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往事：我怎麼捨得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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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往事：我怎麼捨得忘記你

冥界無情——這事本來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疏影……

“天明通知雲耀，接了藍焰就把他們送過去吧。”他扶著昏迷的人，有絲絲寂寥與感悟，“你們先回去吧。”

老大這是要和疏影說明？判官和馬面都沒愛過，心想也許老大真能開導她。“嗯，老大我們走了。”說罷，他倆不做任何停留啟動車子迅速離開。

球場很快恢復了寂靜。秋天的晚風有些涼，在空曠的天地裡遊走，撫慰還沒睡去的人。

採臣帶她坐下，平靜自己、平靜那段往事，這才慢慢將她喚醒：“疏影。”

疏影從沉痛被喚醒，記憶是那人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睜大的眼睛木然，眼眶蓄滿的淚水任是秋風也吹不散其中的悲傷，反而更加荒涼——那人走了。脖子還在隱隱作痛，溫度早已不在。她多想那手多能停留一會，至少她還能感受他！

“大概是四百年前，一個藍髮藍眸的柔弱男子出現在我們冥界，他就是冥焰。除了髮色眼眸，藍焰幾乎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冥焰？”藍焰——這兩個名字兩個人……採臣的聲音本來就好聽，疏影被他吸引，一時忘了傷痛。

“嗯。這個名字是閻取的。他是冥界鬼火的化身，閻很疼惜他，而他也非常依賴閻。久而久之，他對閻產生了……欲罷不能的情感。”

“他不能接受？”疏影想到他對藍焰的重視，不由撇嘴，“真是個彆扭的傢伙。”

採臣笑道：“是啊……”笑容短暫不過兩秒，傷痛挾夾而來，但仍然繼續說，“閻開始下令冥界無情，就是想斷了他的念想。”

“採臣……”**的疏影還是看到他表情的變化，自然知道——那亦是他不願提及的。過往，有些時候是很沉重的詞，再也回不到的過去，如何補救現在的心傷？

“我沒事。”採臣笑了笑算是安慰她，“可是這並不能阻止焰的追求，反而變本加利……直到最後，由我監督，命人迫他喝下孟婆湯，後又將他推去人界經歷輪迴。”從最初的疼惜到最後的厭煩，剝奪記憶再狠心拋棄……疏影呆呆地說：“那個冥焰該有多傷心？”

採臣笑了笑，眸中掩藏的憂傷：“是啊，有些時候我會想，小鬼的出現，到最後遭遇與焰同樣的結果，這會不會是上天對當年冷漠的我一種懲罰。”仰望蒼穹，蒼天無語，沉寂的夜空，星辰不在，往事因果，不斷輪迴。小鬼……

“採臣……”疏影料不到居然會這樣。他的心裡有悔恨有痛苦，而忘記一切的人不再與他有任何關係。

他搖頭表示情緒還好：“小鬼選擇雲耀，我決定守候。閻說我就隨你……我想小鬼的幸福成了他某種寄託吧。”

“他喜歡那個冥焰！”疏影篤定說。

採臣避而不談：“疏影，只有一個月了，以後會有人帶你熟悉地獄之屋的。天亮我們會把藍焰接出來，你去天堂陪著小鬼吧。”

——都安排好了？！疏影心裡有些亂，梳理好的思緒又扭成一團：“你們、你們會參加她的婚禮嗎？”真的結束了嗎？一月後，她和他不會再有交集；問夏帶著她的幸福走向雲耀，採臣的感情真要付諸流水了……

採臣狀似輕鬆，還是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不能影響她的心情。”他們不會參加，至少不會光明正大的出現。

疏影垂下頭，一個月、一個月……不要說一個月了，今日便是永別了吧！是否百年之後，她魂歸地獄，能再見到他？可她容顏蒼老，見不若不見！而他轉身那一刻，便早將她忘卻在千里之外吧，因為她知道在他的心底，沒有一點點她的位置……

而採臣，亦陷在往日點滴，久久不語。情迷不深，也許忘卻是最好的選擇，他開口說：“要不要我幫你把對閻的情感記憶抹掉？”

“這樣可以？”

採臣頷首，目光柔和：“我只是不想你太難過。”

疏影想也沒想就搖頭：“不，我不要忘記。”即便得不到他也不要忘記，他……

開始和他的抬槓，後來對她的“縱容”……

她不想忘記他的“威脅恐嚇”，不想忘記她的地獄一遊，不想忘記雲端上他牽過她的手，不想忘記在雲氏總部他護住她的溫暖，不想忘記碧海雲天裡他的懷抱，不想忘記小島裡他營救自己時的氣勢……甚至不想忘記他漠然拒絕的樣子：我不喜歡你。

——她不要忘記！

採臣被她勾起心事，那是小鬼與他無關的幸福……卻暖暖的笑了：“我也不想忘記。”即便你不再屬於我，但你給予我的美好，留在記憶的深處，伴我度過漫漫無盡的生命，我怎麼捨得忘記？

小鬼、小鬼，我怎麼捨得忘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