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這是要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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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這是要鬧哪樣
混沌永珍袋是罕見的異寶,但對苦逼許久、又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冷千笑來說,是不會理解這樣一件混沌異寶真正的威能有多麼恐怖。
地煞七十二小道由先天混沌祖仙泥隱子所創,依照先天四境、後天四境的區別置於混沌永珍袋中,每一境界對應九種小道,威力由弱至強。
黃級境界能使出的九種為:通幽、入水、履水、搬運、招來、運去、喝水、服食、導引。玄階境界能使出的九種包括:神行、隱形、定身、躍遁、招魂、攝魄、斬妖、知時、識地。
但這樣的劃分不是絕對的,對於冷千笑而言,有兩個特殊之處,其一是它所修煉的法門已經超越現有修煉理論的認識,固有的境界劃分已經無法對應他的實際修煉進境,所以他常常能跨越境界使用地煞小道;其二是混沌永珍袋本身棲在他身體上,特殊情況或者緊急情況可以激發混沌異寶本身的能力,從而用出更高階的道術。
修行之人運轉天地靈氣形成的真元以一種特殊規則作用於外界,便是施法施術,而這個特殊規則便是道,小道、大道或者至道。但無論如何建立在這些“道”基礎上的各種法術的威力很難超越直接掌握這種“道”所具有的威力,這便是地煞七十二小道的過人之處。
一個全面、深刻、契合自身的小道不一定會比剛入門庭的大道弱。對道,尤其是大道、至道的領悟常常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所以對各種道的領悟亦有一個等級和境界的區分,此處按下不表。
過了鬼澤的冷千笑強自上岱山,但因為術法不精,差點摔下去,雖然他極有可能摔不死,但不知道出於何心思的白澤冷凌薇終於決定實行其過鬼澤時的豪言——送他上岱山。
只見她小小的翅膀伸展開來,潔白晶瑩,四周本就固化的天地靈氣竟是自動圍繞在旁,她接住下落的冷千笑之後直直往中指鋒頂飛去。
她是神獸,冷千笑無法判定她到底有多弱或者說有多強,一個注入些許精神力的靈氣化身都差點將他消滅,那麼一個全盛時期的白澤會怎麼樣呢?
冷千笑靜靜地想著,他沒想過要利用她做什麼,卻第一時間想到要保護她不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還是那句話——這世間誰也不欠他的,沒有人肯為他死乞白賴地活著。人敬他一尺,便要還一丈。
迴音崖前“二皇子”裝扮的灰衣人聽了丁胖子的話也覺得玩味,笑道:“這位丁先生倒是有趣得很,既然李兄有請,那在下自然要前去喝一杯。”
言罷,只見那崖邊岩石上的酒罈便倏地出現在他手裡,也不用現成的酒杯,竟是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白中帶黃的酒盂,滿滿地斟了一杯,遙遙對著李白舉起。
乍看此景,李白似乎酒醒了幾分,驚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那灰衣人笑著答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在下無名氏而已,不足掛齒。”聲音中倒是夾著一股子蕭瑟蒼涼的意味。
李煜隻身而起,那把不知放在何處的摺扇便突兀出現在手中,扇面上“長相思”三字光華大盛,一道寒冰劍氣便“嗖”地直射而出,只聽他淡漠地說道:“藏頭露尾,雖然很像老二的作派,但逃不過李煜的眼睛。”
“哦,這便是‘天叢雲劍’嗎,似乎有手下留情啊,多謝多謝。”那灰衣人並無什麼動作,手中白金盃的酒水也未曾灑出分毫,只見那凌厲的天叢雲劍劍氣於他面前紛紛解體,化作片片雪花落下。
丁胖子“咦”了一聲,道:“何方高人,敢來打攪本胖子游玩興。”
紫煙臉上一燙,暗忖:這胖子比李白還丟人啊,直嘆交友不慎。轉念又心中一暖,嘆道:這群人之中終是有人比我家白哥哥還要缺筋的。
李白通常喝不醉,一醉就醉得有些誇張,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喝醉,也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酒又會醒,於是便產生了一個專有名詞:太白醉。
倒是一旁蘇子瞻笑著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好說好說,瞞者瞞不識,識者不相瞞,若是叫一聲白先生,敢問閣下可否?”
司馬承禎急問道:“蘇大家莫非識得此人?”
他看得出眼前這人修為極高,似乎精通兵家的“神火勁”,但接了李煜一劍之後,那周身的神火氣息居然消退,眨眼間便換上冰冷之息,寒意外洩而來,直逼得人不禁發抖。
紫煙修為最弱,耗損又巨,竟是忍不住往李白身後靠去。如此溫玉貼身,李白一驚,呼啦啦酒便醒了大半,待看到紫煙瑟瑟發抖,又不忍推開,神情拘謹,煞是好笑。
蘇子瞻尚未答話,那邊灰衣人猶自舉著酒杯神情自如,淡淡道:“諸位應該都識得在下才對。”
言罷“哈哈,哈哈”地大笑數聲。又道:“今日高興得很,就不做那掃興之事了,咱們也且談古論今,吟詩作對,附庸風一回豈不更好。至於名字,代號而已,還請隨意。”
他言語雖然誠摯,但語氣冷漠,竟是李煜的音調,諸人不免一驚,遂發現眼前這人似乎有一套模仿易容的奇術,不過,這樣換來換去,是要鬧哪樣?
蘇子瞻道:“好,就依閣下所言,在這岱山之上,閣下無論修為還是歲月均長於吾等,合該如此。”
那灰衣人聽罷也是大聲笑著,聲音遠遠傳開,在迴音崖前一蕩,四面八方笑聲不斷,猶為神奇。
司馬承禎、李白、李煜三人均有些訝異地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看這人也不像是千年鬼王蘇秦,更不像是縱橫家始祖鬼谷先生,那又會是何人?
然而從蘇子瞻的言語中幾人仍舊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也最可能的人,或者不應該稱為人,而是天妖。但到底可能嗎,天書神崖不是還好好的在這封印著嗎?
諸人一時不明所以,也不好打斷蘇子瞻及那神祕人物的對話。
許是因為這笑聲太長太響,或者是那小羊羔的飛翔能力太過高超,總之,白澤冷凌薇載著冷千笑一路上到岱山中指峰頂也沒人提前打問一聲。
老鬼不是說岱山出事了嗎,怎麼絲毫感覺不到危險之意。
飛到迴音崖的冷千笑聽見灰衣人豪邁的笑聲,大聲說道:“這麼開心,所為何事啊,我也來湊湊熱鬧。”
只是隨即卻“啊”地一聲喊道:“薇薇,降落的時候好歹說一聲啊。”
然後便見他咕嚕咕嚕從迴音崖上滾了下來,還一邊滾一邊喊:“喂,下面的人接住我啊,快接住……啊……”
只是崖下無人去接,就連本來距此不遠的蘇子瞻也是倏地遠遠移開,臉上似笑非笑,靜靜地望著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欣慰。
冷千笑“咚”地一聲摔在崖下石頭上,繼而便見一隻羊羔大小的奇獸扇著一雙短短的翅膀重重的跳在他身上,一邊四蹄亂蹬,一邊喊著:“麼麼,三天不打,上牆揭瓦的強盜頭子,帶你上來都是你祖上積來的福分了,居然真把本神獸當馬騎,你再‘駕’一聲試試,再‘馭’一聲試試,踩你一臉包,麼麼。”
冷千笑嗚啦亂喊道:“又踢我頭,下午的疤還沒消呢,你還踢,還踢,哎呀,別踢我的魚啊,啊,你還踢,再踢咱倆斷絕關係。”
那怪獸初時一愣,既而暴走,四蹄如飛,直往左閃右躲的冷千笑身上招呼而去,那碗裡的怪魚似乎受了驚嚇,倏地一下便鑽進了一旁許紫煙的懷中。
許紫煙“啊”地一聲喊叫出來,待看清是小蝶的原形,竟是“這這這”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那邊冷千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薇薇求饒道:“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就是狗皮膏藥粘上神獸大人了,拿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走,做牛做馬伺候您老人家一輩子。”
只是那怪獸剛要心軟,一聽“狗皮膏藥”四字,立馬又要火起。冷千笑眼見不妙,急忙一躍,渾身顯出青色的光澤,夾雜著一絲綠色和藍色氣芒,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正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摸了她那獨角已經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如今被她載著飛上來之後,冷千笑更覺得自己欠了這神獸白澤很多的情分。雖然不用她背,自己也能上來,但欠了就是欠了,自己以前捱打很多,被她打倒也是心甘情願,權當是陪著她玩樂了。
冷千笑用出“隱形”之後猛地發現場中除過司馬承禎與那“灰衣人”尚自鎮定之外,居然還有一個看不出強弱的人。那人盯著他看來看去,目光炯炯,也不知在琢磨什麼。
冷千笑心下沉吟:這棺材臉從那鑽出來的,怎麼還跟無名酒肆這夥人混一塊去了。於是他緩緩向蘇子瞻走去,心裡還恨恨地想道:讓你色迷迷地看著我,準沒安好心思。
只是令冷千笑意想不到的是,他這幾乎算是騙過李白跟、司馬承禎等人的“隱形”,在他接近蘇子瞻並伸出脖子看他手裡那本破書的時候,突地便現出身形,然後整個岱山之巔便頓時沒了聲音。
俄頃,丁胖子坐在一塊石頭上笑得前俯後仰,大聲說道:“這冷小子不僅修為提升了,膽也肥了不少啊!”
崖下幾人俱都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且不說這奇獸是什麼來歷,且不說那小子怎麼就三天不見便成了小玄階,而且似乎修出了了不起的本命真元,單說他躡手躡腳地溜到蘇聖旁邊,這是要鬧哪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