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山中飛出金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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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山中飛出金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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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一年三月,福康安率軍進駐銅仁府城,平定悍苗石柳鄧之亂。駐軍一月有餘,安撫一眾苗民,銅仁府回覆往日的平靜。
當年四月,福康安奉和琳之命,進軍乾州,攻打吳八月。
其時,吳八月已在乾州稱王,有苗兵五六萬人之眾。兩個兒子吳廷義,吳廷禮,更是驍勇善戰,所向披靡。
福康安留了兩千人馬,駐守銅仁府,除去那場戰役中死去的近千名兵士,兩萬七千人的大軍,朝乾州奔進。
我也跟有月一樣,著了男裝,跨了大馬。一行三人停停走走,向朝乾州行去。
福康安由於要整頓軍紀,所以比我們晚兩天出發,我們約好在乾州城外的巴布鎮會合。
四月,柳低鶯鳴,春意闌珊。苗疆的四月是最美的,漫山遍野的山丹丹花,開得如火如荼。一片片翠綠的茶林,在山脊上呈梯字型排開,遠遠望去,綠意瑩瑩,甚覺開闊。苗家姑娘們腰間繫著特製的茶簍,穿著各色的苗家服侍,戴著各異的頭巾,奔走在山間的茶林中。如一隻只翻飛的彩蝶,翩翩起舞。
“月公子,你看那邊的採茶女如何?生得如此模樣,真是難得啊!”我此時也是一身男子裝扮,但比起有月的英姿來,還是遜色不少。
“恩,的確不錯!青公子慧眼獨具,一眼便瞧中了這裡最美的那位,在下真是自嘆弗如啊。”有月朝那茶林中的曼妙人兒瞥了一眼,頓覺眼前一亮,下一刻便不願再移開視線。
只見那位著藏青色苗服的女子,約摸二八上下,面若滿月無光生輝,眉如飛雲嫋嫋出塵,脣若丹朱無水自潤,身若楊柳無風婀娜。玉手纖纖,如玉蝶般在茶尖飛舞,採出一片片新綠的嫩芽,裝進身前的茶簍。
“你們在看什麼呢,這麼出神?”一旁的永琰也隨著我們的視線,朝山間的那抹倩影望去,“果然姿色出塵,怪不得連你們兩個女人都會心動。”
我瞟了眼身旁的這某青影,見他神情自若,並無豔羨之感,頓生佩服之情,果然定力不俗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小到大對著宮中的各色佳麗,估計早就膩了,這樣的表情也正常。
“嚴公子,怎麼樣?要不要帶回去,慢慢享用啊?”有月掏出身上的摺扇,瀟灑地煽起風來。臉上是一副玩味的表情。
“哈哈哈,謝月公子美意,小可消受不起。但若是月公子有意,在下倒是可以前去探詢一番。”永琰笑得酣暢淋漓。
“好!那就有勞嚴公子啦!”有月扇子一收,正色看向永琰。
永琰連忙止聲,臉上一愣,繼而擠出一抹膩人的柔笑,一副討好的口吻,“不是吧,有月,這也太。。。。。。”
“有勞了,嚴公子!”有月拱手一禮,毫不留情。
永琰求救似的看向我,我也樂得看場好戲,對他的求救視而不見,繼續出神地看著茶林間的那抹倩影。
永琰無奈地搖了搖頭,下一刻,扯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策馬,瀟灑地朝那抹倩影奔去。我跟有月目視著他俊朗的身姿,嘴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永琰到了山腳,下馬,緩步朝茶林中的那抹藏青色倩影行去。衣角拖在茶樹山,激起一層新綠色的茶浪。
永琰站定在那位苗家姑娘身側,笑著禮了一禮,“在下京城嚴十五,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那姑娘回身朝永琰淡淡一笑,如海棠含春,芳華絕代,幽蘭吐蕊,雅麗出塵。一瞬間山林春風四起,隱約中,彷彿有一縷清香拂來,縈繞心脾不去。
愣是永琰見慣佳麗美人,此時也有片刻失神。看著眼前的絕麗佳人,他竟不知該說什麼,因為說什麼都會覺得唐突。好久,他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來,朝眼前的佳人怡然一笑,轉身朝我們走來。
“高山清水清又清咧,阿妹等郎郎不來咧!日看紅花滿山坡咯,夜看星河亮堂堂亮堂堂咯!”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歌聲,如山谷間的鶯語,柔美婉轉。似山石間的清泉,清冽流暢。頓時整個山坡上的苗家妹子都跟著合唱了起來,聲音響徹雲霄,引得百鳥和鳴,山谷迴盪。
永琰一見這陣勢,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朝那苗家女子看去,只見她此時正笑靨如花地看向自己。永琰心下一慌,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了一跤。引得一干苗家女子嬌笑不止。
永琰一臉訕訕地朝我們看來,我也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這時身旁的有月把正在搖著的扇子一收,大聲唱了起來,“天空白雲白又白嘍,阿朗望妹妹不知嘍!前面山高路又遠哦,後面茶林綠油油綠油咯!”有月的歌聲雖沒苗家女子那般柔美清麗,但卻十分高亢激越,聽來倒有點豪情萬丈。
那苗家女子聽後,玉臉一紅,朝身旁的苗家姐妹低語了幾句,便除下身上的茶簍,朝我們這邊跑來。
永琰已經趁有月對歌的時候,打馬跑了回來,現在正立在我們身畔。
我幾人見那苗女朝我們這邊跑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逃。但後來一想,幾個大男人,見到如此佳人,居然狼狽而逃,總歸不是個理兒。所以只好硬著頭皮下了馬,等在一邊。
苗家女子跑到我們身邊後,見她一臉嬌羞地朝有月走去,我跟永琰開始擦汗。
“阿朗,我叫香妹,阿朗叫什麼?”那苗家女子大膽地拉過有月的手,看得我跟永琰咂舌不已。
有月淡笑如醴,任由香妹拉著她的手,“我叫月容,大家都叫我月公子。”
香妹笑得更甜了,靈動的大眼如清泉般甘冽,“香妹想跟著公子,公子可會介意。”
我們素聞苗女大膽,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滿族女子雖也大方,可也不會如此直白。因此我跟永琰面面相覷,但下一刻,我們驚得更是無以復加。
有月淡笑依舊,俊雅的臉上,閃著一絲溫存,“好!”
見她居然這麼認真,不像是玩笑,我不禁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會意地笑笑,拉起香妹的手,把她帶上馬去,在我跟永琰詫異的眼神中,策馬而去。
永琰無奈地笑笑,也跨上馬,追了上去。我也不再猶豫,打馬向前。
一路上,香妹音聲委婉,跟我們講了很多當地的風土人情。有月也不時逗她幾句,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我們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幾人到了巴布鎮上,已是黃昏十分。斜陽高掛在城樓西邊,晚風輕起時,飄來滿街糯米糕的獨特芳香。
只可惜,我們找了幾家酒店,都說客滿。後來在城樓邊的小巷子裡,找到一家不小的酒店,遠遠的,只見一竿酒旗高掛,上書“迎風酒店”四字,別有一番特色。
“店家,還有房嗎?”永琰走到櫃前問。
“有,還有最後兩間上房,不知客官可願屈就。”店家是個長得很實在的中年人,圓圓的臉上留了一個苗家特有的小平頭,一看就很親切。
“好吧,先定兩間。”永琰把一錠銀子壓在櫃上,那店家連忙吩咐小二照顧我們上樓。
兩間上房在樓道東邊的走廊上,視角比旁邊幾間要好很多。
“你們住一起吧,我跟香妹住一間。”有月說著就拉著香妹進了左手邊的房間。
我跟永琰相識一笑,無奈地搖搖頭。
安頓停當後,幾人相約上了街。街頭已經陸陸續續擺起了夜市,琳琅滿目的飾品攤遍地都是。苗家女子特喜歡戴首飾,香妹身上能帶首飾的地方已經都戴了。耳環,頭飾,手鐲,頸飾,腳飾,行走間,環佩叮噹,清脆悅耳。
偶爾有幾家賣小吃的,高高的蒸籠上冒著熱氣騰騰的白煙,晚風吹過,飄來一陣陣誘人的濃香。
“走,去嚐嚐。”有月拉著香妹的手,跑上前去,“把秋,要兩籠蒸糕。”
我跟永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有月跟香妹各人捧著一籠蒸糕走了過來。揭開籠蓋,一股粽葉清香撲面而來。
“這是我們這裡特有的米糕,紅色的是用艾草汁浸泡過的紅米糕,可以美顏健脾;青色的是青稞揉出來的青米糕,可以疏通腸胃;黑色的是我們這裡特有的雲貴黑米做的黑米糕,潤肺養胃。”香妹給我們一一介紹起來。
“哇!好香啊!”還沒等她說完,我就第一個拿起筷子,挑了一小口紅色的米糕,塞到嘴裡。滿口的香滑緩緩沁入心脾,縈繞在口鼻之間,我都捨不得張口,生怕這股濃郁的清香跑了出去。
幾人見我一臉享受的模樣,都笑了起來,“青公子,看你的吃相,好像沒吃過好東西似的。”永琰取出一塊絲帕,輕輕幫我擦去嘴角的米粒,我衝他嫣然一笑。
有月也淡笑著夾起一口黑色的米糕,送到香妹嘴裡。香妹害羞地張開嘴,慢慢嚥了下去,神情中俱是mi意。
幾人吃完米糕後,又在街上逛了起來。巴布鎮比柳廊鎮大很多,橫街大的至少有三條,小的更是縱橫交錯。我們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回到“迎風酒家”。
晚上,躺在**,聽到隔壁有月和香妹房中傳來的說笑聲,我看向躺在一旁的永琰,“永琰,你說他們在幹嘛?”
永琰好笑地看著我,“你說呢!月上柳梢頭,郎情妾意時。”
“那誰是郎,誰是妾呢?”我還是一臉懵懂。
“當然我是郎,你是妾咯!”永琰笑著撲了上來,壓在我身上。
“別!我的郎可不是你!”我笑著推起永琰來。
本來只是玩笑,沒想到永琰倒是當真了。眼神一下子生冷了起來,下一刻,滾燙的脣舌便覆了上來,“不是我,還會有誰!”
我驚訝於他此刻的瘋狂,心被狠狠地抽了起來,嘴上慢慢迴應著他的索取。
“清清,不要再等了,嫁給我吧。”他抬起頭,清亮的眸子散發著獨特的光暈,讓我一時竟看呆了。
他的嘴角挑起一抹輕笑,“好啦!小傻瓜,睡吧!”說著在我脣上淺啄了一下,翻身躺在我身旁。
過了好久,我才回過神來,輕喚了他幾聲,見他鼻息均勻,已然入睡。抬眼處,一輪皓月當空獨明,在窗臺上灑下一片銀色的光暈,瑩瑩熠熠,如霜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