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錯愛(二)

三十、錯愛(二)


我是衙內 豪門夜欲:罪愛嬌妻 採藥少女與銀髮美少年:百草女醫師 惡靈之旅 異能人的前世今生 陰緣人 神偷絕戀 假面少女和她們的戰爭 千恨文 邪尊

三十、錯愛(二)

大清早肖如辰還睡意朦朧,昨晚被夏安一鬧,半夜都睡不著,開手機一遍遍打他電話,都是無法接通,宿舍人也都說他沒回來,折騰到三點多才半含擔憂半含惱怒地睡去。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讓肖如辰差點從上鋪摔下來,“什麼什麼?發火了地震了?”肖如辰抱著大笨熊就跳下床,光著腳丫子就向門外跑,卻硬生生被三雙表情不一的目光嚇得縮回了腳,揉眼睛,“我怎麼了?衣衫不整?怪物?”看自己沒哪裡不對啊。

那叫聲是黃魚發出的,但現在卻悄無聲息了,皺眉看肖如辰,眼神怪異無比,林雯卻是一臉激憤,許純,哦,太不尋常,嬌羞嫵媚的不成樣子。

“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雯把目光冷冷地轉向許純,嘴裡的話如毒蛇般躥出:“許純昨晚跟夏安上床了,所以大清早跑回來炫耀受了男人的滋潤。”說完,略帶憐憫地看一眼肖如辰,甩手拉開宿舍的門,哼一聲:“女人,有友誼麼?男人,有愛情麼?”

肖如辰掉了手裡的大笨熊,白著臉,根本就不知道腦子在轉什麼,只喃喃地重複:“許純,夏安?”退步再退,坐到椅子上,只覺渾身冰冷。

許純似乎沒看見肖如辰的異樣,低頭嬌羞狀:“昨晚夏安約我去陽光酒店,我就去了,沒想到……嗯,他,他那樣熱情。男人麼,不就那樣子,我……我也不好拒絕他,所以……所以就那樣了。”

肖如辰此時腦子全部亂了,耳邊只剩下那句“許純和夏安上床”了,搖頭不可置信,顫抖著手拿手機,撥那個熟悉的號碼,終還是無法接通。不顧黃魚和許純怪異的目光,肖如辰推開宿舍門就往外衝,卻被黃魚一把抱住,吼說:“如辰,你別這樣,你還穿著睡衣呢。”

肖如辰被黃魚一吼,清醒了幾分,許純錯愕地拉肖如辰的手,不解地問:“如辰,你怎麼了?被我們的發展嚇壞了?還是害怕夏安欺負我了啊?”轉而又柔柔地笑:“不會的啦,他……他很溫柔的,對我特別好,還說……說帶我去美國留學呢,所以你放心他不會是跟我玩玩的。”

“許純,夠了。”黃魚第一次厲聲對許純說話,許純一愣,低眉斂目,卻不掩飾那脣角間的得意和幸福。

肖如辰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度過那個早晨的,她只記得黃魚將她推進洗手間,低低說了句:“想哭就大哭一場。”於是替她關了門。她蜷縮坐在洗手間冰冷的地磚上,很久很久都沒動一下,也沒有哭。夏安說“我們彼此要相信”,所以她必須親口聽他說。於是肖如辰冷靜地洗臉刷牙,跟往常一樣走出洗手間,換衣服,梳頭,擦潤膚露,防晒霜,甚至塗了眼影。

許純躺在**拿著夏安的照片傻笑,黃魚亦步亦趨跟在肖如辰身後,關切的目光恨不能把肖如辰的心挖出來。肖如辰回頭推開黃魚的腦袋,輕鬆地說:“幹嘛呢?大清早跟鬼似的跟著我?”黃魚錯愕地站定,嘆氣,轉身玩電腦。

肖如辰走得很慢每一次似都有千金重,但卻極為堅定,剛出校門就聽見有人張揚地喊:“師姐,打扮這麼漂亮約會去啊?”肖如辰木然回頭,一張明朗的笑臉在陽光下異常俊朗,修長健康的身軀斜斜跨在一倆單車上,單腳支地,隨意地抖動著,說不出的痞樣。肖如辰板著臉不理轉身繼續走。

陳宇興在她身後吹了聲口哨,嘟囔:“大清早的擺什麼晚娘臉嘛。”肖如辰卻突然轉身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嚇得他一個哆嗦,差點從單車上摔下來,後仰著身子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目光冷冽如冰的女子,“幹嘛?裝鬼嚇人啊?”

“把你的單車借給我。”

“不借!”自然地拒絕,依舊後仰著身子,盯肖如辰烏黑的瞳仁,似乎跟那天一樣,藏著悲傷和絕望,陳宇興嘆氣,每次遇見這個師姐怎麼就沒好事呢?難不成她今天心情又不好?

“不借拉倒。”陳宇興剛鬆口氣,肖如辰後面的話讓他又一個哆嗦,“你載我去一個地方。”

“不……”沒說完,陳宇興就洩氣,肖如辰後面的話讓他不由心軟,虛弱絕望的低語,“我走不動路了,每一步都跟走在刀尖上似的。”

陳宇興憤氣地使勁蹬著車子,一隻手掌把,一隻手摸下巴,試探地問身後那個一直不吭安靜的可怕的女孩子,“……師姐,你不會失戀了吧?”

肖如辰此時真的是渾身無力,在宿舍的鎮定已經讓她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實在沒有辦法再走到子湖對面那片樹林了,她弱弱地把頭靠在陳宇興的後背上,“……別說話,讓我安靜一會。”

陳宇興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這個女孩還真是怪異,第一次碰到她那樣張狂死命地大哭,這次卻安靜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六月的風帶著滄浪的熱蒙上每個人的心頭,就連清晨的陽光彷彿都帶著怒火衝上天空,揮灑著他的火氣。

陳宇興立在馬路上,看著肖如辰跌跌撞撞向下走進樹林,向湖邊穿去,撓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蹬了車子向回騎去。

夏安站在湖邊那塊大石頭上,看著側岸遠遠地飛來那道車影,隨著車子目光一點點的移,直到那車子停在樹林間的公路間,才木然地坐下,目光直視著金光閃閃的湖水。

肖如辰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那熟悉的影子,脊背挺直,頭髮卻有些凌亂,慢慢走近,熟悉的香味躥入鼻端。萬千的話卻化為一句譏諷:“舍不掉洗掉身上的香味麼?”

夏安回頭,冰冷的目光停留在肖如辰的臉上,“……難道你不該跟我解釋什麼麼?”

“解釋?”肖如辰無畏地對上他的眼,依舊沉黑的瞳仁,卻是不一樣的神情,“我只問你一句,你昨晚是不是跟許純上床了,是或不是。”

夏安再多的疑問都被這一句擊碎,難道他要問,是不是你安排的我和許純上床?難道他要問你是不是因為男人太多,所以不在乎我?難道他要說,這都是個誤會?許純是誤會,上床是誤會?“……我也想聽你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只問你,是或不是。”

“……是。”夏安艱難回答,“難道這不是你安排和期望的麼?”

肖如辰冷笑退步,扶住一棵松樹,大口的喘氣,“夏安,你太可怕了,我居然相信你!相信你跟許純是清白的,是啊,許純那種美女,你們這麼多年的糾纏,怎麼會沒有什麼呢?”肖如辰搖頭再搖頭。

夏安走前幾步,欲抓肖如辰的手,卻被肖如辰躲開,夏安也搖頭,“……明明,明明是你昨晚約我去酒店的。”

“什麼?我約你?”肖如辰爆笑,“我什麼時候約過你?夏安,男人真的就這樣靠下半身思考麼?你做了這樣的事,難道還要找什麼可笑的藉口,甚至拉上我約你,太可笑了。”

夏安擰眉,“你明明發簡訊告訴我在酒店等我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難道就不肯承認。”

肖如辰哆嗦著拿出手機,往他手裡塞,“你……你自己,自己看,少把過錯往我身上推。即使我約了你,怎麼會我不知道而許純知道?”

夏安飛快地翻動著肖如辰的手機,什麼都沒有,他一向是聰明絕頂的人,漸漸便明白了幾分,“昨晚有沒有人動過你手機?”

肖如辰奪過手機,“我昨晚手機沒電,早就關機了。”理智完全被淹沒,“拿你的手機我看,看我什麼時候給你發過簡訊!”

夏安啞然,手機已經在酒店摔壞了,自己根本就沒撿出來,錯眼間卻見剛才那抹單車又鑽回了樹林間,很熟悉的影子,高大陽光,驟然勾起曾經的記憶,“那個人是在等你麼?”

肖如辰回頭,樹影間卻是陳宇興支著單車遠遠地等在公路上,“……是。”

“你跟他很熟?”夏安剛平復一點的理智又被淹沒。

“你管不著。”肖如辰只覺手腳冰涼,腦子裡完全亂糟糟的,退步,“夏安,我們完了,我不管到底是什麼原因,到底誰的過錯,我只知道我們完了。你跟許純好吧,跟任何女人好,上床都跟我沒關係了。”

夏安上前一步,抓住肖如辰的手,凝神冷靜自己,“如辰,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完,昨晚的事絕對是個錯誤。”

“錯誤?我不管,反正我只記得你跟許純發生那樣的關係,你們也那樣親密了,我……我忍受不了這樣的背叛。”肖如辰掙脫開夏安的手,“夏安,我們完了,真的。”強忍著淚,把頭高高的揚起,最後的倔強和尊嚴讓她已經沒法再聽下去了。難道她還要等在這裡,等夏安**裸地炫耀昨夜他如何和許純春風一度的麼?

“如辰!”夏安在肖如辰身後沉重地呼喚,卻也喚不回她飛快奔去的身影,夏安惱怒地抓頭髮,眼看著樹影間肖如辰跳上那單車,靠在那人後背上,飛快而去。不由攥緊拳頭,許純那或許不經意的話卻如毒蛇般在他耳邊徘徊,“她說她男人多的是。”黃山纏綿的那一幕魔鬼般在心頭又一遍遍回放,他替她清理,只有那帶著情慾味道的白色濁物,並無其他。兩年前那些刺耳的流言也無情地衝進腦門。雖然理智一遍遍提醒自己一切或許都是許純的陰謀,或許是許純用肖如辰的手機設計了這個陷阱,但誤會的種子已經悄悄種下,終有一天會在陽光下發芽。

夏安用湖水拍著自己的臉,終於平息,是個誤會,絕對是。他一定要問許純,到底什麼目的,讓她如此做,得到他或拆散他跟肖如辰?

肖如辰奔回公路上,跳上陳宇興的單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儘量讓自己不軟弱地跌下去,幾乎帶著哭腔地喊:“快走,快走,帶我回宿舍。”

陳宇興嘆氣,飛快地蹬車,本想這樣一走了之的,人家師姐跟男朋友吵架,自己湊什麼熱鬧?但一想起她剛才蹣跚的腳步,猶豫著還是騎了回來,或許一會她吵完架又沒力氣回去了呢。陳宇興邊飛快地蹬車,邊敲自己的腦袋,豬腦子,明明約好一幫人大殺一場的,怎麼莫名其妙帶著個失戀的女孩子到處跑了呢?

陳宇興一直將肖如辰送到宿舍外,看著她步履狼狽地跑進宿舍樓,才疑惑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