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2章 親政大典(1)

第132章 親政大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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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親政大典(1)

第132章

親政大典(1)

下腹處的灼熱漸漸變得難以忍受,好像整個身體要從內部爆裂開來一樣,鋪天蓋地的快感如暴風驟雨般壓下,他積壓已久的灼熱若傾湧的洪水,充斥在她的體內,滾燙的,幾乎要將她隔空熔化!

這一刻,巔峰……

“軒兒,你流淚了?”指尖小心的掠過那晶瑩的『液』體,帶著燒灼的熱度。這般無助垂弱的她,還真是少見到驚詫的地步。是因為,這是自己營造出來的夢境緣故嗎?可未免,這夢境太過真實了。

“……”沉默。

“難道,又弄疼你了?”見她半晌不答話,嬴政略略不安的揣測,可他已經儘量壓制,循序前進,難不成,最後沒把握好?

“……”還是沉默。

“真的,生氣了?”他情願她此時此刻又如以往那般對自己冷嘲熱諷,而不是現在像塊木頭般,看著她細細的淚水好像碎鑽般隕落,他心頭,像是被蠍子狠蟄了一口般的疼。

“我沒生氣。”軒兒木然的望著綠鐲子,上面的血紅,幾近完美,妖豔的血紅,在一點一點的擴大。當整隻綠鐲子的顏『色』都轉變成紅『色』,剛剛那激『蕩』的一切,馬上,就會被忘得一乾二淨吧。想到這,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難受,若電流般蔓延全身,直至指尖,都生出碎碎的疼。

眼淚,難以抑制的淌下,越是著急吞回去,就越是湧的厲害。

“可以告訴我,你難過的原因嗎?軒兒,不要一直以為一個人,我,從來就不曾離你很遠。”嬴政的聲音很低,手掌扳過她的小臉,將她擁進懷中,心中悄然飄過半抹嘆息。這般無助的韓軒兒,到底,是遇上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

“如果你……”艱難的開口,仿似喉骨被鈍器擊成粉碎般,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嬴政奇怪的盯著軒兒閃動著複雜光芒的水眸,滿頭的霧水。她到底,想要說什麼?

“如果我以後不再記得你,所有關於你的記憶,將永不存在,即使見面,也想不起來,只是無關的陌生人,屆時,你會如何?”咬牙將洶湧的淚水吞進肚,聲調沉緩而哽咽,雙手顫抖的厲害。鋪天蓋地的恐懼感如海『潮』般壓下,最初開始這場交易時都能被壓制下去的這種恐懼感,到現在,已經完全蔓延開來,拼命抑制,卻一點效用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要將我忘了嗎?韓軒兒,你果真夠狠!剛剛我們還極盡纏綿,此刻你卻急於撇清一切,甚至,說要做無關的陌生人?你每次開口說話前,到底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我算什麼!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說啊——!!”突然之間,對她的眼淚痛恨無比,他怎麼忘了,這個世間,狠硬的女子,有幾個人比得過韓軒兒,比得過令他痛苦萬分又割捨不下的韓軒兒!

“什麼都不算……”

話出口,好似萬把鋒利的銀針利落的穿透心肺,脆生生的疼痛依然無法打破她姣好的面具,軒兒脣角好看的上揚,笑容甜美而純淨,找不到半分破綻,好似剛剛的淚水,只是一場炫麗的海市蜃樓。這樣的話,就算現在說了,他也不會懂的吧。忘記一切,這枚苦果由她種下,必然,要由她承受。

自此,欠楚澈的情,是否就還清了呢?那麼,欠他的呢?欠嬴政的呢,該如何還……?

“什麼都……不算?哈,哈哈,哈哈哈——韓軒兒,你狠,你狠得讓我好生佩服!是我錯,是我蠢,是我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好吧,我放開你,永永遠遠的放開你——!”嬴政簡直要氣瘋了,一系列憤怒的嘶吼連珠似炮,不斷的轟炸在她的身上。

“你早就該放手了。”如果此時分開,是不是日後相遇,當他忘記自己的時候,會好過一點呢?誰曾想,即便是這番激烈的爭吵,他將她圈在懷中的手臂,並未移開半分,她亦沒有試圖掙開。誰開始言不由衷,誰又開始心痛。

“韓軒兒!”

“嗯哼?”

“把我的心還回來!”嬴政霸道的口吻近乎野蠻,天知道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腸子都悔青了。反過頭好好想想,韓軒兒不可能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還有綜合她先前的難過,到底哪裡,被自己忽視了嗎?

軒兒眼瞼未抬,仿似看宇宙怪獸般的打量他,還心?他又發什麼瘋?她可不記得有往他的心臟上捅過刀子。餘光撇過綠鐲子,已經全然通透成妖嬈的血紅『色』。這亦就意味著,嬴政的靈魂,即將回到他的身體裡面,他,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永永遠遠的,放開她了……

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刺痛感,再一次反噬,好似鋼針刺進了骨髓裡般,水銀一點一滴的灌入,填塞進每一個悲傷的細胞。

“怎麼又落淚了?是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口氣瞬間收斂了八分,如果她會因為自己而掉眼淚,這是不是說,她其實還是在乎的,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難過?

“不要忘了我,明白嗎?就算全天下所有的人你都忘記了,都不可以忘了我!明白嗎——!”眼前的視線模糊的不成樣子,軒兒突然翻身撲倒在嬴政的身上,用力的吻住他,熾熱的吻混雜著鹹酸滾燙的淚水,湧進喉腔,帶著獨特的味道。

不准你忘了我,所有人都忘了我,也不准你忘了我!等我啊,等我還掉他的人情,等我將這一切解決,等我回來見你!

彷彿是感觸到她強烈的情感,嬴政恍如隔世,又似受到鼓舞般,反手用力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沒有絲毫的逃離,極盡瘋狂的纏綿著,嫣紅的吻痕大力的烙下,她像是受傷的幼獸般,憤怒的撕咬住他的右肩,咬的牙關碎裂,咬的撕心裂肺,咬的淚痕滿臉。

不要忘了我,不要抹去在你記憶裡,我的存在!

一直在錯過,一直在誤會,一直在鬥爭,上天不能這麼殘忍,連改正的機會都不給。

要用多少個用力的深吻,才能讓你不會忘了我,要多少次狠狠的烙印,才能讓你將我刻進骨髓?

崩潰了,瘋狂了,絕望了,黑夜如黑『色』的海『潮』將整個世界傾覆,唯有你,脣角微揚,笑容明亮灼人,好似一百萬個太陽從地平線上倏然升起。可是,好怕這笑容,以後,再也不會為自己而綻放。

淚,愈湧愈多,吻,愈加的瘋狂,瘋狂到了極致,一次又一次的進出,軒兒破碎而撕裂的喊聲,這一切,無異於溺水者,臨死前的掙扎般,那般的無奈,可笑,滑稽。

好像斷線的風箏,折翼的鳥兒般,即便此時此刻,被他緊緊抱進懷中,力道之大,恨不得將自己融進他的骨血之中那般,還是被漂浮不安的恐懼感所深深籠罩著。

或許,真的如魔尊所言,這便是人類的可笑之處。明明一件事,已然成了定局,然而,偏偏不相信,直到鐵一般的現實沉痛的壓在眼前,才恍然大悟,悲痛欲絕。

放開了,放開了,要到放開的時候了。

手腕上的綠鐲子紅的好像要爆炸了,幾番激烈的糾纏,他早已沉睡過去。

“不要忘了我……”軒兒鄭重的在他額上印上一吻,翩然離開。

於他而言,一切只會是南柯夢一場,所有的輪迴,在繞了一個大圈後回到原地,改變的,只是大樹的年輪,不知不覺,多了十圈。

嬴政半睡半醒間,已然,回到原地……

好似微風吹過的聲音,淡淡的,極好入眠,卻看不清她的臉。

不要,忘了我……

公元前239年,秦王政九年,雍城,親政大典。

吉時一到,沉緩而粗獷的號角長鳴,天空微微的晦暗,卻絲毫掩不住這盛大的一刻所攜帶的光輝。嬴政一襲漆黑的龍袍,腳踏著龍紋金底靴,一臉肅然的伏至九鼎前,三跪九叩,焚香禱祝。

緊接著,又在象徵王權的禮器前重新跪下,開始接受加冕。

呂不韋一番祝禱詞後,雙手微顫,小心翼翼的將君王的冠冕捧起,鄭重嚴肅的戴在嬴政頭頂。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忽的,一聲驚天的長呼,當場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大王,不好了!嫪毐起兵造反了——!”急匆匆衝進加冕典禮上計程車兵說完這句話後,就因背中三箭,流血過多,永遠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