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九章碧海潮生

第一百六十九章碧海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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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碧海潮生

“請!”魔神肅然一拱手,雙手虛虛一抓,手裡已多了一弓n、蛇矛,揮手一拍**火慰矯的屁股,麒麟頓時四足生出火雲,凶猛一個縱躍朝著談寶兒撲了上來。

“將軍小心!”人族士兵眼見這熊解迅捷如電,都是失聲驚呼。

但讓眾人震驚的卻還在後面。麒麟飛出之後!魔神卻猛地從麒麟身上躍起,人矛合一,以更快棋矯十倍之速朝談寶兒刺了過來。

但下一刻,魔神的身體在接近談寶兒身前三尺的距離時!強行給頓住,空氣中清晰地看見兩人的身影——這快得無與倫比的一矛,竟硬生生被談寶兒一隻手抓住!

時空彷彿在這一瞬間凝住。人群停止了呼吸。

在一瞬間之後!一團火雲似的熊解卻已撲到談寶兒的面前。眾人彷彿已經看見那團火雲已將談寶兒眉發點燃,一時盡都失色。

“滾!”談寶兒一聲大喝,火雲立時為之一頓,隨即如遭重擊,整個身體倒飛而出,闖入魔人軍隊陣營,去勢難止,硬生生飛出十丈之外,沿途士兵撞到的立時變成了白骨粉末和香香的烤肉。

“再滾!”談寶兒再次大喝,未曾抓住長矛的右手忽地一揚,落日神弓化作一道絢麗的彩虹,打在魔神的腰部。

“啊!”一聲慘叫!鮮血紛飛,骨肉亂濺。魔神只覺得全身劇痛無比,在飛出去的剎那回頭看去,腰以下部位赫然還留在原地!

自己整個身子被攔腰打成兩段!這個念頭在腦中一轉,魔神再也叫不出第二聲。已然一命嗚呼。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

魔陸三大高手之一的魔神,竟然被談容一招硬生生給劈成了兩截身首異處。

“都給我滾!”眾人驚愕之中。談寶兒再次大喝。這一聲喝出,功力化作聲浪狂噴而出!十丈開外當首的魔人被聲浪擊中,均如遭巨浪一般,不由自主朝後倒退。其餘人被他神威所懾。此時終於想起該怕來,頓時如潮水一般朝後崩潰逃去。

“兄弟們上啊!”人族大軍順勢推了過去。魔人立時亂成一團窩草,再也無法抵擋。主攻大風城東門地兩百萬魔人,就這樣被談寶兒三聲斷喝徹底擊潰。

一時間,只見白骨粉碎,血肉模糊。天空的鷹族發現情況,彙報魔皇,只是大風城龐大無比,四門之間距離頗遠,除開鷹族之外。支援地軍隊一時三刻卻是無法到達。

城頭人族大軍見此都是歡聲雷動,人人熱淚盈眶,堅守十日之後,援軍終於到達,都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只要援軍和城內軍隊一會合,魔人即便再有兩倍兵力,也不得不選擇退兵,而天之裂痕已重新封印。一旦退出大風城,必然陷入神州百姓人人為兵的汪洋大海之中,結果只能是全軍覆沒。

卻在此時!千軍萬馬之中,忽聽一人冷喝道:“想要進城,先問問佛爺答應不!”隨著聲音響起,一道十丈長短的碧光從空中橫劈下來。

當頭的人族軍隊不及反應,已被那碧光砍中。一排過去,幾十人被劈成兩半,屍體倒下之後,血肉竟已被吸得乾淨,迅疾冒出白煙。化為雪白地骷髏!

人族士兵大驚,忙不迭後退,但地上那些骷髏卻在此時忽然活了過來,猛地從地上飛了起來,齊齊撲向人族軍隊。就近計程車兵躲閃不及,頓時又躺下一片。

好容易將這批骷髏兵砍死時,眾人這才看清楚在前方大風城下此時已站了一個雪白僧袍的少年和尚。這和尚手裡是一把十丈長的碧色光劍,一眼看去,好似握著一條碧色長龍,在夜色裡顯得猙獰而神祕。

“都給我上!”在定了定神之後,新武神柳公弦大喝一聲,一馬當先,率領著衝在最前面的武神港軍朝上撲了上去。

“哼,有佛爺在一日,你們就別想前進半步!”那和尚一聲大喝,手中碧劍一甩,用力橫掃出去。

“啊啊!”一片慘叫之聲,衝在最前面的人族軍隊不及反應,已被碧芒攔腰斬斷!肝腸內臟掉了一地,景況慘不忍睹。

柳公弦見機得早,在碧芒臨體之前將隨身佩刀護在胸前,但那碧芒好似有遠古神魔的無上法力,一撞到佩刀,立時將佩刀劈成粉碎,瞬間洞穿他護體法罡,巨力不止,將他硬生生劈飛摔出百丈之遠。

“一群廢物!”少年和尚哈哈大笑,將碧光一拉,從城下飛起,衝入已是心膽俱寒的人族軍隊陣營,如虎入羊群,碧光過處,所向披靡,十丈之內人馬俱裂。

瞬息之間,人族軍隊已是躺下一片,隨即都化身成骷髏,從地上爬起,和自己的同袍作戰,此消彼長之下,先前被擊潰的魔族士兵此時喘息過來,立時發動反擊,人族軍隊地推進之勢立時被阻擋住。

那和尚殺得正酣,前方卻又有人叫道:“無法!快住手!”話音未落,一道藍色閃電已是當頭劈來,無法一聲冷哼,碧芒一動,擋在閃電之上。

“嗤!”一聲輕響!閃電和碧芒撞到一處,隨即竟被撞飛出去,落入人群炸開,立時又是幾十人宛命。

談寶兒大吃一驚!身法展動,從人群裡飛出!叫道:“所有人族士兵給我退下!”眾人如蒙大赦,慌不迭退了下去,那邊魔族士兵欲待再追,卻被無法叫道:“你們也都給我退下!”

“是,國師!”一干魔族士兵恭敬回禮,整齊劃一地退了下去。只是此時都是士氣高揚,與剛才魔神被談寶兒一招斬斷時已是不可同時而語。

兩軍陣前,又只剩下了兩個人。只是這次和談寶兒站在一起的,不再是魔族三大高手之一的魔神。而是他曾經共患難同生死的好兄弟,人族禪林寺最有前途地新秀,自稱佛祖傳人的無法。

兩個人互望了一眼,談寶兒問道:“無法,你什麼時候又變成魔族地國師了?”

“我早就是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無法冷冷一笑,“從沉風塔出來,去蓬萊的路上,我就已經徹底覺醒過來!”

“什麼覺醒?”談寶兒眉頭大皺。

“你還不明白嗎?”無法搖搖頭,“我能告訴你地是,天蠶在我身體裡只是起了一個催化的作用,催化我真實身份的甦醒,讓我被封印地力量恢復,我才能使用這把碧潮劍,我自己的武器!”

“碧潮劍是你的武器?你…你是…”談寶兒大驚失色。心中想起上次在東海龍宮時青龍所說的那個人的名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不錯!我就是上古魔族大神刑天轉世!”無法揚聲大笑。場上人族士兵大多茫然,而知道這個名字地,卻和所有的魔族士兵一樣驚得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上古之時,魔族最古老的大神並不止地位最高的天魔一位,還有蚩尤、共工和刑天,只是在後來的群魔內戰中。這三人都先後敗北,刑天更是被天魔攔腰斬斷而死。這段典故,人族知道地人極少,但魔族中知道的人卻極多,是以聽到無法自稱是刑天轉世,一個個都是驚得無以復加。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談寶兒如遭雷擊。在還沒有見到無法之前,他曾經以為無法的臨時叛變。是因為體內天蠶魔毒發作,這才亂了本性,被謝輕眉所驅使,他萬萬沒有想到無法居然是刑天轉世。

“有什麼不可能的?”無法一聲冷笑,“你也不想想。從大荒山到大風城,是多遠的距離?如果我不是刑天,憑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到達這裡?”

對啊!談寶兒愣住了。他自己是利用了禹神留下地水脈大陣,藉助天下水脈之力施展了縮地成寸之術才能在瞬息之間到達大風城下,無法也輕易到達這裡,可不是應該具有同樣恐怖的力量才可能做到的嗎?

無法看他不語!卻嘆了口氣!道:“老大,不管我前生是誰,今生可只有你一個好兄弟。當時在大荒山下的時候,我的法力已經完全甦醒,我不是殺不了你,而是不想殺你,所以才隱藏實力,和聖女選擇離開,希望在你趕回大風城前,將這裡攻下。沒有想到你居然也實力大增,和我差不多同時到了這裡。今日你我兄弟,看起來難免有一戰了!”

長夜的風,吹來其餘三門的廝殺聲,攪得談寶兒的心一團亂麻。今時今日地他,手握禹神的水脈大陣和經過四大神尊不惜自傷身體改造而成的落日弓,並不懼怕任何人,但要命的是現在他的對手是無法。

這一仗,卻是不得不打地。

談寶兒最後重重吸了口氣,道:“你沒有勸我投降,足見你看得起我!那這就動手吧!”說時化身三頭六臂,落日弓,裂天鏡和九鼎之王也已同時落到了手上。

“好!”無法一聲大喝,整個身體上忽然冒出了無數雙手,除開持碧潮劍的那隻手之外,其餘的手在一瞬間結成了各種各樣的法印。

談寶兒記得無法曾經和自己說過,這種身化千手的法術乃是禪林寺不傳絕學之一的觀音千手術,能在短時間內讓一個人有成千上萬隻手,可以施展各種各樣不同的法術,只是之前他是一直沒有練成,卻不料今日魔身甦醒之後已然能用。

一個刑天轉世已是恐怖之極,再加上這人此時身兼人魔兩族之長,這樣的對手,卻還有誰能抵擋?

但時間沒有讓談寶兒思索的機會,無法化身千手之後,當先便是碧潮劍凌空劈落,而手中千種法印各自結成水火風雷之態,朝他疾射了過來。

“來得好!”談寶兒大喝一聲,聚集天下水脈神力,落日弓離弦。射出一道七彩色的閃電,撞到碧潮劍。而其餘四隻手裡,裂天鏡不斷晃動,射出裂天分地的恐怖光芒,與吸風鼎、千龍鼎和洪爐鼎一起,撞到無法的法印。

“轟隆隆!”巨響連連。各種各樣地法力撞到一處,立時…”驚天動地的聲響,碧潮劍和經過改裝後地落日弓神力相若,而無法的刑天法力,和談寶兒的水脈神力也是接近,本來無法有千手之厲,但完全發揮出威力的裂天鏡實是驚人之極,但凡被鏡光所照徹到的地方,所有地法力均被消除掉,兩個人竟是勢均力敵。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法術在空中亂飛,兩人法力碰撞所產生的巨大沖擊波,讓人魔兩族軍隊都是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一個個心膽俱寒,臉色慘白。

只是他們退得雖快,無法和談寶兒兩人的法力蔓延卻是更快。無法的是上古魔神刑天的巨**力,而談寶兒則更是引動天下水脈的天地神力,兩者都是曠古奇力。一旦真的對決上,十里甚至是百里方圓內都會被籠罩住。

兩人又鬥一陣,法力蔓延過處,四百萬人族大軍已朝後退了十里,魔族軍隊的情況則是悽慘許多,他們退到大風城下後就再也無路可退,好在城牆之上的人族守軍也被法力蔓延所累,只有趴下去抵擋。根本沒有時間管他們,才讓他們躲掉一劫。

空中地黑手印和大風鳥見到這樣的威勢,也知道自己抵擋不住這兩個變態的威力,識趣的各自收斂,結束了戰鬥。大風城其餘三門的人一開始還打得歡。到後來也察覺不對,魔皇想下令撤軍時,卻已經來不及,被牢牢地困在了大風城四門外。

一時間,方圓百里之內,幾乎所有人魔兩族的人都被這兩人法力所籠罩,能動彈的只有魔族的魔皇和厲九齡以及人族地雲臺三十六將,但這些人卻沒有一個有能力改變眼前的局面神仙打仗,凡人不遭殃已算不幸,無能如何也是插不上一腳的。

被後世稱為雙神之戰的這場劇鬥,直打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天地一片的昏沉,分不清楚晝夜,只是事後才有人透過沙漏計算出這場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

打到後來,兩個人先前還有些生澀的招式都已是爐火純青,再無破綻,只是無法的法力卻慢慢跟不上來,在他體內沉寂了幾千年的刑天力量一旦甦醒過來,難得遇到對手,自是威猛無匹,但再強地法力也有慢慢衰弱的時候。

與他不同,談寶兒的法力卻是來自橫貫天地的水脈大陣,他們所戰鬥的大風城外,正好就是神州兩條大水天河和蒼瀾江地匯聚之處,水之神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拼到後來,談寶兒是對藉助水脈之力越發熟練,越戰越勇。

此消彼長下,無法終於慢慢落了下風,碧潮劍的劍芒也開始收斂,從十丈,慢慢變成了九丈、七丈,最後只有三丈長短,千手也慢慢收成八百,最後只剩下了三百。

終於,談寶兒落日弓射出一道強烈絢爛的虹彩,正中碧潮劍的劍身,無法連人帶劍被震出十丈之外,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老子還以為你回覆了魔神之身,就再也不怕痛了呢!”談寶兒卻不追擊,停住落日弓,哈哈大笑,“無法,投降如何?”

“你個白痴!佛爺看得起你,你卻如此看不起佛爺!”無法大怒,一抹嘴角的鮮血站了起來,曲指一彈長劍,剛被一箭射回原形的碧潮劍,頓時光華大盛,劍上碧芒吞吐,好似一條要破劍飛去出的蛟龍一般。

“兄弟,有事好商量,大家買賣不成仁義在,何必動刀動槍的呢?”談寶兒滿臉堆笑的表情全然不是名動天下的大英雄,反而像極了在街口討飯吃的偶像藝人。

但無法顯然沒有辦法接受這種苦口婆心,臉上反而顯出更加堅決神情,朗聲喝道:“閉嘴!誰他媽和你做什麼買賣了?我打不過你,但你也別侮辱我!老袖今天和你拼了!”

靠,你這小禿驢才多大,也敢自稱老袖了?談寶兒啼笑皆非。正要辯駁,卻發現無法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光頭上長出枯草似的綠色亂髮,兩鬢間忽然有一對角慢慢伸展開來,同時全身布衣變成了一身皮甲,綠油油的,好似穿山甲地外皮一樣。

“不是吧老袖。你怎麼忽然變成這副模樣?”談寶兒瞪目結舌之際,忽見滿場的魔人都忽然屈膝跪在了地上,衝著無法就是叩拜,臉上神色肅穆中透著敬仰,有人更是喃喃自語:“天啊!刑天大神顯出真身了!”

“真身?蒸身就差不多,被蒸過了大概就是這德行吧?”談寶兒表面冷笑,心中卻是一凜,隱然有了不好地預感,暗自調集水脈靈氣。以備萬一。但饒是如此。他內心中依舊是有不好的預感,好像立刻就要發生什麼自己無法控制的大事一樣。

無法頭上的角越長越大,越長越長,不一會變成兩條大辯子一樣從脖子兩邊垂了下來,細細看去!有結有節,和山羊角相似!但卻綠油油的。說不出地詭異。

等那角不再生長,無法默然一聲大喝:“九天十地,唯我碧潮!”隨即雙手握住碧潮劍的劍柄,高舉過頭,重重朝地上插了下去。

“嘩啦!”眾人腳下的大地立時搖晃起來,巨大的震動讓人魔兩族的大軍都是站立不穩,一時人仰馬翻,摔倒在地上。談寶兒眉頭大皺。想要阻止無法的動作時,後者的雙手卻已經離開了碧潮劍!而碧潮劍卻如泥牛入海一樣,齊柄沒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見。

談寶兒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但卻完全不知道究竟要發生什麼,想要阻止,卻完全無從做起,有生以來第一次心中湧起無力感。卻在此時,腳下的地面震動越發劇烈,談寶兒覺出腳步虛浮,慌忙運動神力,凌空飛退。

他才一退,他和無法之前那十丈距離的土地迅猛地淪陷了下去,形成一道十丈寬深不見底地的深淵,那深淵在一瞬息間蔓延開去,整個大風城的四周,距離城池二十丈外的地面全部裂了下去,形成一個十丈距離寬的環帶。人魔兩族的許多士兵不及反應,都是掉下深淵,再不見起來。

“上窮碧落下皇泉,碧海潮生!起!”無法大叫,雙手如舉巨鼎一般扛過頭頂,眾人耳裡立時聽到陣陣海潮之聲。等大地恢復平靜,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剛形成的深淵裡已多了一淵地碧水。

碧水翻騰不定,好似被煮翻一般,上面冒出陣陣的不碧綠色煙氣,但接近深淵的不及撤離的人魔兩族士兵,碰到那碧煙,都在瞬息之間被變成了冰雕,隨即全身碧色煙氣越積越多,最後變成了深碧色的石頭,再也見不到本來形狀。

不是吧,這麼誇張?所有的人族都是瞪目結舌,一時全然說不出話來。但魔族軍隊之中,卻有人熱淚滿臉地狂呼起來:“是碧海!中的死亡碧海再次重現人間!”

這時候,剛剛還在地上坐著翻滾運動的胡天、鐵木和柳公弦三人齊齊衝到了談寶兒身邊,望著眼前深淵,都是臉色慘綠,一起失聲道:“魔族地死亡碧海竟然是真的!”

“死亡碧海?”談寶兒愣了一愣。他對魔族的瞭解!僅僅限於魔人有八個族,至於其他天魔有幾個小老婆之類的八卦他是完全不知道的,更別說什麼碧海了。

柳公弦道:“王爺難道不知道嗎?在魔族之中,一直有個,據說當年諸魔神爭霸之時,刑天和天魔這兩大魔神曾各自帶領大軍進行過多次最激烈地戰鬥,有一次!天魔率領大軍用一個極其厲害的陣法將刑天和他的少股部隊困在了一個絕壁之前,刑天就將手上佩劍化為一片碧海,間隔在了他和天魔之間。十日十夜之中,即便以天魔之能,也沒有跨過碧綠色的海潮**,刑天終於等到了自己的援軍,最後打退了天魔的這次進攻。”

“有這樣的事?”談寶兒聽得嘴都合不攏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咱們在十天之內也無法透過眼前這片碧水…啊!”說到這裡,他猛然驚醒:“不好,魔族的大軍…”

“啊!”柳公弦三人也在同一時間反應過來,相顧失色。隨即都是一屁股重重坐到地上。

剛才一場大戰,談寶兒和無法的恐怖實力直接讓所有的人都被壓在原地三天三夜不能動彈。而進攻正酣地魔族軍隊本來都在大風城下,無法這招碧海生潮直接就將談寶兒和前來救援的四百萬人族大軍和魔族大軍完全地隔開了。

現在的情況是,除開東門之外,大風城其餘三面依舊是被魔人重重包圍,東門倒是隻有無法和一隊殘缺不全的骷髏族士兵。但碧海對面的談寶兒和四百萬大軍卻只能隔著碧海望著他們乾瞪眼。

談寶兒的心也在瞬間趺落到了谷底。自己冒死突圍,奔走神州東西南北,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求來救兵四百萬,等用乾坤寶盒將兵馬裝到了大風城下,卻眼睜睜地看著對面地魔人即將攻進大風城卻無能為力。

自己這萬里馳援,所求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嗎?他捏緊了拳頭,望著對面的無法,骨節暴豆子一樣的脆響。

這個時候,無法卻好似全身虛脫。一屁股坐了下去,身體在瞬間恢復原貌。然後,這個年輕的和尚咧嘴朝談寶兒嘿嘿一笑,一臉無賴道:“老大就是老大,即便我轉回了魔神的身份,依然是打不過你。但是!這片碧海卻能阻止你進入大風城,我的目的達到。咱們兄弟也不傷和氣,早想到就早用這招了!”

談寶兒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小子口口聲聲說早先沒有想到,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用出碧海,只是有些不服氣自己什麼時候都比他強那麼一點想和自己認真打一場而已。

好笑和好氣之外,談寶兒心中也有些感動,不管身份怎麼變,無法始終是無法。不管怎麼變,在他心裡,自己永遠是他的老大。有這一點,即便自己兄弟今天沙場相見你死我活,那也已足夠。

只是。這一場亂局,卻怎麼收場?如果京城淪陷,大風城中,幾百萬的百姓,大夏朝地精英,還有若兒…卻又何去何從?

一想到這裡,談寶兒剛剛愉快的心情,立刻變得沉重且無奈起來。

這個時候,碧海彼岸的魔人紛紛反應過來,厲九齡哈哈大笑,收拾軍隊,重新祭起黑手印,大風城中的永仁帝卻也無奈重新召喚出大風鳥,雲臺三十六將再次施開全力,阻擋著魔人軍隊的進攻。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來。唯一不同的是,魔人的數量剩下了只有六百萬,在碧海的彼岸,已多了接近四百萬悲傷絕望地看容。

“不!老子不信這海就過不去!”西域總元帥鐵木驀然一聲大喝。談寶兒覺出身邊有風,等他反應過來慌忙去抓,卻已然遲了,定睛看時,鐵木巨大的身軀已經飛到了碧海的上空。

“快回…”談寶兒大叫,嘴張得老大,但一個來字最後卻終於沒有說出口。因為這時候在碧海上方的鐵木整個人忽然變成了一陣碧綠色的煙霧,隨風消逝而去,連一縷身上的衣服條也沒有留下。

現場所有的人族都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堂堂大夏西域元帥,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煙消雲散屍骨無存了?

本來還準備著步鐵木後塵的柳公弦和胡天見此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將眼光集中到談寶兒臉上普天之下,若說還有人可能透過這片死亡碧海,唯一的可能也就是這位戰神轉世的大英雄了。

但這時候,大英雄也是眉關緊鎖,一籌莫展。如果眼前的碧海真地是連天魔都無法透過,自己又憑什麼過去?

談寶兒目光放遠,大風城的上方,黑手印和大風鳥纏鬥正酣,但大風鳥顯然已露疲態,落敗已是不遠,城下魔人攻城正凶,城頭雖有云臺三十六將拼命防守,但他們再強也只有三十六人,沒有當年追隨他們的百萬大軍,這些人又憑什麼能抵擋得住城下六百萬魔人精銳?

這個時候,談寶兒的眼睛亮了一亮,因為在東門的城上出現了一介,女子的身影。“若兒!”他叫了一聲,卻不敢用力,因為他深怕聲音太大了,會讓自己忍不住衝過去。

但這細微到幾乎不可察覺的一聲,遠在城頭的若兒卻好似依舊聽見了,她的目光朝這方望了過來,然後衝著談寶兒微微一笑。

這是怎樣的一笑呢?好像當日在葛爾草原上,美麗的紅衣少女舉著燎原槍在狼群中縱橫睥睨時,也曾在阿紅的背上這樣回眸一笑過;好像在莫克族的歡宴上,自己心儀的姑娘將自己推到眾人面前跳舞時,也曾這樣促狹的笑過;好像在南疆的風雪中、在蓬萊的雲海裡、在大風城的每一個角落!自己的妻子都曾經這樣笑過…

眼前這僅僅十丈的碧濤,所隔斷的,卻是今生的最愛。

夜色越發的濃烈,但大風城頭的四周卻亮如白晝。只是這照徹千萬人的輝煌燈火,在若兒這淡淡一笑面前,竟是黯然失色。

若兒一身戎裝,佇立在城頭,夜色燈火將她的臉頰襯托得嬌媚無比,為這淒冷的肅殺之夜憑添了幾分明媚。在衝著碧海對面的談寶兒笑了一笑之後,她的眼光便再沒有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停留,只是指揮著士兵們抵擋著東門下的魔軍,指揮若定,一舉一動,無不是蓋世名將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