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嘆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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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嘆息為何？

採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褲角還沒幹透，即便吃了些水果面色還是有些蒼白，身體是掏空了一般的累。

眼見房屋已經在眼前，他撐出了一貫的笑臉。門依然鎖著，他在想她被他鎖了一個晚上會生氣嗎？

“汪汪！”兩隻小狗已經撲到門別歡叫了，透過大門的玻璃，廳裡看不到她的影子。真生氣了？他開啟門，沒理會撲上來的小狗。“問夏？”他喊道，一邊又再次整理衣著髮型，好令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麼狼狽。

屋裡靜得只有小狗的呼聲，沒有人迴應他。他邁進客廳就看到了桌上不知何時炒好的菜。每一碟都還是滿的，顯然沒動過。“問夏？”探手，菜是冷的，她自己煮的？怎麼不吃點。

他心疼蹙眉，寧願看到她生龍火虎地跑來罵他鎖門，也不願意她為自己擔心食不下咽。

“問夏？”他上樓去敲她房門，還是沒人應。開啟，被褥整潔，根本就是沒動過的樣子。他又喊了一聲，轉出陽臺，還是沒見到她的影子。

這怎麼回事？“問夏？”他跑下樓出了大門，裡裡外外找了兩遍，仍然不見她的蹤影。採臣眉頭皺到化不開，她哪裡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汪汪汪！”兩隻小狗衝他蹦噠狂跳，似乎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忽而其中一隻咬住他褲腳往裡拖，另外一隻奔到自己的房門前叫喚。

意思明顯不過。可是……怎麼可能？他猶自不信，但還是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問……夏？”第二個字的音節低了下來，看到了**昏睡的人，一顆懸著的心驀然松落。兩隻小狗眼見沒它們事了又滾邊玩了。

他靜靜地蹲在床邊，凝視她的睡顏，枕邊有溼痕，她眉宇攏著，心事很重的樣子，這都是因為擔心他吧。心裡泛起一絲絲的甜。“小鬼……”他輕念出聲，唸的是那個他習慣了的稱呼，是那個他現在不敢當面叫的稱呼。原本疲憊的身體在這一刻得到紆解，輕手碰觸她的容顏，因為她的近在咫尺，因為她的安靜憂傷，因為……在他的房間，他的心突然跳得好快。昨晚生生剋制下的火熱又有了抬頭的趨勢。

他放手，霍然起身，默默地退出了房間。關上門後，這才舒了口氣。他不能否定自己強烈的**——她為了他擔心一夜，至今仍睡不安穩，他如何能不感動？可是，即便她就在他的房間，這又能如何？又能如何？他嘆息一聲，她選擇了別人，她選擇忘記了他……

也是身體還沒恢復元氣，他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次睡了過去。

夢裡有她，有他，有他們曾經的歡樂，沒有任何的不愉快。

多希望那就是永遠？忽然他就成了局外人，看著曾經的他們嘻笑甜膩……

醒來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人，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那雙眼似乎承載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太複雜太透徹，他不敢再看，一下子就坐起來“小……問夏，你什麼時候醒的？”

問夏依然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看他收藏起對她的情感，不給她任何的壓力。可是……

她說：“我知道，你很愛我，很愛很愛。”她陳述，篤定，不挪開的視線看著他避開。

“問夏你……”他被她直白的說中心事，渾身都不自在，坐立不是。

“在這裡，你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就知道！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不去追求呢？”不等他說，“因為我利用了你的法力忘記了你嗎？”

採臣不答，她的人生已經不是他的愛情。

她自己笑了：“好扭口哦，但這是事實！錄音是真的，云云製作的影片十有**也是真的。”看著默然的他，她輕聲罵道，“你真是一個笨蛋！怎麼可以這樣去愛一個人呢？”

話很輕很輕，是嗔怪，是不解是無奈。採臣想逃離了，這樣的她讓原本已經平靜的他好亂。“問夏，我……”看到了時鐘的時刻，他找到了藉口。“我去準備晚餐。”

問夏沒有攔他，話音不變：“昨晚泡了一個晚上的冷水，很不舒服吧？”

他渾身一僵：她知道了！不回頭，不去分析她的心理：“你不用想太多，我沒事的。”

問夏沒再說，獨自坐下來。她說這些是想什麼呢？相比之下，雲耀的付出實在沒他多，這就是疏影認同他的原因吧，居然能在他懷裡哭泣，關係顯然不會一般。可是，她都忘記了……

心底淺淺嘆息，也不知道是為他，還是為那段她已經拋棄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