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前往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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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前往劍宗
“沒想到劍宗已經淪落成這樣！”火磊大罵一句。
從剛剛的狀況分析，雷雨得到一個結論：僅從外表服飾便能夠分辨出對方是四代弟子，且山頂的神祕人居然為了火磊，不惜訓斥劍耿。綜合看來，火磊和劍宗肯定有著不淺的淵源。
當然，火磊不說，雷雨也不問。等到火磊想說的時候，自然會一一道來。
小插曲過後，一路太平。走了不到半天，雷雨感覺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舉步艱難。身上的汗水將衣襟打溼。饒是雷雨丹嬰期三級巔峰的實力，此時也氣喘吁吁的了。
身邊的場景漸漸換成白色，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凍得雷雨瑟瑟發抖。半米深的積雪掩埋住雙腿。沒走一會兒，雙腿便沒有了知覺。
“臭小子，趕緊運氣防身。這積雪千年累積，寒氣十足，很容易凍壞肉體。”
雷雨不敢怠慢，催動身上的能量運轉幾個週期，感覺瞬間好了許多。
太陽漸漸西落，在夕陽的照射下，終於看到了曙光。
不遠處的山頂冒出殿宇的輪廓。雷雨面色大喜，拔腿狂奔。
“這……”
見到眼前的狀況，雷雨像是遭到雷劈一般，楞在了原地。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駭人。高高的城牆之內，一座座氣勢巨集偉的青灰色宮殿坐落雲端。打眼一瞅，至少有上百間。
“咋滴，臭小子，嚇到了吧？”後到的火磊挖苦一句。
一道人影從殿宇中慢慢走出，腳踏積雪，卻不留痕跡。雖然動作看似緩慢，但是竟然一步十米，眨眼間來到兩人面前。
此人身著青衣，一副儒家打扮。同樣，背後負著一把長劍。
此人不像劍耿那般狂妄自大，很有禮貌。抱拳三拜，道：“弟子劍文，向師叔公請安。師傅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派遣弟子前來迎接。”
“什麼！師公？”
師公兩個字如同重磅炸彈一般，在雷雨的耳邊轟然爆炸。雷雨無數次猜想火磊的身份，比如厲害的強者、山中的土匪……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邋里邋遢的火磊居然是劍閣閣主的師傅。
劍文微笑的看向雷雨，同樣拜了拜：“劍文拜見師叔！”
“師……叔……”雷雨尷尬不已，輕咳一聲。
劍文的年紀比雷雨還要大上一些。這麼一叫，使得雷雨有些不自在。
“請。”劍文側過身將路讓出來，火磊毫不客氣。腳踏雪面，與劍文一同，快速走去。
而雷雨有些下不了臺面，腳踩在積雪上，稍稍一用力，整個下半身都陷入其中。
“嗨！他叫我師叔，這……”雷雨苦笑一番：“日後一定要好好練功才好，不然對不起‘師叔’這兩個字啊！”
儘管有靈力護體，但是雷雨仍舊被千年冰雪凍得渾身發抖。好不容易來到了宮殿前，見到青石路面，雷雨稍稍放心。
搓著手，走到宮殿前，看著高大的門框兩旁寫著的字。字型並無規律，蒼勁有力，像是飛天遁地的巨龍一般。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活靈活現。只不過最後面的幾句話寥寥草草，有些看不清楚。只能看懂前面的三句：“吾修行千載，不負所望，終有成仙之望。破飛昇天之際，發現端倪。警告後人，莫要成仙……”雷雨細細品味：“天下的修行之人，都想有一天破天飛昇。這位前輩偏偏不讓成仙，這是為何？這字跡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雷雨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只好暫且擱置一邊。稍作停留，便跟著火磊二人走進殿宇之內。
其內別有洞天，一座座小型的宮殿有規律的分佈著，最中間的位置，一座灰白色的主殿猶如鶴立雞群一般，甚是扎眼。其上的牌匾刻著‘劍閣’二字。
越是接近劍閣，周身的空氣溫度就越高。彷彿將空氣都燃燒了一般，變得扭曲難認。
“師公，師叔，請！”
劍文開啟門口，側身，將雷雨兩人讓了進去。
走進去一看，好傢伙，屋頂漂浮著數百把形狀各樣的長劍。或是巨劍、或是銅劍、或是軟劍……
在房屋的中心，一口半徑十餘米的火爐熊熊燃燒。而在火爐的後面，一個藍色道袍的白髮道士端坐在蒲墊上。
“師傅，師公來了！”劍文通報。
藍袍道士緩緩張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
藍袍道士朝著火磊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恭敬道：“師傅，請恕徒兒未能遠迎。”
“劍師，起來吧！”火磊命令道。
“上次一別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徒兒有生之年還能見你一面。”劍師感嘆一句。而後將目光移向雷雨。雷雨感覺一股無形的氣息朝自己壓了過來。不過並無惡意，只不過試探自己的實力罷了。
“拜見師兄。”雷雨恭敬道。
劍師扶著鬍鬚，微笑道：“靈根非常，實屬數百年罕見。如果勤加修煉的話，三十年內，你可以踏入一線強者之流。”
誇讚一番後，劍師迴歸話題：“師傅，徒兒有一事和您商量……”
說罷，自顧著和火磊閒談門派瑣事。雷雨和劍文侍立在一旁，等待差遣。
“誒？自從踏上山頂之後，六耳妖猴怎麼變得如此溫順？一直呆在我的懷裡，基本沒露頭。”雷雨心中好奇道。
這時，雷雨的耳邊傳來一道聲音。雷雨疑惑的掃過其他人，發現劍文正衝著自己眨眼睛。
“師叔，你別找了，是我，劍文！”
雷雨一臉狐疑瞅著劍文，難道他有什麼祕密事情和我說？
後者的聲音再度傳來：“師叔，你和師公來的真是時候。近日，佛教和劍宗發生矛盾。劍宗三位長老正在閉關，只有師傅一人，恐怕孤立無援。”
“佛教？”雷雨心中納悶，一項宣傳仁愛的佛教怎麼會和別的門派發生矛盾？
劍文似乎看出了雷雨的疑惑，解釋道：“師叔有所不知，劍宗隸屬道教。道、佛兩派本就水火不相容。曾經多次發生摩擦。之後，兩門宗派以靈公河為線，以東是道家之地，以西是佛家之地。不知為何，近日佛家越線，向東傳教。道家認定破壞了當日約定，於是發生矛盾。”
兩人談論期間，另一邊商談也到了尾聲：“當日俺離開劍宗之時，已經明確說過，日後劍宗之事和俺一點關係沒有。俺來這裡，只不過是想讓你幫俺一點忙，煉製一件武器罷了。”
劍師嘆口氣，不再多說此事。
“不知師傅想煉製什麼武器？給何人煉製？”
“臭小子，過來！”雷雨款步走到兩人面前，火磊繼續說道：“就是給這個臭小子煉製一件武器。品級，不能太高，最高只能是‘人級’。”
“這等品級的武器一般的鑄造師也可以煉製，師傅讓我親自主持，一定還有別的要求吧？”
火磊從兜裡掏出晶石和一個玉屏。
玉屏內裝有一點黑色的**。饒是劍師這般大人物，見到此物，也為之驚訝：“莫非師傅想要‘黑玄水’煉製人級寶劍？”
“不錯！”
劍師恢復常態，搖搖頭，否定道：“恕徒兒不才，以徒兒的鑄造實力，無法做到。有了‘黑玄水’，莫說是煉製王級，甚至是聖級，徒兒都把五層把握煉製成功。但是煉製人級，徒兒卻束手無策了。”
蠻荒大陸除了修煉之人，還有一些特殊的職業，鑄造師就是其中的一種。
晶石便是煉製武器的主要材料，晶石的品質高低，自然決定了武器的品級。
武器的品級可分為五個等級，分別是凡級、人級、王級、聖級和仙級。
武器品級越高越難以煉製，王級是冰山一角，有價無市。但是聖級武器，僅存於世的卻只有六把，被稱作‘六神器’。
可見聖級煉製難度之苛刻。
鑄造師為了提高成功率，從自然界中發現了一些特殊物品，‘黑玄水’便是其中的一種。
但是火磊卻要用珍貴的‘黑玄水’煉製等級低等的武器，這是哪家的道理？
“不行，最高不能超過人級。”火磊堅決否決：“俺會和你一起煉製，成不成功，全看天意。”
火磊命令劍文：“俺和劍師鑄劍之際，你帶他前往武閣，學習武技。”
“是，謹遵叔公法旨。”劍文答應道。
雷雨向火磊道別後，隨著劍文一同走了出來。
劍文手指一揮，背後的長劍飛出，漂浮在地上。腳尖輕點，落入劍上。雷雨如法炮製，也走上劍身。長劍慢慢升起，迅速飛了出去。
“劍文，你可知道老頭子為什麼執意煉製人級武器？”雷雨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問道。
“老頭子，應該就是師公吧？”劍文反應片刻，接著搖頭說道：“雖然劍文是劍閣之人，但是天資愚鈍，至今未能領略鑄劍術的真諦。對於師公的做法，更是不理解。”
“雖說老頭子很無賴，但是心地正直，不會公報私仇。他這麼做，自然有它的道理。”雷雨也懶得浪費頭腦去猜測。
腳下白茫茫的景象匆匆略去，刺骨的冷風在山谷中傳出“呼呼”的鬼叫之音。
兩人一路交談，雷雨也基本瞭解了劍宗情況。
劍宗，創派已經有兩百餘年。此山名為五指山，中間的最高山峰是主峰，其上居住著劍宗的宗主。劍宗的四位長老分別居住其他四座山峰，管理各個部門。
雷雨要去的武閣，便在三長老劍痴的管轄下。
劍宗的弟子尊卑有些差異，按照輩分的高低，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宗主，一身白衣。長老身著是藍色道袍。一代弟子是青衣；二代弟子，灰衣；三代弟子，黑衣；不入流弟子，則是黃衣。
劍耿身著黃衣，算是不入流的弟子。不入流的弟子已經是丹嬰期的強者。那麼所謂的一代、二代弟子的實力，豈不更加恐怖！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飛劍快速，比之奔跑的速度不知快上多少倍。從一個山峰飛到另一個山峰，足足有幾十裡遠。但是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武閣峰’。
兩人還未落地，山頂密密麻麻的黑點，傳來吶喊聲！聲音在山谷中迴盪，不絕入耳。
“好多的人！”
整個練武場上，少說也有一千多人，但是動作卻一摸一樣，像是一個模子刻畫出來似得。
練武場的中心是一座五十餘米高的石像，一身長裙襲身，美眸微閉，雙手自然放到小腹前。整個形象栩栩如生，像是活人一般。
兩人從長劍走下，劍文朝著巨像下的青衣女子說道：“劍靈師妹，我奉家師之命，前來拜訪二師伯。”
雷雨隨意看過去，當目光掃過劍靈的俏臉之時，身體明顯的一顫，像是遭到了雷劈一般：“青……蓮！”