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8章 】 得了張隨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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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8章 】 得了張隨便花
“西門公子，夏候公子，兩位請坐。”
“袁將軍請。”西門楚離沒好氣白了一眼好友，臉上掛著招牌式微笑，跟袁方熱情交談起來。
作為生死之交好友，他是不可能眼看著夏候景晟，這個接骨眼上獨自進入雁不歸，倘若夏候景晟堅持不與戰王夜絕塵合作，他也非跟著進去不可。
“敏郡候已經趕去戰王府，相信王爺很就會趕到此地。”
袁方態度談不上熱切，也說不上疏離，他為人雖說眼高於頂，但也看得清形勢，處事極為圓滑，不會得罪人。
皇城百姓對戰王妃評價那就是一麻煩王妃，草苞王妃，袁方卻不那麼認為。一個能夠讓戰王夜絕塵捧手心裡疼寵女人，絕對不可能是那樣人。
“無妨，我們等等便是。”
營帳內，茶香嫋嫋，西門楚離悠閒品著茶，吃著精緻點心，神情愉悅。坐他右手邊夏候景晟從頭到尾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就連一個表情也沒有。
半個時辰之後，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袁方呼啦一聲站了起來，欣喜道：“王爺來了。”
來得真及時，他已經找不到話說，帳內氣氛都降到冰點，尷尬得不行。
那個夏候景晟果然如同傳聞中那樣，難以相處，真搞不明白西門楚離怎麼會跟他成為至交好友。
西門家族與夏候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宿敵，每一代當家人莫不是從出生鬥到老死。誰能想到，年輕一代西門家族少當家與年輕一代夏候家族少當家會成為生死之交，不得不說是兩個家族裡奇葩。
“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參見王妃，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帳外，駐守湖邊士兵齊刷刷跪地上，語氣恭敬，聲音洪亮道。
“免禮。”夜絕塵微揚了揚手，墨色錦袍繡著雲紋，越發襯得他膚白勝雪，連女子都要嫉妒三分。
“傳聞南國九公主美絕人寰，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不想今日竟然有緣一見。”西門楚離放下茶杯，嘴角勾起輕挑淺笑，朝著好友擠眉弄眼。
夏候景晟難得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戰王女人，你也膽敢覬覦。”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公子素來欣賞容顏嬌美女子，不過只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名副其實天下第一美人兒罷了。”
常言道，傳聞不可信。
雖說天生貌美女人，很有可能真就是一個虛有其表花瓶美人兒，但也不乏才貌雙全美人兒。
錦城大街小巷流傳著，戰王妃是個麻煩王妃傳言，究竟是真是假，只有真正接觸過才知道。
“你早晚死女人手裡。”夏候景晟眉頭微蹙，起身站了起來，出了營帳。
“你倒是等等我。”
一前一後兩人出了營帳，正好看到袁方單膝跪地，恭敬向夜絕塵問安，“末將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夏候公子就帳中，隨時都可以出發進入雁不歸。”
“咦、、、”陽光下，伊心染微微抬頭，看到西門楚離與夏候景晟時不由得‘咦’了一聲，說起來她還欠了夏候景晟兩次人情。
“怎麼了？”
“沒事。”抿了抿粉脣，伊心染搖了搖頭。
夜絕塵坐騎是一匹通體血紅汗血寶馬，毛色柔軟，色澤鮮亮，眉心有一道弧形黑色毛髮，名喚：炙焰。
他送給她坐騎伊心染也很喜歡，一匹通體雪白千里馬，眉心有一點嫣紅，取名曰：落日。
“起來吧。”
“謝王爺。”袁方站起身，退到一旁，並不敢抬頭打量伊心染，只覺得戰王妃聲音甜糯動聽，婉轉悠揚。
“夏候景晟見過戰王，戰王妃。”
四目相對，饒是夏候景晟這般心智男人，與夜絕塵對視數秒也不由得敗下陣去，臉色一變如芒背，氣息微亂。
怪不得，有人說，戰王眼，看不得。
“夏候公子免禮。”夜絕塵收回目光，幽深黑眸沉靜如海，波瀾不驚。
夏候景晟禮貌性拱了拱手，退後一步，不敢再與之對視。那是怎樣一雙璀璨如黑寶石，卻又彷彿可讀懂人心眼。
不過短短與他對視數秒，夏候景晟驚恐發覺，自己內心世界好像就那麼，毫無遺漏展露他眼底，整個人都被他看透了似。
“西門楚離見過戰王，戰王妃。”依舊是笑如春風，西門楚離睜著一雙桃花眼，視線只與夜絕塵匆匆打了一個照面，後落伊心染臉上，不由得吃驚瞪大雙眼，微張嘴巴都合不上。
絕色傾城，不足以形容她百分之一。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唯她相配。
“西門公子口水流出來了。”夜絕塵面色一沉，驅馬上前幾步，將伊心染擋身後。這小女人，以後真要好好藏起來，免得給他招惹爛桃花。
噗——
伊心染不客氣笑出了聲，清澈雙眸彎成月牙狀，她身後憋著笑眾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之洪亮，前所未有。
“本公子怎麼會流口水。”西門楚離嘴角抽抽，黑線直落，他是真不知道素以冷酷聞名戰王，會說出這樣冷笑話。
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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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他受教了。
“駕——”伊心染雙腿輕踢馬腹，落日急速跑了出去，揚起一地塵土。
夜絕塵吩咐袁方帶領所有士兵原地待命，南榮陌晨，軒轅思澈，司徒落瀾，夏候景晟，西門楚離則是緊跟他身後，追著伊心染而去。
“啊——”
“夜絕塵你幹什麼，嚇我一跳。”伊心染尖叫，趴夜絕塵肩頭又打又踢，幹嘛要突然把她抱起來，人嚇人要嚇死人。
“你不聽話。”
凌空幾個翻轉，夜絕塵已然將她從落日背上抱進懷裡，穩穩落坐炙焰背上，蹙眉緊盯著眼前鬱鬱蔥蔥樹林。
“我怎麼就不聽話了。”
“上次教訓還不夠。”想到那棵食人樹，夜絕塵臉色就黑得難看，無法想象要是他晚找到一會兒，會有怎樣後果。
好不容易確定了自己心，他不想後悔一輩子。
撇撇嘴，伊心染哀怨瞪他一眼，不滿道：“那次不算。”
她要是沒失憶，又怎麼可能被棵食人樹搞得那麼狼狽，險些丟了小命。
“戰王要是擔心戰王妃安危，何不讓她留帳中。”西門楚離發誓，他絕對只是出於好意，沒有其他意思。
可他還是被夜絕塵狠狠瞪了一眼，凌厲眼刀颳得他生生疼，尼瑪，還好他沒有啥別想法，要不然估計得屍骨無存。
再說了，明知道雁不歸裡面很凶險，還帶一個女人進去，那不是添亂麼。
他是很喜歡看長得美麗女人沒錯，但他同樣也覺得，女人就是一個麻煩。能不招惹時候，量不招惹。
“林中陣法密佈，戰王妃留外面安全。”
不知為何，看著伊心染眸子，夏候景晟總有一股似曾相識感覺，就好像他們曾經見過面。
戰王妃身份何等尊貴，相貌又如此出眾，他要是哪裡見過，肯定不會記不起來。畢竟，伊心染擁有一張，任誰見了都無法遺忘傾城之貌。
這樣女人，見之難忘。
“夜絕塵你要敢把我丟下，我就再也不理你。”靠夜絕塵懷裡，伊心染懶得開口解釋什麼。
她想要問哪裡，誰也攔不住。
“我不丟下你，但你必須留我懷裡，乖乖聽我話。”長臂緊緊環她腰上，灼熱氣息噴灑她頸間，只是這樣抱著她，夜絕塵都覺得非常滿足。
落日溫馴跟炙焰後面，像條尾巴似，瞧得伊心染眼角微抽，心裡直罵落日沒出息。
“那你怎麼不聽我話。”
“家裡聽你，外面就聽我。”回了戰王府，他由著她鬧，哪怕是把天都戳出一個大窟窿，他也眉頭都不皺一下。
“戰王府裡，你真什麼都聽我，不反悔。”眨眨眼，伊心染心裡打著小九九，算計著她能擁有多少福利。
“嗯。”
“外面我不能全都聽你，有道理我就聽，沒道理我不聽。”
夜絕塵想了想，揉了揉她腦袋，沉聲道：“行。”
“那我給你面子，呆你懷裡，不亂動。”移動溫暖被窩，不躺白不躺。
她不躺，別人也想躺，但她不會給別人機會。
“本王自會護她周全，夏候公子前面帶路即可。”
“進入雁不歸深處之後會有瘴氣，進去之前，好是吞食可抵禦瘴氣藥丸，或者藥草。”夏候景晟拿出一個白瓷瓶，他每隔半年會進入雁不歸採一次藥，配備藥也只剩下三顆。
拿著瓶子倒出兩顆，他一顆，西門楚離一顆。然後將瓶子遞給司徒落瀾，沉聲道：“裡面還有一顆，看看你們誰服下它。”
他們同為十大世家人，只是夏候家不像軒轅，南榮，司徒三個家族，與夜室皇族走得近。
當今皇后，不巧正是軒轅家族出女兒。
司徒落瀾接過瓶子，嗅了嗅藥香，笑道：“頂級解毒丹，夏候公子出手真是闊綽。”
“司徒公子客氣。”
“皇嫂服下這顆解毒丹吧，落瀾肯定有辦法幫助我們抵禦瘴氣之毒。”
伊心染搖了搖頭，軟聲道：“那些瘴氣對我造不成任何影響，你們誰要吃就誰吃，我不要吃。”
伊家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會體內種植各種抗體，抵禦各種意外非意外藥物攻擊。伊心染魂穿異世，沒有，就連血脈都沒了。但她卻南國九公主伊心染肉身上，發現了一個驚人祕密。
換了以前，伊心染肯定發現不了這個祕密。
恢復記憶之後，伊心染每日清晨會花一個時辰練功，調理自己身體，漸漸她發現，原身體內積壓著一股磅礴力量，具有很恐怖破壞力。
只是不知道因何原因，似乎被封印她體力，無法隨意使用。
南國九公主伊心染肉身，很適合習武，經骨其佳，就彷彿是她自己原來身體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南皇給伊心染吃那顆救命藥緣故，居然讓伊心染擁有了一個百毒不侵身體。上次，雁不歸與那七個人交手時，明明他們都中了不同程度毒，就伊心染什麼事情也沒有。
“配製這樣解毒丹需要半日時間，用其他藥草代替至少也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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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辰，再進去天都已經黑了。”
“落瀾，沒有別辦法嗎？”
“將湖邊紫色野花葉子含兩片嘴裡，就可以抵禦瘴氣之毒。”伊心染無奈翻了翻白眼，她不精通醫理，但是簡單藥草常識她還是會一點兒。
小時候，教她弓箭師傅，時常都會帶著她跟緲緲姐，到深山老林裡打獵。
有時候，人煙稀少山林裡，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缺醫少藥情況下，伊心染也漸漸認得很多用途廣泛藥草。
抵禦山間有毒瘴氣，那是基本常識。一般情況下，距離有瘴氣不遠地方，就會生長出可抵禦瘴氣藥草。否則，林中只怕沒有活著生物了。
“我過去採。”軒轅思澈騎著馬就奔了過去，沒有遲疑也沒有疑問。
“小澈子，你就不怕我是胡說，毒死你啊。”
“皇嫂捨不得毒死我。”
“塵，咱們帶多少人進去？”南榮陌晨雙眉緊蹙，他們不知道那個神祕組織有多少人裡面，也不知道他們身手如何，帶進去人必須也不弱於對方才能立與不敗之地。
軒轅思澈採了一大把紫色野花拿手裡，自己率先摘了兩片葉子含進嘴裡，其餘分發下去，“皇嫂懂得真多，原來這不起眼野花，竟然還能解毒。”
“幼時跟著師傅山林間學習打獵，知道一些皮毛。”
“什麼時候，皇嫂也教教我。”
“教你，我有什麼好處？”虧本買賣不能做，伊心染眨著水靈眸子，笑得明媚。
“祥瑞商會玉佩，不管皇嫂以後走到哪裡，都不用擔心沒有銀子花。”軒轅思澈笑嘻嘻從懷裡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玉佩，雙手遞到伊心染面前。
伊心染不顧夜絕塵瞪視，白玉般小手接過玉佩，柔聲道：“給我隨便花，成，我教你。”
玉，觸手生溫，色澤瑩亮溫潤，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豔麗綻放牡丹花，一隻蝴蝶停花蕊之中。蝴蝶翅膀上刻著‘祥瑞’兩個極小字，不仔細辨別，瞧不真切。
這買賣不虧，軒轅家族號稱天下第一首富，軒轅思澈給她玉佩肯定不是普通物件兒，就算以後她什麼都不做，擁有了這麼一張怎麼也刷不完，不會透支黑卡，可以做好多事情。
軒轅思澈一愣，反應過後笑道：“確是隨便花，提多少銀子都成。”
隨便花，好鮮詞兒。
“小澈子，你比你表哥有出息，以後肯定能討個好媳婦兒。”
“呵呵、、、”軒轅思澈抓著後腦勺乾笑，眼神要是能殺人，他肯定夜絕塵凌厲眼刀中，光榮犧牲好多回了。
咳咳，他好像一個不小心，搶了他家表哥要做事情。
“你掐我做什麼？”伊心染低叫一聲，恨不得把夜絕塵臉瞪出幾個窟窿眼，“本王銀子比他多，回去我都給你。”
軒轅家族雖說是頂著天下第一首富名頭，但他夜絕塵家底絕對比這個豐厚。他女人為毛要花別男人銀子，他銀子夠她花幾輩子都花不完。
想要隨便花，他給。
哪怕是親表弟給玉佩，也不行。
沒收了軒轅思澈給伊心染玉佩，夜絕塵緊了緊環抱著她手臂，沉聲道：“本王調集暗衛過來，袁將軍就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接應。”
“那好，我去知會袁將軍一聲。”軒轅思澈揚起馬鞭，抽馬屁股上，一人一馬急速飛射出去。
嗚嗚，他好可憐，居然被表哥給記恨了。
從夜絕塵發出訊號，不到一柱香時間，冷冽跟冷毅就帶著近一百人暗衛出現他們身後，靜待夜絕塵指示。
速度之，令人咂舌。
“冷冽，你帶領二十人跟南榮公子身邊，聽候他調遣。”
“是，王爺。”
“冷毅，你帶領二十人跟敏郡候身邊，聽候他調遣。”
“是，王爺。”
“冷鋒，你帶領二十人跟司徒公子身邊，聽候他調遣。”
“是，王爺。”
“剩下人跟本王身邊，聽候指示。”
“是。”
伊心染舒服靠夜絕塵懷裡，揚了揚好看眉，甜糯嗓音婉轉動聽，“勞煩夏候公子前面帶路。”
夏候景晟不語，只是騎著馬走到隊伍前面，西門楚離聳了聳肩，緊跟好友身後，早已習慣他冷漠。
偶爾，他也禁不住回憶曾經，他這熱情陽光人怎麼就跟他這堆冰塊成了好朋友。
一行人兵分四路，井然有序走入雁不歸，越是往裡走，伊心染眉頭就皺得越緊，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染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夜絕塵，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聞到了。”
“跟你們昨天聞到味道有什麼不同嗎？”夜絕塵告訴過她，那個神祕組織很可能借著雁不歸地理優勢，就地取材，抓了那些採藥人，祕密煉製毒藥。
天生敏銳嗅覺，加上對某些草藥味道瞭解，伊心染心中警鈴大響，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變得濃郁了很多。”雖然還是那麼不易被察覺出來，進入樹林之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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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感觀卻是越加靈敏。
那股陌生味道鼻翼間飄散，越發濃郁，微微有些刺鼻。
“塵，必須毀掉他們煉製東西，。”
司徒落瀾自幼體弱多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跟著師傅學習醫術之後，體質才漸漸變好。
治病救人是醫者本能，對於毒藥，他只是略有研究。
江湖有名毒醫，他也是相當敬佩。
但他無比憎惡與厭惡一種人，那種用各種毒藥將一個活生生人，硬生生煉製成一個活死人毒師。
初聞到這個熟悉又陌生味道，他只是心生疑惑，走進雁不歸之後，他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
六年前，他聞過這個味道之後，就再也無法忘記這個味道。
那個寧靜小山村，便是這種味道侵蝕下，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他師傅強撐著後一口氣，將他丟出村莊，再三告訴他要配製出可以解那種毒解藥，然後點了一把大火，燒燬了那裡一切。
當他再次醒來，眼前除了焦黑村莊廢墟，以及那一具具紫黑色白骨，什麼也沒有留下。
司徒落瀾連他師傅遺體都沒有找到，至今那座墓裡，只有他師傅生前穿過幾件衣裳。
那是他，生命裡，黑暗一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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