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夢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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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夢英雄
第十章一夢英雄()
“對啊!”桃花的臉蛋依舊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因為剛才的事不好意思,“走,跟我去迎接我爹!”說著不由分說拽著談寶兒就朝外面迎了出去。
兩人到達營口的時候,群馬的蹄聲像是從天而降的巨雷一般,轟轟隆隆,只震得腳下的土地都為之劇烈地顫抖起來。緊隨其後,無數火一樣的騎兵從遠方密密麻麻地席捲過來,月『色』下的草原在一瞬間變成了火海,而被勁風捲起的塵土則像是烈火帶來的煙塵。
談寶兒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只覺呼吸急促,一顆心撲通撲通劇烈地『亂』動不停。桃花只覺他掌心一陣溼熱,偷眼望去,卻見這少年滿臉紅光,神采奕奕,卻分不清是激動還是緊張。
伴隨著人群震耳欲聾的歡呼,火海的浪『潮』迅速席捲過來。忽然,浪『潮』似乎遇到堤岸,猛地向空中一卷,『潮』聲如雷——卻是奔在前面的數千匹馬忽地人立而起。緊隨起後的上千匹馬接著也是人立而起,接著是更後面的千餘匹馬,一波接一波,像是浪『潮』在向後推進。
桃花興奮地解釋道:“談兄弟,這就是我們胡戎族威震草原的火『潮』鐵騎了!怎麼樣,威風不?”談寶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喃喃道:“有朝一日,我談寶兒也有這樣一支軍隊就好了!”
當最後一波浪『潮』落下來的時候,火『潮』鐵騎已經全部停在了帳篷外,談寶兒這才發現這些戰馬全數都是火紅『色』,而戰士的盔甲也是一般血紅,難怪遠遠看去如赤『潮』洶湧。
留在家裡的胡戎人歡呼著迎了上去。馬上騎士紛紛下馬,和親人們抱在一起,又哭又笑。談寶兒被歡樂的氣氛所感動,竟也生出劫後餘生的感覺,鼻子微微有些酸。
歡鬧的氣氛裡,一名五十多歲大鬍子男人朝著帳篷這邊慢慢走了過來,人群紛紛向他投以滿含敬意的目光,並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大鬍子走出人群,徑直朝桃花走了過來,桃花甩開談寶兒的手,飛身撲了上去。大鬍子哈哈大笑,用胡語說道:“爹的乖女兒,你老子答應你活著回來,可不辦到了嗎?”說時一把將桃花抱住舉了起來,用胡語大聲地說著什麼,旁邊的人都跟著哈哈大笑,桃花似乎有些羞惱,拿拳頭不斷敲打大鬍子的肩膀,後者卻不以為意,依舊大笑著說些什麼,並不時拿眼光偷看談寶兒。談寶兒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卻猜出這大鬍子多半就是桃花的老爹,只得尷尬著報以微笑。
熱鬧的場面持續了大約一刻多鐘,最後人群才陸續朝帳篷裡走去。桃花將談寶兒拉到了大鬍子的身邊,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替兩人介紹道:“談兄弟,這是我爹當今胡戎族的族長蘇坦。爹,這是我今天剛認識的朋友來自龍州的談容。”
“族長大人好!”談寶兒忙主動問好。他雖然不懂什麼禮儀,但多年的小二生涯卻告訴自己,對於這樣的權貴人物,最好是主動表示尊敬。
“嗯,不錯不錯,一看就是個英雄人物,唯一遺憾的是鼻子不太像我,差了那麼一點,哈哈!”蘇坦大笑道。
談寶兒一陣暈眩,心說你老人家酒糟鼻紅紅的,老子要像你那就完蛋了。
蘇坦笑了一陣,說道:“我聽桃花說你剛剛幫忙殺死了一個偷進我們營帳的馬賊探子,這麼說來你的本事不錯了?”
“這個……”談寶兒愣了一下,隨即眉飛『色』舞起來,“其實呢,我本來是不打算殺他的,只是那馬賊太囂張了,昨晚我正在睡覺,不想有人『摸』進帳裡來,竟然二話不問就朝我撲了過來。我當然很生氣了,要知道這本來是桃花的帳篷嘛,這人竟然做如此無恥之事?我一怒之下當胸便是一腳踹了過去。那曉得這人膽子挺大本事卻太小,太不經踹,一腳就被踢飛出去。唉,可惜桃花小姐那頂帳篷也因此碎得淅瀝嘩啦的!”他說話一向是牛皮不吹破絕不罷休,這次難得的所說的話除開那個匪夷所思的推測外,並沒有加任何誇張的情節,但蘇坦卻已聽得目瞪口呆,這小子年紀輕輕,一腳之力將人踢飛不說還連帳篷都被踢碎,這是何等功力,莫非他竟是個懂法術的高人?
卻在此時,一名紅甲戰士走了過來,一臉震驚地對蘇坦說了句胡語。蘇坦驀地定住身形,落到談寶兒臉上的眼神在瞬間變得利如刀鋒:“那個人真是你殺死的?”
牛皮已吹了出去,談寶兒只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蘇坦的眼神在他臉上逗留了五秒鐘,最後道:“你們兩個跟我過來!”談寶兒莫名其妙,和同樣茫然的桃花對望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跟著蘇坦來到那個殘破的帳篷外的時候,黑臉巨漢屍體旁已經圍了好多人,不同於『婦』孺們的指指點點,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火甲戰士們都是臉『色』嚴肅之極,望著地上的屍體眼神竟是又恨又怕。
眾人見到族長離開,紛紛讓開一條道。蘇坦一臉嚴肅地仔細檢查了屍體胸口護心甲上的腳印,接著一把解開了護心甲,眾人隨即齊齊發出一聲驚呼,很多人轉過身去開始嘔吐。原來護心甲下面,這人的胸口竟硬生生陷進去了和腳印大小一樣的一塊,透過斷裂的肋骨,依稀可以看見裡面已經是爛成肉泥的內臟。蘇坦皺皺眉,將屍體翻了過來。屍體的背上卻有一條又長又深的口子,看起來似乎是被利刃所傷。
有紅甲戰士立時叫了起來,緊隨其後,更多的甲士也叫了起來。蘇坦點點頭,朝談寶兒走了過來。談寶兒見他認出自己撒謊,心道不好,立時便想開遛,但立時想到這麼多人逃是逃不掉了,心念一轉,暗暗將右手『摸』向腰間,那裡有他前幾天想草原牧民購買的一把匕首,只待蘇坦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言行,他就拿出匕首劫持桃花逃走。
蘇坦走到談寶兒七尺之外,忽然單膝跪地,用夏語大聲道:“胡戎族蘇坦代表全族人謝謝恩公!”緊隨其後,紅甲戰士也是紛紛跪下。其餘人雖然不明所以,包括桃花在內,卻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談寶兒被嚇了一跳,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我說那個蘇坦族長,你老人家會不會那個搞錯了什麼事?大家第一次見面,我怎麼是你們的恩公了?”
“不會錯!你現在非但是我們胡戎族的恩公,還是整個大草原的恩公!”蘇坦認真道,“恩公你可知道,你這一腳踢死的人是誰?他就是黃天鷹!”
“啊!”談寶兒驚叫一聲,腳下一軟,幾乎沒有立刻跌坐在地上。自己竟然一腳踢死了馬賊首領?
蘇坦又道:“今夜我們和莫克族人聯手在五丈坡伏擊這幫馬賊,本來是一切順利。不想黃天鷹這廝的妖術實在太過厲害,我和莫克族長哈桑聯手竟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兩個人都負了傷,幸好這時候偉大的長生天神降下了一位仙女給我們,她用仙術打敗了黃天鷹。只是很可惜,卻還是讓此人逃掉了。你看,黃天鷹的背上的這道傷口,就是仙女留下的。”
談寶兒終於明白過來:“你是說這廝受傷逃跑後,賊心不死,竟然跑到桃花帳篷裡來抓你的女兒報復你們,卻被我給幹掉了?”
“對!”蘇坦讚賞地點了點頭,“他抓桃花多半是想威脅報復我,卻沒想到少俠神功蓋世,智慧也是如此了得。黃天鷹栽在你手上,也不算冤枉!”
談寶兒心道:“老子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麼一腳踹死他的,他死得不冤枉才怪了!”口中卻忙謙遜道:“族長過獎了!對了,大家趕快起來吧!除暴安良,穩定社會秩序,實是我輩俠義中人義不容辭的責任啊!啊哈,小弟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大家千萬別放在心上。這樣我多不好意思的!哈哈!”一想到自己竟然一腳踹死了名震大草原的馬賊首領黃天鷹,他只覺心花怒放,這事傳出去怎麼也算是一段佳話,老子離大英雄之路總算縮小了一步,哦,不,是大大的一步,哈哈!
蘇坦見他說到後來竟得意大笑,也不以為意,只覺這少年『性』子直爽,大對脾胃,忙叫族人都站了起來。桃花聽明白地上這人竟是黃天鷹,暗暗咋舌,心道:“好在我將談兄弟留住,不然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心中暗暗對談寶兒感激不已。其餘胡戎族人聽說地上這人竟然是黃天鷹,一個個都是瞠目結舌,隨即看談寶兒眼光便敬如天神。
當下蘇坦族長吩咐大開筵席以慶祝此次輝煌的大勝,席間各人輪流向談寶兒敬酒,後者意氣風發,來者不拒,他酒量雖好,但如何架得住那麼多熱情的胡戎人,不時便醉得一塌糊塗,聽完兩族是如何剿滅馬賊部隊,也開始吹噓自己是如何神奇的一腳就踹死黃天鷹,眾人卻也都有了酒意,聽他胡吹,也都信以為真。
當夜談寶兒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見桃花走了過來,抱著自己離開酒席,心中唯一一個念頭卻是:不想這丫頭瘦瘦弱弱,卻果然大有力氣。其餘如少女體香撲鼻,胸前波濤撞擊臉頰帶來的溫柔風光,卻被他一一忽略,事後想來大是後悔。
次日談寶兒酒醒,發現自己所在竟然依舊是桃花的帳篷,想起昨夜種種,只如做了一場大夢。抬頭凝視,卻發現帳篷骨架果然已換了新的,這才稍稍定下心來。
他拿出羿神筆,左瞧右瞧,那筆還是筆,並無任何不同之處,倒是全身說不出的舒服,身體竟比往日輕了不少,其餘卻並無異狀。可自己昨夜於夢中一腳踢死黃天鷹,這又怎麼解釋?對了,昨夜夢中得神筆之助似乎是學會了蹁躚凌波術,出帳去試試便知真假了。
掀簾出來,已是日上三竿,火盔火甲的戰士正忙著修理馬匹武器,見談寶兒過來,都是肅然敬禮,嘰裡咕嚕地說個不停。談寶兒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卻發現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中透著尊敬和崇拜,這才確定自己殺死黃天鷹之事果然屬實,心中一塊石頭落地,行動間便有些飄飄然了。
這時候,桃花正巧從隔壁的帳篷裡走了出來,見他神氣活現的樣子,笑著走過來道:“我們的大英雄,什麼事這麼高興呢?”
談寶兒笑道:“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怎麼一晚上沒有看到,你又變漂亮了好多?乖乖,再這樣下去,你還不把草原上的女孩兒都羞得『自殺』了!”
“貧嘴!”桃花似羞還惱,眼中卻滿是笑意,“對了,你餓了沒有?我帶你去吃點點心,然後去見我爹吧!”
“我不餓!你爹找我有什麼事?”
“去了不就知道了嗎?”桃花不由分說,挽起談寶兒的胳膊就走。
蘇坦的帳篷就在旁邊不遠,比尋常的帳篷大了不少,但裝飾卻也很是普通,只是因為營帳內外皆有兵士把守,顯得氣勢恢巨集。
蘇坦正在看一卷漢字的兵書,見兩人進來,笑道:“恩公昨夜睡得可好?”
談寶兒道:“很好很好!不過族長你千萬別再叫我恩公,直呼我名字就是!”
“呵呵,那好,按你們漢人的習慣,我叫你賢侄吧,你也別叫我族長,要是願意,叫我一聲伯父,不行直呼我名字也可以。”
“好的,伯父!”談寶兒乖巧地答應,“對了伯父,這麼早你叫小侄來,不知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了!你知道的了,我們草原上一共有四大部族,分別是莫克、龍血、天池和我們胡戎。之前我們四族一直受馬賊的『騷』擾,大家都是苦不堪言,於是就提出重金招募勇士的辦法,只要有人能殺死黃天鷹,我們就賞他萬兩黃金,另外再加一把四族共有的神器落日弓。這兩件東西一直都由我保管,現在我就將他們給你”蘇坦說著話,轉身從背後箱子裡拿出來一疊厚厚的金票和一張弓。
談寶兒只覺得嗓子眼一陣發乾,眼睛在一瞬間直了。什麼鳥神弓就罷了,那一萬兩黃金,乖乖個冬!談松待他雖然不薄,一月工錢加上客商的賞錢一月收入也最多十兩,之前談容的包裹裡留下了大約三百兩銀子,談寶兒看著已是陣陣狂喜,此刻陡然之間聽說有一萬兩黃金給自己……乖乖,一兩金子等於十兩銀子,那麼一萬金就是十萬銀,老子要幹多少年?一時間,他只覺得一個重達萬兩的金元寶從天而降,將他砸了個頭暈眼花,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蘇坦見他發楞,忙道:“賢侄你切莫推辭!”說時硬將那疊金票和神弓塞到談寶兒手裡。
談寶兒抱著金票和神弓,『舔』『舔』嘴脣道:“伯父,這個,我們俠義中人行事,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這樣我怎麼好意思呢?不過這既然是大草原上四族人共同的心意,晚輩卻之不恭,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以後大家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再有什麼張天鷹李天鷹什麼的,晚輩是義不容辭,義氣當頭,一定幫你們將他踢死!”
金票的印鑑屬於大夏錢莊,在全國三十六州都可以兌現。談寶兒握著金票,全身酥軟,幾乎沒了力氣,也聽不見蘇坦和桃花說什麼了。他直勾勾地看了半天金票,才覺出這樣實在是有損自己大俠客大英雄的光輝形象,忙將眼光落到神弓之上。
至於那張落日弓,則與尋常的弓大大不同。入手極沉,但那弓胎卻非金非鐵,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何物造成。弓弦呈紅『色』,談寶兒拿手輕輕一撫,一股若有若無的熱氣立時遊進手心來,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他用力拉弦,卻只拉開了一半,試試力氣卻是再無進展,自嘲道:“這弓果是神物,看來我得過幾年才能用上!”抬眼望去,卻見蘇坦和桃花望著自己目瞪口呆,一時莫名其妙,隨即暗叫不好:“老子一腳踢死黃天鷹,卻連一張弓都拉不開,未免太也說不過去了!卻要怎麼圓慌?”
卻見蘇坦愣了半晌之後終於回過神來,眼中滿是熱熱的光:“賢侄,你果然是蓋世英雄!這落日弓我草原部落故老相傳,據說是長生天神的隨身之物,只是傳到最近幾百年,卻沒有一人能夠拉動此弦半分,你卻能拉開半圓,看來黃天鷹死於你手,可算得是他的福氣了!”
“真的從來沒有人拉開過?”談寶兒又驚又奇。
“對!”一邊的桃花重重地點頭,“這張弓也叫英雄之弓,一直是神使掌管的,只是歷任神使卻沒有一人能將其拉開。據說曾經有位偉大的神使莫邪預言說,如果有人能拉開這張弓,他一定會成為大英雄,並帶領我們草原各族走向前所未有的輝煌。”
昨天晚上談寶兒就聽她說過神使,這會更是好奇道:“神使?是長生天神的神使嗎?”
在神州大陸上,人們除信奉最大的神羿神之外,還信奉其他檔次稍微低一些的神仙,譬如掌管生死的閻神,掌管戰爭的戰神,掌管人間煙火的祝神,掌管詩書的孔神等等,因此很多咒語也和他們聯絡在一起。而據談寶兒所知,草原上的牧民對這些神其實都不是很感冒,他們信奉的是草原之神長生天。
果然桃花點頭道:“我們草原上最接近長生天神的人被稱為神使,每一代的神使都是由上代神使指定,只是在五十年之前,上代神使還沒有來得及指定繼承人就忽然去世,四大部族紛紛推出自己的神使繼承人,但因為沒有辦法顯『露』出神跡,誰也不能服眾,這神使一職就一直空到今天,而每隔十年就召開一次的部族聯盟大會也因此被停止了五屆。”
“哦!”談寶兒明白過來,心裡卻是一陣奇怪,別人拉不開,為什麼偏偏自己能拉開?難道是因為我真變成了大英雄談容就能拉開英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