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三章御物天書

第五十三章御物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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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御物天書

第五十三章御物天書

聽屋內半天沒有動靜,門外女尼嘆道:“罷了,罷了,一切皆是緣法,這是《御物天書》,為師現在正式傳給你,是讓寶典蒙塵還是讓其發揚光大,一切都著話,她隨手一揮,門縫裡陡然鑽進來一道淡白光華,『射』到地上,發出一聲輕響,細看時,卻是一本薄薄的書冊。門外女尼又等了片刻,看門內依舊沒有反應,又嘆了口氣,轉身去了。

聽腳步聲,知女尼去得遠了,談寶兒這才站了起來,笑道:“秦姑娘,你師父還真會吹牛,說你們的法術可以和禪林相比,你別聽她的。不管怎樣,我支援你,你不想學就不要學了,她再『逼』你你就說你要去跳井,她就不敢『逼』你了。老早以前我爹『逼』我讀書時我就這麼對付他,很管用的!”

秦觀雨嘴角**了一下,似乎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談寶兒不明白她為何如此,但眼見她眸中隱有笑意,知她是笑自己沒有出息,卻也不以為意,笑道:“你可別因此看不起我,方法本身沒有有出息還是沒有出息,只分有用和無用!就好像這本書,對你師父和師祖有用,所以是寶貝,但對你無用,所以就是垃圾。好像封面這幾個字稀疏平常,我看裡面估計也是馬馬虎虎……”

“不要碰那書!”眼見談寶兒要去翻書開啟,秦觀雨忽然叫了起來。但她不叫還好,這一叫談寶兒受驚之下手一抖,手指頓時碰到了天書封面,並順手將叔掀開了。

一道白光從書頁中『射』出,直取談寶兒,後者不及躲閃,白光自眉心『射』入。下一刻,他全身微微一涼,隨即卻一切復又歸於平常。

談寶兒呆了一下,只以為是幻覺,翻開書冊,卻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許多古怪文字,他看了半晌,抬頭望向秦觀雨,後者臉上一改剛才的淡雅神情,從眉『毛』到頭髮中都透著愕然:“你……你竟然把書打開了!”

“廢話!”談寶兒對這樣白痴的對白很不滿意,“你怎麼回答問題驢嘴巴不對馬嘴巴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書上的文字我也不認得。不過,這可真是奇怪了!你知道嗎,這本《御物天書》是我寒山派的聖物,書中留有歷代祖師加持的念力。只有練有我寒山弟子的念力,才能接觸這本書,否則便會被其中念力所傷,而要開啟這本書,卻只有它認你為主才行!”

“認……認我為主,這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現在開始,你就是寒山派的弟子,並且成為寒山派的聖……聖僧,以前的天書傳人都是尼姑,被稱作聖尼,你是男的,出家後該叫僧,所以是聖僧。”

談寶兒愣了一下,隨即將書朝地上一摔,怒道:“什麼狗屁聖僧,說那麼好聽還不就是和尚?老子才不幹呢!”

秦觀雨笑道:“你不幹也要乾了,這東西擇主之後,除非你死了,不然就會跟你一輩子!”似乎是為她的話作註解,天書被談寶兒扔出之後,尚未觸地便飛了回來,停在談寶兒胸前三尺的地方,一動不動。

談寶兒看了看那天書,朝左邊一晃,天書立時也跟著左邊一動,他向右,天書也跟著向右。試了幾次,談寶兒終於相信秦觀雨說的是真的了,眼光望向很有幸災樂禍嫌疑的某人,惡狠狠:“你個死丫頭,還是出家人呢,你明明知道這書碰不得,為了自己不做聖尼,剛竟然不出言提醒我,讓我幫你背黑鍋!”

秦觀雨嘆了口氣,道:“作為若兒的朋友,我本該提醒你的,不過誰叫你自己乾的好事,沒事在這屋子裡布什麼陣啊,害得人家連眨眼都不能夠,何況說話?等我能說話了,就立時提醒你,但卻已經遲了!這或者就叫因果報應吧!阿彌陀佛!”

“啊!”談寶兒呆了一下,猛地一拍腦門,“果真是報應!”

原來太極禁神大陣威力大小,完全是根據施法者本身法力強弱和受法者的法力強弱而定,此強則彼弱,彼弱則此強。當日在臥龍鎮和崑崙山下,謝輕眉和她的師兄天狼分別為陣所困,雖然不能動彈,但卻都能在陣中說話,秦觀雨連話也不能說,自是因為這月餘時間談寶兒自己功力大有增進,而她本身功力較兩人淺薄許多的關係。此外陣法的威力隨著真氣的流逝也會慢慢減弱,這也是秦觀雨現在忽然可以說話的原因。

談寶兒看看那懸浮在身前的天書,鬱悶一陣,忽然想起秦觀雨剛才的話,喜道:“你說你是若兒的朋友?你知道她現在哪裡不?我要去找她!”

秦觀雨道:“我也不知她去哪裡了。剛才她來找我,急急忙忙的,說是要先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並將她最喜歡的槍和盔甲丟到我房間裡讓我幫她照管,我當時被師父纏著要我學御物天書,也沒有細問,就任她去了。哦,對了,她有一封信,說如果你來找她,就交給你!”

“在哪裡?”談寶兒大急,伸手就去秦觀雨身上『摸』,手伸了一半,才想起不妥,忙按玉壁文字裡關於禁神大陣的破解之法,解去大陣。

秦觀雨從懷裡『摸』出信封遞了過去,談寶兒接過,急急忙忙開啟,上面只寫了一句話:臭師父,破師父,死師父,我等了半個多月,你卻要娶你的楚家小姐,我明天就嫁別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紙上墨跡未乾,除有好幾處墨汙外,整個信紙本身都有水漬,顯然這封信剛寫不久,而寫信時若兒更是淚落如雨,傷心至極。

談寶兒一時只覺身在冰窖,心如死灰。若兒剛才果然在楚府的房頂上,那一聲冷哼果然是她發出,看來她已經認定自己會娶楚遠蘭,這才寫下這麼過激的話。

從葛爾草原到大風城,這幾千里路下來,兩人不自覺間已是情根深種,及至大風城外分別,此後談寶兒處天牢半月,兩地相思,情意更濃,牢中日月幾乎都是在練功和思念若兒之中渡過。等了半月,終於得到若兒訊息,卻萬料不到竟是如此絕決的一封信。

秦觀雨看他面『色』慘淡,問道:“怎麼了?她寫了什麼?”

談寶兒黯然道:“她說她要嫁人了,不過新郎不是我。”

秦觀雨愕然道:“怎麼可能?這些天,她天天在我耳邊唸叨你的名字,說是再也不會回家去了,這會怎麼忽然想到要服從家裡的安排嫁給別人?再說南疆那邊溼熱之極,她最是不喜,又怎麼會忽然想去那邊……”

“啊!”談寶兒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秦觀雨只覺眼前人影一閃,窗戶已開,而談寶兒已是出了屋子,隨即現身在對面屋子的房頂,那本天書如影隨行一般跟了過去。

秦觀雨呆一下,忙伸手朝地面一招,談寶兒剛剛隨手扔到地面那束鮮花上的花瓣紛紛脫離花枝朝她飛了過來。下一刻,成千上萬的花瓣將她包圍,擁著她破窗而出,朝談寶兒消失的方向飛去——此時若是有術法中人見到必然大吃一驚,以念力御物本是尋常,但若一個人能同時駕馭如此多的花瓣,卻實是非同小可。

秦觀雨身法迅捷之極,但等她飛到對面屋頂時,談寶兒的影子已落在了庵牆之外,而等她到庵牆的時候,前者已然遠在十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