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破椽子,頂樑柱

第三十一章 破椽子,頂樑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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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破椽子,頂樑柱

儘管穿越鬼澤上岱山是一條捷徑,但在許紫煙看來,這捷徑也要人命啊,若非不是李白在這岱山之上,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心血**爬一爬岱山。

過鬼澤之時,幸虧有周圍鬼竹靈氣可用,誰知上了岱山中指峰之後,一草一木俱是厚實凝重,內蘊靈氣淡泊稀少,竟是一絲也抽不出來。家傳的“嫁衣神功”無以為用,“移花接木”之“移”術威力大降,本就是橫移潛遁的法術,用來長時間攀這絕壁,損耗更甚,說不定一口氣提不上來還能掉下去摔個半死。

回首看了半截爬過的高山,不免頭暈目眩,下面煙雲繚繞,怪石嶙峋,蕭瑟古樸,卻是已然看不到底了。

她喃喃道:“太子殿下又為何上這岱山啊,他有青蓮法臺,倒是省心不少。唉!”言罷,又一甩紫煙羅,身子一蕩,往哪更高處躍去。

“啪啪!”突然旁邊傳來拍掌的之聲,一個低沉妖異的聲音隨即響起:“好俊的身手,好美的女子。”

“是誰?出來。”紫煙立於一塊突出的岩石之上,煙羅輕提,隨時準備擊出。

只見那旁邊不遠處的山壁上一個人影緩緩顯現出來。全身縮在灰袍灰巾當中,看不出形貌,只是舉手投足間帶動火焰明滅,言語低沉威嚴,魅惑妖異,直教人想起早先乘龍馬戰車離開岱山的二皇子李靖。

“二皇子?”紫煙一驚,李靖何時修得如此高深的法術,凌空站立似乎毫不費力,並且“神火勁”功力猶是精湛,不遠處的自己尚且有灼燒之感。

“敢問二皇子可有指教?”紫煙凝神戒備說道,這二皇子風流無情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

“二皇子?”那邊那人莫名地重複了一遍,又輕輕笑道:“你可是想上這岱山之巔?”

“民女聽聞岱山奇詭秀麗,中指峰頂回音崖更是東皇一奇,心血**便想上來看看。”紫煙字斟句酌,謹慎地說道,也不敢說了李白的行蹤。

“是嗎?就你這微末修為?”言罷,哈哈大笑,聲調妖異更甚,許紫煙頓感氣血翻騰,有站立不住的眩暈感覺。只聽那二皇子說道:“也好,我送你上去吧。”

許紫煙突然覺得身體一滯,真元阻塞,仿若定身一般,竟是什麼術法招式也使不出來。隨即直覺耳邊風聲大作,不一會功夫,便聽那二皇子妖異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到了,你想去迴音崖嗎,走吧。”

許紫煙睜開眼睛,只見峰頂豁然開朗,鳥語花香,蟲鳴獸走,流水潺潺,空氣格外清新,渾不似一路走來那蕭瑟晦苦之景。不免慨嘆造物神奇,見識微茫。

待得前行數里,那參天而起的迴音崖便映入眼簾,身後怪異的二皇子徒步跟著,不緊不慢,任她快走慢行,始終保持十步的距離。

許紫煙心裡納悶不已,直想莫非這不是二皇子,但為何懂得如此嫻熟的“神火分身”,到底需要多大的能耐才能在不接觸的情況下用“神火分身”帶一個猶有反抗意識的人垂直遁出如此之遠的距離?許紫煙甩了甩烏黑的長髮,耳邊一對耳環叮叮作響,引人遐思。

只是身後那所謂的二皇子依舊不緊不慢的跟著,突然他除下灰巾,雙眼漆黑如墨,腦後緊束起的頭髮潑墨似地生長,眨眼間便與紫煙的青絲仿若。

又見他微一甩頭,似乎作了一個紫煙方才的動作,然後凝神思慮了一會,不知道唸叨了什麼,那頭髮又倏地縮了回去,變回二皇子的裝扮。

紫煙直看得心驚膽戰,傳聞二皇子有北狄精靈的血統,其生母乃北狄高等精靈怨念積聚,墮落腐化而成不朽的血精靈,難道有什麼神祕莫測的術法?

玄宗大帝早年意氣風發,雄姿偉岸,征戰四方,為東皇積下偌大的聲威,北狄退走北海,臨海重鎮“罪惡之城”成為兩邦中立的緩衝地帶;西夷降服,重新締結了“平涼盟約”,願每年朝貢,奉東為上。而南摩巫族歷來與東皇交好,且巫族生性高傲,畢生的精力竟是放在“排除異己,淨化種族”這種無所謂的內耗之上。

當年玄宗大帝罔顧群臣反對,執意帶回血精靈入了內宮,這許多年來,倒也相安無事,只是風雲詭異,誰又想到發展成如今這世道。

許紫煙默一沉吟,直當是二皇子使了什麼不曾見過的術法,待發現身體活動自如,真元流轉順暢之後,默施法術,便頃刻從原地隱去。渾不知身後的二皇子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哦,利用木靈之氣的遁術啊,有意思。”

迴音崖一如既往的漆黑如墨,光滑如鏡。

崖前諸人東倒西歪,形態各異。李白、李煜、司馬先生三人竟是在流觴麴酒,互比吟詩作對,乍一看不見丁胖子,還以為他難得的去幹正經事去了,仔細一看卻是躺在蘇大家旁邊呼聲大作……

原來這丁胖子本就喝得多了,加之不善賦詩作詞,行造對,幾圈下來就喝得醉了過去。惟有蘇大家倒是沒有喝酒,但他卻是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每有佳作出來,餘下三人俱是自感不及,紛紛自飲,直惹得他唏噓不已。

突然,丁胖子一躍而起,迷迷糊糊地喊道:“來了,終於來了。”

話一說完,便見空中氣流湧動,一株不甚起眼的野花上就鑽出個人來。那丁胖子,睡眼惺忪,嘟囔道:“誒?你沒把那木頭小子帶來啊。”

許紫煙甫一站定,猶自心有餘悸,回想著一路的遭遇,心中不免膽寒倉皇。剛來到崖前看見諸人,便聽李白正**吟詩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東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紫煙心中更是緊張,羞中帶喜,暗想:這不會是在說我吧。然後猛地記起那丁胖子在一邊問話,便“啊”地一聲,結巴地說道:“那個,丁……丁掌櫃……所問……問……何事啊?”

那丁胖子氣得原地打轉,大喊道:“李大酸,你給我過來。”

李白喝得醉意朦朧,聽到有人叫他,便搖搖晃晃地走將過來,也忘了尊重,對丁胖子喊道:“喂,丁胖子,喊本酒仙何事?”言罷,打個酒嗝,酒氣四溢。

一旁司馬先生笑了笑說道:“我們喝酒都是憑著真元法術,唯有太子殿下當真在喝,實不愧酒仙之名。”

李煜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道:“那就是一蠢笨酒鬼,如何能擔當大任。”

旁邊蘇大家笑了笑,問道:“三皇子可是為太子殿下卜算過?”

本來還跳腳嚷嚷的丁胖子也來了精神,把幾經醉倒的李白往紫煙那邊一推,徑往李煜這晃來,邊晃邊嘿嘿地笑著說道:“原來小三子還是比較關心李大酸的啊,我就說這酒鬼怎麼就對你這麼放心,快快說來,快快說來。”

那邊李煜沉默一會,淡淡到:“早為他卜過,但我解不通,也無從趨吉避凶,這演化天機的事情還是少說為妙。”

旁邊蘇子瞻看了看他說道:“三皇子果真謹慎,陰陽家若是都像三皇子那般,呵呵……”隨即笑而不語。又轉頭對著丁胖子說道:“還是迎接客人要緊啊,丁掌櫃,該來的終是要來的,卜算了又有何用。”

話一說完,便聽“啪啪”鼓掌之聲由遠及近。那一身灰巾灰袍的“二皇子”便走了出來。邊走邊說:“真是開了眼界,長了見識,當今天下還有如此能人士,誠不寂寞,誠不寂寞,哈哈。”他聲音粗獷豪邁,竟是李白的語調。

眾人皆看向李白,只見他兀自拽著紫煙要去喝一杯,還嚷嚷道:“來來,給本酒仙滿上。”既而迷迷糊糊對著那灰袍人說道:“冷兄弟,敢跟李白喝一杯嗎?”

紫煙使勁拉著他,面紅心跳,猶是吃力,邊拉邊喊道:“李大哥,那不是冷公子,冷公子過不得鬼澤,沒上來。”

旁邊李煜“哼”了一聲道:“果真是破椽子一根,挑不起大梁。”

“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是頂樑柱呢?”蘇子瞻又望了李煜一眼淡淡說道。

“這……”李煜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看得出來,這蘇聖對那傻小子也關注得很,果然跟千年鬼王蘇秦有關嗎?

“三皇子也知世事無常,所謂士別三人當刮目相看,說不定,今天你再見到他便要大吃一驚呢?”蘇子瞻笑著說道。他跟陰陽家有恩怨,但對李煜卻無私惡。他幼時經歷過太多的辛酸,頗能體味世間疾苦和人情冷暖,倒從不拿聖人的架子壓制別人。

“李煜受教了。”

迷迷糊糊的丁胖子似是愣了半天才醒悟過來,大聲叫喊道:“沒上來?那不是白等一下午,這一下午風吹雨淋,提心吊膽的,必須得找他討個青春損失費啥的。”

言罷又灌了一大口酒,咕噥喊道:“老蘇,核桃呢,咱回吧。”

諸人皆是無語,那奇怪的“二皇子”當先站著,威勢凜凜,渾身上下毫無破綻,彷彿與這中指峰融為一體,攻無可攻,破無可破,這丁胖子怎能視而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