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爬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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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爬樹
大學真是開心的地方,肖如辰好奇地打量著即將要生活四年的地方,成片高大的槐樹、梧桐樹、松樹、木蘭樹,甚至梨樹、桃樹、桂花樹等成排載在各個大道小道旁,綠茵一片片比家裡後山上還茂盛。
肖如辰走在球場邊,看一群意氣風發的男學生踢球。其中一個男生身材修長,技術也是特別的好,剪短的發留著汗漬幾乎貼到頭上,一個飛腳,球畫了一個優美的曲線,進球門!肖如辰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好帥!
這是開學報到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列隊軍訓,軍訓一個半月後才能分班,見班主任,見同學。沒分小班前,以黨的話說就是大家都是無產階級兄弟,一家人。
肖如辰想著未來的一個半月苦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個球毫無預兆地當面飛來,肖如辰正腳癢,身子一斜,腳步一勾,那球神奇般打了個旋兒,停在她腳下。引來球場上幾聲長長的口哨聲和稀落的鼓掌聲,那個剛才踢球極為瀟灑的高個男生跑了過來,遠遠就喊,“同學,把球踢過來。”肖如辰抬頭,眯眼看夕陽中本來的男生,完美的五官,溫柔的笑臉,肖如辰差點又吹了聲口哨。退步,踢腳,使力,哦,倒黴,方向偏了!肖如辰洩氣地吹額前的短髮。
優美的弧線,球向著夕陽的方向砸向操場邊一棵茂盛的古槐樹,然後便見一陣呼啦啦的枝椏斷裂聲,然後肖如辰眼巴巴地看著幾片翠綠的橢圓形小葉子從樹上緩緩落下,從上到下,確認再確認,只有落葉沒有落球!
高個男生已經跑到肖如辰身前,跟隨著肖如辰的目光,從上到下,確認再確認,只有落葉沒有落球。
男生苦笑,“同學,好像球不願意回家了。”
肖如辰認真點頭,“它找到新戀人了,所以決定在樹上搭窩,離家出走!”
男生不禁莞爾,這個穿著不知道哪裡找來款大T恤,破洞牛仔褲的同學原來是個女生,說如此笑話還這樣一本正經。
男生向球場同學揮手,“球掉樹上了,不能玩了。”
切,噓聲一片,那群青春的大男孩很快收起衣服,離開了球場,有人遠遠地喊,“夏安,你負責把球拿回來,我們去打籃球了。”
“知道了!”夏安跟李躍招手點頭,一回頭,身邊的女同學已經不在了,不會吧,闖了禍跑得還真快。只是那樹上的球該怎麼拿啊?哪裡找個大竹竿?夏安一邊向槐樹走去,一邊思索著。
身邊經過的女生,一臉驚豔,“哇!好帥!”夏安聽著耳裡,禮貌地微笑。
咦,那樹上蠕動的是什麼?夏安收住嘴角的笑,天啊,那個女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光著一雙白嫩的腳丫子,猴子般向樹頂爬去,“同學,快下來,小心摔著了。”夏安看著那女孩,紅撲撲的臉,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樹頂,專注的讓人產生錯覺,纖細的身姿幾個騰躍就鑽進了綠枝間。夏安看著樹枝不停抖動,縫隙間見那女孩騰挪在枝椏間,心不由往上提了起來。
肖如辰好久都沒有爬樹,只覺得這麼好的機會實在不應該錯過,腳心不停的癢,所以一聲不吭跑到槐樹下,脫了鞋,幾個騰躍就攀上了那老樹,她一心尋找綠葉枝椏間那隻黑白相間的球,並未聽見樹下夏安的呼叫。終於,在一根較細的新枝間,一個髒兮兮的皮球了無生氣地夾在那裡。肖如辰小心翼翼挪動腳,倒黴的,該穿鞋爬的,這槐樹滿身都是疙瘩,踩在腳上疼死了!
夏安見肖如辰的身影挪向那細弱的枝椏,不由驚叫了一聲,“同學,小心啊,別掉下來!”
肖如辰被突如其來的大叫嚇了一跳,身子一抖,若不是及時抓住旁邊樹幹,眼看就毫不客氣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式飛天了!肖如辰忍不住暗自罵了句國罵,死桃花,長得人模狗樣的,嘴巴怎麼就這麼毒?掉下來你有什麼好處?
夏安看著肖如辰身子一抖差點掉下來,嚇得一個激靈,向樹幹下跑了一步,伸開手似要接住她即將落下來的身子,錯眼間見肖如辰已經小心抱住了樹幹,這才鬆了口氣。哦,她幹嘛瞪他?夏安摸下巴,眼睛倒很漂亮,如果不瞪人的話會更漂亮些。
一道黑影飛速地在夏安眼前閃出一道弧線,夏安又是一跳,飛奔過去一把就抱那暗影,懷抱張得太大,暗影太小,“呼”一聲卻成了雙臂環抱自己!
“哈哈……”爽朗清透的笑容從樹上傳來,肖如辰坐在一根樹枝間,看著夏安滑稽的動作,開心地大笑起來。
夏安惱怒地看著那隻惹禍的皮球骨碌碌從腳邊滾遠,抬眸,只見那女孩開懷而笑,明亮的眼睛似海水般泛出五光的顏色,潔白整潔的牙齒如扇貝又帶著耀目的珠光,清秀的臉龐因為高興整個皺成一塊,像個可愛的洋娃娃,一雙細白均勻的腳就那樣在半空晃動著,晃動著。夏安覺得心口一緊,似乎鑽進了某個東西。
夏安撿起皮球,仰頭看樹上的女孩,在樹枝上支頜,抬頭望天,安靜的如剛才判若兩人。“你在看什麼?”夏安好奇地問道。肖如辰伸出一隻手指放在脣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夏安不由也抬頭看天,夕陽已拖著長長的尾巴落入西山,炫彩的雲霞平鋪滿整個天空,碧藍的天際,白雲、紅霞、雲霧、夕陽,交織成一片夢幻般的畫。
肖如辰坐在樹上,夏安站在樹下,兩人看著西邊的天際,看著那絕美的畫面慢慢被大地收起,直到天際只剩下一抹灰白。
“喂,你快下來。天已經黑了。”夏安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如此擔心一個女孩,這麼晚了,一會天黑了,下不來怎麼辦?
肖如辰答應了一聲,這才蹭蹭幾下縱下了槐樹,一屁股坐到地上,摸腳丫子。夏安走了過來,“你腳是不是受傷了?”
肖如辰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嗯,老樹皮真可惡!難怪寫作文都寫農民伯伯的臉像老樹皮。”肖如辰翹起嘴,穿襪子,“倒黴的!”
“我幫你買藥吧,這樣明天可走不了路了。”夏安跟在一瘸一拐的肖如辰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好啊,反正也是因為你的皮球受傷的。”肖如辰抬著下巴,回答的理所當然,江一藍常說,順杆不爬是傻瓜,她可不是傻瓜!“我走不了了,坐在這裡等你啊。”肖如辰屁股一挪就坐在路邊一棵木蘭樹邊的水泥石階上。
夏安一愣,這個女孩還真直白,轉而一笑,左手抱著足球,拔開大步就準備跑。
“喂,等等!”肖如辰突然大叫,夏安奇怪地回頭,肖如辰指點著他腰間的足球,“那個放下!”
夏安疑問,“為什麼?”
肖如辰任命地嘆氣,果然人無完人,這麼絕色的一個美少年居然是個白痴!“足球做抵押,不然你不給我買藥跑了,我哪裡找你去?”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夏安再一次莞爾,可愛彆扭小心眼的小女生。“好吧,放下皮球做抵押。我是98屆新生,統計學院的,夏安,學號199854077,這下放心了吧?”
肖如辰有模有樣地點頭,“孺子可教!”
夏安哭笑不得。笑著向校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