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夜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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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夜泳
暗夜的風,涼爽爽地撲到臉上,湖水的清新味道讓肖如辰一陣陣恍惚,順著方格石板的湖邊圍欄小路,肖如辰一直先前走去。漸漸的人聲稀少了,連湖邊的路燈都消失了去,路卻是依舊的。離學校已經很遠了吧?肖如辰看著暗夜中幾處飛簷,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子湖開發區的盡頭。前面就是野草叢生人跡罕至的未開發區吧?肖如辰看著月色漸漸被烏雲遮蔽,不由暗喜。白天來過幾次,前面有一灣小小的細白沙灘,彎幽水清,白天都很少人去,晚上定無人。何不來個野外夜泳?
跳下已經盤旋上湖岸邊半山亭閣的石塊路,走過一段雜草砂石荒灘,眼前細浪輕波,腳底已經是軟軟一片,肖如辰乾脆脫了鞋,踩在柔軟的沙灘上,全身心都似按摩般舒開了毛孔,肖如辰的心也隨著這樣的夜放開。肖如辰哼著歌,看了四周無人,脫了衣服,只穿著內衣褲,沒帶泳衣,將就著吧。慢慢走入清涼透徹的清水間,不由呻吟了一句,“天涼好個秋,正是夜遊暢懷時啊!”
好久都沒游泳了,蝶泳,仰泳,自由式,哦,狗刨,刨啊刨,真是太暢意了!
“嗯,哼,哈……”有人憋屈地悶笑,肖如辰一個激靈,媽呀,黑熏熏的湖面,清幽的月光,不會是……鬼吧?“喂,狗刨啊!還真第一次看見有人在湖中狗刨的。”沙灘上出現一個修長的影子,悶笑聲還不時傳來,肖如辰鬆了口氣,是人啊!暗夜中看不清面目,只覺那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悠長,肖如辰不理他,笑我狗刨?啊哈,那就繼續狗刨!
那人見肖如辰不理他,繼續撲騰著水花,興致勃勃地狗刨,也來了興致,脫鞋,脫衣服,“哇,都秋天了,還這麼熱,這裡還真是個游泳的好地方。”
“哇!”肖如辰一扭頭就看見那人正脫褲子,這才想起說話的好像是個男的,聲音都變了,怪叫,“你……你幹什麼?”
“游泳啊!”說話間只留了一條三角內褲,下水兩步,摸下巴,“褲子弄溼了,一會怎麼穿啊?”說著乾脆地扒扒,肖如辰捂著嘴眼睜睜看著他扒下那條三角內褲,扔出一個優美弧線,拋到沙灘上。
肖如辰不敢想,男人!沒穿衣服的男人!而且似乎是個聲音很熟悉的男人!捂住眼睛捂住捂住。肖如辰聽著身邊的水聲,“啊哈,小時候不會游泳就會狗刨。現在重新撿起來,哈,也挺有意思的呢。”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不會生氣吧,同學?”夏安好脾氣地問被對著他的一個黑腦袋,“這湖可不是你的,我們不過算是共遊。”
智障性白痴夏安!肖如辰捂臉背對著他,前進前進,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他越遠越好。身後嘩嘩的水聲卻越來越近,肖如辰再忍不住大叫,“你別過來!”
夏安這才發覺這游泳的人聲音太過尖細,一個惡寒,但是看著眼前那團白花花的影子向著湖心沒命地扒拉,還是快速遊了過去,“同學,快回來。不能再深了,會危險的。”肖如辰只堅定信念,千萬不要讓他看見自己,刨刨繼續刨。
突然小腿肚一抽,不會這麼倒黴吧?再一抽,肖如辰再忍不住尖叫一聲。
夏安緊張地快速游過來,“同學,你怎麼了?有什麼東西麼?”
“哦,咳咳……”肖如辰一隻手抓自己的腳,嗆了幾口水,顧不得湖水的髒味,“救命啊!我腿抽筋了!”
夏安發現自己游泳技術突飛猛進了,幾個扎身就到了張牙舞爪的肖如辰身邊,一把揪住她浮在水面的短髮,扯著就向回拉。
肖如辰一肚子水,腿又不住的抽,肚子也不爭氣地痛起來,頭上那點疼根本就發現不了。人在水中遇險,就會變得跟章魚一樣,覺察有東西靠近就牢牢抓住,肖如辰就是這樣,牢牢抱住夏安的腰,怎麼都不肯放開。夏安只覺身子被她抱著就向下沉,沒辦法只好狠狠抽了肖如辰兩耳光,肖如辰吃痛,鬆手摸臉間,夏安已經脫開了身,抓著那縷頭髮就拽。還好肖如辰遊的並不遠,等肖如辰又如章魚般撲上來時,他們已經到了淺水區。
夏安艱難地拉著肖如辰退回到沙灘上,累得氣喘吁吁仰躺到沙灘上,推還死死抱著他的腰的肖如辰,“喂,同學,起來,已經沒有危險了。”肖如辰死豬般動,再推,還是沒動,夏安慌了,起身,翻開肖如辰,月色下一張黝黑的臉,只穿著內褲,柔弱的骨架,夏安不由舒了口氣,原來是個小男孩。不過,他好像昏過去了。
夏安再不遲疑,將肖如辰平躺到沙灘上,蹲在肖如辰頭邊,俯下身子,人工呼吸!吹氣,按肚子,哦,手感很好,似乎有點柔軟,不過此時夏安顧不了那麼多,一手壓胸,一手之地,嘴巴對著肖如辰的嘴不停吹氣。
肖如辰終於咳嗽了一聲,轉醒,黑亮的眼睛不帶焦距,什麼東西在眼前晃動?嗚嗚,蝌蚪?怎麼還毛茸茸的,一晃一晃的?肖如辰忍不住伸手,摸,冰涼的軟綿綿的,“哇,媽呀!”肖如辰一個死屍挺身,坐起來,推開還放在她胸上的色狼手,扭頭看見一張男性的臉,還帶著誇張的笑,“啪”一個鍋貼就飛過去,“色狼,流氓,豬頭!”肖如辰捂臉,天啊,不要活了,剛才她還伸手摸了,那個在頭邊晃動的“蝌蚪”或“蛇”或其他?
夏安捂著臉,不解地看這個發瘋了般的小男孩,太誇張了吧?自己剛救了他啊,他這麼激動幹什麼?哦,不,不對,他剛才幹嘛摸他那裡?還有她罵什麼?對了,手,手剛才按過的地方好像跟自己的胸脯不一樣,軟綿綿的一片很有觸感,再看,有白色的兔子在跑動?哦,不是白兔,那坐著鬼嚎的那同學胸前兩團白嫩挺立的肉。
“啊?”肖如辰蜷起腿,妄圖遮掩住胸脯,該死的胸衣哪裡去了?“你還看,你個流氓,白痴!不要臉,我要告你**!嗚嗚!”
夏安這才發現這個女孩的聲音很熟悉,特別那聲白痴感應般就讓他想起那在槐樹下笑成一團的明亮女子?可是跟眼前這個黑漆漆一團的東西實在聯絡不上啊?哦,不對,她也就脖子以上黑,身子特別是那白兔還真……白!夏安只覺脣乾舌燥,哦,天真熱。
“喂,你個色狼,臭蝌蚪,不要臉,還不把我衣服給我?”肖如辰閉著眼睛不敢睜眼,太丟人了啊!
夏安這才醒悟,眼前的確是個女孩子,這女孩也太膽大了吧,半夜跑這野湖游泳?忙找自己的內褲,半天也沒見影,不知道剛才扔哪裡了。撩起褲子飛快穿上,拿了肖如辰的衣服揹著身子扔到她身邊,“哦,你的衣服。”
“你……不準回頭!”肖如辰的聲音依舊顫抖,雖然聽著惡狠狠。
“看都看完了,還怕什麼,再說黑得跟條泥鰍一樣,有什麼好看的。”夏安已經鎮定下來,不知道怎麼就起了調笑她的心。
“閉嘴!你才是只討厭的黑熏熏的小小小蝌蚪!”肖如辰向來得理不饒人,此時是嘴硬給自己撞膽,“喂……那個我的內衣呢?”肖如辰翻遍了衣服也沒見胸衣哪裡去了。
夏安悶聲道:“我哪裡知道你脫哪裡了。”是個男人被女人稱呼那裡為“小小小蝌蚪”都不會高興吧?
肖如辰恨極,卻又不敢多耽誤,幾下就套上衣服,這才覺得肚子一陣絞痛,一股熱流順著小腹就躥了下來,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你怎麼了?剛才不是說腿抽筋麼?”夏安還是忍不住關心地問道。
“嗯,腿抽筋,好痛。”肖如辰掙扎著起身,才走一步,剛才沒注意到的小腿一陣陣的抽痛,配合似的肚子也緊抽著。
夏安任命地嘆氣,“你衣服穿好了吧?”
“幹嘛?”肖如辰緊張地問。
“穿好了,我可以回頭了吧?”
肖如辰大窘,“不,你不能回頭。啊!”又一陣抽痛。
夏安回頭,走到她身邊,“坐下,我給你按摩。”
“不……我才不要你這個色狼……”
“我要是色狼,你現在還會這樣整齊地站在這裡罵我?”夏安忍不住蹙眉,脾氣越來越壞了。
肖如辰啞然,腿實在抽得不行,身子一軟就往地下摔去,夏安忙一把扶住了她的腰,“放手!”
“都這個時候還伶牙俐齒。剛才怎麼就跟八爪魚似地爬到我身上啊?”夏安的修養一向好,從來不說別人的不是,可是自從遇到肖如辰,總在破例。
肖如辰閉嘴,任由夏安用他有力的手指揉搓著腿筋皺巴巴一起的腿,只是肚子的疼卻沒法說,真是倒黴,這麼涼的水,看來這次不脫層皮過不去了,肖如辰忍不住又呻吟了一聲。
“怎麼了,很疼麼?”夏安看肖如辰滿頭大汗,在月光下似一顆顆飽滿的珍珠,“果然是你!你怎麼變成這麼黑了?”夏安這才看清肖如辰的面龐,雖然顏色黑了許多,但五官還是一樣的,清秀靈動,倔強時又如一隻秋日墨菊。
“要你管,反正沒你黑!”肖如辰嘴硬。
“女孩子家,別那樣說話。”夏安見她孩子氣地噘著嘴,似要哭出來一樣,不由好笑。
肖如辰疼得咧嘴,卻還是還嘴,“我就說,反正也沒人知道蝌蚪是什麼,有本事你就跟別人解釋去啊!”
夏安無語,這麼個女孩子,怎麼這樣彆扭?
“好了!”肖如辰終於覺得腿肚子能伸直了,不再一陣陣的抽痛,推開夏安的手,悶悶地道。
“你臉色不好,不會著涼了吧?”夏安看肖如辰臉上,一層層汗珠不停地冒,眼睛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擔憂地問道。
“要你管!”肖如辰捂著肚子,抬腿就走,咬脣,該死的色狼,白痴,混蛋!
夏安搖頭,眼角卻看見自己的內褲好端端地躺在沙灘上,忙過去拾起,純白色的內褲,似乎被打溼了,沾了一些黑糊糊的東西,夏安無意手捏了上去,溫熱黏稠的觸感,夏安心中一動,聞了聞指尖,一股血腥味。
“喂,你別走啊!是不是什麼東西咬你了?你身上流血了。”夏安慢邁著長腿追了過去。十八歲的少年很單純。
肖如辰只覺得耳根發熱,步子邁得更快了,跑似的,但哪裡比得上夏安的長腿,幾步就追了過來,拉住她的胳膊,“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水裡有什麼東西咬你了?別不好意思說,那可不是玩的,是不是咬了不能讓我知道的地方?”夏安的眼已經開始在肖如辰腰腹腿根部盤旋。
肖如辰咬牙,臉漲得通紅,不語,轉身就向半人高的石路上爬。肚子卻不爭氣地開始劇烈搗鼓,肖如辰忍不住蹲下身子,把頭深深埋進膝裡。
夏安更慌了,忙不迭俯下身子,“喂,你到底怎麼了啊?別這樣啊?不行,我揹你去醫院吧!”
“……混蛋!”肖如辰罵人的聲音都開始弱了下去,“我……嗚嗚,我,你欺負我!”
“喂,你哭什麼啊?”夏安不解地撓頭,手上純白內褲上那抹暗紅血跡躍入眼底,夏安慢慢睜大眼睛,一股熱血衝上心頭,暈紅了少年的臉。
肖如辰還是哭,就算夏安揹著她,說了一堆好話,還是不肯停。“別哭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以後不許對人說!”肖如辰哽咽著開始想後果,這麼丟人的事讓人知道了,她還活不活了?
“不說不說!”夏安連忙點頭,“你讓我說我也不敢啊!”
“誰讓你說了?”肖如辰敲夏安的頭,“還有,路上見到我,不許打招呼,不許跟人說認識我!”
“我現在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呢!”夏安委屈。
“反正就是不許!”肖如辰的脾氣開始發作。
夏安不語,初中生理衛生老師講,那幾天的女人都是狂躁動物,能躲則躲,千萬不要惹她們生氣。夏安向來是個好學生,記性很好。可是,夏安同學忘記了,他剛才還一直傻傻地跟在人家身後追問白痴問題。
夏安把肖如辰放到學校外木蘭樹林邊,“那個,你先等我一下。”
肖如辰捂著肚子蹲下,“我要回宿舍,我好冷!”
夏安忍不住摸了摸她溼漉漉的頭髮,“乖,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邁著長腿穿過馬路,走進對面的藥店。
回來的時候,夏安的臉很紅,塞了個東西到肖如辰手裡,“唔,醫生說按時吃會減輕很多。”另一隻手拿了瓶水也遞給肖如辰。
肖如辰愣住,原來他是去藥店買藥了,“……謝謝!”剛才對他還那麼凶,哦,不對,他是做錯事,所以找補償!肖如辰是唯物主義者,萬事從辯證的角度看。
夏安當然不知道肖如辰一刻間轉了這麼多念頭,搓手,“那個……那要不要我幫你買?”
“什麼?”肖如辰嘴裡正包著水,艱難地與藥片奮鬥,等腦子轉過來,臉騰地紅了,起身,低低道:“不要!宿舍備的有。”說完又想抽自己耳刮子,這種話怎麼能跟一個才認識的男生說?
“哦,那,你趕緊回去吧?要不,我還揹著你吧?”夏安手指抖動著,緊張的有些結巴。
肖如辰看著人來人往的校園,咬牙,“不要!我自己慢慢走回去。你,別跟著我!”驚恐地看四周,還好沒有熟人,不然人丟大了。
“嗯,那你先走吧。”夏安也巴不得不跟她再呆一起呢,心總是怦怦的跳,怪異的很。
肖如辰扭曲著身子,跳秧歌似的躲避著人群,光往陰影裡走,生怕別人看見她褲子後的狼藉。夏安看著她弓著身子,小松鼠尋食般驚恐地觀察四周,然後小心翼翼地跳走,不由莞爾。這個女孩還是那麼有意思。哦,忘記問了,她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