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猜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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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猜忌(二)
戴琨琨大著舌頭:“肖如辰,跟你說實話,當心點許純,別那樣傻的把心都掏出來,傻的。”
肖如辰瞪喝得醉眼朦朧的戴琨琨,“說什麼呢,四年同學怎麼這樣說話?你不喜歡她就算了,何必這樣!”
戴琨琨笑拍肖如辰的手,“唉,也就是你,我才說,別人我還懶得說呢。你老那麼護著她,知道她在外面都幹些什麼麼?”
“她不過長得太漂亮而已,這也是罪過?那些有事沒事的人纏著她,難道也是她的錯?流言可怕,我深知的,他們怎麼說,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許純不過眼睛狐媚些,說話做事嬌氣些而已,就值你們那樣的視為洪水猛獸?”
“切!”戴琨琨又喝了一杯酒,“那你現在給夏安打電話,問他在幹什麼?”
肖如辰嘴裡說著不在意,心底卻也是打鼓的,寒假那天清晨那個朦朧的吻又在她眼前晃動,許純對夏安的情意她最是深知的,或許老因為覺得自己愧對許純,所以她比旁邊更包容許純的嬌痴嗲氣,而不是像戴琨琨等女生那樣嗤之以鼻、視為狐狸精般背後詆譭。“我去洗手間。”肖如辰抓了手機,站起來。
戴琨琨莫測地一笑,又喝了一口。
肖如辰站在低矮的小店門口,聞著隔壁烤蛋糕的香氣,濃密的奶油味甜甜軟軟的,讓人很舒服。肖如辰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撥通了夏安的手機。鈴聲響了很久,每一聲似都敲在肖如辰的心尖上,幾次想掛掉,但隨著一聲聲延續,心情反倒平靜下來。夏安低緩的聲音終於響起來,“嗯,你好,有什麼事麼?”聲音依舊溫柔,卻帶著慣有的疏離,肖如辰一愣,很快恢復問道:“怎麼,在哪呢?講話不方便?”
“嗯,也不是。”夏安遲疑了一下,肖如辰的耳膜一震,似乎有細微的女子輕笑聲,但很快又恢復一片平和的風聲,“跟一個同學一起,討論些論文的事。”
“哦,那你忙吧,我沒事。”肖如辰乖巧地說,夏安也沒有推辭,兩人說了再見就掛了電話。
子湖邊八角的涼亭裡,夏安揣了電話,從柱子後走出來,對許純淡淡笑笑:“嗯,都清楚了麼?那我們回去吧。”
許純輕蹙眉,細長濃密的眉如遠山般似煙似霧,“呃,好討厭!我還是覺得太難了,夏安,你再給我講一遍嗎?哦,對了,你是不是有事?”
“也沒什麼事。”夏安掩住心底的不耐,一如既往地微笑。
“那明天再講吧,我們去吃飯?”許純的身材高挑,曲線玲瓏,今天穿著黑色緊身連衣短裙,更顯出身材的窈窕,呼之欲出的性感讓夏安都不敢直視。“走嗎,一上午也餓了,不是麼?”許純自然地挽夏安的手。
夏安抬頭捋了捋額前被風吹亂的發,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嗯,走。”
許純看著夏安轉身的背影,臉色黯然地咬脣,但很快邁腳追了過去。
“啊呀。”許純尖叫一聲,卻是尖細的高跟鞋嵌進四方的地磚裡,腳步太急,身子一傾就向前倒來,夏安自然地伸出手一把摟住了她。
“還好,沒事吧?”夏安很快鬆手,但許純卻嚶了一聲倒在夏安懷裡,扭了下腳脖子,委屈說:“好像扭了。”一隻手抓則夏安的手臂,抬頭,軟弱無力嬌柔的模樣讓人看了疼惜。夏安拿出手機,“我給李躍打電話。”
“不要啦,夏安。”許純叫著,見夏安微有不耐,忙說:“李躍這兩天去南京了,你忘記了麼?”
夏安哦了一聲,宿舍的人臨畢業都跟鳥似的亂躥,還真不知道都去哪裡了,“那,你還能走麼?”想了想又說:“我叫肖如辰或黃魚吧。”
“夏安,你就這樣討厭我麼?”許純低頭,淚珠兒噗嗤噗哧就滴到黃綠的地磚上,“她們來了,又不能揹我回去。再說,黃魚去招聘會了,如辰,她說交男朋友了啊,去約會了呢。”
夏安啞然,“我扶你回去吧。”許純抬頭,嫵媚的眼睛猶帶著淚珠閃著五彩的珠光,夏安別過臉去,看著湖邊幾隻野鴨撲騰翅膀遊走,捏著手機,到底放進口袋裡。
肖如辰扶著戴琨琨回學校,一路上戴琨琨還是絮絮叨叨,走到那家曾迷戀過裡面小帥哥理髮師的理髮店,戴琨琨就不肯走了,說怎麼都要去剪頭髮。肖如辰的頭髮已經很長了,及肩,有點軟很柔卻很直那種,到底扶著戴琨琨進去,“服了你,我也該理髮了,當是陪你。”
不想戴琨琨剛坐到鏡子前就開始怪笑,坐在她後面的肖如辰看著鏡子皺鼻子,“戴琨琨,小心人將你當神經病整了。喝什麼酒,發瘋的。”
戴琨琨擠眉弄眼,“肖如辰,其實我根本不喜歡那小帥哥,你不知道吧?他請我吃過好多次飯,還給我做頭髮打7折,我才哄著你經常來理髮的。怎麼樣,吃驚吧?”
肖如辰猛地扭頭,卻只能看著戴琨琨鏡子裡極為囂張嫵媚的細長眼睛,帶著挑釁的笑容,“反正現在你把靈魂都賣給畢業瘋狂的撒旦了,說了也不怕你惱。”
肖如辰回頭,在鏡子中淺笑,“戴琨琨,你就一瘋子,沒葡萄吃說葡萄酸。”
“沒葡萄吃總比吃葡萄壞肚子的強。”戴琨琨斜眼睛,“肖如辰,你報應來了。”肖如辰順著她的眼向外望去,一高一矮倆熟悉的影子極親密地攙在一起,從子湖的楓樹林下走來。男的俊逸溫雅,女的嬌媚絕豔,好一對極般配的金童玉女。
肖如辰忙扭過頭,看鏡子,看到戴琨琨嘲諷的眼,低眉,對身後的理髮師說:“還不剪,磨嘰什麼呢?”
“小姐,其實你留長髮很好看,髮質挺好,又直又黑,襯著粉白肌膚,挺漂亮的。我看就修理下好了。”
“不,全剪了。”肖如辰悶悶地說:“最好,跟他頭髮差不多。”伸出手指著另一個留著平頭的理髮師。
“什麼?”理髮師瞪大眼睛,“小姐,你沒開玩笑?”
“她剪髮明志,你就給她辦了吧。”戴琨琨在身後怪笑,肖如辰只唬著臉,生悶氣。
剪得並沒有肖如辰要的那樣誇張,發頂較短,隨意用啫哩水打亂,後面的發較長,打薄了隨意地飄散在脖子上,額前的劉海也隨意地亂在眼前。肖如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比長髮的飄逸多了幾分俏麗,細長的眉略直,烏黑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略蒼白的脣,五官不算美豔,卻也算精緻。
理髮師扶著肖如辰的肩膀,在他身後淺笑:“小姐,覺得怎麼樣?”
肖如辰點頭,“挺好的,謝謝。”到底懶洋洋的,拉著戴琨琨付了錢,悶悶地圖書館也不想去了,向宿舍走。
一路上戴琨琨的酒已醒了幾分,依舊笑嘻嘻地,扯著肖如辰的胳膊,“怎麼樣?說你不要認真啦,大家不都這樣,趁著畢業,最後瘋狂一次。”
肖如辰甩開戴琨琨,“你別老拿那些消極思緒腐蝕我好不好?別人會,我和夏安不會,他不是那樣人。若喜歡許純,三年前就開始了,何必等到今日?”
“那夏安為什麼等到今日才跟你好?”戴琨琨語氣尖銳,刺入肖如辰心底最軟弱的地方,“你立志去北X,而他定是留學或回香港的,你說他難道傻子就沒想過你們倆未來的距離?這個時候向你示好,你難道就真的要拿著棒槌當針?”
肖如辰加快腳步,“別說了。他說過不去留學的,跟我去北X繼續上研究生,難道這樣也不對麼?”
“對,很對!”戴琨琨加重語氣,“不過,或許他跟別人也這樣說呢。誰能保證?畢竟,他跟許純過去的幾年不清不白,誰不知道?”
“什麼不清不白了,我心裡有數!”肖如辰惱羞成怒,站定瞪戴琨琨,“琨琨,你怎麼就唯恐我開心呢?”
“我……是怕你哭!”戴琨琨伸手拉肖如辰的胳膊,“別人我還真懶得管。別傻了,那我問你,剛才給夏安打電話,他有沒有說跟誰在一起,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打電話了?”肖如辰不由反問。
戴琨琨看著她眼底的躲閃,冷笑,“我就知道,他不敢說。”
肖如辰要說話,到底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氣呼呼地扭身大踏步地向宿舍走,戴琨琨緊幾步跟上,肖如辰頭也不回,厲聲說:“琨琨,你要再說半句,我跟你絕交。”戴琨琨鄙夷地翻白眼,但到底沒再嘰嘰歪歪。
回到宿舍,許純已經回來了,一張粉臉格外的紅豔,連平常帶著憂鬱的柔媚鳳眼都帶了幾分春色,見肖如辰回來,起身轉了一圈,“如辰,這是我在深圳買的新裙子,好看麼?”肖如辰看著許純玲瓏有致的身軀,點頭,強笑說:“好看,我要是男人,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許純羞紅臉,撲過來捏肖如辰的胳膊,肖如辰躲不過,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一陣恍惚,許純身上多了一絲若無的男士香水味道,那種味道肖如辰每天都能從夏安身上聞道。她的心只覺翻藤的湖水般,細浪微波下,是無法辨明的深海。
手機鈴聲響,肖如辰掏出看,夏安:“幹嘛呢,老地方等你。”肖如辰摁了手機,隨意放到桌子上,上廁所。
出來時,卻見許純正把她的手機放回桌子上,許純笑著說:“如辰,真看不出來,你這是個二手的呢。很新也很漂亮啊。”肖如辰當然沒多想,“嘿嘿,便宜吧?我其實也覺得佔了便宜呢。”
“如辰,你看我這個手機好大好醜,我正要去換一個,要不你陪我去?”
肖如辰正在與夏安彆扭,一想到他今天行為,只覺得五味雜陳,這個時候實在不想看到他,於是點頭,“行,我們今天逛一下午,晚上去小吃街吃麻辣燙。”
陪許純挑東西是最困難的,許純極為挑剔,看了一下午也沒挑出滿意的手機,不是嫌難看,就是嫌太貴。倒是肖如辰買了一雙鞋。許純好奇地問:“買登山鞋幹嘛?你難道又要孤遊啊?”肖如辰點頭,“我想畢業前去一趟黃山,你說現在不去多可惜啊,以後上班了哪裡還有時間?”
“那一個人去?”許純親熱地拉著肖如辰的手,肖如辰猶豫著,“……許純,其實我想跟你說件事。”許純側頭看她,極嬌豔地笑,“呀,真是的,我也有話跟你說呢。”
肖如辰心虛,趕緊說:“那你先說。”許純推她,“我有點不好意思。”
“說嘛,跟你老公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肖如辰故意誇張的笑,躲避自己,幾次話到嘴邊,都沒敢說出來,難道要她親口跟許純說,“許純,我跟夏安好上了,你一邊涼快去吧!”那樣的話,太難太刺心,或許這才是肖如辰堅決不肯讓人知道她和夏安的戀愛關係的原因。
“那我說了,你不許笑哦。”許純撒嬌地晃肖如辰的手臂,肖如辰點頭,“我跟夏安談戀愛了。”
“咳咳……”肖如辰一口氣沒上來,憋到嗓門裡,一頓猛咳,低頭一口捂胸,一手扶著路邊的水泥石欄,“你……你說什麼?”許純幫肖如辰拍著被,迎著夕陽的金色光芒,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光輝,“這幾天我一直跟夏安在一起,中午的時候他還揹我回來的呢。如辰,我想我們是戀愛了。”
肖如辰喘息半響才忍著衝動強笑說:“真的,那恭喜你們了。”
“我就知道如辰你最好了,為我們高興吧?”許純伸手抱緊肖如辰的手臂,甜甜嗲著,笑容甜美如路邊花店欲滴的紅玫瑰。
肖如辰推開她,抽出自己的手,“別抱了,熱死啦。”
許純不以為意問:“對了,如辰,你剛才說要跟我說什麼?”肖如辰捏緊拳頭搖頭,“可能沒什麼吧,我都忘記了要說什麼了。”許純便刮肖如辰的鼻子笑,“哎呀,你就這樣老走神。”
“許純,我們回去吧,我覺得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剛才咳嗽灌冷風了。”街上依舊人潮湧動,肖如辰只覺得腿似灌鉛般再也無力起移動。許純意猶未盡,到底看著肖如辰蒼白的臉色,才索然地拉著肖如辰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