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三火舞南疆 第九十三章 風雅逼人

卷三火舞南疆 第九十三章 風雅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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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火舞南疆 第九十三章 風雅逼人

賀蘭英聞言幾乎沒有將肚子笑破:“哈哈哈,師父你這次怎麼這樣謹慎了,比我那號稱‘謹慎小王子’的二弟還要謹慎!眼前這樣的場面,難道你認為還有誰能夠力挽狂瀾?是秦雪,是永仁那老兒,或者還是那個不知在哪座深山老林裡喂野豬的大英雄談容嗎?”

談容!聽到這兩個字,凌步虛的眼裡閃過一絲奪目的光亮:“世子你千萬不要低估談容這個人。葫蘆谷中那一把火,可是燒掉了我們十萬人馬!”

“哼!那不過是父王太不小心,才會著了他的道!”賀蘭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就說眼前這樣的情形,有師父你坐鎮,我們三十萬大軍攻城,就算他能及時出現,又當真有什麼回天之力不成?”

被徒弟暗自一捧,凌步虛卻沒有飄飄然,而是搖頭道:“談容此人,每有鬼神難測之機,咱們還是小心些的好!”

“師父你這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我可不愛聽了!”賀蘭英頓時非常的不爽,“鬼神難測之機?他談容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難道他還能憑一人之力,將我這三十萬大軍都給滅了不成?”

凌步虛搖搖頭,正想再說什麼,耳朵陡然豎了起來,指著遠方,手指顫了幾顫,驚聲叫道:“那…那是什麼?”

“什麼什麼?師父你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一點也學不會鎮定,一天到晚大驚小叫個做什麼嘛?”賀蘭英邊說邊搖頭,順著凌步虛的手指看去,卻發現在天地相接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白線在朝這邊迅疾的移動。他正想不知該對這一奇特的現象提出什麼假設,耳朵裡卻傳來了轟隆隆的,如雷鳴般的巨響。

那白線越來越粗,雷聲越來越響。

正在攻城的南疆軍士和守城的大夏士兵,也都在一瞬間被這恐怖的聲響所震動,一時竟忘記了攻守,各自抬頭朝著聲音來處望去。

白線持續向前推進,聲音更加的驚天動地。那聲音仿似是萬馬奔騰,卻又似山崩海嘯,震耳欲聾,整個秦州的城牆似乎都為之害怕地顫抖起來。所有的人睜大了眼睛,卻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片刻,城牆之上,終於有人發出了一聲歡呼:“哈哈!天啊!蒼天有眼!”這一聲歡呼是如此的狂野,所有的大夏士兵都聽出了是自己的總督大人,而每當有這樣的歡呼聲的時候,那就表示自己的軍隊要取得勝利了,眼前這樣的情形,自己的軍隊即將要獲勝嗎?

這個時候,凌步虛卻也已經看清了那白線是什麼東西,不由失聲驚呼道:“快,快,快撤退!全軍撤退!快快快…”

但沒有人動。凌步虛雖然身為南疆王世子的老師,但他並不是這支三十萬大軍的主帥,能作主的人是賀蘭英。而凌步虛殺豬似的慘叫的時候,賀蘭英還並沒有看清楚那白線是怎麼回事,是以並沒有立即下達撤退的命令,是以所有的南疆士兵都依舊是一片茫然。

凌步虛很快發現了這個現象,忙一把抓住賀蘭英胸口的衣服,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大聲道:“快下令全軍撤退!快快!再耽擱就來不及了!”

賀蘭英被人像抓小雞似地抓了起來已經很不爽了,這會感覺到凌步虛的唾沫星子都噴到自己臉上了,簡直就是怒氣勃發:“大膽凌步虛,你是要造反是不是?膽敢如此對待本世子!”

凌步虛眼見火燒眉毛了,這小屁孩還跟自己耍大牌亂扣大帽子,不由氣急敗壞:“你個混帳!趕快下令全軍撤退!”

賀蘭英見此也是火大了,怒道:“你這大逆不道的老雜毛,快放了本世子!你算什麼東西,你叫老子撤退老子就撤退,那老子不是很沒有面子?”

凌步虛氣得幾乎要哭了,心說老子怎麼遇到你這樣個小祖宗,平時看起來一個小大人似的,一到緊急關頭怎麼就變成這個鳥樣。眼見這小子不會屈服,他一發狠,當即一把將賀蘭英放下,伸手從隨身布袋裡掏出一張符紙,朝著賀蘭英胸前就是一貼,隨即低聲喝道:“全軍撤退!”

同時賀蘭英便如傀儡一般,身不由己地大聲喝道:“全軍撤退!”原來凌步虛這一張符紙正是叫做傀儡符,中了符的人便如一個沒有自由的傀儡,會跟著施符者說一模一樣的話,做一模一樣的舉動。

南疆軍聽到賀蘭英的命令,當即傳令全軍撤退。但卻已經遲了!

就在賀蘭英和凌步虛這兩塊玻璃你抓我衣襟,我抓你衣領,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時候,那白線卻已推到了城下,眾人看得分明,只見月光下,滔天的洪水滾滾而來,而在洪水的最前端浪頭上卻站著一個手持一把大弓威風凜凜的少年人。

“談容!”“是談容!”南疆軍士兵白線那白線是鋪天蓋地的洪水時已是臉色慘白,待發現前些日子一把火燒了南疆十萬大軍的談容赫然立在浪頭的時候,卻都是一起失聲大叫起來。原來以談寶兒的法力,目前畫皮之術只能堅持兩個時辰的樣子,這會時間已過,臉容已經恢復了談容的樣子。

南疆軍驚惶失措下,全以為這莫名其妙出現的滔天大水必然是談容引來對付自己的,也不待賀蘭英的命令下來,早已是四面八方的落荒而逃了。

大水尚未到跟前,三十萬大軍已是亂成一鍋粥,人人爭先逃命,各隊人馬互相沖撞,互相踐踏,一時之間死傷不計其數。等眾人終於搞明白應該朝著大水流來的方向逃命的時候,大水卻已經到了城下。

一時間,只聽得哭爹喊娘之聲響徹雲霄,大水一到,人馬頓時立足不穩,被水流衝得四處亂飄,一時哀鳴陣陣,呼救不絕。三十萬大軍,便如三十萬只螞蟻,被這一江春水如摧枯拉朽一般衝了個七零八落,死傷遍地。

凌步虛自然也看見了立在潮頭的談寶兒,直覺這場大水多半和他有關,心中恨不得立時上前將他殺死。但理智告訴他衝動不得,且不說自己未必就能將這和師兄戰成平手的傢伙幹掉,就算幹掉了,現在這大水現在都已經淹了馬腿高了,賀蘭英這混帳小子到時候只怕也被大水給淹死了,那自己的前途可就算是全毀了。

有鑑於此,凌步虛暗自一咬牙,將早已嚇得近乎一個白痴的賀蘭英一把提起,挾在肋下,在腳上貼上兩張分水符,身形一展,便朝著遠方逃命去也!

但他身形剛剛一動,便聽得背後風聲尖銳,同時傳來談寶兒的大叫聲:“大膽凌步虛,快將你談爺爺要的人留下來!”

凌步虛回頭一看,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原來一支鵰翎箭挾帶著一團勁風已經到了他身後三尺,朝著自己背上疾射而來。雖然箭還沒有臨體,但凌步虛卻知道那強大的勁風絕對可以將自己射個穿心並且連屍體帶出百步之外。

他媽的個無量天尊!為什麼這談容的箭會強到這種境界!凌步虛自然不知道談寶兒的弓乃是上古神弓落日,只以為這是因為他本身的超凡實力所至,一時恨得牙癢癢。其實若真的一對一的決鬥,十個談寶兒也未必是凌步虛的對手。

箭風襲體,留給凌步虛的卻只有兩個選擇,一是使出全身的法力,硬接下這一箭變成,二是放棄賀蘭英這個蠢材,自己逃命。作為一個有見識的人,凌步虛自然不可能選第一條這條讓自己兩人都掛掉的絕路,所以在千分之一秒內,他將賀蘭英這個包袱朝身後一拋,同時自己一彎腰,叫道:“世子你先留下掩護我,回頭我來救你!”

凌步虛躲得雖然不算慢,談寶兒這一箭正好擦著他的肩膀過去。但這一箭卻是由落日神弓所發,最大的威力並不在箭身而在箭風。箭風先後擦著,賀蘭英的身下和凌步虛的肩膀擦了過去,然後兩個人的衣服都在一瞬間碎成了片,被江水帶起的氣浪給捲走。

於是,兩隻**羔羊再次完美地展現在了兩軍陣前。唯一不同的是,一隻羔羊正在分波踏水亡命而去,另外一隻卻茫然不知所措,正從空中掉下來。

“哎呀!怎麼搞成這樣?”談寶兒使出最快的速度,趕到賀蘭英身邊,一探爪,伸手將他抓在了懷裡,待看清楚這人樣貌,卻不由愕然道:“小英子,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賀蘭英這會已經被徹底嚇傻了,只懂得呆呆地迴應。

“媽的!這什麼世道嘛!是個人都穿白衣,難道風雅是這麼好學的嗎?”談寶兒鬱悶地搖搖頭。

原來剛才談寶兒一掌轟斷馳江大壩之後,便踏著江水尋找楚遠蘭,路上見到白衣人便撿起來,隨後朝岸上扔。一路行來,這失去控制的滔天大水卻終於突破了馳江範圍,向兩側迅速蔓延,終於衝到了秦州城下。此時談寶兒幾乎已經將江中所有的白衣人救起,見到兩軍大戰,本來正打算腳底抹油遛之大吉的,卻正好看見凌步虛挾著白衣的賀蘭英要逃跑,頓時以為是凌步虛將楚遠蘭帶走了,哪裡會客氣,當即放箭便射,不料射到手的不是美女而是賀蘭英這陀牛糞。

鬱悶之下,談寶兒單手一用力,將賀蘭英凌空拋起,朝著秦州城頭扔了過去。城頭大夏士兵這會才如夢初醒,人人歡呼不絕,在秦雪的指揮下,將賀蘭英結結實實地捆綁了起來。

大水越來越大,談寶兒站在浪尖,極目望去,四處都是漂浮著南疆軍的屍體,卻再也看不到一個穿白衣的人,暗道莫非楚遠蘭已經被這場大水給淹死了嗎?一念至此,心頭沒來由的一陣大痛,幾行眼淚悄然灑落。

正自悲慼,忽聽身後有人叫道:“容哥哥你跑得好快,我都快追你不上了!”

那聲音清雅悅耳,說不出的動聽。談寶兒大喜,忙一轉頭回去,卻見身後一名白衣少女踏著一支樹枝凌空懸浮,翩然若仙,巧笑嫣然,卻不是楚遠蘭又是誰來?

“蘭妹!你沒有死啊!”談寶兒喜出望外,飛身過去,一把將楚遠蘭緊緊抱住。

楚遠蘭見他眼角淚痕未乾,眼中喜悅真摯,不由一陣甜蜜,嫣然笑道:“你就那麼希望我死嗎?”

談寶兒忙道:“怎麼會?我可是巴不得你永遠別死,永遠都陪著我呢!我剛以為你被大水沖走了,便追著潮頭去找你…蘭妹你哭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