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二章 沙場點兵

第一百零二章 沙場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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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沙場點兵

安頓好小蝶和冷凌薇之後,冷千笑便在妖怪山上尋了一處山洞開始修煉起來。

本來因為拔了黑血金銀花而擔心了兩天,但看妖怪山絲毫沒有什麼動靜,他便膽大了起來。加之神獸白澤的一頓慫恿,冷千笑便無所顧忌地往妖怪山去了。

妖怪山有妖怪傳聞,暗溪府的百姓無人靠近,小蝶與冷凌薇從來不思考修煉的事情,兩人一心要建設暗溪府。怎麼說這也是冷千笑的封地,神獸大人不能丟了尊嚴,於是兩人起早貪黑地教授百姓種植技術,農學知識,甚至在醫館前搭了幾張桌椅開始教書。

在冷千笑潛心修煉“螣蛇實意”篇的日子裡,暗溪府的神獸白澤和“夢蝶公主”成為了整個南蜀郡的傳奇人物。然而,這些基本的改革才是暗溪府嶄新歷史的第一頁而已。

山中無歲月,就在冷千笑潛心修煉的數月裡,江陵郡的戰事也到了要緊階段。天寶十六年秋,尹子奇的二十萬大軍在張巡的“焦土政策”下依然完整無缺地攻到江陵城下,尹子奇射箭書至城牆,言明若不投降則三日後攻城。

這是**裸的挑釁,當然,他也有這個資本,江陵城如今將不過十,兵不過萬,連活著的百姓加起來也才四萬左右,如何抵抗尹子奇的二十萬大軍。但同時,這也激起了江陵城全體軍民同仇敵愾的勇氣和魄力。

早在戰事剛起之時,江陵城的守備大將軍張巡和相府的許遠兩人就定下“焦土之策”,派四先鋒中的賈賁和姚誾領了一隊騎兵,一方面跟尹子奇的步兵軍團打游擊,一方面在焦土之策前帶些糧食兵秣回來。

江陵城的百姓歷來沒有存糧的習慣,張巡全城動員之後才發現,糧食問題將成為制約江陵守城之戰的關鍵。但是奉命徵糧的賈賁貪功冒進,被尹子奇包圍,差點全軍覆沒,多虧他英勇善戰,搶了姚誾攜數騎回了江陵城。然而收集了數月的糧食兵秣卻全部落入尹子奇手中。

張巡差點在營中斬了他,後來諸將領軍士求情,張巡也確實下不去手,終究容他活命,剝了一切軍功官職,發為敢死隊第一人。

江陵事急,據說太尉宇仇向諸郡連發幾道催兵調令。然而,安長緒堵住華河,史可鑑盯著夏水,東面、北面諸郡平叛部隊仍是無計可施,被拖的人困馬乏,糧草殆盡,甚至有部隊或撤或滅或降。

西面、南面諸郡歷來偏遠,軍隊編制鬆散,又受地理所限,坎坎趕來之時也被尹子奇的大軍堵到江陵之外,一時之間,江陵成為孤城,情勢岌岌可危。

自從爆出安若素是陰陽家的重要人物並且修為已入聖境的訊息之後,在這風雨飄搖之際,諸家均是沉默,不約而同收攏門下,靜待天演大會。

然而仍然有放浪形骸、致禮法門規於腦後的各家仁人志士援助江陵城。其中代表人物便是儒家七家論語之一的武威李家大公子“玉溪生”李商隱、黃州蘇家“蘇門四學士”之一的“山抹微雲秦學士”秦少游、洛陽杜家“少陵野老”杜子美、天山楊柳韓三家中分家柳家出名的浪蕩子“白衣卿相”柳耆卿,因在家中排行第七,也叫柳七、晉陽王家王子安、道家“五柳先生”陶潛。

江陵城守備大將軍張巡看過箭書之後便急召江陵城諸人共聚城北大營商議戰事。

坐在營帳之中的張巡怔怔地想著這些力量,嘆了一聲,如果冷千笑那小子還在,他也算是一股力量。或者如果丁胖子還在的話,恐怕更是有趣,他一頓牛肉就能讓江陵戰力大幅提高,以一敵百,聽聞是墨家的高士。只是這些力量為什麼要離開,難道這天下當真是一盤棋,從沒有人在意過這螻蟻一般芸芸眾生的喜怒哀樂嗎?

張巡在心底怒吼,無言的淚水緩緩在心底流淌。

帳外號角之聲大作,諸人已經來到營外,張巡從軍時間極久,兵法嫻熟,謀略過人,有一往直前英勇果敢的軍人本色,太子李白及司徒司馬承禎傳告三軍,江陵戰事期間,一切以張巡的命令為尊,即便李白及司馬承禎也會嚴格循令做事。

前來援助的諸家之人雖然表面上不甚尊重,然而對所令之事仍是一絲不苟地完成。張巡心下大慰,常常夙夜不寐,更是為這江陵戰事勞心勞力。

聽得眾人已至,張巡迅速迎到外面,對著李白司馬及儒家各位公子一揖道:“張巡慮事一時沉迷,迎接來遲,還請太子殿下,司馬大人及諸位公子恕罪。”

諸人尚在寒暄便聽那一向目中無人的王子安說道:“張將軍,要開會就趕緊,這裡沒人怪罪你的,大人都有大量的。”

杜子美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一頭白髮兀自散在空中,飄來飄去。

柳七直覺得這貨怎麼就一直這麼不會說話呢,便對張巡一拱說道:“張將軍,子安年少,您就多多擔待,如今戰事緊急,會商要緊,客氣話就不說了啊。”

張巡哈哈一笑道:“王公子口直心快,倒叫張某人想起故人來了。”

旁邊李白與司馬俱是輕笑,只聽李白言道:“張將軍是否想起已經趕赴南蜀郡暗溪府封地就封的冷公子了啊。”司馬承禎也是附和說道:“我想也是。”

諸人大笑,倒叫張巡一時不好安排,也便賠著笑說道:“冷公子是有些神祕莫測,只可惜玄宗大帝加封府男,他又不得不遠赴南蜀就封去了。”

秦少游一聽問道:“哦?此事倒是頗為蹊蹺,如此緊要關頭為何偏偏要封他為南蜀郡暗溪府男,倘若封他個江陵郡府爵,還怕他不為江陵出力麼?”

李白一笑道:“秦兄是黃州蘇家的人,蘇家有事,秦兄自然不會退縮,然而我們這位冷兄弟可不是這樣深明大義的人,他要願意做再遠再難都會想辦法做,他要是不願意,就是現在住在江陵他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李商隱道:“如此我行我素之人,倒跟三皇子有些相像啊。”

司馬承禎徑自一嘆說道:“說來也是緣法,冷公子正是三皇子用太上感應心經找出來,他們曾用胭脂淚試緣,倒確是有緣之人。此次三皇子離開江陵,除了他無心俗事紛爭的本性外恐怕也是因著冷公子的一句戲言。”

王子安頗為驚奇地說道:“喂,司馬兄,你別說的那樣邪乎,那小子恐是身懷異寶而已,怎麼還指點起來身具大衍神數的三皇子李煜來了?”

李白拍了拍他,靜靜地說道:“子安有所不知,當時胭脂淚試緣之時,他比現在還不堪,但是他手臂上有代表‘天選’的符紋,據丁掌櫃和蘇大家推測,他可能是就是傳說中的‘天選’。”

“天選?怎麼可能?”王子安大驚道,一旁諸人也是吃驚至極。

李商隱平靜下來之後,淡淡道:“自有鬥天以來,就有天選的傳聞,然而歷朝歷代均不得見。武威李家乃道家大聖老子之後,家族中多出各家人物,似是曾經聽聞秦漢之間,有‘天選’降生,只是最後竟是‘天選’失了江山。”

餘人又是一驚,本來天選已經足夠神祕,然而初聞天選於鬥天之中隕落,更是覺得匪夷所思,那麼這所謂天選究竟因何加入鬥天?

卻聽許遠長長一嘆說道:“‘玉溪生’果真博聞強識,這天選的記載歷來稀少,不過老夫也曾聽聞類似的說法,漢初的‘天選’為霸王項氏,相傳為戰國時燕國後人,精通霸道兵術,身體堅不可摧,力大無窮,時人以為軍神,只是最終也似乎因為這霸道兵術而敗亡。”言罷,哈哈一笑,諸人聽得入神,卻沒有人注意為何他許遠知道此種隱情。

李白一嘆道:“說起來,‘天選’自降生之天起便是整個天下的敵人,誰都會防著他,只是那小子,終究會不一樣的,我李白蒙他活命,怎麼也不能背了義氣,一切便隨緣吧。”

王子安不屑一顧道:“真酸,要是換做兵胚李靖,隨時能在背後捅刀子。”

本是無心一言,卻突然將眾人的思緒從冷千笑的神祕中扯了回來。柳七兀自將滿臉的頭髮攏到背後,鄭重說道:“如今江陵被圍,唯一能指望的便是駐在岱山的黃金騎士團,希望真到了那種地步,二皇子會念在同為李唐袍澤的份上揮兵來援。”

秦少游淡淡和道:“‘白衣卿相’自有治軍退敵之才,只不過就怕二皇子不會遂了我等所願。”

諸人一時無語,靜靜沉吟。四先鋒遠遠立在江陵城牆上,目光看著城外密佈的敵軍營帳,心裡均是在想:不知道張將軍及諸位術師大人可否安排好迎敵的良策了。

城北大營之內,空曠至極,只有醫護人員和後勤人員來回奔走,江陵城如今已是糧草殆盡,傷患盈門。昨天夜裡張巡最愛的妾侍自殺身亡,然而張巡卻懂得她的心思,這江陵城已經養不起一個閒人了。

良久,張巡長嘆一聲說道:“江陵城如今危亡在即,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諸位雖是高義之士,然而時至今日,江陵卻難以保諸位安全。不過我相信,諸位只要亮出身份,尹子奇那狗賊也不敢難為諸位。張巡在此懇請各位還是離去吧,”言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李白與司馬承禎大驚道:“張將軍何出此言,趕快請起。”言罷便要扶他起來,而張巡卻徑自不起,直直地看著面前諸人,心道:“這些都是李唐的未來,何必陪張巡埋沒於此呢?”

許遠輕輕笑道:“老夫在江陵呆了一輩子了,死也要死在這的。”

李商隱雙手抱拳深深一拱說道:“在下明白將軍的意思,從此刻起,在下便是張將軍手下的小兵,聽調聽遣,任打任罵,絕無半點怨言。”

秦少游哈哈一笑道:“少遊雖是有心願未了,然而也不甘被李兄比了下去,即便到了地下,還能有李兄鼓瑟做伴,也不寂寞了。”

柳七苦笑道:“又來了,真是強人所難,我答應給玉英作新詞還是沒作呢,看來這幾天真得抓緊了,唉!”。

杜子美看了看面前幾人,淡淡說道:“我與子安堅持到最後一刻,雖然我不想死,但如果天要滅我,那也沒辦法了,子美就再賭一次命。”

“你賭就是了,幹嗎拉著我?”王子安苦澀說道。他心中的糾葛不比杜子美少,如果此次能活下來,一定要弄清王家與蘇陶兩家的舊事。

“我要照顧你,不能讓你跑出去被叛軍抓住,小十三就調皮的很,老是犯錯。”杜子美難得一笑說道。

“小十三,小十三,我不是杜子牧。”王子安氣呼呼說道。

“都差不多,子美,子牧,子安,多好。”杜子美又是靜靜說道,臉上洋溢著一種奇怪的神情,卻讓王子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諸人哈哈笑作一團,移步往營外走去。

張巡對著遠去的眾人一拜徑自說道:“我張巡率麾下四先鋒親守北門,許大人駐守西門,太子殿下及司馬大人居中排程。各位公子修為高深可前後策應,以對突變。張巡活著一刻,絕不叫叛軍入城一步。”言罷,掌中天雷隱隱,使他的形象頃刻高大了起來。

“末將謹遵大將軍命!”周圍呼聲四起,卻不知人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