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八、翼然

十八、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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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翼然

肖如辰看著翼然方案,坐在辦公室陷入回憶的糾纏中,陳宇興的臉,李躍的話,夏安的柔情一點點滲入心頭。一點點的回憶一點點的痛苦得失在肖如辰眼前閃過,肖如辰痛苦地睜開眼,拿了圖紙向魏總辦公室走去。

夏安坐在書房,看Bruce新提供來華遠的資料。門被推開。夏安頭也沒抬,冷冷地道:“說過,不要打擾我。”

一襲白色紗裙,及腰烏髮,完美的五官,窈窕的身子輕輕地走到夏安書桌前,端上咖啡,“夜深了,喝杯咖啡吧。”

夏安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風韻卓絕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謝謝!”低頭繼續看資料。

許純繞過書桌到夏安身後,柔軟靈活的手摁上夏安的肩,“安,你也累了,我幫你按摩按摩?”說著那手便如蛇般蠕動起來,溫柔滑膩的素手慢慢遊走在夏安肩頭。夏安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一緊,猛然回手,扯開許純的手,冷聲道:“夠了!”

許純臉色唰地就白了,咬脣,慢慢退出,手指抓上門把,泛白的直接微微顫抖,猛然回頭,“如果是肖如辰你會這樣推開她麼?”一雙美目噴火般盯著夏安。

夏安乾脆放開了檔案,舒服的靠在真皮的椅背上,眼裡不帶感情,淡淡地道:“哦,你原來是為這個跑來北X市啊,我還以為你在夏業新**受了委屈,來找我哭訴的呢!”

許純的臉透明般沒有一絲血色,跌撞地衝到夏安桌子前,抓起桌上的檔案,“譁”一聲全部扔了出去,“夏安,夠了!我受夠你了!所有人都有資格對我冷嘲熱諷,唯獨你,你沒有資格!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是麼?”夏安嘲諷地勾笑,“真精彩!終於不做委屈小媳婦狀了,開始會討價還價了!你倒說說,我逼你做過任何一件事麼?”

許純啞然,一雙脣線優美的脣不停顫抖著,聲音已經帶著哭腔,“是啊!你沒逼我,你沒逼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下賤,勾引未來的公公,是吧?是吧,你不是一直這樣罵我的麼?”

“嘖嘖,聽聽,這可不是我們這種家庭的媳婦該說的話哦,許純,你可是夏氏未來的長孫媳婦兒,記得禮貌、修養。”

“禮貌修養?我還要那些有什麼用?我這麼愛你,為了你能在夏家站住腳,為了讓夏業新把你推到老爺子面前,我不惜出賣色相,名為夏業新未來的兒媳婦,暗地裡卻是他的情婦。安,你難道就真的這麼鄙視我麼?難道就真的不為我想一點麼?當年,你的確沒有逼我,沒有逼我衣衫凌亂地出現在夏業新面前,沒有逼我在他一個人在書房的時候給他送咖啡,沒有逼我……跟他上床!可是,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所以,許純,別得寸進尺。我明明知道你跟我爸睡一張**,卻還肯跟你訂婚,你該知足了。所以,沒事的時候,就好好盯著夏業新,別在我面前出現。”

“不!我今晚要把話都說清楚!”許純攥緊拳頭,“你說的沒錯,我知足,我只要能遠遠看你一眼就滿足的很,所以你能跟我訂婚,我很高興,也很幸福。所以任何女人都可以,你玩女人,在外瘋鬧,我都無怨無悔,只要能看著你就夠了。但是我只受不了,我受不了你去找肖如辰。因為我知道,只有我知道你夏安當年是怎樣愛過那個女人的。”

“別傻了,許純,那是我的私事,你要是聰明,就跟從前一樣,乖乖地做你本份的事。”夏安十指交叉,嘴角卻勾了一絲笑,“明天就回香港吧,聽說夏業新最近勾搭上一個才十五歲的小歌星。許純,你可是要上點心了。”

“不要提那些齷齪的事!”許純尖叫,“我在問你,你跟肖如辰到底怎麼回事?你難道忘記了她當年怎樣欺騙你?怎樣玩弄你的感情麼?”

夏安的眼眸又冷了下來,“最後警告你一次,那是我的私事!”

“私事?我是你的未婚妻,難道問一聲就不行麼?”許純的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夏安,別人不瞭解你,你以為我不瞭解你麼?你根本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如果肖如辰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覺得她會什麼表情?”

夏安搖頭,“許純,你怎麼比如辰還單純?你以為她還會相信你?當年我可是你設計搶走的哦。”

“是啊,我設計搶走了你,只是現在我真寧願當年沒有做錯那一步。我寧願今日陷入這樣尷尬地步的人是她,是她肖如辰,你夏安當年當寶一樣的女人!”許純突然怪異地笑了,“夏安,你想想,如果當年是肖如辰跟你回的夏家,你想她會為你做這一切麼?會因為你的暗示,你眼底的鼓勵和期盼去勾引未來的公公麼?”許純轉而又搖頭,“如果是她,夏安,你會那樣做麼?會因為急切得到那個家庭的認可,把未婚妻推向父親的床麼?”

夏安呼地站起,眼眸收緊,“夠了,你今晚發瘋發的已經差不多了,別讓我真的跟你翻臉。你應該明白,惹惱我,對你沒好處。”

許純嘲諷地笑,“是,夏大少!今日的你跟六年前那個不得志的被夏氏拋棄的夏安已經完全不同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拋棄我,鄙視我,甚至殺了我,都沒人能管的了你。夏安,其實你很可憐。你恨夏業新,反而要逢迎他;你恨我,卻要必須跟我訂婚;你愛肖如辰,卻又想毀了她,因為你也恨她。”

夏安一個跨步雙手抓住許純的脖子,“你再亂說一個字,我掐死你!”

“你殺了我,我也要說!”許純推開夏安的手,喘息了幾聲,“我就要去告訴肖如辰,你兩年前是如何設計讓陳夫人知道了肖如辰‘不堪’的過去,又如何讓她知道肖如辰因為亂搞而失去了生育能力,又如何用華天在香港出的事威脅陳一繁,讓陳氏夫婦不顧一切拆散了肖如辰和陳宇興。”

夏安“啪”甩了許純一個巴掌,卻優雅地看手掌,悠悠地說,“那去說啊,只能讓如辰更恨你。許純你別忘了,挑撥這一切的是你而不是我。”

許純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夏安,喃喃道:“原來一切你都算計好了。只是我不明白,你那麼聰明,當年的事你真的相信嗎?還有兩年前你為什麼不找肖如辰,而等到現在?”

夏安眼神一跳,卻很快恢復平靜,“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呢?你既然知道從始至終我都沒忘記過她,就不要在這裡鴰噪,這對你沒有好處。”

“夏安,也許你是對的。你既然這麼愛她,那我就成人之美,告訴一件讓你更愛她的事。”許純已經不聲嘶力竭地叫喊了,聲音平靜地如靜湖之水。

夏安勾長了聲調,“哦?”

“當年肖如辰打掉那個孩子是你的!”許純笑,柔美的笑靨帶著狐狸般的冰冷,“你親手殺了那個孩子,而且把肖如辰推向萬劫不復之地,讓她流產後酒精中毒,高燒,然後終身無法生孩子。”

“你……你這個瘋女人,你說什麼?”夏安猛地抓住許純的肩,指尖仿若要插進許純的骨肉裡,“你再敢胡說,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嘿嘿,夏安你害怕了吧?”許純推開夏安慢慢走到他剛才坐的椅子上優雅地坐下,“你一直懷疑,肖如辰跟陳宇興當年就有姦情,那孩子不是你的。你甚至懷疑肖如辰當年跟你不是第一次,夏安,你錯了,真的錯的很離譜。肖如辰幼年時因為騎牛摔下,當時就骨盆受傷,下身出血,處女膜那時就破了。你死好面子不問,所以才會存了懷疑。所以你相信了那些所謂肖如辰到處亂搞的流言,你也會那樣傻,被欺騙矇住了眼睛,那些流言你知道從哪裡來的麼?那都是我一手操劃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愛她,所以故意汙衊她。你以為肖如辰跟陳宇興接吻、開房,不,其實那晚上,我跟她說,我和你發生了那種關係,我離不開你了,我求她去幫我找你不要跟我分手。所以她很傷心,無意碰到陳宇興,而且在那之前她根本就不認識陳宇興。你根本就不知道肖如辰,更不瞭解她。可是我跟她住在一起四年,她認識誰,做過什麼,我一清二楚。因為我偷看她的日記,每一篇我都看過,我知道她所有的弱點,所以我花了四年抓住她的心,就希望在最後的時刻,她能幫到我。果然,她那樣傻,如我所願幫我得到了你,而自己還傻傻地以為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這次輪到夏安臉色蒼白,指尖顫抖,“不,你說的不是真的。”他只知道,他愛過的肖如辰是個純真的女子,他也曾反省過那些過去,慢慢意識到自己或許錯過了一些東西,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他陷入夏家那個怪圈裡,已經無法自拔。父子、兄弟、家業、女人的纏繞,很快將他包圍,他已經無力去思考那個纏繞夢中的女子。一晃經年,在夏家慢慢站穩,財富、地位、女人一切都已經擁有,但時間就像一把刀,無數次夢中鈍割著心底的情感。兩年前他親眼看著她與陳宇興相依相偎,那恢復了一點的信任和心疼讓他再次陷入絕望,原來依舊是欺騙!所以他設計拆散了陳宇興和肖如辰,然後愉快地離開。他以為自己這次會徹底放下夢中縈繞的身影,只是……為什麼還是要再見?為什麼還是忍不住心底愛恨交織的情?所以,他環環轉轉,又回來了。回到那個讓他愛恨無法分清的女人身邊,他以為他可以找回自尊和情感,但是真相依舊是這樣殘酷麼?

“真的,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就是事實。你罵我啊,反正我許純在你心中連個婊子都不如,還不如徹底壞下去,也落個名副其實!”許純譏諷地看著夏安蒼白的臉,“你不是愛她麼?那就補償她啊?可惜,你說如果她知道這一切真相,知道是你親手扼殺了她的孩子,親手葬送了她一生做母親的權利,她會怎麼想?知道你設計讓她和陳宇興分開,而得不到幸福,會怎樣想?還會一如既往的任由你耍得團團轉麼?”

夏安直直地看著許純,絕望的如狼般的眼噴射著火山般的炙熱,沙啞的聲音更像地獄的使者,“許純,我殺了你!”夏安撲過去,死死掐住許純的脖子,這一次任憑許純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許純的呼吸漸漸微弱,一雙秀美的眼睛漸漸凸起,舌頭也開始伸出。一滴清淚滑落,濺落到夏安的手背上。許純的手終於抓到旁邊一個花瓶,拼了全力砸到夏安的頭上。

許純拼命咳嗽,倒在地上,“咳咳……不……你不能殺我!”許純爬起來,冷笑,像一個勝利的將軍,高昂著頭,“因為你現在還需要我!你知道麼,我是受了夏業新的委託帶來夏氏資金的,如果我此時打一個報告回去,你沒有這筆資金,我看你如何在最快的速度收購下華遠,如何圓了在老爺子面前誇下的海口?”

夏安看著許純,頭上血淋淋地流下一行血跡,眼眸收緊放鬆再收緊,多年冰冷的心慢慢恢復理智,冷笑,“學會跟我討價還價了?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夏業新**的玩物,就能控制夏氏資金!再說我已經有了比收購更好的辦法,你那資金就留著夏業新繼續養小老婆吧!”夏安又譏笑一聲,搖頭,冷漠地看許純:“許純,今晚我的確衝動了。你說的對,我們起碼還彼此需要,就不要再說那些傷感情的話了。”

許純也鬆了口氣,她本以為夏安會瘋了般掐死她的,只是她沒想到他會變得如此冷血,這麼快就恢復了理智,她的確沒有控制夏氏資金的資格,不過是拿來一個藉口,怕他再撲過來真的殺了她。

許純的眼睛慢慢軟弱下去,一步步退向門口,看著夏安髮絲間的血一滴滴滑落臉龐,還是忍不住,“夏安,你知道肖如辰最好的朋友是誰麼?她叫江一藍。”

夏安冰冷的眼又多了一分情緒,慢慢從嘴裡吐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