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與子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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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與子同車
第四十八章與子同車
鉛雲低墜,成千上萬的水珠如疾箭一般從高空中『射』下,砸在地上,濺起一個個的泥坑,落在人身上,陣陣發疼。但幾乎所有人卻都歡呼雀躍,如癲似狂。奔走相告,每個人的臉上,都好似樂開了花。
這一場久違的甘霖,竟喜得人如此的驚心動魄!
有太監將一柄大傘遮在了永仁帝的頭頂,但被後者一把推開了。風雨裡,大夏的皇者徑直走上臺,眾目睽睽下,向談寶兒鞠了一躬,恭聲道:“談將軍,朕代京城百姓謝謝你!”
臺下一片安靜,眾皆愕然——堂堂天子竟然向一個下臣行此大禮?
談寶兒雖然不識禮數,卻也知道自己絕對受不起皇帝一拜,忙側身閃過,將弓箭收入酒囊飯袋,跪下道:“皇上莫要如此,臣可是要折福的。其實這次臣能求雨成功,並非臣一人之功,在場諸人都有功勞!特別是國師,如果沒有他選到如此好風水的一個地方,臣就算使出吃『奶』的勁,也是萬萬不能成功的。”
永仁帝自不知談寶兒說的是實話,以為他謙虛,拍拍他肩膀,笑道:“居功不傲,謙虛謹慎,很好,很好!國家有棟樑如此,社稷之福啊!好了,求雨既成,咱們這就下山吧,一會在路上,你將你的事細細向朕說來!”
“是!”談寶兒答應。
當下,永仁帝向臺下宣佈祭天求雨大典結束,眾人下山。他聲音清朗,風雨裡竟也人人聽得清楚。眾百姓早被大雨淋得像落湯雞,卻因為皇帝不打傘,他們也不敢,聞言也顧不得再看談容,一個個忙撐了傘朝山下落荒而逃。
永仁帝滿臉微笑地挽了談寶兒的手,在文武百官和禁軍的簇擁下朝山下走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下得山來,山腳處卻停了無數華麗馬車,其中最大的一駕有六匹高頭大馬拉,車身轎衣為黃綢,上面繡著九條金龍,珍珠掛簾,翡翠鑲邊,說不出的華貴『逼』人。卻是皇帝的御輦。
乖乖個冬,這馬車要是拿去賣,怕是夠嫖一輩子『妓』了!談寶兒正胡思『亂』想,卻被永仁帝拉著他的手上了御輦。眾大臣眼見如此,卻都是咋舌不已,心說陛下對談將軍之榮寵,可謂古往今來所無,卻不知談寶兒正心中暗罵:“老玻璃,你又不是個大美女,從下山就一直挽著老子的手也就罷了,到現在竟然要老子和你共坐一車,你不怕別人說閒話,老子還怕被若兒知道誤會呢!”只是苦於這老玻璃的皇上身份,一時發作不得。
眾大臣感嘆一陣,也紛紛上了自己的馬車,車馬轔轔,帶著一山風雨,朝京城而去。唯有那頭神豬,拉出無數黃金之後卻再無動靜,只是瞪著碩大的眼珠四處張望,眾軍士不知道如何處理,便有一名年輕將軍前來請教談寶兒,其時談大英雄正被老玻璃搞得有些鬱悶,隨口道:“將它宰了吧,做成紅燒肉……回頭記得分我一碗!”
“宰了?”那將軍愕然,顯然是想不通神豬竟然也可以做成紅燒肉——這位談將軍行事果然是高深莫測,與常人不同。
從『亂』雲山到京城約莫五里,加上下雨,馬車在官道上行駛頗慢。上車之後,永仁帝終於肯放開談寶兒的手,但立刻迫不及待地問起了龍州一戰細節。談寶兒先前曾聽老胡說書,從臥龍鎮到崑崙的路上也多有問及談容細節,再加上他此時領悟了不少談容的法術,說起當日龍州戰事,竟當真有如親歷,永仁帝並無懷疑,反是嘖嘖稱奇,讚賞不已。
說了一陣,終於說到被謝輕眉追殺之事。永仁帝聽到此處神『色』一凜:“容卿你沒有弄錯吧,魔人怎麼進得了九鼎結界?”
談寶兒道:“不會錯的!這是臣親眼所見。而且臣猜想,謝輕眉等一干魔人此次進京,並不僅僅是為了追殺臣這麼簡單,主要目的,還是為竊取九鼎。”當下他將自己如何進入天牢,又如何被昊天盟的人救出,之後巧遇謝輕眉盜鼎之事挑重點說了,其中關於屠龍子的事和自己和昊天盟少盟主相象一事無關痛癢,卻是跳過不提。
永仁帝先聽到他和飯桶賭錢的事好笑不已,繼而聽到範張二人竟敢將他送進天牢卻是臉『色』一寒,最後聽到九鼎之事卻是大驚失『色』:“等等!你是說,昨夜盜走宗廟裡那隻九鼎的是魔人,而並非昊天盟的人?”
談寶兒並沒有看見謝輕眉將九鼎遺失而被月娘拾走的情景,點點頭道:“對!這隻九鼎應該是被她帶走的!可惜微臣功力未復,不然定能將那妖女留下!”
永仁帝搖搖頭:“這也怪不得你,不必自責。”他沉『吟』片刻,微微嘆了口氣道:“前線戰事雖然剛剛取得大勝,但魔人主力猶在,依舊盤踞關外,覬覦九州,並且還派人入神州盜取九鼎,偏偏這個時候昊天盟卻又鬧得甚囂塵上,而南疆……外憂內患,我大夏的形勢可是前所未有的嚴峻啊!”
反正吹牛不上稅,談寶兒將胸口拍得空響道:“皇上放心,一切包在小子身上!老子一定將魔人趕回他姥姥家喝洗腳水去,什麼昊天盟昊地盟的,全讓他們乖乖地向皇上投降,等皇上打他們屁股就是!”
永仁帝之前曾聽楚天雄說談容滿腹詩書,萬料不到他言語粗俗至此,不禁莞爾:“呵,有趣,你說話真是有趣!好,就讓魔人都回家喝他姥姥的洗腳水,昊天盟的人都來給朕打屁股,不過千萬記得叫他們把屁股洗乾淨,免得弄髒了朕的鞭子,哈哈!”
談寶兒受到稱讚,便放開懷抱,更加妙語如珠,只聽得永仁帝放聲大笑,龍顏大悅。一老一少兩個惡棍,竟漸漸忘記了君臣之分,大有一見如故之勢。
車外眾大臣聽他兩人如此投機,都是又羨又妒,唯有張浪、范成大和何時了三人是暗暗叫苦,心中各自轉著心思,思索如何應對談容秋後算帳。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隊伍進了京城,來到皇宮前。御輦停下,有兩名太監撐開丈寬的大傘,眾大臣在車外跪倒,齊聲道:“恭請皇上移駕!”
永仁帝挽著談寶兒的手下了馬車。談寶兒眼見眾大臣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手邊明明有傘,卻不敢撐,一個個淋得像落湯雞,而自己卻在皇帝身邊,有大傘遮蓋,心中說不出的得意,只是飄飄然裡卻隱隱有些不安。今日種種榮寵,本該都是談容的,自己受了,總有種作賊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很快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弟承兄業的理所當然——從某種意義上講,臉皮厚實在是一種不錯的優點。
永仁帝揮揮手,示意眾人起身,笑道:“這次求雨成功,諸位愛卿皆有功勞,回頭我會叫禮部賞賜!好了,大家就送到這裡吧,除開太師和國師,大家都回去吧!”說完話,他眨眨眼睛,朝談寶兒笑笑,轉身進宮門去了。國師和太師兩人緊步相隨。
談寶兒見永仁帝最後一笑很是曖昧,暗自發『毛』,心說這傢伙莫非也有那種嗜好不成?正自胡思『亂』想,胳膊忽然被人一把抓住,耳邊響起一個激動的聲音道:“容兒,你……你終於回來了!伯父……伯父真是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