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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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
放走了德爾塔，聖輝開始專注於眼前的凱特。在聖輝看來，凱特雖然天賦也算得上不錯，但是卻並不構成聖輝會欣賞凱特的理由。而他之所以會對凱特欣賞的一點就是，凱特直到現在也沒有露出一絲求饒和慌亂的表情。
“帶我去見亞倫好不好？”凱特一直不說話，只好由聖輝先開口。
“我不知道亞倫大人現在在哪。”凱特回答道，和回答尼爾克斯的話意思相同。
“不知道啊，不過沒有關係，他會來找你的吧？”聖輝說道，“只要跟你在一起，他早晚都會過來的。”
“你即使想用我來威脅亞倫大人也沒有用，意氣用事這種事是隻有小孩子才會中招的，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亞倫大人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捨棄我。”
“喂喂，這種事情也好拿來炫耀嗎？”聖輝對凱特驕傲的神色表示極為不解，似乎亞倫可以輕易地捨棄他是一件讓他多麼自豪的事。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當初才會選擇跟隨亞倫大人的，因為我相信亞倫大人一定會走向巔峰。”凱特說道，“不過，雖然我希望跟隨亞倫大人，然而我卻似乎被拋棄了的樣子。亞倫大人已經十年沒有聯絡我了，所以你來找我也是白費。雖然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然而僅僅憑藉氣勢就讓我難以移動，這種本身已經也不是普通人吧？雖然明知道找不到亞倫大人，閣下也許會殺我洩憤也說不定，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是想讓我殺了你？”聖輝疑惑地看著凱特。
“能活著自然最好，不過閣下會放了我嗎？”凱特似乎對自己的生還不抱希望，“自從閣下找上我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我已經將要死亡了吧？”
“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亞倫的下落，我保證不殺你。”聖輝的保證看起來相當有說服力。
“那看來這個機會我把握不住了啊。”凱特嘆息了一聲。
“很好，一心求死也不願意透露任何的線索嗎？說實話，我似乎對亞倫也稍微有點期待了啊，居然有你這樣一個屬下。”聖輝露出一個充滿陽光的微笑，然而這個微笑在凱特看起來卻比地獄最底層的魔鬼還要恐怖，“不過，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弱小者之所以弱小，可不僅僅只是因為純粹的力量不夠強而已。對於真正強大的存在來說，像普通人這種弱小的事物有時候連存在這種最基本的條件都是毫無意義的。催眠只是強者探索弱者思維的最簡單的一種方式，然而對於更強者而言，就算你不願意，如果我想的話，連靈魂的最深處你都是無法保留的呢。雖然說了這麼多，其實只是因為我還不想對你動用這樣的手段，雖然我能保證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隱形的危害也是少不了的，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在我的面前你根本沒有固執的權力呢。”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真是……”聖輝苦笑了一聲，他的確不像對凱特動用這樣的手段，這是因為直接動手翻出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東西讓他覺得噁心，就像一個正常的人也不會喜歡在殺掉一頭豬之後在他的身體裡攪來攪去，參雜著卑鄙與齷齪的人類的思想讓他極為反感。然而，現在的話他也似乎沒有了別的選擇。
從外面看去，聖輝的手好像進入了凱特的頭部，然而卻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凱特作為一個人的一生所有的記憶流入聖輝的身體。
當凱特的意識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體，聖輝正站在他的面前，帶著悲慼的目光看著他。
“你發現了嗎？”凱特冷笑了一聲。
“你為什麼……”凱特的記憶中是大段的空白，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根本沒有，而之後的記憶，甚至有些別人都知道的事件對他自己而言卻是陌生的。不是遺忘，而是從來未曾存在過，凱特的記憶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記憶，反倒像是一個用壞了的硬碟，“這是亞倫對你做的？怎麼可以？”
“不是哦，我早就知道敵人是誰，任何可以留下弱點的東西我都不會留下，這就是我的覺悟。”凱特說道，“也許我的生命會在今天終止，所有的一切準備都變得沒有意義。果然，妄想以人的身份挑戰神的權威，就算不是最終被**致死，也會在半途夭折啊。不過，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就是了。”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叫凱特是吧？如果可以的話，成為我的從神吧。”聖輝想了一會說道。
“從神？”這下凱特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與亞倫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他可和那些目光短淺的人不同，他從一開始就對神的世界有一些瞭解。帕特里克，尼爾克斯都是最高等級的神明，即使在神的世界中也是數一數二，而一般而言新進的神明，根本沒有資格擁有從神或是屬神，能夠擁有從神的，級別和他們根本差不了多少。
聖輝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再保留自己的氣勢。凱特驚愕地發現，就算是在尼爾克斯的身上，他也從未感受過如同在面前這個看似年輕的人所擁有的威勢。“我欣賞你，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從神。”
凱特突然沉默了，過了很久才說道：“我從出生，從有記憶開始就在做這種事，然而事到如今，你卻說要讓我成為你的僕從呢。”凱特突然冷笑道，“也許在你看來這已經是賜予我極大的榮耀了，然而對於我而言，這除了對我的侮辱以外，還完全否定了我的一生。我服從於亞倫但是卻也從來不曾認他為主，但是雖然你很強大，然而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你，卻想獲得我的忠誠？”
“果然是不肯嗎？”從一開始聖輝就知道對方不大可能會答應，但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出來。擁有著這樣的執著，如果他再有著一定的機遇，聖輝就只能為尼爾克斯暗歎一聲了。“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就可以不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