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六、夏安

十六、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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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夏安

肖如辰打車直接回家,乾脆關了手機,算是對魏總的抗議。一下車,便有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淡淡的古龍水味,溫潤的眼如水的笑,“如辰,腳受傷了還出去?”

肖如辰苦笑,“你送我鞋不就是讓我出去麼?”

夏安無謂地聳肩,“我錯了,我應該送一副腳銬。”

肖如辰不理他,上樓前的臺階。

“如辰,還沒吃午飯吧?我給你送來外賣,不邀請我進去麼?”

“不!夏先生很閒麼?”肖如辰扶著臺階旁金屬的把手,有點吃力。

夏安伸出手,扶住肖如辰的腰,“那我送你到家,看你把外賣拿進屋,這樣可以麼?”溫柔的詢問,讓人不忍心拒絕。

“到這裡就可以了,外賣給我。”肖如辰回答的很乾脆,過去多年的感情,不是酒,越釀越醇,卻是慢性毒藥,慢慢讓人失去痛覺。雖然有過迷濛、猶豫、傷感,畢竟那叫夢境,終有夢醒時分。

“好!”夏安一向禮貌、細心、體貼,如果是陳宇興會怎樣?肖如辰不由在心中比較,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抱起扛進電梯,然後自來熟地開門,進屋換鞋、換衣服、開電視、睡覺,旁若無人。他們身上雖有都有同樣外面唬人的溫柔、禮貌、體貼、華貴,只是骨子裡卻是那麼的不同。夏安從裡到外都是禮貌的貴族,陳宇興骨子裡卻是一個霸道的大男孩。

肖如辰回頭,看著夏安站在車旁向她招手,不由煩躁,自己怎麼越來越怪了,拿他們做什麼比較?

兩天後,腳雖然還有些腫,不過已經不礙事了。雖然肖如辰堅決不理會華遠燕山人家“樣板房”的裝修,但魏總卻出奇的好脾氣,每次都孜孜不倦地徵求她的意見,搞得肖如辰有苦說不出。這個魏總到底藏了什麼心思?不會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吧?樣板?啊哈!肖如辰更不懂陳宇興的想法,從那天不接她電話開始,除了酒會的碰面,連通電話都沒有。或許,人家真的是把她當知心姐姐了,知道她懂得他的愛好,所以花點錢讓她幫他裝修新房了,新房?是跟那個叫蘇顏的清麗女孩兒麼?

這兩天夏安卻一如既往的給她送飯,送各種小玩意兒,雖然她總是冷冷淡淡的,他卻毫不在意,百折不撓的樣子。就看那玫瑰吧,肖如辰看著辦公室又一捧水靈靈的紅玫瑰,腦門就疼。

他這幾年就這樣追求女人的麼?一天一打玫瑰,每天開著他那幾百米外就招人眼熱的蘭博基尼接她下班。嚇得現在肖如辰每天上廁所都躲著人,滿樓,連門口保安熱切的目光都讓她發怵。

肖如辰逃似的鑽進夏安的車,“快走啦!”不耐煩地看窗外,幾個跟著出來的同事正一臉羨慕地看來,“……夏先生,問你一句很真誠的話,你難道就沒其他的事做麼?”

“嗯,我很忙啊!不過再忙,也要來接女朋友啊,這是基本的品德。”夏安不慍不火,理直氣壯。

“你,怎麼變了這麼多?”肖如辰好奇地看身邊這個嘴角堅毅,卻常年帶笑的男人,“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你一直就這樣追求女人的麼?”

“真話還是假話?”夏安眼視前方,嘴角的微深的笑容表明他心情很好。

“廢話!”

“廢話啊,那就是隻有對你一個這樣,其他女人,哦呵,你覺得需要我追求麼?”

一句似玩笑般的話讓肖如辰啞然,是啊,以他現在的身份,夏氏企業的長孫,隨便勾一勾手,就有大把的女人吧?“可是,夏安,你別忘記了,我不是那些女人!”

“我沒有忘,所以我追求你。”

“……那許純呢?你這樣難道忘記了你還有個未婚妻麼,夏先生?”

“哦,許純?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跟她解除婚約。”

“什麼?夏安,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麼?”肖如辰聲調提高,“夏安,我知道你是因為過去的遺憾,才不遺餘力地重新追求我,可是你覺得一切還會像從前一樣麼?我們還能恢復以前那種純真麼?”

“沒試過,怎麼知道?如辰,別吵,乖!”夏安伸出一隻手,如從前一樣撫摸肖如辰的頭,“我最怕你生氣了,每次你一生氣,我都覺得自己要被拋棄了。”

“我沒有生氣!”肖如辰悶聲道,“夏安,別玩了,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的。就算沒有那些過去,那些不堪的回憶,起碼,我不能對不起許純。”

“別說傻話,你什麼時候對不起過她?她對不起你才是,傻瓜!”

“她……沒有對不起我。”肖如辰只覺得脊背發涼,聲音都有些顫抖。

“有沒有你知道,我也知道。雖然以前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很清楚的告訴你,我知道一切事情,從頭到尾。所以,肖如辰,這次你逃不掉了!你已經從我的視線逃過六年,你難道以為這一次我還會放開你麼?”夏安依舊溫柔的口吻,磁性的嗓子**般撞擊著肖如辰的神經。

“你說什麼,我不懂。”肖如辰的手指已經忍不住發抖。

“如辰,你總是這麼善良,難到就不明白善良的人總是會吃虧的。感情這種事,是能用‘讓’字的麼?所以,你是個傻瓜。”

“我就是個傻瓜!”肖如辰惱怒地喊道,“停車!”

夏安繼續,“如辰,別嚷了,嚷的越大表明越虛心。你現在大聲喊一句,‘肖如辰從來都不愛夏安’,只要你敢喊出來,我發誓再不出現你面前。”

肖如辰洩氣,“你耍賴,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

“……我曾經那麼愛你。”

“我不要‘曾經’,我很貪心,我要‘肖如辰永遠愛夏安’。”夏安的話似乎從遙遠的星空帶著金屬的撞擊穿透肖如辰的心,“肖如辰,這一次,你逃不掉。”夏安的眼底閃過一絲邪魅的笑,肖如辰沒看見。

夏安永遠都是高貴的王子,較好的修養,得體的舉止,永遠溫柔的笑,讓你沉溺在他的溫柔中不可自拔,不明方向。十八歲的肖如辰就那樣被他那樣溫柔的笑拉進了一條死衚衕。

她曾經對他不屑,大聲地叫他醜陋的“蝌蚪”,他也不生氣,只溫柔地用修長的手指摸她的臉,從眼瞼到嘴脣,溫柔地如一條得意的蛇,滑溜著,感受著肖如辰害怕般的輕顫,“那你就是暗夜裡那條黑黢黢的泥鰍,讓我永遠都摸得到,卻抓不住。”

他們曖昧著,他忍受著她各種的任性、抓狂、張揚,卻不肯說愛,她故作輕鬆、誇張、折磨,也不肯承認有愛。他們就那樣如暗夜裡無聲的風雲,糾纏著卻沒有光明。他們在暗夜裡通宵打遊戲,互相攻擊,寫文章諷刺彼此,攙扶著喝酒,喝酒後坐在街上哭泣,他說自己的母親,一遍遍,痛苦、流淚,她靜靜地聽,任由他抱著,用彼此的體溫保持著那冬日的溫暖。直到他們偷偷去旅遊,去黃山,他牽著她的手,用手指在她掌心寫“夏安愛肖如辰”字,然後牽著她的手在他的手心寫“肖如辰愛夏安”,然後十指交握。他吻她,說“我愛你”,他們瘋狂地接吻、索取,清新的草,清涼的風,猙獰的峭壁,雲松波海,見證著第一次的赤誠相見。他們瘋狂地糾纏在一起,探索彼此身上的祕密,他們接吻,說綿綿情話,**。一切都跟初戀的少男少女一樣,在沉迷中放縱,在世界的巔峰沉淪。

只是那樣的日子就跟夢一般。一個月後他們分手,她看著他走向許純,低頭跟許純用同樣溫柔的語聲說話,看著他們十指交扣,揹著行囊離開四年的校園。而她只能保持著千年的微笑,祝福、離別、揮手,忍著心底的絞痛,弱弱地躺在木板**,陷入昏迷和黑暗中,找不到出路。

因為許純哭著說,“如辰,我愛夏安,我怎麼辦,我愛他,沒有他我會死!雖然他喝醉了,可是,可是一切都是真的。如辰,你跟夏安是好哥們,你幫幫我啊,幫我啊!”許純的淚很乾淨,晶瑩珍珠般,從白皙美豔的面龐上一滴滴滑落,每一滴都落在肖如辰心裡。他們不知道肖如辰和夏安的愛情,因為肖如辰固執地說,“我們畢業後再在一起,我要等很多年後讓他們驚訝。”那時她就那樣固執又幼稚,離畢業只有兩個月,夏安寵她,所有的都由著她的性子。

肖如辰一直就這樣的固執、天真、善良、任性、甚至誇張的張揚,穿哥哥的大T恤,爸爸的藍毛衣,媽媽老式的紅圍巾,甚至誇張的露著千百個洞的牛仔褲,偶爾也會很女人地捲髮,穿著公主的裙子,彆著蝴蝶結,安安靜靜。寫嬉笑怒罵被學校查封的文章,通宵打遊戲,因為睡覺而忘記考試,大口的喝酒,挑眉罵人,也會很女人地溫柔粘人,她就那樣,在個性中走過自己最青春的歲月。

而許純不同,許純是仙女般的美人,玻璃般的瓷娃娃,美豔中帶著嬌弱的清純。她喜歡粘在肖如辰身後,嗲嗲地叫“老公”,她會在漆黑的夜裡靠在肖如辰肩頭哭泣,訴說那中學時代被姐夫**姐姐自殺的噩夢,而第二天依舊真誠的笑。或許就在那一刻,肖如辰不敢見許純的眼淚,因為她會心痛,那樣可愛善良的女孩,難道就是被老天捉弄的麼?

她和夏安分開,看著夏安走進許純的懷抱。現實中她只是善良,而不是傻,之後發生過很多事,她細想那些經過,一點點的脈絡連續起來,雖然她想通了很多事瞭解了很多真相,明白許純的謊話,但是她一直告訴自己,做過就不要後悔。更不要去恨,上帝給我們黑色的眼睛是用來尋找光明,所以永遠不要抱著汙衊、折磨、痛恨的心來看待一切,即使是欺騙、傷害,所以她依舊不恨許純,也不曾怨過夏安。雖然她一直心痛難抑,雖然她在睡夢中欲哭無淚,雖然她因夏安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想什麼,這麼入神?”夏安拉著肖如辰的手走進一家男士服裝店,輕輕刮肖如辰小巧的鼻子,“還這樣愛神遊!來北X,沒多帶衣服,你幫挑幾件好不好?”

肖如辰不由點頭,“好!”

肖如辰跟著夏安看著他走到男士內衣架前,皺眉,“你不會讓我幫你挑內衣吧?”

“嗯,內褲襪子我都只穿一次,需要備很多,來,幫我挑挑。”夏安很自然地答道。

肖如辰躲開售貨小姐瞭然的微笑,“敗家子!”隨手指了幾件,“都不錯!”

“嗯,如辰還是瞭解我,我就喜歡純色的東西。小姐,這些一樣十件,都包起來。”

肖如辰惡寒,這些男人都毛病吧?肖如辰雖算有幾分姿色,卻怎麼也不到天香國色的地步,怎麼這麼好的男人都狗血般地撲上來呢?難道他們是蒼蠅,自己是狗血?肖如辰再一次搖頭,苦笑。桃花運太好了,難怪老媽打電話說她今年會命犯桃花。陳宇興就不提了,那是個古怪的冤大頭,小寧是個彆扭的小男孩,就連一向跟她八杆子打不著的李躍也一天一個電話,再加上溫柔的就跟鬼影似擺不脫的夏安,肖如辰如果不是已經沒有少年時候的張狂,恐怕要站在中央電視塔上高歌一曲了。

“如辰,你再這樣笑下去,我可要吻你了。”服務員在包裝衣服,夏安突然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肖如辰“啊”一聲扭臉,夏安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吻上了她的脣,“嗚……你……”夏安蛇般靈活的舌趁機鑽入脣齒間,輕挑慢捻,或吸或咬,夏安接吻的技巧比當年已勝過千倍,肖如辰只覺得自己很快就窒息般融入到這個悠長的吻中了,本還推著夏安傾過來胸膛的手,也慢慢垂下。

終於有了呼吸,夏安的脣離開,肖如辰的臉已經豔若桃花,脣肯定也紅透了,肖如辰惱怒地瞪夏安,“……這麼多人你幹什麼?”

夏安收起服務小姐忍笑遞過來的卡,“小姐別笑了,我女朋友害羞。”

肖如辰勉強笑了笑疾步走出店門,還會心動嗎?肖如辰苦笑。

夏安笑著跟出來,牽著肖如辰進車,開車。耀眼的深紫色蘭博基尼如一抹紫色鬱金香落入城市織網間。

街旁的小巷裡緩緩開出一輛藍色賓利,車內的女子秀髮如雲,白皙的面龐上架著一副墨鏡,只看清小巧紅豔的脣,**般輕咬著,手指抓在方向盤上卻是隱隱可見透明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