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一章 震天血誓

第一百零一章 震天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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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震天血誓

在終南山上因為聽見“大聖遺音”傳音的杜子美終於清醒了過來,只是他性格大變,態度淡然,彷彿一瞬間成熟許多,淡淡地對著秦少游、柳七、李商隱及盧藏用謝過之後,便坦言自己要去江陵。

眾人一路與橙衣衛搏鬥,一路輾轉來到了岱山山腳。岱山被黃金騎士團佔著,但有武威李家大公子李商隱作保,幾人還是順利從岱山山脈進入江陵。只是眾人都沒有飛行法寶,也不像道家那樣多修本命法寶,一路奔波而來,也花了不少時間。

天寶十六年入夏的某天,幾人終於進到了鬼澤邊上,看著江陵城慘烈的天空,李商隱提議諸人坐下來休息。

休息不休息對於杜子美來說都無關緊要,但關心王子安成為他醒來之後最執著的的想法,他覺得子安也許需要休息,於是便停下步伐。

這讓王子安很是無奈,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到把他也逼成一個悶葫蘆了。

幾人在鬼澤邊上坐著,突然杜子美髮現不遠處一根黑色的羽毛,他輕輕拾在手裡,淡淡說道:“你們有人見過這種羽毛嗎?”

王子安氣呼呼說道:“杜子美,你不要那麼無聊好不好,這裡是亂葬崗,烏鴉屍鳥多的是,掉根毛你也好奇?”

杜子美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管是什麼鳥都很愛惜羽毛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沒有鳥會把自己的羽毛撕下來的。”

李商隱接過那黑色羽毛看了看,輕輕說道:“這種羽毛我還真見過,此次離家之前,見過司馬白大人、司空常大人和一位黑衣護衛,那護衛從不說話,但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他拿出一根這樣的羽毛交給了家父。”

“哦?有這等事?似乎韓家主家中也有這樣一根黑色羽毛。”柳七盯著那羽毛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樣一說之後,幾人便盯著王子安,希望他也有類似的訊息,可是王子安幾乎快要崩潰的說道:“你們看著我幹啥,我又沒見過這玩意。”

杜子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子安不要急,也許你忽視過什麼東西,你可見過司馬白大人或者司空常大人去過王家嗎?”

“這……這個常大人似乎去過,本來家父都同意我出來營救兄長的,但常大人去了之後,家父便明令禁止不讓我出來。”王子安想了一下說道。

“我是出來找小十三的,他回去之後也沒有帶人來襄陽找我,多半也是家中有所牽絆。”杜子美又轉頭問著一直沉思的秦少游道:“不知道少遊兄可有什麼發現?”

“蘇家家主是個倔強的人,他斷然不會受什麼勢力威脅。但二家主子由兄卻剛柔並濟,他私下要求蘇家門人不可干預江陵戰事,也許老師也知道這點,便特意叫我在看過子美之後務必去江陵打一仗。”秦少游似乎也覺察到什麼不對之處,沉吟著說道。

“現在你們也許也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我想說的是摩詰兄已然知道了背後的一些東西,這安史之亂起的突兀,發展的突兀,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暗中操縱。安若素何等樣人物,到死也沒有明白。”杜子美靜靜說著,彷彿說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

“子美兄是說這安史之亂以及接下來將要進行的江陵之戰都會是諸位皇子‘鬥天’的**?”柳七也是一驚道。

“也許是這樣,也許還有更加不為人知的原因。玄宗大帝送訊息給諸家裡外,希望諸家選一處地方作為‘天演大會’的舉辦之地。如此來推測的話,恐怕這羽毛便多半含著這樣的意思。”

“什麼意思?”王子安莫名其妙地問道。

“在‘天演大會’之前,諸家力量暫不能介入俗世鬥爭之中,帝國的事情將由帝國自己解決。”杜子美淡淡說道。

“這樣說來的話,此次江陵城的戰爭不僅避無可避,而且還凶多吉少?”秦少游一驚說道。

“看來是這樣的。家父也似乎看出些什麼來了,不過同蘇家主一樣,家父估計也有意讓我離開,不然他有無數種辦法,讓我留在武威郡的。”李商隱笑著說道。

“你們打什麼啞謎呢?欺負我年幼無知是吧?”王子安又是氣極說道。

“子安,諸子百家正發生著一些可怕的事情,此次江陵之行格外危險,我知道讓你離開,你打腫臉充胖子,死也不會走的,那我便要求你保護好自己,一定要做到。”杜子美看著他靜靜說道。

“你什麼時候比我大哥還囉嗦,還煩人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啊,那個二得沒邊的杜子美哪裡去了?”王子安有些語不擇言說道。

“呵呵,人是會變的,在沒有找到摩詰兄之前,我要盡最大努力護你周全。”杜子美仍是平靜說道。

秦少游、李商隱、柳七給杜子美送上了一陣掌聲,但王子安卻有些哆嗦地說道:“你確定,我大哥他還活著嗎?”

“我不確定,但摩詰兄修煉佛宗法術,修的是佛門果位,佛渡有緣人,我不信摩詰兄就此煙消雲散的。”杜子美言道,“況且有人也告訴過我這一點。”

“誰?”不等王子安發問,秦少游倒是搶先問道,看得出他很八卦,他也是知道幾人在襄陽的事情,但偏偏對救人的人瞭解不多。

“救我的人。”杜子美輕笑一下說道。

“你是說冷公子?”李商隱也是哈哈笑著說道,看來他也聽說柳七與王子安救人不成蝕把米的事情。

“哦?冷公子是誰?”杜子美倒是好奇的問道。

連日來幾人都害怕刺激到他,閉口不停華州監之事,連帶的也不提冷千笑等人。

“冷家兄弟,那可是這段時間風頭無二的人物啊。”秦少游眼睛不停在王子安臉上掃啊掃地說道,“聽說某人跑到襄陽救人,結果把自己給賠進去了,要不是這位橫空出世的冷兄弟……”

言罷,他咂了咂嘴,笑著不說話。

王子安臉上閃著頹喪鬱悶的怒火,卻偏偏無可反駁,氣得臉色發紅,扭頭站到一邊不言語。心中卻想道:大哥說王家所作所為有愧於一個“恕”字,為什麼?儒家“七珍瓔珞”,可遇不可求,即便修到天位也不一定能悟透箇中道意,而子美區區小玄階就修出了“義”字珍,究竟是大哥全了他的道,還是他全了大哥的道?

杜子美看到他略微顫抖的背影,輕輕笑了一下,子安心裡有太多的結,卻偏偏不善交談,久而久之形成那種偏頗、任性、尖刻的形象,其實,他心裡又何嘗不是在以王維為標杆呢?

柳七笑著說道:“此次也確實多虧了冷公子,有機會一定要當面道謝。”

“雖然這位冷公子神通廣大,不過我要說的卻不是他,而是一位很奇怪的人,我隱約聽見她說話,像是一個女人,有療傷和飛天的本事。”杜子美難得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似乎談及女人對他而言是一種折磨。

秦少游、李商隱和柳七先是怔怔地看著他,繼而全部大笑,姓秦的都快背過氣去了,他含糊說道:“子美啊,不是我打擊你,那女人就是冷家兄弟的人,你啊沒戲了”。

杜子美也不惱怒,卻靜靜地立在一旁若有所思。

王子安聽他笑得癲狂,忍不住罵道:“姓秦的,有點儒家的禮儀成不?看你還是極玄階的術師,如此醜態當真令人汗顏。”

“說的甚好,冷家兄弟如今去了南蜀郡就封,有司馬白樂天和背後神祕人物的動作,他即便再有神異之處恐怕也於江陵城的戰事無礙了。子安既然提出儒家之禮,那咱們便真正重一次‘禮’吧。”秦少游先是笑著,說著說著面容便漸漸嚴肅起來。

他說完指尖跳出一滴血珠,徑自圍繞他轉了幾圈之後飄向空中,又輕輕說道:“老師有言在先,此次江陵城也許關乎儒家命祚,要我但又一口氣在,就不能離開江陵城。不知幾位有什麼打算?”

李商隱對他抱拳說道:“少遊兄果然‘信’字當頭,咱們如今做的恐怕已是違了某些人心意的事情,既如此,便做到底吧,我蹉跎半生,事事違心,沒想到如今也做了件讓別人不開心的事,有趣有趣。”也罷,也與指尖凝出一滴血珠,兀自繞著自身旋轉不停。

柳七苦笑道:“真是強人所難,我答應給玉英作新詞還沒作呢,看來這幾天得抓緊了,唉!”竟是毫不顧忌的甩出血珠轉頭便往江陵城走去。

“震天血誓?你們都瘋了,為什麼要與江陵共存亡?”王子安大喊說道:“這江陵遲早要破,咱們盡人事聽天命不行嗎?”

王子安直往前竄出幾步又跪了下來,歇斯底里喊道:“大哥你是不是又瞧不起我,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讓著我,什麼都寵著我,為了讓家族看重我栽培我,你連家傳的術法都不修行,這算什麼,算什麼?”

他言罷一口咬破中指,鮮血淋漓,中有一滴繞著他轉了幾圈也往空中飄去,秦少游默默地看著聚攏而來的血珠,正要施術,卻見默默站在旁邊的杜子美突得手指疾點,幾滴血珠搖晃幾下,便俱是掉入塵土之中。

“子美,你做什麼?”秦少游與李商隱几乎同時喊出聲來。儒家的誓術是極其神聖的儀式,如今被破壞,怎麼不令他們驚奇。

杜子美滿頭白髮飄飄,徑自走過去扶起王子安,緩緩往前走去,少頃說道:“我是儒家名門之後,雖然該捨生取義,但我不能死,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對不住了,至於子安,在我那件重要事情沒有做完之前他也不能死。”

說完這話,杜子美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他們兩人,良久又道:“死是一件你無論怎麼耽擱也不會錯過的事情,何必急在一時,也許到了一定時候,你們想活著都難。”

秦少游、李商隱、王子安、甚至與不遠處的柳七都聽到了這句話,若有所思,杜子美修出“義”字珍後,不僅悟透了儒家的“義”之道,似乎也感悟到了某些天機……

杜子美拉著魂不守舍的王子安當先往前走去,身後留著他擲地有聲的話語:“你們還是趕緊修煉出儒家字珍吧,也許那才是你們對儒家最大的價值。”

七珍瓔珞,是極其神祕的東西,由儒家之人體內本命真元化生形成,形狀為刻有儒家道意的某種玉石飾品,對儒家之人修煉具有莫大的幫助。

相傳,儒家七珍合一,威力堪比神器,更有滌盪一切邪惡力量,淨化心靈的妙用,然自古以來七珍從來不曾合一過,無人知道七珍瓔珞究竟有何神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