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失衡的瘋狂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失衡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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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失衡的瘋狂

179.失衡的瘋狂

趙站起身,繼續沿海岸走,太陽出來了,烤著她的臉,趙早晨出來時忘記了塗防晒油,不過跟尋找李熊比起來,這顯得不太重要,如果能以烤晒作代價找到李熊,她情願讓自己的面板晒成黑皮。

趙正走著,迎面來了兩個警察,警察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步子很急,但因走在沙灘上,警察的步子顯得不穩,趙跟他們擦肩而過,警察還特地看了她一眼。趙沒在意,心想我又不是什麼女特務。

不過,趙在警察走過去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她回頭看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的身材非常標誌,是男模的那種身材,趙不由想:這樣美麗的男人居然當了警察,刀槍劍戟的似乎可惜了。

趙默默站了一會兒,目送警察走遠了,又開始行走起來,她在海邊走著,沒有李熊的身影,她有點著急了,李熊該不會一個人離開海邊吧,那麼如膠似膝的夜晚,他真忘得一乾二淨嗎?

趙離開了海灘,去附近的賓館繼續尋找李熊,她想李熊一定是在的,可能在自己的住地睡覺,她昨天忘記了問他住在哪裡,而他們**的那個賓館是一個臨時住地。趙有點怨怪自己的粗心,可一個女人忘情投入的時候一定是粗心的。

趙在一家賓館門前停住了,這是浴海賓館,很有檔次,從外邊的裝修就可以看出來。趙直覺李熊住在這裡,她走進去,問服務檯小姐,小姐想想說:“好像沒有這個客人。”

趙執拗地說:“請你認真查一查,這兩天一個叫李熊的男人是否在這裡住過?”

小姐只好翻找客房記錄,翻了一會兒,小姐客氣地說:“對不起女士,我們這裡沒住過叫李熊的客人。”

趙失望地看了小姐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又奔向另一家賓館,海濱度假區,賓館已多如牛毛了。

趙一連問了幾家賓館,都沒有李熊的影子。她斷定李熊是離開海灘了,她失落得想哭。

此刻的秦宇飛,正駕車奔跑在路上。他要奔向另一座城市,在那裡潛伏下來,逍遙片刻,讓生命中的計劃再度實現。

秦宇飛駕駛的車已經不是勞斯萊斯了,在京城動身之前他將車賣給了一個老闆,他又買了一輛紅旗,很氣派的國產車,仍然可以證明他的經濟實力,這樣他從前的一切都銷聲匿跡了,沒有人能知道他就是秦宇飛,他已改名為李熊,那個叫秦宇飛的男人早已在地球上消失了,他的魂靈指揮著李熊完成他未競的事業。

秦宇飛有點得意,他哼起了口哨,他想他就是死了,也很值得,有那麼多的美女為他陪葬,想到不久的將來,他的軀幹就要進入火葬場,秦宇飛的心中忽然掠過一絲悲哀,思想陷入一種深切的回憶之中。王蕾——王蕾,這個洋派的中國女人給了他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覺,同時也給了他生命的毀滅,他就是在享受的過程中將自己的生命玩了一把,這一玩就把危險歸了自己。

他想哭,秦宇飛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想哭的感覺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是一種瘋狂,一種不正常的瘋狂,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告訴他必須這樣,否則他會帶著一個冤魂走向地獄。秦宇飛不足三十年的生命時時提醒他不能虧待自己,可他對自己生命的虧待今生是無法補償了。而他眼下的行動,多少能讓他的心理平衡一些,好受一些,其實有時候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失衡的心態卻時刻敦促著他。

下一個城市離海濱比較遠,屬於中原城市,那裡氣候乾燥,天氣炎熱,秦宇飛雖未去過,但已從天氣預報中知道大概了。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他可以安靜地住下來,他現在叫李熊,李熊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沒有警察追他,他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到可以擺脫警察的追捕,秦宇飛心裡一陣喜悅,從未有過的喜悅,就像大熱天吃了冰淇淋一樣,通身酣暢。他打開了音樂,車上播放的音樂大多是流行歌曲,

秦宇飛對那種沒有邊沿的吼喊感到發膩,他換了磁帶,一個女人溫情的聲音傳了出來,絲絲縷縷進入了他的耳朵,他得意地叫了一聲,昨天晚上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現出來,那個趙,居然被蒼蠅粉折騰得風情萬種,他斷定趙此刻會在海灘上找他,女人對一個男人刻骨銘心以後,會不停地要他。

傻瓜!秦宇飛在心裡罵了一句,想起昨晚**的糾纏,純粹肉體的糾纏,說不定真的能改變一個人,他的心裡不由湧起一種莫名的情緒,一種複雜的情緒。他伸出手,將音樂調大了。

鐵標決定帶小芭去追捕秦宇飛之前,曾向局裡交了一份報告,這份報告詳細分析了秦宇飛的犯罪心態及目前可能存在的去向,副局長任大舉看了報告以後拍案叫絕,想不到小小年紀的鐵標居然有如此成熟的思維,他立刻作了批示。

鐵標是這樣分析罪犯秦宇飛的,事先有規劃、事事按部就班、頭腦冷靜、做事有條理,我們稱之為“有組織力罪犯”。其行為模式中最主要的部分就是他對於犯罪的策劃,其犯罪行為也都步步為營,並非臨時起意的。至於其策劃工作則是衍生自他們的幻想,在他們真正從事於反社會行為之前就早已策劃好了。這種“有組織力罪犯”其目標大都為陌生人,且是他們在某區遊蕩或“巡邏”時搜尋到的。

另外,被害人的某些特徵剛好符合他心中的理想,比如說年齡、外表、職業,髮型或生活方式等。這種凶手通常是用謀略來控制被害人,他們大多能言善辯,智商極高,足以吸引被害人跟著他到受傷害的地方,由於他們已經策劃好了,所以有充分時間合計一下該如何獲得被害人或如何使其謀略更臻完善。

鐵標看到副局長任大舉的批示後,暗自得意了一會兒,但他很快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冷靜,他知道幹他們這行當的人最怕心裡發熱,心裡一熱,就會衝動,而警察最忌諱的就是衝動。

經過幾天的暗訪,鐵標感覺秦宇飛已經不在這座城市了,如果想得更復雜一點,他很可能化妝或整容,這樣對於案情來說就顯得特別複雜了,鐵標要知道秦宇飛身上特殊的記號,否則他很難找到他。

這個特殊的記號只有小芭能夠記憶,鐵標就去找小芭。

小芭正在家裡睡覺,她不肯到醫院住院,她說住在醫院裡的感覺就是死亡的感覺,她不想這麼快就死,鐵標要她幫助捉拿秦宇飛,小芭答應盡力。

這幾天,小芭在不斷回憶秦宇飛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包括他最隱蔽之處,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因為她每次跟秦宇飛**的時候,都處在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當然現在她知道那是蒼蠅粉的作用了。

儘管回憶是一片空白,小芭還是想讓這空白出現一點痕跡,小芭就閉上眼睛想,想過來想過去。鐵標來時,小芭正想到記憶的深處,朦朦朧朧好像有一點什麼。

鐵標說:“明天一早就走,這回不能再拖了,已經又拖了兩天,在局裡辦案就是這樣,少一個步驟都難以行動。”鐵標跟前幾日相比,情緒穩定了下來,好像面對的不是讓他情感失望的小芭,而是一個普通人。

鐵標的平靜反倒讓小芭不安,她覺得要是鐵標憤怒地罵她,證明鐵標的心裡還有她,但鐵標在她面前連絲毫的憤怒都沒有了,這證明她在他心裡死了,永遠地死了。

小芭心裡一陣悲涼,好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滿眼的蕭條。

鐵標在小芭面前坐了下來,他看到小芭已經日漸憔悴了,他心裡一陣難過,畢竟是自己的初戀情人。但這種情緒只是稍稍伏騰了一下,鐵標很快又正經起來,他想小芭也算罪有應得,她的罪是因為她自己的不檢點,實際上她在背叛鐵標的感情,而鐵標卻一直矇在鼓裡。

幸虧艾滋病沒有傳染到自己身上,然而鐵標也不能打百分之百的保票,因為這種病毒有一種潛伏期,有的長達二十年。鐵標現在是安然無恙,那麼十

年二十年以後呢?想到這個問題,鐵標的腦子早突然一陣卒白。

鐵標坐下來以後,半天沒有說話。小芭也不敢說話,她在鐵標面前理虧,說什麼都覺得不妥。

兩人都這樣沉默著。

最後,還是鐵標開口了,鐵標說:“這一去不知要多久,你把藥品都帶上吧。”

小芭茫然地望著鐵標說:“帶不帶都無所謂,死亡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如果能儘快抓到秦宇飛,我情願早早離開這個世界,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很髒。”

鐵標看看小芭,想說什麼又把話咽回去了。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將一扇窗子推開,風從窗外吹進來,清爽了很多。鐵標望著窗外,極力擺脫小芭留在他耳畔的悲涼,剛剛那一番話,鐵標的心裡已經雲舒雲捲了。

這樣呆望著窗外一會兒,鐵標迴轉身來,對著小芭說:“從前的一切,已經不可能改變了。我有一點想跟你說的是,這次帶你出去,主要是捕捉秦宇飛,根據他的特徵,捉到他本人。問題是他很可能對自己的外形有所破壞,這就需要你的配合,從細微處尋找他的特徵,他總該有一些特徵吧?”

小芭說:“你來之前,我正在想,已經想得筋疲力盡了。可還是沒有記憶,要知道我被他弄上床的時候,早被蒼蠅粉弄得迷糊了,記不清他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鐵標說:“他這樣的人,身上一定是有些符號的,比如紋身啊,黑痣啊,面板上的特點啊……”鐵標啟發著。

小芭雙眼突然一亮說:“我想起來了,他的後背有三顆黑痣,黃豆大小,斜著排列,有次他躺在**被我看到了,他很自豪地說,‘我本來應該是一名軍人,我的後背上有挎槍的黑痣,可是上帝偏偏沒給我這樣的機會,三顆黑痣也就白長了。’”

鐵標說:“太好了,這記號對破案太重要了,一旦我捉到了秦宇飛,他的臉譜如果有變化,後背的三顆黑痣就是他的身份證,天網恢恢,他真是逃不掉了。”說著,又看著小芭說:“你再想想,他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小芭低頭想著,半晌搖搖頭說:“記不起來了。”

鐵標說:“明一早,我開車來接你。記住,這次出行是我私下要帶你的,局領導不知道。”

小芭故意說:“那你不是犯錯誤了嗎?”

鐵標說:“只要能捉到秦宇飛,犯錯誤我也認了。”

小芭問:“那要是捉不到呢?”

鐵標說:“捉不到他我不會回來。”

鐵標走了,走到門口又看了小芭一眼,小芭很憔悴,鐵標心裡動了一下,他不想再停留,快步走了。

鐵標走後,小芭將門關好,看看四周,這個小屋雖然不大,卻有一種溫馨。現在,溫馨沒有了,它被淒涼取代。

小芭看著看著,忽然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很低,有一種蒼涼的意味,就像一個棄婦被扔在荒郊野外一樣,這哭只是怨,沒有生命本質的掙扎,透著永遠的絕望,小芭知道不久的將來,她就會在絕望中死去,死得悽清無助。

她已經不再乞求鐵標的原諒,她也不想讓鐵標原諒自己,孽是她自己造的,當然她一個人承擔。小芭眼下最難捨的是自己的父母,他們從小到大是那樣地愛她,一心想把她培養成著名芭蕾舞演員,可小芭給予他們的是什麼呢?自從得知自己患了艾滋病以後,小芭就想回家看看父母,可她沒有這個勇氣,她怕父母傷心,她只好這樣遠遠地躲避著他們。

偶爾接到他們的電話,小芭會說:“我很忙啊,暫時無法回去看你們。”

母親問:“最近又排什麼新戲呢?”

小芭說:“一個很好看的現代戲,我演女主角。”

“什麼時候排好?到時候我和你爸爸去看看。”母親興奮地說。

小芭說:“等排完了,我會打電話告訴你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