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往事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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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往事前塵
“不好！遇到天磁力了！大家用力向北！”清惠師太皺眉驚道的同時，九木神鳶開始朝著地面墜落下去。
“是！”一眾寒山弟子慌忙答應，一起發動念力。高速飛行的九木神鳶頓時停頓下來，隨即頭部一個旋轉，已然由西向北。
談寶兒對此是莫名其妙，問秦觀雨道：“觀雨師妹，什麼是天磁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觀雨嘆道：“天磁力是大地之中的一種磁力！我們通常所見的磁針和磁石，都是來自這種力量的作用。建造九木神鳶的九種神木裡有一種叫神鐵木，這種木頭最是容易受天磁力干擾，一旦進入有天磁力所在的區域，立真就會被巨大的磁力吸引過去，所以遇到這樣的區域，九木神鳶就無法飛行。”
談寶兒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九木神鳶向北飛了一陣，漸漸脫離磁力範圍，清惠師太讓眾人再次向西，但剛飛了幾丈！鳶身又是一陣劇烈搖晃。
清惠師太嘆了口氣，對談寶兒道：“聖僧，西域果然多神怪，看起來整個這條線上都有天磁力，神鳶無法飛到樓蘭城。好在這裡距樓蘭城已不過一千三百里，以你的速度，一夜就能到了。依貧尼之見，不如像上次在東海一樣，讓神鳶在此等候，你們前往樓蘭城後再到這裡來和我們會合。”
“看來只好如此了！”談寶兒點點頭，“那我這就去樓蘭城，你們在這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停下神鳶等我。！。
“容哥哥（老大、聖僧）我跟你去！”楚遠蘭、無法和秦觀雨同時叫道。
談寶兒擺擺手道：“此去樓蘭已經不遠，我一個人去速度快些。你們跟著我反而會拖慢行程，都乖乖地在神鳶上等我吧！”
“可是老大，你一個人去，萬一遇上什麼事，連個幫手都沒有啊！”無法急了。
“呵呵，你忘記有小三了嗎？”談寶兒拍拍酒囊飯袋笑了。在龍州的時候，談寶兒將小三召喚出來！這小烏龜說完乾坤寶盒的事後本是想立刻回北溟地老窩繼續睡覺。但被談寶兒拿牛肉一引誘“小三隻得“勉為其難”地留下來躲到酒囊飯袋裡幫他修理落日弓了。
談寶兒都這樣說了，無法和楚秦兩女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自己再厲害！也不可能比神尊牛吧！
談寶兒轉頭再對胡天和柳公弦囑咐一番。當即展開御風弄影術，化身為一陣清風。跳下九木神鳶，朝西邊的樓蘭城方向飛去。九木神鳶當即轉頭折向，在群山裡尋找到一處隱祕所在俯衝了下去。
御風弄影之術快捷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並且兼隱形功能，但卻也極其消耗真力，談寶兒飛了一陣，從萬丈高空落到地面時已是氣喘吁吁。不得已下只能改由凌波術配合御物術在森林間穿稜，卻也是一般的迅捷，所過之處飛鳥不驚。
西域高山雖然不連綿起伏。但森林卻是片片相連，若是人在樹林中是萬萬看不見方向的。好在談寶兒的凌波術保證了他可以在樹木之巔飛掠，再加上他深得無法的真傳，對用日光星斗辨位極有心得，倒並不擔心迷路。
飛了一陣，殘陽漸消！東邊升起一輪明月。藉著月光，談寶兒漸漸看清楚前方有一座巨大高山，挺拔矗立之態勢比之崑崙猶有過之，而連綿橫亙之處卻又不亞於南疆的九靈山。心知這絕對是西域第一名山的大荒山了。
談寶兒知道翻過大荒山後再走百里，就可以到達樓蘭城，但這座大山本身就連綿五百里，其中更多猛獸怪物，要過此山卻需要加倍小心。
進入大荒山之後，談寶兒便嚇了一跳，沿途所見盡是一些奇怪生物，有地是三隻眼睛樣子像老虎卻全身白毛，有的蠅頭羊身卻全身長滿鱗甲，有的雖然是鳥但翅膀瘦小反而雙腿巨長，跑起來像馬…
這些怪物，有的談寶兒在老胡那裡聽過！有的在無法那裡聽過，卻都沒有見過，更多地卻都是聞所未聞，乍一見到之下直嚇得汗毛倒豎，但這些怪物大多性情溫順，並不主動襲擊人，偶爾有凶悍的，被他放出一道一氣化千雷就給放翻在地。
有了這樣地發現，要是放在以往，以談寶兒好奇的性格一定是要留下來關注研究一番，小試身手打點獵什麼的，但眼下他心懸京城，即便知道什麼奇珍異獸可以增加幾百年功力什麼的，也都不會停下來去追逐。
在山林間穿梭一陣，漸漸深入大荒山，由大荒東山走到了大荒北山，談寶兒忽然聽見左側方向出來一陣飛鳥振翅之聲，他不知又有什麼怪物現身，不願意在這些無聊的事上耗費時間，當即使出御風弄影術將自己變成風的形態閃到一邊。
片刻之後，林中唧唧喳喳的一片！各種顏色各種樣子地鳥從左側林中竄了出來，從談寶兒身邊飛了過去。
百鳥飛過之後，忽聽一陣好似雷鳴般的聲音由遠而近。談寶兒心想該不會有什麼恐怖的猛獸吧，正思量間，那雷鳴般地巨響卻變成了成千上萬個聲響的混合，細聽之下，那所有的聲響都是野獸的叫聲一種瀕臨絕境的恐怖叫聲，
伴隨著那恐怖的叫聲，大地好像地震似地顫抖起來！再過片左，成千上萬頭怪獸從林中地面竄了出來。談寶兒本是要走，見此卻不由動了好奇之心，停在一顆大樹上靜觀其變。
群獸走盡！煙塵滾滾，忽見林內竄出一個衣衫襤褸的怪人來。這怪人披頭散髮看不清容貌，雙足**在地，卻偏偏雪白無暇，很是怪異。
談寶兒本以為能弄得百鳥雞飛群獸亂奔的是一神奇怪獸。卻萬萬料不到這雞飛狗跳的最後，出現地卻是一個人，一時僵在當場！
那人現身之後，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猛地發足向前一頓狂奔，邊跑邊叫道：“出來啊！出來！談容你給老子出來！”
站在樹梢地談寶兒嚇了一大跳，心說最近怎麼盡撞鬼了。上次施展御風弄影術在魔人帥帳前就被顯出原型，自己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次在這荒山野嶺的竟然也被這怪人看出來了嗎？
但等他低頭去看時！卻發現自己全身依舊處於風態！根本沒有任何被陣法或者法術逼出原型的狀態。他正糊塗不解。卻見那瘋瘋癲癲的怪人已張牙舞爪地去得遠了。
談寶兒從樹上落下，恢復原態。自語道：“這人聲音有些耳熟，倒好似在哪裡聽過一樣！”但等他細想之下，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聽過此人的聲音。
他正想得入神！忽聽一聲失聲驚呼道：“你是誰？”他抬頭去看！眼前卻已多了一人。等他看清楚眼前這人的容貌時候，卻也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你是誰？”
前方樹林裡出現的這人，和談寶兒年齡相彷彿。一身地枯樹皮。但讓這人和談寶兒都同時失聲驚呼的是，這人的相貌和談寶兒！確切的說是和談容一模一樣當一個人陡然看見自己面前出現一個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樣的人時。不失聲大叫才是怪事。
談寶兒和這人各自叫了一聲之後，卻都再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瞪著！卻不知過了多久。
“小魚兒，你在這待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追你爹？”一個清脆地聲音響起！將沉寂的空氣打碎。談寶兒這才回過神來，卻見那發聲之人是個年約四旬地半老許娘！容貌美極，但卻不知為何。這女人看起來很是眼熟，竟好似又在哪裡見過一樣。
然後那中年女人的眼光就落在了談寶兒的臉上，也是一臉驚愕：“你…你…”
談寶兒看看這女人的臉，又看看那少年的臉，終於發現這兩人的臉極其相似，這樣看起來這女人該是這少年的母親了。但是，為什麼這兩人地臉都和談容的臉如此相似？
一時間，場中三人都沒有言語，只是各自望著自己的對面。只不過談寶兒和那少年眼中滿是驚訝，而那女人地眼中除開驚訝之外更多的是慈愛。
卻也不知過了多久，中年女人忽然展顏一笑，柔聲問道：“你就是談容吧？”
“你怎麼知道？”談寶兒詫異之極。他再也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名，隨便深山裡一個婦人也能輕易叫出自己的名字。
“我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從你一出生開始我就知道！”中年女人輕輕一笑！慢慢朝談寶兒走了過來，伸手抓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被如此一個陌生的女人陡然抓住手，奇怪的是談寶兒竟然絲毫沒有掙扎，而是順從地任她握住，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溫暖。
中年女人仔細看了談寶兒許久！才又道：“果然沒有錯！容兒你和魚兒真是生得一模一樣！難怪蓬萊派的人會將你當作魚兒。呵呵！又怎麼會不像呢，你們本來就是季生兄弟啊！”
“什麼？”談寶兒和那少年同時失聲。
透過這女人的話，在這瞬息之間，談寶兒已經想到了眼前這少年正是昊天盟地少盟主楚小魚，而這女人正是他娘！但談容怎麼又和楚小魚是李生兄弟了？
“我叫宛娘，確切的說，我就是你的娘！”中年女人看著談寶兒嘆了口氣，“我和你的養母是親姐妹。她和你的養父談文正結婚之後，五年無所出。那年她來看我，正好我臨盆，她幫我接生，我和生了一對雙胞胎兄弟！我當時就將老大送給了他們繼承香火。這件事，就連你爹！還有你弟弟、妹妹，所有的人。我都沒有告訴。”
她說著話，眼光卻在談寶兒和楚小魚兩人臉上流轉，一臉的慈愛。談寶兒卻也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談容的父親竟然是楚接魚。這個玩笑開大了吧！但如果不是這樣，卻也無法解釋為何談容地容貌和楚小魚一模一樣，引發如此多的誤會。
卻聽宛娘續道：“這些年來！我中間偷偷來看過你幾次！見他們對你視如己出。你養父家又是書香世家，勝過你親生父親混黑道強太多，所以我就很放心地讓你和他們繼續生活。但我始終覺得虧欠你太多，就將羿神筆送給你！希望能對你有些補償。”
“啊！羿神筆是你給老給我的？可是可是！。談寶兒再也沒有想到這絕世神器竟然是談容他老孃給的。一時張口結舌再說不出話來。
宛娘微微一笑，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張人皮面具。輕輕朝臉上一抹，立時容貌大改！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她嘶啞著嗓音道：“容兒你仔細看看？五年前你來容寶齋買筆的時候！給你羿神筆的人！所看到的人就是我這樣？”
談寶兒不是談容，自然沒有買過什麼筆也不知道什麼容寶齋！聞言唯有傻傻點頭。宛娘以為他震驚太過。也不以為意，笑道：“這羿神筆是我偶然得自東海蓬萊，只是得到之後卻一直無法參透其中祕密。我聽你姑母說你文采非凡，就想辦法將它送給你，我當時地意思是希望你有隻稱手的筆！有羿神的保佑，能讓你的文采更加發揚光大。卻沒有料到你竟然參透了神筆的祕密，還從中領悟到絕世法術！並以次揚威龍州，震驚天下！走上了今天地道路。！。
談寶兒和楚小魚都是聽得傻傻的。
宛娘說到這裡卻又嘆了口氣：“我有兩個兒子！你弟弟小魚註定進入黑道。將來要接掌昊天盟。你呢，我卻是希望你能好好，將來中個狀元！在朝為個文官，你們倆一輩子沒有衝突！也一輩子都不會有。卻沒有料到地是，你學會了神筆法術，而神筆法術又有那麼巨大的威力。你最後非但用你的法術傷過昊天盟的人，還為小魚被困蓬萊的囚牢，再之後居然還將你爹打得瘋瘋癲癲！這其中的恩怨，實在是難說得很。”
談寶兒聽得全身直冒冷汗。他可是萬萬沒有料到楚接魚會是談容的親生老爸，楚小魚和楚小菊是他地親兄妹，自己要是當時在蓬萊失手將楚接魚打死，將來下了地府可是再沒有臉見老大談容了。
宛娘感覺出談寶兒的不安，輕輕拍拍他的手背！笑道：“傻小子！不要擔心，你爹他沒事，就只是神智不清，卻並沒有什麼危險，不然也不會從蓬萊山下來就跑到這大荒山來了，因為他還記得自己將你弟弟派到這裡來採藥了。”
談寶兒聽得惴惴不安，心說都神智不清了還說沒事，老孃你安慰人地本事可實在是差勁得很。他記起上次月娘和他說過楚小魚在大荒山為自己的母親找藥！後來好像回過昊天島一次，卻怎麼又到這裡來了？
他正想間，忽然覺得腳下土地又是一頓地動山搖，再過片真，右側林中狂風一般卷出一個人來，衣衫襤褸批頭亂髮，卻正是楚接魚去而復返。
“談容！哈哈，談容！老夫終於看到你了！“楚接魚看到談寶兒大喜過望，上前就來抓他胳膊，“來來來，快再佈下陣來，看老夫給你破得乾乾淨淨！”
“接魚，你認錯人了！他不是談容！他是你的兒子大魚！”宛娘嚇了一跳，忙伸手將談寶兒拉開。
“胡說！他身上的真氣明明就是談容獨有的，宛娘你給我讓開，這是男人間的決鬥！”楚接魚伸手一抓，一股巨力帶出，宛娘身不由己地飛了出去。
“娘，你沒事吧？”楚小魚慌忙上前將宛娘扶住。
楚接魚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只是眼光直勾勾地盯著談寶兒，不斷地搓著手！一臉興奮：“快快快，談容！快佈下陣法來，讓老夫給你破掉，我就是天下第一了！”
談寶兒搖頭道：“你已經是天下第一了！”
“不對！我還沒有破你的陣，怎麼能叫天下第一？”楚接魚大怒，“不要多說！快快佈陣！就布你在蓬萊瀛洲山上布的那個陣！”
談寶兒深知楚接魚武功境界已突破天人境達到了逆天境。已非人力所能對抗，但卻也未必能破得了張若虛的九九窮方陣，萬一要是破不了陣，加重老傢伙瘋瘋癲癲地程度，可就麻煩了。但要是不佈陣，自己只怕會被他給殺死。饒是他素來多智，一時也被搞得進退為難，無意間餘光掃到宛娘和楚小魚。兩人卻都正朝他點頭。
談寶兒暗自一咬牙，笑道：“好好，要我佈陣不難。只不過上次你在瀛洲所破地陣已經過時了，我最近研究天地宇宙的奧祕，已創出一介，新陣。除非你能破了這個陣。從陣法裡走出來。那你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了！”
“真的？好好好。你快點佈陣，老夫破給你看！”楚接魚欣喜若狂，抓耳撓腮地在原地跳來跳去。
“那你別動，我立時在你身周佈陣。！。
“好好，我不動，你來吧！”楚接魚立時乖寶寶一樣站定。
談寶兒慢慢走了過去，伸出兩根手指。在楚接魚身邊地面劃了起來。一個圓圈畫完，談寶兒道：“。我這陣法名叫九天十地誅神大陣，乃是集合古今陣法之大成。參透陰陽造化，獨創機抒而成，只要陣法發動，不管什麼人，哦錯了，是不管什麼神進去！都再也跳不出來。你要是能跳出來，你就是天下第一了！”
“哈哈，真的這麼厲害？看老夫跳出來！”楚接魚大笑聲中朝外猛地一跳，身體頓時竄出十丈之外。輕輕巧巧就出了圈子。
“怎麼這麼容易？”楚接魚愕然。談寶兒卻不等他反應！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臉喜悅道：“恭喜恭喜！楚接魚，你已經破了我的九天十地誅神大陣！你現在是當之無愧地天下第一了！”
“真的？我真的是天下第一了？”楚接魚望著自己的雙腳，又望望那個圈！愣了好半晌，忽然放聲大笑起來，“老子真的是天下第一了！”
楚小魚見此急道：“爹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老子現在是天下第一了！哈哈！”楚接魚縱聲大笑，聲音所過之處，金石為裂，滿林子地樹淅瀝嘩啦地倒了一大片，樹葉滿林子的亂飛。
宛娘和楚小魚想要靠近，卻被楚接魚逆天勁地勁力震出十丈之外！唯有談寶兒神情自若地站在楚接魚身旁！一臉的微笑。
楚接魚笑了許久，忽然覺得全身沒來由的一陣空虛，止住笑聲，雙眼又空靈轉為有神！看見眼前的談寶兒，又看看遠處的宛娘和楚小魚兩人，過往種種如走馬燈似的在眼前一一閃過，猛然間打徹大悟，心中生出大智慧！朝談寶兒躬身謝道：“多謝談將軍指點之恩！”
“客氣！你能跳出來是你自己的領悟！和我關係不大。”談寶兒拱拱手。
楚接魚搖頭，起身朝宛娘和楚小魚走了過去。宛娘喜道：“接魚，你好了？”楚接魚點頭道：“從來沒有這樣好過！”各伸一臂將兩人抱住，三人都是喜極而泣。
談寶兒看三人抱成一團，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羨慕！眼淚悄無聲息地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他自覺丟臉，剛一轉頭去擦，卻聽宛娘叫道：“容兒，你怎麼不過來給你爹磕頭！”
談寶兒啊了一聲，擦乾眼淚轉過頭來，卻全然不知如何是好。楚接魚笑道：“你不是你的兒子！你也別叫他，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啊！不是？”宛娘愕然。楚小魚也是一臉詫異，唯有談寶兒心中一凜，知道楚接魚經過這次瘋而復醒。功力又進一步，已看穿談容施在自己身上地兒****了。
楚接魚拱手笑道：“談將軍，老夫瘋癲了幾個月，島上的事要我處理，咱們今日就此別過吧。若蒙你看得起，將來有時間了，不妨來昊天盟做客，有些事大家都需要一個交代。”
談寶兒知道他看出自己的本來面目，那他的兒子談容的行蹤就只有自己才知道，這個交代卻是一定要地，當即點了點頭。
宛娘和楚小魚還待再說。卻被楚接魚一左一右挽起手腕帶得凌空飛起，三人沖霄而去。談寶兒揮手致意！空中落下來楚接魚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談將軍，我已跳出了陣法，何時你自己又才能跳出去？”
望著三人身影慢慢消失在蒼茫夜色裡，談寶兒心中一陣黯然。楚接魚最後這句話說得好啊，他已經跳出了自己，我自己又什麼時候能跳出談容這個身份？我能為楚接魚隨便畫一個圈。騙他是陣法，讓他跳出去，我難道還能為自己畫一個圈嗎？
小三不知何時已從酒囊飯袋裡爬了出來，嘆道：“小子！你自己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現在告訴天下人說你不是談容。你會失去很多東西的！”
談寶兒苦笑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但有些事，終於還是要做的。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反正移形**我早就能用了，只是一直不願意去練而已。不過眼下驅除魔人才是第一要務，等將魔人打退之後，老子就用移形**恢復我原來的身份，找個無人地地方隱居去。！。
“你不想當天下第一的大英雄了？”小三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當了！誰愛當誰當去！”談寶兒說出這句話地時候，全身說不出的輕鬆。這些日子的風波他早已受夠了。
“那你的若兒。蘭兒還有觀雨呢？你都放得下？”
“她們…她們啊…”談寶兒呆了一呆，“我對她們說清楚我的身份，他們願意跟我走地就跟我。不願意的就…只能算了。”
呵呵，你說得輕巧，當真說放就能放嗎？這句話小三沒有說出來，但談寶兒卻知道他所想，所以也只是重重嘆了口氣。
早春地深山，夜風還帶著深深的寒意。別了楚接魚三人之後，談寶兒讓小三再回酒囊飯袋裡去，自己展開身法，繼續向前。
過不得多時，爬到大荒山之頂。終於從大荒東山下到大荒西山。等他下了大荒山的時候，山頂一輪紅日已是噴薄欲出，為整個大山都灑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談寶兒置身其間，感受到四周的鳥語木香，身心說不出的平靜。
下了八百里大荒山，距離西域王都樓蘭城就已不遠。到天大亮的時候，天邊就出現了樓蘭城地影子。
樓蘭是一座古城，據說早在千年之前，迪座城池就已存在。經過古西域各國的多年戰火洗禮，這座古城卻一直是傲然屹立，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但等談寶兒慢慢靠近樓蘭城地時候，卻發現這座城池除開舊了點，和其他的大夏城池並沒有什麼別的區別。
本著能保密就保密的原則，談寶兒打算單獨去找西域守軍的主帥鐵木，所以到達城門口之前，他刻意換上一身破舊的便衣，將頭髮弄得稍微有點散亂，到城門的時候也並沒有亮出信物表明身份讓士兵帶路。
因為是西域的王都，城門口往來的多有中原的客商，是以談寶兒一身便衣，到達樓蘭城下地時候，並沒有…”守城士兵的特別注意，很是順利就進了城。
王都不愧是王都，此時雖然時候尚早，但街上已經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的，說不出的熱鬧。各種各樣的西域風情，在這裡得到了盡情的展示。
談寶兒天性喜歡熱鬧，但卻不知為何這次置身這裡，卻對看熱鬧有些提不起勁來。他向人打聽清楚元帥府的位置，沿著街道信步走了過去。
“談容將軍！”正走間，忽聽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談寶兒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偏僻地方竟然也有人認識自己！回過頭去，卻見人群裡有一名老僧正朝自己合什微笑。
“你…你是…沉風寺的高僧！”談寶兒不太信佛，所以生平所能打交道的和尚幾根手指都能數過來，是以一眼就認出眼前這老和尚正是當日他和無法在圓江城沉風寺見到的神奇老和尚。
“阿彌陀佛，正是貧僧！”老僧微笑行禮，“老袖算定將軍你今日要到這裡，是以三天前就在此等候，好在您果然來了，萬幸萬幸！”
“大師你好，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談寶兒搓搓手，一臉訕笑，“那個舍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至今還沒有追回來！你看要不再寬限幾天？”
“此事不急。“老僧搖搖頭，“老袖找你是為了另外一件大事，不知談將軍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談寶兒一聽他不是來討舍利，心頓時放下一大半，但聽他說另外一件大事，心裡又有些七上八下。
兩人離開大街，尋到一家茶樓，找到一個安靜的雅間，泡上香茶。
談寶兒眼見這老僧落座之後，只是不斷喝茶，心道：“難道這老和尚在西域的沙漠裡困久了，找我只是要騙幾碗茶喝？”當即開口問道：“大師，你說找我有什麼大事，卻不知是什麼事情？”
老僧一捋雪白鬍須，說了一番讓談寶兒差點沒有吐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