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匆匆話,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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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匆匆話,離別**
第二天,永琰真的跟我一起回了浣紗庫,也真的跟李嬤嬤說了,要把我收到紫泉宮中的事。
幾個浣紗庫中的蘇拉聽說這件事,都拿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有驚訝,有妒忌,也有替我開心的,月兒就是後者。
她把我拉到一邊,滿是興奮地看著我,“清兒,是真的嗎?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說著居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我低著頭,臉紅得跟枝頭的牡丹一樣,“才沒呢?你胡說什麼?”
“那怎麼。。。。。。”她見我說得認真,也開始疑惑起來。
“你忘了,我本就是從他宮裡出來的。”我很是嗔怪地說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你看有沒有辦法,把我也弄出去,我可不想在這浣紗庫中苦度終日了。”
看著她一臉的笑意,我也深覺應該如此。於是又厚著臉皮去永琰那邊磨了下嘴皮子。沒想到永琰只是笑了一下就答應了,又跟李嬤嬤說了個人情。
李嬤嬤原本還是一臉笑意的,但聽永琰說要把月兒也帶上,倒是面lou難色,好一會兒才甚為猶豫地點了下頭。
於是我拉著月兒的手,高興地朝紫泉宮走去。永琰走在我們身後,笑看著我歡快地走在前面的身影。
我回到紫竹殿時,靈兒正在跟梅兒一起修剪院中的梅枝,鮮兒則站在一旁指手畫腳。現在園中的蘭花開得正好,上次被罰到浣紗庫之前,都還沒幾個花苞,此時卻開得鬱鬱蔥蔥,鮮香妖嬈。粉色的花瓣隨風起舞,紫色的花苞搖曳多姿。夾在桂樹下的幾叢晶瑩剔透的水晶蘭,在這滿園的秋色中,更顯清淡無暇。
“常在,您回來啦?!”被鮮兒這麼一叫,靈兒和梅兒也回過神來,連忙朝我這邊跑來。
當見到我身後的永琰時,三人齊齊跪了下去,“奴婢參見十五阿哥,十五阿哥吉祥!”
“都起來吧!”永琰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以後還是由你們來服侍沈佳才人,你們沒事先下去吧。”
不單是靈兒她們幾個,連同我跟月兒都很是奇怪地看著永琰。才人?我什麼時候成才人了?皇宮中後宮有皇后,貴妃,妃,嬪,貴人,常在,答應,蘇拉等好幾個級別。才人雖在後宮之內,但卻與內役差不多,只是負責書房內的雜務,其他後宮事宜,都無需操持。
我叫靈兒先帶月兒下去,給她安排一個住處,以後月兒便是紫竹殿中的蘇拉。只是靈兒她們幾個看月兒的眼神有點古怪,居然含著一絲忿意,令我不禁擔心起她們日後的相處來。
待靈兒她們下去後,我向永琰福了一福,“敢問十五阿哥,曼清什麼時候成了您的才人啦?”
“適才啊,我適才不是說了嗎,你以後就是我永琰的才人啦!”永琰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毫不理會我臉上的那絲不快,“曼清,你不是不願意做的側福晉嗎,所以只好讓你每天隨在我身邊,免得我一眼看不到你便心慌。”
見他這麼恬不知恥,我紅臉,低頭,不去看他。
他倒好,得寸進尺,一把拉過我的手,朝竹林中行去,繼而雙雙落座在竹搖椅上。他緩緩搖著竹椅,一邊轉過頭,很是玩味地欣賞起我羞紅臉的模樣,“曼清,別老是這樣啊,一跟我在一起就臉紅的話,以後我還怎麼帶你出去啊!”
一聽說要帶我出去,我連忙抬起頭,滿是疑問地看著他。看到他眼裡滿意的笑意,我才知道上當了,連忙又低下頭,不去理他。
“曼清,我沒有騙你,再過兩個月,待下了初雪之後,就是熱河圍獵的日子。你們以前不是也出去圍獵過嗎,到時候我會帶上你們一起去的。”他把我摟在懷裡,輕聲說。
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我也沒有拒絕。聽到這裡,我抬起頭看他,“真的嗎?”語氣中滿是期待。
他突然俯下臉,在我額間輕輕一啄,笑著說“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
我趕忙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頭乖乖地貼在他胸口,隨著搖椅的晃盪,這一瞬,突然覺得很溫馨。
“曼清!曼清!”突然聽到有月在院牆外的叫聲,我慌忙從永琰懷中跳了起來,站到一旁,但這個動作還是落入了幾個已經到院門口的人眼中。
倩蓉和淑敏臉色俱是一滯,有月的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心痛,我隔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那陣寒意。
“曼清,回來就好!”倩蓉第一個走過來,笑著拉起我的手,“沒受苦吧?我們可是一直都念叨你呢。永琰前幾天還叫我們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帶你回來的。沒想到真的這麼快,今天就見到你了。”
“是啊,曼清,這段時間我們也都很想去看你。但前幾天皇上賜婚,在宮中舉行了幾天儀式,這兩天才清淨下來,沒想到今早就聽說你回來啦!”有月也恢復了以往的從容,一臉淡笑。
我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試探,她說這話無非是想讓我知道,她和淑敏已經是永琰的側福晉了,看一下我是什麼反應。不過讓她失望的是,我一直淡笑著,沒有絲毫疑滯。
只是淑敏聞言,默默地立在一邊,沒有說話,但臉上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你們好久不見了,就好好聊聊,我就先回去了。”一邊的永琰笑看著我們,見我們都笑著對他點頭,他便轉身朝殿外走去。依是青衣翩翩,姿態從容。
“曼清,你瘦了。”淑敏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
我看著淑敏略顯疲憊的嬌顏,傷感的眼神,不禁一陣心痛。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淑敏,你為二哥做的已經夠多了,你應該為自己好好活著。
“淑敏,你也是!”我說出這句後,頓時無語。淑敏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回我淡淡一笑,那一笑中曾有一分雲淡風輕,但終是抵不過暗恨新愁。
幾人正在尷尬中,靈兒已經捧著茶壺出來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曼清回來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都這麼神傷呢!”倩蓉笑著嗔怪起我們來。
“對,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們說呢。”我也連忙笑了起來,“走,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於是幾人又圍坐到石桌旁,靈兒捧了茶壺,挨個兒倒了茶,福了一身便下去。
“曼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前段時間,宮裡鬧刺客,可把我們嚇壞啦!”倩蓉為了緩和氣氛,說起了一件她自認為輕鬆的事情。
“是啊,那刺客還真是膽大,居然敢到宮裡來行刺,而且還是個女的,不過最後還是被抓了。”有月也開始笑談起來。
我聽到這裡,頓時奇怪起來。如果猜得沒錯,那刺客應該就是我啊,怎麼還會有別的刺客被抓啊?轉而一想,或許是福康安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替死鬼,一是為了替我掩蓋,二也是為了邀功。
見我一臉無狀,有月接著說,“那刺客武功高強,在深宮內院中行走如飛。要不是御前侍衛統領福康安大人功夫了得,估計早被她逃拖了。”
見我瞪得越來越大的眼睛,有月不無得意地說,“曼清,你還不知道吧,福康安做了御前侍衛統領了。”
我很配合的驚訝起來,“啊?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於是有月更來勁的為我解說了起來。而且還提到了我二哥,說是跟吉慶一起,考中文舉,做了官學生,現在都在文淵閣中做事。
一聽到我二哥的名字,淑敏臉上有片刻的失神,只一瞬,一抹無奈地笑已經代替了剛才的神傷。她知道我在看她,於是抬起頭,回我一個淡淡的淺笑。在她這一笑間,院內百花俱蒼白,額邊清風已無聲。淑敏不知何時,已學會了這般無聲無色的淡笑。
這天就在我們幾人別後的小聊中度過,我自然對自己見到福康安和二哥的事情,隻字未提。
就這樣,皇宮大內的權利鬥爭,與深宮後院的勾心鬥角,離我越來越近。而兒時的夥伴們,一個個變得越來越陌生,離我也越來越遠。
晚間,鮮兒來伺候我洗漱。幾天不見,總覺得生分了很多。而且她看著我的眼神,多了一絲莫名的焦慮與怨忿。
“鮮兒,最近這幾天,你們過得可好?”我看她只是低著頭,給我擦身,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於是便問了起來。
以前每次替我擦身的時候,她都會講一些宮中的小道訊息給我聽,但今天從見面到現在,她除了問安,就是沉默。
“回才人的話,我和靈兒,梅兒一切都好!謝才人關心。”說完這句,她就不打算說下去了。
“鮮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一個個怎麼都不願意說話啦?”我直接把問題拋了出去,見她皺了下眉,好久都沒有回答,於是我也沒再多問。
等我洗漱完畢睡下後,鮮兒臨出門時,才低聲說了一句,“才人,您不應該把月兒帶回來。”說完也不等我發問,就把門關上,急匆匆地離開了。
當時,我只是以為她們與月兒初識,彼此不太相熟,等相處久了,自然會融洽的。但後來才知道,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