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西門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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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西門城破
在相府中潛伏了十多年的長工頭子許大力,原來卻是四皇子的人,而李唐王朝的四皇子名李衛,相傳整日混跡在煙花酒肆之中,因其出生時生母便因失血過多而歿,是以其性格孤僻,行為怪誕。
其最顯著的標誌便是喜歡穿著顏色鮮豔的服飾,抹上上好的胭脂水粉,逢人便說自己是農家的弟子。
然而這位四皇子當真會如傳聞中這般不堪嗎?最起碼李白、李煜似乎這樣認為的。
許大力用遠高於許遠的實力輕鬆控制住真元虧損厲害的許遠,並用一種不知名的毒素讓他失去知覺,有感於多年的教導養育之恩,他留下了許遠一條命,然而他執意要帶許紫煙離開這人吃人的地獄。
這就是他在如此關頭還潛回江陵城的原因,但也不止於此。以他強地界的修為自然不用從護城河中游回來,只是他當真去過護城河,那條河與城中地下水互通,他只是往裡面撒了點東西而已。
聽到紫煙的問話,許大力有些失態,但終究還是說道:“第一次來相府當然是帶著任務來的,不敢欺瞞小姐,就是為了探查相府是否是農家後人,但後來卻是為了小姐甘願留在這裡的。”
“農家?你在說什麼,相府怎麼可能與諸子百家扯上關係。”許紫煙更是吃驚地問道。
許大力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事實便是如此,相府確實是農家的傳承,‘嫁衣神功’跟‘移花接木’四神術便是農家不傳之祕,而代表農家參與鬥天的便是四皇子,所以小姐註定與李白是敵人。”
許紫煙大喊道:“一派胡言,大膽刁奴,給我出去,出去!”她神情悲憤,臉色蒼白,有些歇斯底里。
女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也許都會選擇不相信,這便是愛嗎?
許大力怔怔地想著,有些吃力說道:“刁奴?我許大力在小姐您眼中就一直是個奴才嗎?”
許紫煙恨聲說道:“是的,我許紫煙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你,你就是個表裡不一的虛偽小人。快出去,不然我喊爹爹過來。”
許大力再次大聲笑了出來,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現,方才只是揣測,但現在卻已經是血淋淋的事實了,她果然不曾注意到他,也從都是瞧不起他。
他自嘲說道:“真是可悲,真是可笑,我許大力鞍前馬後在這相府十多年,原來終是沒有人瞧得起我,許遠也是,紫煙你也是
許紫煙一聽許大力說出對許遠不敬的話,頓時猜到許遠可能出事了。急忙往門外掠去,口中喊道:“許大力,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你把我爹爹怎樣了?”
只是剛到門口卻突得被一根枝條拉了回來,閨房之中頃刻間長出參天大樹,直將房頂也掀了開去,涼風與冷月一同澆下,倍顯淒涼。
“沒有怎樣,他只是真元耗盡,傷了根基,以後恐怕不能修煉了,但畢竟還活著呢。”許大力淡淡說道,語氣中不由帶出一絲滿足,一絲冷酷。
看著屋中生出的參天大樹,聽著許大力說著那樣大逆不道的話,許紫煙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她雖然是強玄階的修為,然而沒有戰鬥經驗,沒有生死磨礪,在這種懸殊巨大的關頭,她甚至連反擊的心思都沒有了。
許紫煙顫聲問道:“‘移花接木’四神術之‘木’術,你竟然修成了四神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嫁衣神功’的?”
“不一定需要‘嫁衣神功’的,‘移花接木’四神術只是需要調動木靈之氣而已,任何一種吸收木靈之氣的功法都可以輕而易舉地使用它。”
許大力緩緩向她走去,看著被勒在樹幹上的許紫煙,他似乎有些不忍,手一揚,便將她放了下來,伸手去摸她清瘦蒼白的臉龐,卻差點被紫煙一口咬到。
許紫煙也許終於記起了要反抗一下,頓時使出“移花接木”之“移”字術,然而雖然滿屋子的木靈之氣,她卻一點也抽不出來,徒自掐指施術而無果,那種無助、難過的神情令人無比垂憐。
許大力無奈說道:“紫煙,這又是何必呢,四皇子是當今罕見的奇才,農家支援他說不定就能重現昔年太宗大帝的輝煌,只要你跟我離開,我保證不傷害你。”
看著許大力身上湧現的赤色氣芒,她難得的沒有害怕。看了他一眼鄙夷說道:“許大力,你以前抬不起頭做人,以後你也一樣抬不起頭做人,你這樣的人就算修為再高,又有什麼意思,我許紫煙就算死也不會跟你走的。”
許大力突然揚起手吼道:“你?”
但看到許紫煙毫不畏懼的眼神和視死如歸的模樣,他又頹然將即將摔到她臉上的巴掌收了回來,淡淡說道:“紫煙你執意留在這裡,又能怎麼樣呢,你能幫得了誰,許遠?李白?還是這地獄一般骯髒血腥的江陵城?”
許紫煙倔強地看著他,恨恨地說道:“許大力,我看錯你了,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就不要為難我爹和太子殿下。”
許大力一把攥住她消瘦的臉頰,一字一句地說道:“人性?哼,我要是沒有人性的話他許遠就不會還活著,我要是沒有人性的話,你許紫煙也不會到現在還能完整地站在這裡。”
許紫煙兀自掙扎著說道:“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許大力輕輕放開她,無奈說道:“小人?好吧,那我就做回小人,在這相府呆了這麼多年就是因為你,紫煙,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吧?”
許紫煙猶自呸了一聲說道:“被你喜歡,我都覺得自己不配喜歡李大哥了。”
許大力看著她,冷冷地說道:“這個江陵城是什麼樣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紫煙你必須要跟我走,否則的話,我就去殺了所有你在乎的人,尤其是那個李白。”
許紫煙大呼道:“你這個瘋子。”卻怔怔地什麼辦法都沒有,竟不自覺哭了出來,喊道:“許大力,念在這麼多年相府待你不薄的份上,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啊。好不好啊,我不想離開李大哥,我更不想讓他受一點傷害。”
許大力大喊道:“夠了,口口聲聲放不下李白,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正欲轉身,卻見許紫煙突然大喊一聲道:“許大力,你要敢傷害李大哥一根頭髮,我立即死在這裡。”
走到門口的許大力猛地止住腳步,手指一揮,那參天的大樹便又再次縮回地下,兀自留下一個破破爛爛的房間。
他淡淡地說道:“以我如今的智慧修為,要殺他李白太容易了,我聽老爺說你已經是李白的人了,我對李白的恨你應該想象的到。但即便如此,我還能為了你忍著不把他碎屍萬段,你要真想讓他活著,就收拾下跟我走,別在試圖激怒我了,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許紫煙呆呆站在房中,眼神空洞,臉上流不盡的淚水不停地滑下。
正要出門的許大力又是喚出一朵紅色的花朵,輕輕一搖,許紫煙便感覺體內的真元凝滯不動了,她心中一嘆:實力相差如此懸殊,他還是這麼小心翼翼,看來想逃出他的魔爪沒有希望了。
許大力淡淡說道:“彼岸渡,一種特殊的毒藥,如今這最後一點也用完了,哪怕我殺不了李白,也不能讓你有逃脫的可能,紫煙,你是我的佛,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一切。”
許紫煙不明白他的話,但有必要明白嗎?她心中有種今生已死的悲哀,如果說還有什麼讓她感覺到溫度和希望的話,便是那支可以鑽入身體之中的奇怪無柄小劍——李白的最強劍。
相府之中有一名駒,為當年相府祖上許圉師帶小公主出京時則天女帝所賜,名叫“小的盧”。此馬眼生淚槽,額帶白點,疑有“妨主”之嫌。但神駿畢竟是神駿,此馬耐力持久,速度極快,尤其擅長遠距離跳躍,本是許遠為許紫煙留下的退路,然而……
後夜,江陵城堅固的西門連帶城牆突然被一根根粗大尖銳的巨木撞出一個豁口,一匹眼生淚槽,額帶白點的神駿拉著一駕馬車揚長而去,車上兀自站著一個憨厚男子,目光如隼。
城內西門死傷無數,許大力用自己的能力為尹子奇大軍攻破江陵城做了鋪墊,然而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如果說缺少食糧、清水、戰力已經成為江陵城血淋淋的現實,那麼西門城破則更是讓這現實充滿夢幻色彩。張巡親率四先鋒鎮守叛軍主力攻打的北門,一次次打退叛軍攻擊,然而怎麼也沒想到由許遠親自駐守的西門會率先被攻破。
初聞此訊,鎮守北門的張巡一口鮮血噴出,然後便仰天長嘆道:“罷了,罷了,都十個月了,也該是歇息的時候了。”
四先鋒之一的南霽雲一聽恨聲說道:“我去城頭一箭射死尹子奇這狗賊。”說罷便往城頭行去。
身後張巡喊道:“南八,快回來,還有要緊的事情讓你去做。”南八頭也沒回,卻已經走得遠了。
張巡同北門的守軍一樣已經四五天沒有進食,眼窩深陷,瘦骨嶙峋,身後姚誾、雷萬春扶他坐下,他無奈說道:“許相肯定不是故意放水投敵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萬春啊,你去西門那邊看看,我估計這會子肯定打得慘烈至極,幸虧還有儒家的幾位公子頂著,不然叛軍已經進了城了。”
雷萬春徑自脫了將鎧,大聲說道:“是,將軍。”
言罷,一步一步朝西門城牆走去,張巡看著他的背影,眼中不禁留下眼淚,喃喃說道:“萬春是怕穿上鎧甲走不到西門便累趴下了。不愧是我張巡的好兄弟,江陵的大英雄。”
姚誾輕輕拍著他說道:“將軍,為今之計,恐怕要向二皇子求援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發兵來救。”
張巡看著他,怔怔說道:“我又何嘗不知,只不過恐怕是難啊,老姚,你去把南八喊來,別讓他做傻事,去搬兵的事便讓他去吧。”
姚誾點了點頭便向城牆行去。
東皇帝國天寶十六年秋末,江陵城的西門被打破了。此時距尹子奇踏上江陵郡的那天起,已然過去了十個多月。
只是去向二皇子李靖搬救兵,整個江陵城沒有人對此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