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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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千里之外
“老子不去才會後悔！”談寶兒暗罵一聲，展開千里連心之術，念力掃描過去，千里之內卻再無精神力波動，他這才想起魔族的法術並非全是精神力才能推動，一時恨恨不已。
他心中雖擔心無法的安危，但此時楚遠蘭卻和寒山派眾人全都受傷，唯有放棄追蹤。回頭察看眾人傷勢，發現眾人傷勢都極是沉重，但最厲害的卻不是來自念力的攻擊，而是除開楚遠蘭和秦觀雨外所有的人身上都重了一種可怕的毒藥！使得她們的念力大幅度的降低。
談寶兒取出神靈散，讓秦觀雨分給寒山眾人解毒，自己找到楚遠蘭，向她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無法！”楚遠蘭搖搖頭，臉上至今猶有不信神色，“你走之後，我們在距離天磁力區域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直都很正常，但今天下午的時候，寒山派所有人都發現自己忽然沒有了力氣，唯有我和觀雨沒有事。這時候謝輕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無法和她一起向我們發動攻擊。之後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談寶兒聽得一頭霧水，不由道：“那蘭妹，她們是怎麼中毒的？”
楚遠蘭沉思片刻，道：“我認為是昨天晚上或者今天的飯裡被人下了毒，但也有可能是謝輕眉下的。”
“一定是謝輕眉！”談寶兒一拍腦袋，“該死的！我想起來了！你還記得不，九木神鳶出大風城的時候，我們不是受到鷹族魔人的瘋狂攻擊嗎？我就奇怪了，為什麼明明知道是白白送死，這幫魔人還會做這樣的事。”
“對啊…啊！我也明白了！容哥哥你是說，當時他們攻擊我們。就是為了掩護謝輕眉乘亂爬上九木神鳶來。”
“沒有錯！九木神鳶這麼大，要藏一個人實在是非常容易的事。”談寶兒嘆了口氣，“這些天這妖女一直躲在神鳶上，伺機尋找機會對付我們。只怕她是聽到我走了，才開始投毒，因為她知道我身上有解百毒的神靈散。”
“我想也是這樣。“楚遠蘭點點頭，“只是無法又是怎麼回事？他好好地，怎麼忽然幫謝輕眉。而且全身法力變成了魔氣？”
談寶兒想了想！重重一拍掌！道：“這事只怕是我的錯！上次在沉風塔的時候，無法被天蠶附體，之後謝輕眉騙我說她已經將蠶毒吸出來了，現在看來，這妖女只怕僅僅是將蠶毒暫時壓了下去。這次她隨便一催，天蠶魔性爆發，無法自然就有了魔性。”
楚遠蘭見他眉宇間滿是自責神色。忙安慰道；“容哥哥你別太自責，這妖女詭計多端，你為人太過仁厚，容易中他計策也是正常的。她是魔族聖女。肯定會返回大風城參戰。現在我們趕快啟程，回到大風城等他們就是。”
談寶兒聽到她說自己仁厚，臉皮也不由紅了一下，聞言忙道：“也只好如此了！”
這時候。忽聽秦觀雨急道：“聖僧你快過來看一下！”
“發生什麼事了？”談寶兒聽她聲音急促，慌忙趕了過去。
他和楚遠蘭說話的時候，秦觀雨已幫寒山眾人解了毒，神靈散百試百靈，自然是藥到病除，一干寒山弟子已大多上了九木神鳶。這時候正和秦觀雨圍在神鳶的尾部，一群人都是面帶憂色，看到談寶兒過來，忙閃到一旁，讓開中間的道路。
談寶兒走過來，一眼便見九木神鳶的尾部爛了一個大大地洞，洞裡有大大的一團黑色粉末，卻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
見談寶兒眼光望向自己，秦觀雨道：“聖僧，這是構造九木神鳶的九種神木之一的黑天木。不知道怎麼全變成了粉末了！”
談寶兒看她神色緊張，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皺眉道；“這事情很嚴重嗎？”
秦觀雨頜首道：“九木神鳶之所以能翱翔蒼穹，除開我派弟子的念力外，就是這九種神木都具有神奇的仙家力量，互相作用，形成一股青雲之氣，使得神鳶能飛騰起來。現在黑天木不知被什麼力量破壞成這樣，九種神力失去其一，再無法形成青雲之氣。”
“這…這是不是說，我們回不去大風城了？”談寶兒大吃一驚。
秦觀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黑天木產於東海蓬萊，我們這裡可沒有能替換的。唯一能夠想的辦法就是，我們集合全派地念力，將這些粉末重新凝聚成木塊。只是破壞容易構造難，最快只怕也要十五天之後才能弄好…！。
說到這裡，秦觀雨再沒有說下去，而場中其餘人也都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是以場中一片的沉默。
十五天！現在已經過了六天，十五天之後魔人已經攻破大風城，將永仁帝的頭當夜壺了吧！談寶兒不誤悲涼地想道。老子身上帶著四百萬兵馬，卻也沒有回天之力了！謝輕眉啊謝輕眉，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狠毒，毒害善良地尼姑和拐帶良家和尚也就罷了，居然還怕不保險，直接將九木神鳶的九木斷去一木！
現場一片沉寂裡，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然後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這個聲音本來也沒有什麼，但它出現得很不及時，是出現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最人神共憤的是，在這個人人悲痛地時候，這個聲音竟然是一個飽嗝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的點巧不巧的正好是談寶兒的酒囊飯袋，在那裡，一隻三條腿地小烏龜正很無辜地看著眾人。
眾人之中！只有楚遠蘭和秦觀雨見過小三，但即便是她們兩人也不知道小三會說話，都是徹底看傻了。談寶兒看見小三，不由哈哈大笑，一把將這王八抓住！大聲道：“好兄弟。講義氣！你來得正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總是能及時出現！”
“撲通！”寒山眾尼姑倒下一片。她們再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這樣豪放的男人，逮住一隻王八竟然就叫兄弟，而且語氣是那麼自然和親熱。
但談寶兒這個豪放男壓根沒有將世俗的眼光放在心上，而是立刻又大聲叫道：“好兄弟！快告訴我怎麼才能不乘坐九木神鳶的情況下，最快走到大風城！”
“你在地上寫。大風城，這三個字，畫個圈。然後一腳踏上去就到了！…”小三的回答直接讓現場又躺下一大片。寒山群尼再也沒有想到這三足烏龜竟然真的能說話，而且最要命地是它說話也是如此的吊兒郎當，並且**的神態，明顯是像極了談寶兒平時嬉皮笑臉地時候。
談寶兒對這樣的冷笑話並不是十分在意，回頭對寒山眾人笑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羿神座下四大神尊之一的玄武神尊！”
玄武？還神尊？眾人是徹底傻眼了。像神尊這樣的東西，一直都是出現在神話裡的，沒有料到現在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這個刺激可是玩大了。
僅僅過了一秒鐘。一群大中小老尼姑，紛紛如脫韁的野馬離弦的利箭，朝著小三撲了過來。“神尊大人，給我籤個名吧！”“玄武神尊。你好帥哦！““神尊大人，請賜我無敵法術！”“我很仰慕您的說，神尊！”“可不可以介紹羿神大人給偶認識一下？…
一幫女人麻雀一樣的唧唧喳喳，熱情差點沒有將活了幾千歲的玄武神尊給融化掉。談寶兒看不過去了。忙叫道：“一幫娘們，都給老子住嘴了！現在是國家存亡之際，你們要追星，回頭趕走魔人慶功的時候再搞行不？都閃開點！別耽誤老子辦正事！”
眾尼姑從來沒有見過聖僧發怒，回頭見他寒著臉，都是慌不迭地閃到一邊。閉上嘴裝矜持，擺出一副浪女回頭請求原諒的低調姿態。
小三見此很滿意。這臭小子雖然平時沒個正經，但一到關鍵時候，還是能以大局為重的嘛，羿神大神沒有看錯人啊！
然後眾人就見談寶兒衝到了小三面前，從酒囊飯袋裡掏出一大堆白紙和一隻硃砂紅筆，點頭哈腰一臉諂笑道：“小三，好兄弟，幫我把這堆紙都簽上你地大名吧！哈哈，回頭我拿到大風城去。一張賣一萬，不，十萬兩！哈哈，發了，哇哈哈…”
眾尼姑面面相覷，隨即姐妹們一起大怒：“打死這無恥賤人！”
“哎呀，我是看場面太緊張，來活躍一下氣氛，我不是有意的啊，別打我的臉！。談大英雄一陣慘叫，被一頓免費批發的粉拳打得屁滾尿流！
場面一度失控，等尼姑們怒氣消除地時候，可憐的談寶兒已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雖然滿臉灰塵和悔恨的淚水混到一處，卻無人為此掬一把同情之淚。
紛紛擾擾地鬧了一陣之後，大夥安靜下來。談寶兒問道：，“小三兄弟，你看吧，現在九木神鳶壞了，你有什麼辦法將它修好嗎？”
這個問題才是最關鍵的。眾尼姑也都安靜下來，目不轉睛地望著小、三。
小三搔搔頭道：“這個，木工活不是很擅長了。白虎其實比較內行，只是這廝有狐臭，我很討厭它地，聯絡上他們後，就讓它五天之後和青龍朱雀一起去大風城等候，現在卻不知道在哪裡遊蕩呢。問題麻煩了！”
眾人聽得一陣心寒，都想這次難道大風城死定了？
談寶兒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道：“這事其實沒有什麼難的啊！我不能去大風城，但小三你來去東海南疆都這樣段的時間，你可以帶著乾坤寶盒去大風城的嘛！”
“對啊對啊，神尊大人你可以去的啊！只要你到了那，將士兵們放出來，大風城就有救了！”眾人都是反應過來，一陣歡呼雀躍。
不想小三卻苦著臉道：“我將乾坤寶盒帶到大風城自然不是問題，但我現在已經打不開它了。上次你啟動了它的攜帶功能後，就完全認你為主了。換言之，現在天上地下除開羿神。就只有你自己才能使用它了！”
楚遠蘭詫異道：“那你是神尊，難道你就沒有別地辦法嗎？”
“神尊的法力也是有限的啊，很多事並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小、三搖搖頭。
連神尊都沒有辦法了，所有人都是一陣絕望。談寶兒也是一愣，一時之間，巨大的悲痛將他緊緊纏繞，眼前彷彿看見大風城破，神州百姓地鮮血染紅了魔人猙獰的刀。奇蹟一樣的。這一刻他心中竟然並沒有刻意地想到若兒。
“還有一個辦法！”小三忽然說道。
所有人的都是精神一振，紛紛再次將離散的眼光集中到他身上。
“千里獨步，縮地成寸！“小三輕輕吐出八個字，震得眾人心情一陣激盪，“這門法術，顧名思義，就是練成之後，能將十里百里地路程縮短到只有一寸那麼短，千里的距離只需要走一步就可以到。這當然是誇張的說法。但練成之後，從這裡到京城也不過半個時辰地路吧！”
“不是吧？這麼神奇！那不是比九木神鳶還要快個千兒八百倍的？”談寶兒大吃一驚，隨即想起一事，“小三你這麼快的時間去了神州的三個極向。找到了朱雀他們，是不是就是用這種法術？”
“這是眾神才能擁有的法術！”小三點了點頭，“所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雖然你的九霄之氣已經很有火候。我不知道這種法術你能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練成。”
“不管這個，既然是現在唯一的辦法，那就試試吧！”談寶兒無奈道。
小三點點頭，將談寶兒拉到一邊，當即講解起這門法術地原理來：“大地之上，有無數河流。大地之下，也有無數看不見的河流。可以說，水是無處不在的。”
談寶兒點點頭，這一點在上次看到河圖絡書的時候無法就已和他講過。
“這些看得見或者看不見地水流之間，哪有著彼此的聯絡。縮地成寸的原理，就是將人的真氣和這些水流地靈氣融合在一起，那麼但凡有水的地方！我們就可以藉助水流的彼此聯絡，輕易地將自己轉移過去。我之前將河圖絡書交給你，就是為了讓你記熟神州水流的位置。希望有一天傳授你這門法術，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的快。““三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開始講解如何將真氣和水流的靈氣融合，如何利用水流地聯絡。
談寶兒默想一陣河圖絡書上的天下水脈，很快找到腳下不遠處就有一道地下水流，當即走了過去，當即將真氣散佈到地表，慢慢滲透到水流中去，嘗試著和水流裡的靈氣慢慢接觸。
僅僅過了一刻，談寶兒驚奇地發現地下的水流在自己的心中無比清晰起來，每一滴水的流向就像自己的十根手指一樣，熟悉得無與倫比。在這一亥，在地底流動的水流就好像是在自己血管中流動的血液一樣，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隨著水流，談寶兒地視野在一瞬息之間到達了千里之外。這種感覺完全不同於用青龍術所看到的，而是完全是一種直接地存在！就好像自己已經在千里之外了一樣，千里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變成了自己身體的血肉。
“千里獨步，縮地成寸！”談寶兒低低念出這八字咒語的時候，他一步跨出，然後整個人忽然化成了水流的一部分，腳步落下來時，身體已經重新復原！落在了千里之外的一片荒漠之上。
“哈哈！老子還真是個天才，竟然一學就會了！”談寶兒喜不自禁，站在荒漠上縱聲大笑。“三適時地出現在他身邊，摸著頭一臉的不可置信：“你這小子未免太變態了吧！我還擔心你學不會呢，竟然一學就會了，真是古怪！”
談寶兒很臭屁的得意一笑，但心中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從大荒山趕過來的時候，三百里的距離曾一步到位！可惜那股生氣現在已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不然或者根本不用和水流取得聯絡，藉助水的力量，只要意念一到。身體就已到達任何想去的地方吧。
那股生氣究竟是什麼東西？他正想的時候！卻聽小三問道：“”、子，你剛才水流地時候，有沒有什麼發現？”
發現？談寶兒想了想，道：“我發現這些水流之間的聯絡似乎不僅僅是一種自然的聯絡，好像，好像這些水之外，還有一種力量在強行的改變他們的軌跡。讓他們順著這力量的方向前進，是不是？”
“哈哈！你這臭小子果然聰明，連這個都被你發現了！”小三滿意大笑，“你說得沒有錯。其實這河圖絡書上所記載的天下水流，本身就是一個大陣！昔年禹神奉羿神之命治水，採用了疏導之法，在地上地下廣修河道。河道修建之時，禹神忽發奇想，要是能利用這天下水脈的力量。形成一種陣法，那這個陣法地威力將是何等恐怖？有了這一遍佈神州的陣法，那魔人一旦進犯神州，後世子孫就可以利用這一陣法對其進行攻擊。當初治水其實只需要半年時間。他卻足足花了十年時光。就，是因為要布成這個水脈大陣。”
“真的假的？”談寶兒聽得目瞪口呆。
“當然是真的。這水脈大陣，可是歷代羿神筆傳人的終極法術之一。知道當年的無方神相蕭圓不？這傢伙就是神筆傳人之一。魔族入侵的那次，他發動水脈大陣。了動天火，輕而易舉就將魔人入侵神州的三十萬大軍燒了個精光。”
“等等！都說是水脈大陣，怎麼會引來天火？”談寶兒不解。
“你個白痴！難道沒有聽說過物極必反地道理？陰極陽生！水的極端自然就是火。再說五行相生，只要五行中任何一種力量達到了顛峰，就可按照相生的原理依次轉化成其餘四種力量。掌握了水脈大陣。你就等於掌握了五行的力量。”
“哈哈，太好了！”談寶兒迫不及待，當即讓小三教他如何轉水脈為火脈，又如何由火脈變成土脈。不時五行週轉，五種力量在水脈中輪迴使用。
談寶兒大喜如狂，他驚奇地發現借用水脈大陣地威力，自己只需要使用極少的真氣就能達到極大的威力。他將大陣運轉一陣，忽發奇想，猛地將水脈之力轉化為土脈之力，朝著荒漠上一指點。立時就有無數土元素從大地四處匯聚過來。
僅僅過了一瞬間，這處荒漠上已經多了一座百丈高的蒼茫大山。小、三忙叫道：“臭小子不要亂來！隨便移山填海會…”生靈塗炭，要遭眾神譴責地，趕快將山撤掉！”
“哦好！”談寶兒嚇了一跳，忙運轉陣法，將那大山撤銷掉，荒漠上頓時又恢復了千里無人煙的一覽無餘。
談寶兒喜不自禁，知道自己能運轉這神州水脈大陣後，天下只怕再沒有什麼人是自己的對手了。他忽然記起一事，問道：“小三，上次無法曾和他說過！和這河圖絡書齊名的還有一副圖，就是羿神的老婆廣寒仙子手中那幅記載了所有天上星座位置的星河璀璨譜，兩圖共稱為天文地理界地至寶！如今這記載了天下水脈的河圖絡書其實是一個陣法圖，那麼那幅星河璀璨譜，是不是也是同樣也是一副陣法圖？”
小三詫異地望了望他，道：“你這小子不要聰明得太過分了吧！沒有錯，那幅星河璀璨譜的確是記載的是天上星辰的位置，和各星辰之間的弓力聯絡！利用這些力量，確然是可以組成一個陣法的。只是可惜啊，自從廣寒仙子失蹤之後，就連羿神也不知道那圖去了哪裡！不過你也不用在意，你有了河圖絡書，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人是你的對手了。”
談寶兒想想也是，便也釋然。
再連續地利用水脈大陣的威力，進行了各種各樣的試驗之後，一人一龜返回到九木神鳶所在地位置。
楚遠蘭和寒山，**聽談寶兒說自己已練成獨步千里的縮地成寸之法，大喜之*，因為分離在即，大家卻都是不無傷感。寒山眾弟子平時研習佛法，深知花有枯榮人有離合之理，倒也罷了，唯有秦觀雨和楚遠蘭最是難過。眾弟子都是識趣離開，將三人留在神鳶之上。
談寶兒看兩女神情，笑了笑，對楚遠蘭道：“蘭兒，你先等下，我有件事要先和觀雨說說。“楚遠蘭微笑點頭，大方地走到一邊。
當現場只剩下兩人之後，談寶兒和秦觀雨對望一眼。隨即相視一笑。談寶兒將御物天書拿出，道：“觀雨，大哥我這一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這本御物天書就暫時交給你保管，如果我終於不能回來，這本書你就交還給清惠師太吧！”
秦觀雨臉上笑容慢慢凝固，隨即悄然褪去。她接過天書，澀聲道：“你說有事和我說，就是這件事嗎？沒有別的話和我說嗎？”
“好像沒有…！。談寶兒搖搖頭。隨即卻又道：“等等，好像還有句重要之極的話沒有說！但是觀雨，我怕我說了，你會生氣。我們朋友都做不成！”
“什麼話？你儘管說，我不會生氣的！”秦觀雨眸中亮光微不可見的一閃。
“真的不會生氣嗎？”談寶兒很有些不確定。
“當然，當然！不管怎樣，你永遠是我地談大哥啊！”秦觀雨堅定地說。
“你們回京城之前。記得在陽州的龍福錢莊給我買三萬兩的人壽保險，記得要最高保額的，受益人就添蘭妹吧！”
“就這個…”秦觀雨呆住，“這個我有什麼生氣的？”
“我們關係那麼好，受益人沒有填你，你不會生氣嗎？”談寶兒一臉詫異。
“我…我當然不會生氣！”秦觀雨最後看了談寶兒一眼。微微一笑，“聖僧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做好的！”說完轉身快步離去，再不回頭。
談寶兒輕輕嘆了口氣，搖搖頭，去一邊找楚遠蘭。楚遠蘭走了上來，緊緊握著談寶兒的手，依依不捨道：“容哥哥，你即將再次去面對魔人的八百萬大軍，我這個未婚妻卻不在你身邊支援你。真是對不住！”
談寶兒看了看眼前這梨花帶雨地美少女，咬咬牙，忽正色道：“楚姑娘，有件事我一直藏在心底，本打算等這次魔人退卻後再和你說，但這次我去京城，生死未卜，存亡在天，現在不說怕以後未必有機會說了。其實我不是談容！”
“啊！”楚遠蘭詫異之極，握住談寶兒的手不由一緊，強笑道：“容哥哥你胡說什麼？”
“我不是胡說！”談寶兒搖搖頭，將手從楚遠蘭手心抽離除開來。雙手朝臉上一陣揉搓，一陣金色光華自指縫裡漏了出來，等他再將雙手放下來時，一張臉已經恢復到當初臥龍鎮上的談寶兒本來面目。
“怎麼會這樣？”乍逢奇變，饒是鎮定大氣如楚遠蘭卻也不由失聲驚呼，倒退了好幾步，“你…你的臉？”
“這叫移形**！”談寶兒嘆了口氣，“我叫談寶兒，本是龍州臥龍鎮上一個孤兒，義父家裡有個客棧，我在裡邊幫忙，去年龍州大戰之後，談容將軍騎黑墨而來…”他語調平緩，不徐不急，慢慢將自己如何遇上談容，為他臨終所託奔赴京城退婚，如何又陰差陽錯地被關進天牢，之後又如何去南疆走東海，一路所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等他說到談容中毒身死，之後身體化為飛灰散落葛爾草原，楚遠蘭已是淚如雨下，等他全部說完，楚遠蘭則是泣不成聲，含糊道：“都是假的，我不信…不信…！。
談寶兒最後長嘆一聲，道：“最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說我不是談容，但一直沒有機會。等到南疆之後，你給我說青桑之約，我知道老大在你心中有著極重的地位，如果你知道他的死訊之後會非常難過，所以不敢說。到後來，我也漸漸喜歡你，決定替老大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但這些天我忽然明白過來，老大始終是老大，我是我。我不可能一直用這個身份活下去，也不可能代替他照顧你。京城大戰結束之後，如果我還活著，我會將一切都稟明皇上。”
眼見楚遠蘭一臉淚痕，楚楚可憐地樣子，談寶兒心中一痛，再不敢多看一眼，猛地轉身，道：“楚姑娘，我們就此別過，希望…能有再見之日！”說完這句，真氣滲入大地，溝通地下水脈，一步跨出，身體憑空消失不見，等再出現時已在千里之外的荒漠上。
站在荒漠上，談寶兒正要再次發動水脈大陣，小三從酒囊飯袋裡探出個腦袋，喝道：“不要動！”
“怎麼了？”
，“小子，我可是告訴你，施展水脈大陣，可是用本身真氣溝通神州水脈，一旦中途分神，絕對是走火入魔，萬劫不復！”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談寶兒點點頭。小三看看他，搖搖頭，又鑽進酒囊飯袋裡去了。談寶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情慢慢平靜下來，真氣再次沉入地下水脈，視野和感覺順著大地上或明或暗的水脈剎那之間滲透到了整個神州大地，在這一真，九萬萬裡神州山河上所發生的一切事，只要是和水有關地，都在他腦海裡清晰無比地顯現出來。
在一秒鐘後，談寶兒的思維已準確地找到一條從腳下的荒原到達神州中心大風城的脈路，他再不遲疑，一步跨出，人已在千里之外，再一步跨出，便已出了西域範圍，不時踏入橫貫東西地天河之中。
之後順著天河水脈向東，瞬息萬里，到圓江港兩條大水交匯之處，再順蒼瀾江而去由南而北，溯流而上，幾分鐘之後，已是從神州西域到達中心的大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