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刺客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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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刺客武相
端坐於帳中的人,身材微胖,鬚髮花白,鷹目鉤鼻,脣厚大耳。他身著紫色皮甲,胸甲上一對鷹眼刺繡栩栩如生,眼內滿含肅殺之意。他不怒自威,氣場異常強大,壓得武元齊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手中把玩著一把劍,此劍無鋒、無鞘,劍體上浮雕九條金龍。
“老師,好久不見。”武元齊勉強擠出笑容,握著七星寶劍的手心已被汗水浸溼。
沒有錯,這忽然到訪的不速之客,正是前段時間失蹤的武相。他位高權重,手中掌控全帝國所有兵力,權傾一世,是帝皇都不敢得罪的人。
在很早之前,武相是帝國文武學院的總校長,並親自擔任帝都文武學院將帥預備班的班主任。武元齊在春城文武學院畢業後,考取功名,得了武狀元,被送往帝都文武學院將帥預備班深造,確實屬於武相的弟子。
“武元齊啊,沒讓你留在帝都,你就這麼恨我嗎?”武相微微一笑,面色充滿疲憊。
“老師,帝國腐朽,民心已經快失得一點不剩了,自然而然會引得天下人來誅。即使不是我,一定還有別人坐到這個位置。”武元齊嘆氣道。
“是別人的話就很好了,我大可以一劍殺了,但是你的話,我下不了殺手。”武相站起身,苦笑著瞥了一眼武元齊,嘆了一口氣。
“老師,降了吧,新世界到來的腳步,是誰也攔不住的。我做的,只不過是讓這腳步加快了而已。”武元齊嘗試說服武相。
“放肆!”武相面色一變,猛的將劍插入身邊地上,怒容頓現。
武元齊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半步,將七星寶劍橫在身前,額頭上冷汗直冒。
武相微抬眼皮,瞄著武元齊,冷笑道:“怎麼?這麼著急想動手嗎?”
“老師,你還是……”武元齊還想繼續勸武相投降,但他知任他如何說,都必然無用。想到曾經帝都文武學院的時光,他只覺恍如隔世。曾經那如師如父的長輩,現在已蒼老,併成了敵人。他們走的路不同,殊路無法同歸,那便只能刀劍相向了。
武相擺了擺手,打斷武元齊的話,苦笑一聲,淡淡問道:“有酒嗎?咱倆喝一杯。喝完,我送你上路。”
武元齊聽這話,竟然心靜了下來,感覺眼裡酸酸的。他還劍入鞘,掀開帳簾,叫人送了一罈酒過來。他不想把武相在他營帳的事情透露出去,他知道武相的實力,他不想白白增加人員的犧牲。這場劫,他註定躲不過。
兩人都將佩劍丟到一旁,舉盞痛飲,一如幾十年前。
“要說你們那時候啊,真是調皮,你和錦鵬啊,最是刺頭,記得那時候你倆把一個馬蜂窩丟到胡敖被窩那件事不?挺好一個孩子,被叮得跟個豬頭一樣,好在他血氣深厚,要換成普通人家的孩子,肯定就死了。”武相眯著眼,笑著回憶往事,飲盡一杯酒。
“胡敖他太有心計,凡事又太爭強好勝,功利心太強;惜禪呢,心情平和,學文比較適合,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陰差陽錯的習了武,關鍵成績還那麼好;勁芳那孩子,從小就喜歡花花草草,我還以為是個很有心境的小孩,卻哪知道他還是個火爆脾氣呢。”武相說得來了興致,喝了口酒潤喉,繼續道:“錦鵬那孩子,不知道他們蘇家的人是怎麼管的,xing子太野,根本約束不了,越管他吧,他越叛逆。前一段時間他先在鄂城反我,卻沒打過我,現在
則成天躲在大松林嶺裡面給我搗亂。對了,你後來和錦鵬為什麼鬧掰啊?你們不是很好的弟兄嗎?”
“老師,這個事你就不要問了。”武元齊有些尷尬。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甜甜那孩子,你倆當時都喜歡她是不是?”武相狡黠的笑著問道。
武元齊低頭喝悶酒,沒有回答。
“你不說話,就一定是了。甜甜確實是個好姑娘。唉,也不知道她現在被那個臭小子拐哪去了。前一段時間,有人告訴我,在天怒極西的雪山腳下看到他們倆人了。要是我以前的性格,肯定要跑去把那個臭小子大卸八塊,再把甜甜帶回來的。唉!老了,跑不動了。”武相苦笑著又飲了一杯。
武元齊低頭玩弄著碗邊,思緒紛飛,想起那嬌柔可愛的人兒,那曼妙倩影早已模糊不清。即使再見面,又能怎樣?他已有蘅兒的母親,他已有自己的生活,再不見面也是好事吧?
“元齊啊。曾經那段時光多好?咱們真的回不去了嗎?你退兵,我退位,我勸帝皇升你做武相,怎麼樣?我確實老了,是時候將這個世界,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武相確實老了,鬢角已看不到青絲,額上、眼角已遍佈皺紋。
這樣一位慈祥的老人,讓人無法將其與久負殘暴之名的武相聯絡到一起。
“老師,對不起。這條路,我踏上了,就註定回不了頭了。”武元齊語氣堅定的迴應,拒絕了武相開出的那誘人的條件。
武相嘆了口氣,仰脖將盞中酒飲盡,起身抓起酒罈,眯著眼睛向壇內瞧了瞧,又將罈子晃了晃,道:“還剩不多了,元氣啊,你把你盞裡的酒喝完,咱倆把剩下的分了。”
武元齊點了點頭,飲盡酒,雙手捧著酒盞,推送到武相身前。武相為武元齊滿上酒,然後仰頭舉起酒罈,將其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嘩啦”碎響,酒罈與酒盞的碎片滿地,一如破碎的那曾經美好的回憶。
武相搖搖晃晃,撿起九龍寶劍,舞起一個劍花,轉過身,面色凝重的最後打量起了武元齊。
“老師,動手吧。”武元齊閉上眼,昂首站立,視死如歸。
“那把七星劍,還是我送給你的吧。撿起來,讓我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有沒有長進。”
武元齊睜開眼,望著武相,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拾起七星寶劍,將之抽出劍鞘,橫在身前。
“戰皇!”武相低呼一聲,身上藍光暴漲,九龍劍體上的九條浮雕龍咆哮著衝出,圍繞著武相盤旋,他胸甲上的鷹眼眨動幾下,接著微微眯起,有寒光從那鷹眼的瞳孔中射出,同時,他的腳下升騰起陣陣藍色煙霧。
“戰皇!”武元齊緊隨武相,也發動了武氣士的終極姿態。七星寶劍上的七顆明星從劍體上衝出,圍繞在他四周。他胸甲上的火焰猛烈跳動,由紅轉紫,由紫轉藍,光芒絢麗奪目。他的腳下,也升騰起藍色煙霧。
“不錯,有長進。”武相讚賞的點頭道:“血氣量很淳厚,看來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放下功課。”
“謝謝老師誇獎。”
“來吧。”武相說著,化成一道藍光,消失在原地,緊接著,武元齊的營帳碎成萬片,四散飄飛。天空中,一團藍色煙霧如烏雲一般,其中藍色閃光連連,並有龍吟不絕。
武元齊隨武相之後,也化成一道藍光,直衝上天。
義軍所有將士都被眼前的奇觀驚呆了,一個個抬頭仰望天空,莫名其妙的感覺到熱血上湧,興奮不已。
兩道藍光於天空中接連碰撞,巨響連連。
瘋癲書生張繼生與蠻勇武夫譚有謀正在私密討論除去帝國後義軍的走向,忽聽帳外異響,頓時面色大變,匆忙奔出營帳仰頭檢視。
“老譚,你看那七顆藍色星星,應是武元齊吧,他在和誰決鬥?”張繼生緊張的問道。
“你聽到九龍吟沒有?”譚有謀不答反問,渾身是汗。
張繼生仔細辨聽,果然聽到空中龍吟不絕。
兩人互視,均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口中不約而同的念出兩個字——“武相”。
丁冬攻下虎城之後,蘇錦鵬便將手下的幾千弟兄交給丁冬,之後不辭而別,據說是向西方去了。
作為義和聯軍的先鋒軍,第八軍在順利拿下虎城之後,便一直原地待命。
丁冬每日在虎城焦急的等待調軍令,卻遲遲等不到。前線傳來的訊息,要滯後近半個月。不知當前狀況的他焦躁難耐,於是他將軍中一切事務全權交給小六負責,自己則偷了小六的飛駿,於夜黑風高之夜,飛往沙城前線。
途徑數日,中途幾經起落,丁冬乘著破損不堪的飛駿終於飛至沙城外義軍大營上空。
望著地上列陣整齊的各式重武器及義軍將士,丁冬不知為何竟開始不安。
“是丁總軍!”有人看到空中的丁冬,認出了他的身份。
全軍抬頭仰望丁冬,竟沒一人歡呼。
飛駿在空中盤旋數圈,逐漸降低高度,最後直衝向地面,自殘式著陸,掀起黃沙飛揚。本已破損不堪的飛駿終於徹底損壞,木質的精緻翅膀碎成無數碎片,散了一地。
丁冬灰頭土臉于飛揚的黃沙之中衝出,劇烈的咳嗽起來,嚼了滿嘴沙子。
軍營中衝出兩騎,馬上人是洛水清與顧可彪。
“他媽的,這東西太不結實了。”丁冬望著地上飛駿的碎片,惋惜不已。
“丁冬,出事了。”洛水清眼圈紅腫。
丁冬心中“咯噔”一聲,極度不祥的預感生出。他急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顧可彪給洛水清一個眼色,猶豫了一陣,道:“丁冬,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你千萬不要衝動,不要莽撞行事。”
丁冬瞪向顧可彪,怒道:“你他媽哪來這麼多廢話?到底咋回事?趕緊說。”
顧可彪抿著嘴脣,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將呼吸調勻,猶豫良久,在丁冬的幾番催促之後,終於開口道:“武帥遇刺,現在重傷,危在旦夕。”
丁冬張大嘴,愣在當場。過了一會,他長出一口氣,望了望洛水清,又看了看顧可彪,忽然大笑道:“你他媽真能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水清,你別和他合夥騙我,到底咋回事?”
洛水清煽動幾下嘴脣,卻什麼話也沒說出,嗚咽著哭了起來。
丁冬想起武元齊那如慈父一般臉龐,憶起這些年武元齊對自己的照顧與教導,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
“不可能!你們都他媽騙我!”丁冬怒吼著,推開洛水清和顧可彪,向著義軍軍營衝去。他心中默唸無數遍“不可能”,眼前逐漸模糊,血氣快速上湧至後腦,沒跑出幾步,他忽覺眼前一黑,腳下一絆,跌倒在地,昏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