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清風翠谷,不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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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清風翠谷,不酣戰
曼旌和勒保率著兩萬人朝南面山頭行去,剛到山腳,就被山中的苗兵發現了。 只聽得一串嘹亮的口哨,山中的各個哨卡都亮起了火,山頂上更是火光大盛。
“我們兵分三路,抄小徑上去,分散他們的兵力。 ”曼旌看了下形勢,對著一旁不知所措的勒保說。
“好!我帶隊上東邊山頭。 ”身後的龍躍連忙帶著他的一隊苗家兵士,朝東面山頭行去。
“我帶五千,西面走,大人,你帶一萬人,從中間上去。 ”曼旌說著,也領了五千兵士,朝山頂進發。
勒保無奈,雖是一百個不樂意,但見兩人都已經帶兵掩了上去,自己也只好帶著剩餘一萬兵士,朝中間的山路,向山頂進發。
此山不高,東邊的山頭連著南面的那道峽谷,西邊的山頭是懸崖峭壁,中間往上,有個山坳。 三隊人行在山間,既然已經被苗兵發現,就不用遮遮掩掩,直接衝了上去。
東面的山頭龍躍,帶兵剛行至一半,就遭遇到了一撥苗兵的攔截。 幾千人混戰在一處,場面甚是壯觀。 因苗兵居高臨下,又對地形比較熟悉,雖只有一千人之多,但對五千人的清軍,還是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由於畢竟實力相差懸殊,以一敵五,只一瞬,便又居於劣勢。
半個時辰不到,苗兵已經疲於應付,死傷也有一大半。 便藉著對山中地形。 開始撤退。 這邊的清軍也死傷了七八百人,見苗兵要撤,哪裡肯放過,早就輦了上去,一副不消滅乾淨,就誓不罷休地樣子。
苗兵且戰且退,慢慢向中間的山坳方向集中。 清兵緊追不捨。 也超山坳方向輦去。 這東面曼旌率的五千兵士,被一千苗兵牽制著。 中間勒保率的一萬大軍,被兩千苗兵牽制著,三隊人都慢慢想中間的山坳kao攏。
曼旌發覺地最快,因為已經能看到勒保和龍躍的兵馬了。 當看清三隊分散開去的兵馬,此刻正超山坳中追去時,曼旌知道不妙,苗兵定是另有後著。 連忙命令兵士停止追趕。 朝剛才地方向前進。
東邊的龍躍也發覺了不對,像曼旌一樣,命令士兵朝原路進發。 只有龍躍,仗著自己人多,見苗兵就快被逼進山坳中,很快就可以以絕對地優勢殲滅他們。 非但沒有命令兵士們退後,反而還命他們加速向前追趕。
待兵士們追到山坳中時,原先的四千苗兵。 只剩了不到三千,而勒保這邊,也只剩八千。 現在雙方就這樣僵持對立著,中間隔了不到十丈的路。
見苗兵們已經退到了山坳中,退無可退,勒保便命人衝上前去。 正在此時。 山體一陣震動,從山上滾下一連串大石,齊齊朝山坳中的清軍砸來。
勒保此時才看清形勢,原來這個山坳上方,有一塊長五丈,寬三十丈的大石,正好將那三千名兵士擋了起來。 山頂的石頭沿著那巨石滾落下來,自是砸不到那些苗兵。 但卻苦了山坳中其他的清兵,一時間,鬼哭狼嚎聲響徹山谷。 勒保連忙下令後退。 但連連如此。 兵士們還是死傷了近千人。
待勒保帶隊,重新走上原路時。 只剩不到七千人,其中還有幾百人是傷員。 勒保讓一千人護著傷員下山,自己領著五千兵士,繼續前進。
但就在這時,山坳中藏著地三千苗兵又衝了出來,朝驚魂未定的清軍殺來。 曼旌和龍躍見狀不妙,連忙命兵士停止前進,過去支援。
幸好趕到及時,在近一萬五千名兵士的圍攻下,兩個時辰後,所剩不到一千的苗兵投降了。 一邊命兩千兵士押解這批苗兵下山,一邊三隊合成兩隊,勒保和龍躍一隊八萬人,仍從中間攻上去。 曼旌率剩餘不到三千人,從西面的山口上去。
又走了不到幾百米,路旁的林開始密了起來,龍躍命兵士熄滅手中火把,一邊加緊步伐,儘快走出這片密林。 一邊密切小心林中動靜,以防敵人埋伏。
越是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沒走出幾步,後面的兵士便倒下去一大串,個個都是中了暗箭。 在這密林中,就算是白天,也不一定能找到偷襲之人,何況是這晚上。
這樣的夜色,想來那些埋伏著地人,也是看不清林中情形,剛才的那通羽箭,只是憑空漫射而已。 龍躍從射來的羽箭數量和密集程度判斷,這林中埋伏的人,不過百人。 是以,命前面的兵士每隔幾步,就砍掉幾株大樹。
隨著天光的大亮,林中樹木也越來越稀疏,已經能看清楚林中地情形。 那上百個藏身林間的苗兵,能躲藏的範圍越來越小,雖時有暗箭飛來,但已經傷不了多少人。
是以,在一個時辰後,兵士們撤出樹林的時候,傷亡了也不過兩百人。 為了穩定軍心,龍躍讓他們原地休整了半個時辰,見天已近午時,才命兵士們衝上山去。
就快到山頂時,又被兩千苗兵攔住了去路。 這次雖還是龍躍這邊人多,但由於一陣攀爬,兵士們體力消耗嚴重。 而苗兵們則是以逸待勞,是以雙方一交戰,清軍這邊並沒佔了多少好去。
曼旌這邊的情況也跟龍躍那邊相似,被近一千苗兵攔住了去路。 但不同的是,西山山口有一處絕壁,離山頂足足有幾十丈之高。 曼旌命三千兵士牽制住這一千苗兵,自己則引著剩餘幾百兵士,朝西面的山口行去。
曼旌早命人將準備好的六根繩子取了出來,這次看地圖的時候就留了個心眼,備好了這繩索。 就是為了攀巖之用,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
曼旌一個漂亮的飛身,上了崖邊一處可以立足地山石,離地面足足有三丈高。 繼而,將繩子一甩,掛到崖邊一棵橫生出來地松樹上,輕輕一拉。 人就飛身立在了樹幹上。
這些驚險的動作,在一干兵士眼中。 甚覺驚心。 真不愧是武舉出身,身手就是不凡,換做是自己,怕是幾條命都要搭上了。
曼旌腳下輕點,人又縱起幾丈高,立在一塊突出地小岩石上。 突然岩石一鬆,墜了下來。 人也跟著往下墜。 就在底下兵士驚呼之時,曼旌眼疾手快,手中匕首扎進了山石中,止住了下墜的姿勢。
底下眾人見此,又稍稍鬆了口氣,但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崖上之人,好像那攀巖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此時曼旌已經到了山腰。 之後的幾個起縱都很平穩,總算是在眾人焦慮地目光中,登上了幾十丈的高崖。 將六條繩子結在樹幹上,結成六個活滑,便有了十二個頭。 拋下去後,兵士只要將一頭綁在自己身上。 底下地士兵拉著另一頭,他便可以緩緩升上來,比自己爬更快更省力。 是以,一個時辰之後,兵士們便都登上了山頂。
山頂上只有一個明堡,此時山中的苗兵都下山去阻截清軍,是以堡中只有數人。
曼旌一揮手,上百名兵士便湧了上去。 堡中的兵士,可能是考慮到邊上就是懸崖,清軍不可能從這邊上來。 所以都還沉浸在香甜的美夢中。 整個山頭,也只有他們比較安逸。
待見到上百名兵士將自己團團圍住時。 這幾個苗兵齊齊跪了下去,連呼“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曼旌滿意地打量了他們一會,厲聲問,“這邊的山頭,除了你們之外,可還有別人?”
一個為首的連忙回答,“回將軍,沒有了。 ”
“好!那你們帶路,我們要見你們寨主。 ”曼旌直截了當。
幾人聞言臉色大變,“將軍開恩。 若是我們帶你們去見寨主,那寨主一定會殺了我們的,請將軍開恩,饒了我們吧。 我們只負責看守這邊地土堡,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壞事啊,請將軍明鑑。 ”說著在地上不停的磕起頭來。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肯帶路,我保你們不死。 但你們若是不帶路,我即刻就可以要了你們狗命!”曼旌雖是笑著,但語氣中卻透著幾分凌厲。
“將軍饒命,我們這就帶路。 ”幾人很是明白厲害,兩相比較下,便站起身,朝東面的山頭走去。 曼旌帶著幾百兵士緊跟其後。
走了幾個山頭,幾人突然朝另一邊的山下走去。 曼旌連忙叫人抓了幾人問話,“這不是下山的路嗎?你們別耍花招,否則休怪我們刀下無情。 ”
那幾人苦笑道,“將軍,實不相瞞,我們的寨主就住在下面。 ”說著指了下半山腰的一棟民宅說,“那邊就是我們寨主地宅子,將軍不信,可以先派兵過去查探。 ”
見這人說得實誠,曼旌不語,揮手示意幾個身手敏捷的,前去查探,其他人則隨他隱進林中。 不一會兒,那查探的兵士來報,說裡面的確有幾十個苗兵守著,看樣子真是寨主的住地。
曼旌命十幾個兵士看好這幾個人,自己則帶著一眾兵士衝了下去,將那宅子圍了個結實。
這個山寨名清風寨,寨主張天成已年逾花甲,很想過下普通人的生活,是以才在這半山腰上建了這座宅院。 今日正在院中地竹林裡打太極,就聽外面傳來喊話聲,“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只要你們放下手中的兵器,出來投降,便可免你們一死。 ”
院中的苗兵還待出去頑抗,張寨主一聽,制止了。 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他捋著花白的鬍鬚,笑著走了出去。 一切是該結束了,自己已經累了。
兵士們見緊閉的院門打開了,出來的是一身青衫的花甲老人,大家心中都是一怔。 曼旌見此人面貌清俊,神態自若,心下也不禁讚歎幾分,看來果然是個人物。
那老者笑著朝曼旌走來,“請問這位是否就是這裡的將軍?”
曼旌笑著一禮,“小子是這裡地領隊沈佳曼旌,請問先生是?”
那老者也是笑著還禮,“老朽正是此寨地寨主,張天成。 ”
曼旌聞言,心下更是讚賞,在自己的敵人面前這般道到名姓,而且還是這般自如地模樣,真是不簡單。 他上前禮了禮,“原來是張寨主,失敬失敬。 不知張寨主找曼旌,可是有事?”
張天成聞言,笑著說了一句,“將軍請隨我來!”說著便朝林中走去。
一旁的侍衛還待阻止,曼旌示意他們守著,自己一人跟了上去。 立到林中,曼旌拱手道,“不知張寨主找曼旌,所為何事?”
張天成也不轉身,“將軍可願與老朽一搏,若是老朽輸了,我們清風寨便投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若是老朽僥倖勝了,可否請將軍饒過我們全寨上下的性命,放他們回去。 ”
曼旌聞言一怔,看著眼前的老者,心中思緒萬千,但最後卻只朗笑了一聲,“好!不過無論誰輸誰贏,我都會放他們回去。 ”
張天成聞言,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軟甲在身的青年,眼裡滿是讚許,“好!將軍說話可是算話!”
“願立字據為憑!”曼旌說著就要示意林外兵士去取紙筆。
一旁的老者卻大手一攔,阻止了,“將軍的話,老朽信!”
曼旌突然對這比自己大上幾輪的張天成,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感,一把握住張天成的手,“張寨主,如若我們不在此地相見,會是如何?”
“天知道!”張天成吐出幾個字,兩人相視,朗聲長笑。
張天成的拳舞向曼旌的臉,曼旌閃身躲過,一腳踢出。 張天成不閃不避,一手下格,在曼旌吃驚的同時,卸去了他腿上的大力,一手改拳為掌,拍向曼旌胸口。 曼旌避無可避,一掌送出,完全是一個你死我活的打法。 張天成一笑,竟迎了上去,同時掌中力道減至三分。
兩人同時向後退去,張天成跌坐在樹下,吐出一口鮮血。 曼旌也是退了幾步,吐出一口血來。 林外的兵士和苗兵見狀,都想跑過來,被曼旌示意阻止了。
曼旌走到樹下,扶起張天成,一臉悲慟,“張寨主,你這是何苦呢?”
張天成吃力地握住他的手,“他們可以活,但我不行,吳八月對我有恩。 曼旌,你要保他們性命,他們都還年輕。 。 。 。 。 。 ”張天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帶著一抹笑意,手緩緩垂了下去。
苗兵們自覺地在宅院中為張天成造了一個墓,曼旌履行承諾,放他們回家。
領著一眾兵士,回到山頭後,勒保和龍躍已經帶著八千兵士到了山頂。 曼旌也不多話,領著他們朝永琰帶隊攻打的南面山頭而去。
西邊,夕陽拖著一抹殘紅,漸漸隱入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