟。
“韓軒兒,你瘋了不成?”嬴政厲聲暴喝,她竟然狠得下心對自己下辣手?
“我沒瘋,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清醒,嬴政,你要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究竟誰才是害死韓沉夜的罪魁禍首,韓軒兒,你還想逃避嗎?若不是你誤中烈姬的『奸』計,韓沉夜會因為李代桃僵而被斬首?”那日發生動『亂』後,太后宮走水,他根本就沒有主持到最後,若是他在,絕對不會看著韓沉夜被殺。
“是你錯救了人!”
鐺——
青銅劍掉落在地,發出清脆聲響,水眸瞬間空洞如谷,嬌軀僵滯,臉『色』蒼白如紙,雙肩雖極力控制,卻仍顫抖的厲害。
沒錯,他說的沒錯。若不是自己誤中了烈姬的『奸』計,沉夜根本就不會白白送命。終歸是她心機不如人,是她自以為是,斷送了沉夜的『性』命!
殿內是一陣難熬的靜默,兩人就這樣相互僵持的站在原地,誰也不曾踏出一步,四目相對,如雷電交織,百感交集。
“你知道烈姬的『奸』計,卻不戳破,看我像個傻子般,被她設計,對不對?”語調沉痛喑啞,若一曲哀怨的古箏。
“你也知道那日的黑蠍子是我所為,你是想借我之手,除掉烈姬,對不對?!”
“自始至終,你都是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對不對?!!”
原來,原來,她和烈姬都輸了,輸的一塌糊塗,輸的徹徹底底,嬴政才是最後的贏家。他『操』控著這一切,一連鎖的事件,全被他『操』縱在手心,卻可以做到表演收放自如,不動聲『色』。
原來,他才是最高明的演員,已經將自己的臉,都當成了面具。
“韓軒兒,你沒有資格質問孤王,你是孤王的奴!”
“我要走,你攔得住嗎?!”
“你想離開?韓軒兒,孤王不準!你走不掉,你生生世世都得呆在孤王身邊!”為何她說要走,心會狂跳不已,隱約的疼痛宛如針刺。
“我要將沉夜帶回韓國安葬,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奴,嬴政,我是一個人!我有感覺,有知覺,有頭腦,有感情,不是你的木偶!”
“安葬的事孤王自會處理,用不著你親自去。”他的臉『色』稍稍鬆緩,語氣霸道且不容置疑。
“如果我非要自己去呢?”軒兒固執的望著他,脣角勾著冷笑,脖頸略揚,微微透出傲氣。
“那孤王便將你鎖起來,永遠的囚禁你,讓你永遠都無法離開!”
聞言,她脣邊的笑意更深,她很清楚,他說這些話絕不是糊弄自己,甚至是威嚇自己,他說的是事實。
這該死的暴君,當真是瘋了嗎?
“那大王得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我韓軒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